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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五月的夜晚,应该是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的,可我却站在南洋小区56号的楼下双手紧紧抱住肩膀,一阵接一阵的打着寒战。
自从跟踪李落和一个陌生女子回家后,我就这么固执的站在楼下,这期间打李落的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状态,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交战,到底该不该上去,已经折腾了整整两个小时,肚子也饿了,腿也开始打颤,最重要的是,心累了。
抬手看看表,已经十点半,我一咬唇,心一横,抬步往楼上走。
楼层不高,我蹑手蹑脚的放低声音,很快来到四楼,黑暗的楼道里静的出奇,掏出手中捏的汗湿的钥匙,我摒住呼吸,哆嗦着打开房门,客厅里灯光大亮,却一个人都没有,卧室一片漆黑,从开着的门内传出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我感觉自己耳边血液沸腾的轰鸣声一阵高过一阵,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我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客厅中央。
卧室内的喘息声似乎又听不见了,我呆愣的盯着客厅地上那缺了一角的瓷砖,那是有一次我帮李落敲钉子挂时钟时被锤子掉下砸破的,一直都没有补,时间长了,那缺的一角积了好多灰尘。
喘息声又响起了,间或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娇喘,李落那张半旧的片子床也配合的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我的脸腾的烧起来,心跳的飞快,脑海中有个声音不断叫嚣着“不要去,不要去,”可是双腿却完全不听使唤,还是一步步向卧室挪去。
到了门边,我木然的伸手开亮卧室的灯,眼前的一幕硬生生撞入眼底,床上两具原本热烈交缠的躯体,在看到门边的我后停了下来。
“是你啊,”李落拉过一边的薄被,盖在两人赤裸的身上,脸上没有一丝惊慌。
“你来做什么?”李落边穿衣服,边抬头询问。
“我来做什么?”我提高了声调,指着床上的女人怒道:“我打你电话,可是关机,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难道你不解释一下吗?”
被子里的女人根本不理我,自顾自拉过被子,将脸盖的严严的。
我一时火起,冲上去就要掀被子,被眼快的李落一把拦住。
“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气急了冲李落嚷嚷,“你跟别的女人上床被我抓个正着,还要问我要干什么?该我问你吧,李落,你到底想干嘛?”
李落不说话,一把将我拖出卧室,随手将门关上,他揉了揉脸,说,“乔喻,我们分手吧。”
我愣在当场,良久哆嗦着双唇问出一句:“就因为我不肯答应你的那种要求?”
“不是,你别多想了,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李落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心虚,“我们在一起三年,可是我越来越发现我们两个不合适,不管是家庭、工作、学历还是性格,我们两个之间差距太大了,我配不上你。”
“你骗谁呢?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差距?”我盯着李落良久,冷哼一声,“不就是不肯答应你的那种要求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别的女人了吗?”
见我态度冷硬,李落也横下心,“我老实跟你说了吧,我跟她一起已经大半年了,本来我也准备跟你摊牌了,今天你正好撞上来。”
“啪”的一声,我扬手对他就是一个巴掌,将他打的愣在当场。
我看向自己抬起的手,手掌微红,有轻微的刺痛,收回颤抖的手,在身侧紧紧握拳,“李落,我们完了,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句话。”
我睁着一双眼,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看向卧室紧闭的房门,“你带这个女人回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可恨你居然瞒了我那么久。”
收回目光,我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李落,眼睛很酸,心很痛,可我不想在他面前流泪。
“李落,你记着,是我不要你,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
从李落家出来,我的泪就再也止不住了,五月的暖风吹乱了我的心绪,我在小区花园的长凳上坐下,想起跟李落交往的三年,居然抵不过他跟那个女人的六个月,真是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伤心,不禁痛哭起来。
深夜的小花园一个人都没有,我的哭声回荡在夜色里,格外悲戚。
这时,有人递过来一块深色格纹的手帕,将我吓了一跳,一下愣住了,顺着修长的手指向上看,眼前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黑色衬衣,棕色长裤,借着花园里昏暗的街灯,我看清了他的容貌,麦色的皮肤,五官轮廓分明,是混血儿?
我接过手帕,正犹豫着该不该用英文说声谢谢,没想到那男子一口流利的中文,“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在这里哭,不好。”
“呃,”我愣的连自己为什么要哭都忘记了,只呆呆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什么话都回不上。
见我呆愣不语,那名男子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过了许久我才缓过神,看着握在手中的手帕,天,这么帅的男人,刚刚应该拍照的,回头向叶凡炫耀一下,要是叶凡在这儿,肯定会兴奋的尖叫了。
我用手帕掖干脸上的泪痕,吸吸鼻子,鼻端有一股淡淡的青草气息,帅气的男人,果然连香水都与众不同,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清洌气息的香氛。
精神不由为之一振,我站起身,将手帕收好,拍拍衣服,不就是失恋么,有什么好伤心的,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chapter2(1)
衣香鬓影的大厅,华丽的水晶灯将室内映成白昼,一场华丽隆重的西式婚礼在此举行。
全玻璃的T台延伸至舞台,一顶粉紫色的纱帐立在T台中央,边上是一簇簇大朵的粉色玫瑰。
我端着托盘在厅内穿梭,将杯中的饮料提供给各位莅临婚礼的嘉宾。
“乔喻,你怎么样?”趁着换空杯的间隙,正在擦杯子的叶凡将我拉进吧台,看了我一眼,“你最近瘦了好多,下巴都尖了。”
我摸摸脸颊,“可能最近加班多,睡的少。”
叶凡边擦杯子朝着朝着T台看:“这么豪华的婚礼,你说这得多少钱啊。”
我摇头,“我只是客房部调来帮忙的,这些你不是该比我更清楚吗?”
