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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跑远了。
来到医院,韦楠报了老爸的名字,护士查看了一下,说一个小时前刚送进来,现在在急诊抢救。韦楠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恍恍惚惚的跑到急救室门口。看到老妈正在走廊的长椅上呜呜的哭,她走过去抱住了老妈。“妈,我爸怎么受得伤,伤得严重吗”送老爸过来的一个年轻的工友答道“老韦是从四楼的脚手架上掉下来的,本来下面有苫布挡着,他不会有多大事,可谁知道会那么巧有块水泥板掉了下来,砸到他的双腿上”
过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急救室的门被拉开。医生摘下口罩,对韦楠母女说“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手术,可以确定病人腿保住了。不过病人将来走路会受很大的影响。希望你们自己心里要有个准备,好好安抚病人的情绪。”听完医生的话,老妈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韦楠赶忙扶起老妈,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见老爸。医生说一会儿转进普通病房就可以。
韦楠见老妈的情绪非常差,她跑回学校和班主任请了假,从宿舍带了几件衣服就直奔医院。大斌从于老师那儿知道韦楠老爸的事以后非常着急。他趁着周末休息,回了趟张婶在县城租的小平房。
张婶自从大斌考到县中,就跟着来县里租房,顺便倒腾一些背心裤衩袜子手套卖。虽说赚不了大钱,不过日子却好了很多。大斌把韦楠家的情况告诉了张婶,张婶大惊。没想到小楠家遇到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她按照大斌的要求,把大斌的那间屋子腾了出来,重新布置一番,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她又从市场买了些猪骨头,回来煲了汤送到县医院。
有了大斌妈的帮忙,老妈的情绪也镇定了不少。她望着小楠老爸蜡黄的脸,心里非常自责。如果当时不是自己非要坚持,小楠爸也不会落得腿残疾。老爸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瞪着天花板。他们老板人还不错,从老爸出事后,来过好几趟。一是为老爸交医药费,二呢是商量赔偿的事。他提出了一个金额,就是一次性补偿老爸一万块。
老妈并没有答应老板一次性补偿的办法,毕竟钱这东西最不保险。一万块,在现在看来是不少。可过几年呢,也许连小楠上高中的学费都不够。现在大柱腿残疾,自己一个农村妇女除了种地养鸡做饭,也没有任何赚钱能力。所以她要好好想想到底怎么才能以钱生钱。
一次老妈出了医院,瞧见大门口围了好些人。老妈好奇的挤了进去。原来这么些人正在抢着买盒饭。一块五一盒,一荤一素搭配两个菜,配两个不大的馒头或者一小盒米饭。老妈不禁咂舌,这么贵的饭还有那么多人抢着买。
老妈从侧面打听这些人为什么买盒饭。这才知道,现在好多人工作都特别忙,没几个愿意整天忙完工作再赶回家做饭。要是能吃到既便宜又热乎的饭菜,谁还起火做饭。老妈听罢想起工地上好几百个民工,灵机一动。
老妈主动找了老板和他谈赔偿的事情。老妈说赔偿一万我们接受,但是老板还要答应她,在他做老板时允许她在工地旁边卖份饭。年轻的老板本来还担心老妈会狮子大张口,没想到只是这么个要求。见老板爽快的答应了,老妈和老板打趣道,“希望你永远能做老板,永远有工程干,这样我可以卖一辈子份饭”。老板见老妈不仅办事爽利,还这么会说话,心里一高兴,不但痛快的和老妈签了赔偿协议,还特意安排了几名工人帮老妈清理杂物间。
一个月后工地上传出消息,平时摆放杂物的简易房里,老韦他媳妇在里面卖份饭。一块钱一份,两大勺菜一荤一素,主食两个大馒头加一碗米饭。老妈的菜做得很好吃,而且给的量又大,许多民工都愿意来买。
老妈算了笔帐,虽然一份饭只赚一毛多,可卖一百份就是十块钱,一个月就有三百块。这比她爸卖力气赚的还多。
老妈厨艺真不是盖的,不但工地上的工人来这儿吃饭的越来越多,连工地附近的居民也经常过来买。老板听说后,自己也跑来吃了一份,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就嘱咐老妈以后每天中午也给他留一份。老妈当然不会收他的钱,老板也不客气。吃了一个月后便和老妈说,再过一段时间,他工地要建一个食堂,等食堂建好以后就无偿承包给老妈。老妈为了感谢张婶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老韦家,决定拉她一起来承包食堂。
几年后,这个年轻的老板成了z市最大的房地产商,老妈也因为自己曾经在困境时所做的一个决定,改变了韦家所有人的命运。多年后老妈问老板当年既然老爸的事都解决了,为什么老板后来所有的工地食堂全都包给她,只是象征性的收那么一点点钱。
老板告诉她,当年老爸出事的那个项目是他做的第一个工程,老爸是第一个受伤的民工。他朋友做工程,因为和出事民工家属谈不拢赔偿问题,而严重影响了工作生活。老妈找他时,他本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老妈不但没有狮子大张口,反而想到自救的办法。他也因为这件事在业内和百姓中间得到了很好的口碑。市政府有几块非常重要的地皮,也是最终考虑到他良好的信誉而选择了他。老板说:一句话,大姐你就是我的恩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从乡中打架事件之后,王鹏就记恨上了对他下狠手的韦楠。他好几次曾带人想到县中找韦楠的麻烦,可县中就在县城西街派出所对面。而且门卫管得极严,进出校园的生人一律严加盘问。被门卫大叔轰出来几次,他又悄悄躲到学校大门附近,希望能拦截她,可韦楠根本就不出校园。一段时间过后,他也没招,只能望着一中大门狠狠的唾了一口。不久后王鹏因为家庭的变故,从六中退学。正式加入了县里的“黑帮”组织。
