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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的非常情路-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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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某电视台做编导,她要是有意就过去谈一谈。
赵兴荣马上就赶去了北京,虽然电视台给出的条件是暂为编外人员,她也立刻应承了下来,回来很快办理了辞职手续,带着女儿离开了江缘。
赵兴荣搬家整个下来都是赵兴达帮的忙,他也还是不放心,又亲往北京送他姐和外甥女,帮她们把在北京的家也安顿好了。
赵兴达因为有两个学生的画入选了在广州举办的一个画展,之前跟学生约好了观展时间,刚安顿好他姐,马上就得赶过去了。
走前头一天下午,赵兴达给当年在中央美院读书时最要好的老同学沈慎打了个电话。沈慎一听他来了,来了还马上就要走了,当即大呼小叫狠狠骂了他一通。
沈慎的名字不是起对了就是起错了,因为绝对的名不副实,只能当是对他的警示才有道理。
沈慎当年是班里有名的酒鬼懒鬼邋遢鬼,醉醺醺的时候大家就叫他“沈醉”,平常叫他“沈艳缤”,因为他身上永远涂满油彩,斑斑驳驳色彩缤纷的。
沈慎从不出早*,若不是因为上课,可以一睡一整天不起来,而睡着之后就是打雷放炮也惊不醒他,除非楼底下管宿舍的老头儿对着广播嗷唠一嗓子:“208沈慎——女同学找!”
老头儿叫别人都说“有人找”,唯独叫沈慎特殊,是沈慎当时的女朋友岳晓晓让老头儿这么叫的,因为万一沈慎在睡觉,便睡得再死,只要老头儿这么一嗓子,他准保会在第一时间直蹦起来跑出去,否则可就指不定什么时候了。后来室友们全都门儿清了,急着叫他或是故意捉弄他都使用这一招儿,几次之后就不灵了,除非是货真价实的老头儿在大喇叭里喊。
有一天沈慎又是半夜三更喝得大醉回来,宿舍门早锁了,恰是脾气最倔的老丁头值班,他早给这个经常黑白颠倒的浑小子搞得烦死了,那天说什么也不给他开门,还说要告诉学校处分他。
沈慎才不管那套呢,找了块板砖照着大门“乒乒乓乓”一通乱拍。老丁头再倔也倔不过沈慎不要一整楼人的命啊,赶紧起来给这个活祖宗开了门。
沈慎骂骂咧咧回到宿舍,脱巴脱巴一头扎下去就睡着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宿舍喇叭突然响了,老丁头的声音气急败坏地传进来:“208沈慎——女同学找!”
那时候沈慎是睡了,208的别人可早就给沈慎折腾醒了,骂了一阵子刚迷迷糊糊的了,喇叭一响全都吓了一大跳,心说这都半夜一点多了,哪个女生会这时候来找啊……
却见沈慎“蹭”地一下从被窝里直蹿到地上,撒腿就往门外跑。
那时候已经是六月份了,天早热了,为了能在被窝里安安稳稳睡好觉,沈慎总在睡前把自己扒得跟褪毛猪一样精光,那天也不例外,所以他是裸奔出去的。
屋里那时候黑着灯呢,而且别人都还糊涂着,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可外面不一样啊,走廊的灯向来整宿开着,那天虽是半夜,可因为之前沈慎砸楼门不少人都给砸醒了,一段时间内陆陆续续起来上厕所的人可不在少数,便有好几个眼睁睁看着沈慎祼奔出来,全愣住了。
沈慎后来自己也明白过来,赶紧又返身往回跑。可是别人早都大笑起来了,沈慎一急,酒劲儿上返,“哇”地一声吐了,继续跑,一脚踩到呕吐物上,仰面朝天摔倒了,勉强翻了个身,“哇哇哇”一吐不休。
各屋里全出来人了,本来所有人全都气炸了,这时候又都笑爆了,都差点儿没笑死,后来传为整个学校的美谈。
一向赵兴达跟沈慎最要好,这当然符合“鱼找鱼,虾找虾”的道理,只是这俩活宝凑到一块儿,闹的笑话便得一箩筐一箩筐地抬了。
有一年冬天,一天晚上两个人在校外喝了酒回来,那一次是赵兴达喝多了,沈慎喝得也许比赵兴达少一点儿,骑车驮着赵兴达回学校。
起初赵兴达还在后座上大着舌头又说又笑的,时而破着嗓子大唱革命歌曲。沈慎也一边东倒西歪地骑着车,一边跟他一起说笑,一起唱歌。