“据说今天举行婚礼的新娘子背景不简单啊?”
叶凡还在继续八卦着她听来的小道消息,我皱着眉取出口袋中突然震动的手机。
翻开手机,李落的名字不断在屏幕上跳跃,我狠狠按下关机键。
“还是李落啊?”叶凡将干净的杯子添满鸡尾酒,一杯杯放到托盘中。
我向叶凡无奈的笑笑,“手机都快被他打没电了。”
“嗨,男人都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珍惜,总要到失去了才发现你的好。”
我将手机塞回口袋,沉默不语。
叶凡正要搭话,婚礼开始了,我立刻打起精神,端起了托盘。
“快去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叶凡兴奋的指指T台,“可怜我站在吧台里面,什么都看不清。”
“明白,”我向她俏皮的做个鬼脸,端着托盘向场内走去。
现场的来宾此刻都围在了T台两边,我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回头向叶凡无奈的摇摇头,便与其他同事一起去餐台忙了。
婚礼的仪式很隆重,内容也很丰富,我在餐台与后厨之间跑来跑去,根本无暇抬眼去看看新娘到底长什么样。
婚礼结束都十点多了,大厅里新人的家属和礼仪公司正在清点物品准备撤场。
等全部整理完毕,送走客人,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活动下酸痛的脖子,换下衣服走人。
出了酒店后门,我注意到小巷边蜷缩着一个人,这一带是酒吧街,经常能遇到深夜买醉的人喝的不省人事,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可不知为何,这次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看了那人好几眼,走到他身边时,发现地上还有一个钱包。
拾起钱包,其中夹着的一张照片,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为背景,长相甜美可人的亚裔女子依偎在一名男子身边,阳光暖暖的照拂在他们脸上,好相配的一对俊男美女。
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照片上的男子有些面熟,这不就是在李落家楼下花园递手帕给我的人么?
chapter2(2)
我赶忙看向地上,果然,他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脸上有斑斑血迹,浑身的酒味估计三米之外都能闻到。
我蹲下来,轻推他两下,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先生,先生?”我用力推他,地上的人嘟哝一声,又没反应了。
我又用英语叫他,他微微抬头看向我,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喜。
“蕾,是你吗?”
听他说着含混不清的中文,我开始头大起来,他的皮夹里没有任何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甚至连一毛钱都没有。
一定是有人趁他醉酒打劫了他。
左右看看,空荡的巷子只有阵阵夜风拂过,我叹口气,用力扶起瘫软在地上的男子,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我压倒,我废了好大劲才把他架住,熏人的酒气差点让我窒息。
踉踉跄跄的过了一条街,就到了我家楼下了,还好住在底楼,否则光爬楼梯就够我受的。
好不容易将他弄进家门扔在沙发上,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也许是进门的动静太大,邻居黄老师家的门开了,看到我没来得及关上门,立刻冲进来,她一脸的焦急的对我说:“乔喻,你妈妈晕倒了,你手机关机联系不上,我们就先把她送去医院了。”
我张大了嘴,呆愣的看着面前的黄老师,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医院啊。”黄老师上前将我拉起来,看了眼沙发上烂醉如泥的男子,又见我衣衫不整,不禁皱起眉,“你整夜手机关机都干嘛去了啊?”
手机关机?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李落!
我回过神,顿时心急如焚,急急冲进房间整理些妈妈的衣物,等我再回到客厅就发现,黄老师正站在那个被我捡回来的男人面前反复打量。
“黄老师,我妈住哪个医院,我现在就去,”我边说边推着黄老师往门口走。
“哎,你别推我啊,在友谊医院,我老公正在那里呢,你快去吧,”她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问道:“他是谁啊,你就这么把他扔家里?”
我想想,返回沙发边飞快的给他留了张条,怕他看不懂中文,还用英文写了一遍。
扔下笔,我拉着黄老师便出了门。
夜已经很深了,路上根本没有几个行人,只有偶尔的几辆出租车驶过,见到我都会按响喇叭。
夜风吹的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看看表,已经快一点了,狠狠心打了一辆车直奔友谊医院。
医院中弥漫不去的消毒药水味道,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
友谊医院是一家老字号的医院,许多建筑都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建造的红砖楼,幽深的楼道、老旧的电梯都让人没来由的寒毛直竖。
在急诊室昏暗的日光灯下,我见到了昏迷中的妈妈,毫无血色的脸比医院白色的床单更苍白。
黄老师的爱人看我到了,打了个哈欠说:“你总算来了,你妈妈晕倒在家,我们看你不在就先把她送医院来了,医生说是贫血,给她做了检查,等配的药水吊完就能回家了,别担心。”
我点点头,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说:“叔叔,你快回去吧,我在这儿陪我妈,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都是邻居,别提谢不谢的,那我回去了啊。”
送走黄老师的爱人,我坐在妈妈病床边,轻抚她打着吊针的手背。
自从父亲过世,十年来都是妈妈一个人抚养我长大,供我读大学,其中的艰辛无法言语,妈妈的贫血症就是之前落下的病根,我伸手摸摸妈妈日渐消瘦的脸,明天还是请假一天陪陪她吧。
想到工作,我想起躺在家里客厅的那个人,便起身去走廊,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想必应该是酒醒后离开了。
那个帅气的混血男醒来后见到是在陌生人的家里,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我,我抬头看向月朗星稀的天幕,不禁微微一笑,这也算是我的一次奇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