后来沈慎感觉后面这哥们没动静了,就笑话他酒量不行,这才喝了多点儿啊,怎么就歇菜了呢……
沈慎又发现赵兴达一没动静车子还真是又轻快又好骑了,就又表扬他,夸他“是爹的乖儿子”。
赵兴达也不搭话,沈慎就觉得占着了大便宜,“哈哈”大笑,却不想车子遇着了冰面,一打滑,他一个前空翻飞了出去,摔得呲牙咧嘴好半天爬不起来。到他骂骂咧咧地总算爬起来了,回头一看,地上只有摔瓢了的车子,并没有赵兴达。
赵兴达哪儿去了呢?沈慎喊了两嗓子:“达子!”“达——子!”然后骂:“兔崽子,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沈慎扛着车子趔趔趄趄回到学校,发现赵兴达果然比他早回来了,但是不敢再骂了,因为赵兴达是坐警车回来的,警察正架着他呢。
——是派出所民警接到群众电话,把赵兴达从路上“捡”到警车里,根据他的学生证把他送回来的。
警察说赵兴达当时睡在路边不省人事,他们拉扯他时,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直说:“沈醉,沈醉,你小子不学好,脱我衣服干吗——”
警察说根据现场情况看,他上身只穿件羊毛衫,外套也没有,裤兜翻在外面,除了一个学生证掉在旁边,没有一分钱——应该是醉酒后遭到了抢劫。可是听他说那话的意思,又觉着像是熟人作案,问“沈醉”是谁……
两个人虽然都这么一副德行,却也都是美院有名的才子。他们是专业学油画的,却都不光油画好,时不时就参个展拿个奖什么的,国画方面也都颇有造诣。由于思维另类,他们经常尝试用油画的画法画国画,又用国画的思维创意油画,创作了很多在一般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作品,却得到了当年教他们油画的蒋老师的大力褒奖,说只要他们肯坚持下去,必定大有可为。
赵兴达给沈慎打电话时,沈慎说他正穿鞋呢,再有半分钟就出门去了。说是武为汉和黄耀国从法国回来过春节来了,考虑到明年是学院建院八十周年大庆,他们有事回不来,打算趁这时候合伙买样成形的纪念品提前给学校送过去,再买些礼物到各位老师家里看看。他说他跟他俩约好了,正要陪他们一起上街呢。
沈慎骂了赵兴达一通后,又说明天一早的飞机也还早着呢,赶紧一起过来吧,完事大家好好聚一聚。
赵兴达当然愿意赶紧过去,可是一想到毕业时灰溜溜的也没拿到毕业证,这些年又并没有像老师们期望的那样有所作为,自觉没有面目回学校见老师,推说下午还有事要办,只答应了晚上一起喝酒。
却没有想到晚上酒宴的规模空前扩大了,哥几个把当年教过他们的好几个老师教授都请了来,还把在京的男女同学能找到的也都找了来,竟是非常地隆重热闹。
赵兴达心里没底,可既然来了,还是拿出了当年那副桀骜不驯的劲头,在气势上一点儿也不输给谁。结果他闹得欢畅,喝得也豪爽,只有心里还装着另一副眼睛和心思,眼看着在座的同学人人都比他强——武为汉和黄耀国当年跟他一比又算得了什么呀,如今却在法国美术界混出了名堂。
沈慎是丢了专业,这两年下海干起了*办画展这一行,他虽不屑,可人家发了财,财大气就粗,也不再是从前一副邋里邋遢的熊样了,衣装笔挺人模狗样的……
后来赵兴达就喝多了,喝多了都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全忘了,可是蒋老师说他“可惜了”他是记着的,那时候他哭了……
赵兴达并不知道当晚他给沈慎安排住进了宾馆,直睡到第二天上午10点多,沈慎赶来“乒乒乓乓”砸门才砸醒了他,好半天才勉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起身去给沈慎开门。
沈慎站在门口也不进屋,半晌后垂头丧气道:“你几点的飞机?”
“八点十五的呀——”赵兴达揉着眼睛嘟囔着,突然手一甩,眼睛直立了起来,就像是要吃掉沈慎一样冲他大吼:“*!现在几点了?!”
其实也不用问,外面的天光早把什么都告诉他了。赵兴达不由分说一把扯住沈慎的脖领子,就像甩鼻涕一样使劲儿把他甩进了屋……
当天下午赵兴达硬拉着沈慎陪他一起搭乘南航的波音飞机前往广州。
想不到降落前出了事故——飞机的前轮放不下来了。当时乘客并不知道,只是奇怪眼瞅着飞机已经下降高度了,马上就要降落了,为什么又拉起来了呢?
飞机开始围着机场一圈圈地兜圈子,乘务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紧张僵硬,不断要求乘客检查是否系好了安全带,又以飞快的语速一遍遍讲解安全动作要领。
乘客们全都躁动不安起来了,赵兴达虽然还能保持镇定,但是想起了他姐夫李仁泽,又想起了几个月前发生的南航“5。8”空难——也是波音飞机……再一看沈慎——脸都绿了。
幸运的是飞机绕了一阵子后,前轮终于放下来了,赵兴达和沈慎全都平安地回到了地面上。
下了飞机后两个人一直一句话也没有,直到走出机场等车的时候,才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赵兴达忽然笑了,狠拍了沈慎一巴掌,道:“少在那儿瞎琢磨我——我抓你来绝对是明智之举——真出了事还不是你害死我的?我死了,你凭什么活着呀!你就是活着,不亏心吗?!”

第六十七章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元旦这天一大早,天还黑着,姜晓云就出来了。
正值“三九”严寒的天气,西北风刮骨疗毒般狂吹着,在顶了层“奶油”的一座座房子上打着回旋,吹出一篷一篷雪白的烟气来,既像是龙蛇在*,又像是一条条贪馋的大舌头,在雪白的“奶油”上甩来甩去,舔也舔不够。
姜晓云一身白衣白裤白皮鞋白手套白羽绒服走在街上,若是在平时,黑沉沉的天幕下走着这么一个人,当然是够说模墒窃谝黄八毓氖澜缋铮犊此袷且桓鲆贫难┤耍词且桓雒览龅墓媚铮几敢庀嘈潘茄┑木椋换岚阉脱Ч砉至灯鹄础
江缘市有个传统,每年元旦这天早上,即使平常不习惯起早的人也要早起到外面走,说是可以走掉旧年的霉运,走出新年的好运气来。要是有条件的话,最好到山上走,取“步步登高”之意。
一个小时后,当太阳在东方天际欣欣然露出一个小边时,姜晓云已经在市北的玄武山上了。
玄武山不似两冀的白虎山和青龙山那样峭拔高险,海拔最高处不过几十米,有条柏油路从山下一直修到了山上,中间劈山成崖,两崖间贯通一架跟柏油路面一般宽的石桥,有个名字,叫“银河桥”,不过老百姓私底下都叫它“奈何桥”,因为隔三差五就会有人选择从桥上跳下去自杀,桥下路面上有时就会有未干的血迹,有时还会有人的牙齿……
姜晓云那天上山后就站在了银河桥上,眯眼向着东方,看着新年的太阳像个调皮的孩子,从天边一点点冒出头来,照亮了一个银白的世界。世界在眩目的银浪中轻柔地舒展着,纯净得像个童话,也像是一个新诞生的婴儿。姜晓云的嘴角却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她知道一切不过都是假象而已。
姜晓云起了个大早上山来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并为此要送出一枚戒指——一枚非常漂亮的金戒指,打从早*从租室里出来就一直紧紧攥在手心里——暖暖的,硬硬的,出了汗——在她的感觉中,是她的另一颗心脏。
这戒指是她九岁那年,她妈临去世前交给她的。当时她坐在她妈床前,她妈从自己手指上撸下来,交到了她的手上,替她合拢了手掌,戒指就嵌进她手心中央了。从此后姜晓云不像别人那样喜欢把戒指戴在手指上,她也一直就只有这一枚戒指,一有时间就会攥进手心里。
她妈去世后不久她爸就给她找了个后妈,后来她就不再觉得她还有家了——寄人篱下而已。
——“寄人篱下”四个字在以后十几的时光里一直折磨着姜晓云。
是小笛让姜晓云对“家”重又生出了无限的憧憬和渴望。可是就在他们即将举行婚礼共同营造一个家的前夕,小笛突然离世。从此,“好景不长”、“人生苦短”、“命运无常”等一系列可怕的四个字就开始不断地袭扰姜晓云。再后来她又遭遇了那场车祸……突然间姜晓云拿出了和时间赛跑、跟命运拼死一搏的劲头,下决心要把自己的一次生命活出几次的精彩来,笑傲一直跟她作对的死神!
姜晓云开始走马灯似的换男朋友了,那感觉就像是吃西瓜只吃顶尖上一口;吃蜜桔只吮一下蜜水;掐花到手里只看一眼——余下的别人看着再好,在她眼里却已经是渣子了,马上就扔掉!而所有一切还都大把大把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感觉——奢侈!享受!她已经想开了:人生一世,就是要尽得风流!
姜晓云真的以为自己除了游戏人生,再也不会真正恋爱了,可是转年秋天,一个人突然一下子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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