王鹏无意得知韦楠的爸妈在县上的一家工地卖份饭,生意好像还不错。王鹏阴狠一笑,“韦楠,老子不好过,你他妈也别想过好生活。”纠集了几个平素里和自己一起吃喝玩乐的小痞子,冒充附近的居民,拿着盒饭大摇大摆的走进工地。
王鹏进来的时候还不是开饭的时间。老妈出去买盐,只有老爸和张婶在忙活。大灶笼屉里的馒头已经冒了热气,张婶正在水池里洗菜,老爸在一旁帮着择菜。
王鹏走到老爸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凶狠的问道“你是韦楠她爹?”老爸虽然老实,却不是没脑子的人,他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王鹏低头瞧了眼老爸椅子旁放着的双拐,回手就扇了老爸一耳光。“老东西,就你这残废样,还给老子装。”骂完老爸还把他一把推到地上。被吓坏的张婶有些哆嗦的跑到老爸跟前,将他扶起。王鹏又一脚把老爸踹倒在地。王鹏对着其余几个痞子说“兄弟们给我使劲砸。”
小痞子得到命令,操起顺手的东西就开始砸,不到十分钟,整个饭堂被砸的稀巴烂。从锅碗瓢盆到桌子凳子,水缸,连滚落的馒头都被他们一个个踩扁。老爸瞧着他们的畜生行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王鹏见老爸晕过去,大手一挥带着几人快速的逃离饭堂。
老妈回来的时候见整个屋里被人砸得稀烂,张婶坐在地上一直叫着老爸的名字,而老爸面色焦黄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妈来不及细想背起老爸,张婶拉上门,扶着老爸就急匆匆的赶往医院。
下午韦楠又被于老师叫了出去,她见于老师的表情同样很焦急,心里暗道,不会家里又出事了吧。果然,于老师告诉韦楠老爸又进了医院抢救。
韦楠和大斌简单说了一下,就朝着县医院而去。老妈一如几个月前坐在急诊室外,她这次虽然没有再哭,可脸色惨白。韦楠坐到老妈身边,握住她的手“妈,爸怎么样了”老妈悲哀的看着韦楠,哽咽着说“小子,咱饭堂被人给砸了。你爸也被打了。刚才你张婶说你爸是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的。”
韦楠大惊,被砸了?什么人干得。她问老妈“张婶知道是谁干得吗”老妈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一会儿,急救室门打开,医生出来说老爸腿伤有些复发的迹象。最主要是心脏受了强烈的刺激,出现了休克。现在人还未醒,不过已经脱离了危险。目前暂时不要探望,等人醒了,确定没事转回普通病房家属才能探视。
直到下午四点老爸才转到普通病房。韦楠帮着护士一起把老爸放到病床上。看着老爸蜡黄的脸,韦楠是怒火中烧。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自己家人的畜生。老爸缓缓的睁开眼,守在老爸一旁的老妈,连忙握住他的手,轻声的问道“小楠她爸,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老爸慢慢的摇了摇头。他盯着韦楠,声音嘶哑的问她“小子,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韦楠听出了老爸的意思,砸饭堂的人一定是冲着她去的。韦楠担心老爸着急,赶紧安慰道“爸,没有的事。你儿子天天在学校认真念书,哪里会得罪人。如果说非要得罪人那肯定是你儿子我总考第一,被别人记恨了。”老爸完全不相信韦楠的话,可他也确实想不出韦楠会得罪谁。
老爸回头望着一脸担忧的老妈,颓废的说“小楠妈,都怪我这个废物,没保住饭堂,还拖累你们,让你俩担心。”老妈握紧老爸的双手“尽瞎说,东西砸了,咱们可以再置办。可你要有事,我和小子就会觉得天塌了。”韦楠搂住老两口,含着热泪笑着说“对于儿子来说,没什么比守在爸妈身边更幸福的事了。”老妈破涕为笑,拍了拍韦楠的肩头,对着老爸温柔的说道“瞧咱家小子都懂事了,不光认真读书,还会哄爸妈高兴了。”
张婶拎着饭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她抹了把眼泪,忍不住对自己的生活涌起一股心酸。
韦楠发现张婶眼圈有些发红,她接过张婶手里的饭盒,交给老妈后,把她叫到外面。“张婶,今天的事吓坏你了吧,你也不回去多休息,还忙里忙外的。”张婶憨厚的说道“你张婶忙惯了,没事。要想让张婶休息,就得等我家大斌给我娶回个好媳妇,到那时张婶再好好休息。”说着,张婶暧昧的看了眼韦楠。韦楠被张婶说得脸发红,心里暗骂了大斌几十遍。
韦楠又问张婶可记得砸饭堂那几个人的长相,张婶凭着记忆把王鹏给描述了一番。韦楠听完,果然是王鹏。
韦楠走进病房和老妈说,自己出来得匆忙,得回去拿几件衣服再来陪床。老妈连忙阻止,说你还有四个月就要中考了,别来了。韦楠点了点头就出了医院。
韦楠一出来就奔六中而去,她到了六中才打听到王鹏已经退学了。一个不认识她的男生告诉她,听说王鹏最爱去东街那家地下台球厅打台球。韦楠又返回东街找到台球厅。
今天的王鹏非常高兴,他觉得今天虽然没有直接废了韦楠,可把她爸妈的店砸了也非常解气。于是买了一箱啤酒和那几个混混一起来台球厅庆祝。酒过三巡几人喝得都一些高。韦楠就是趁他们几人喝得有些糊涂的时候进来的。看到王鹏,韦楠双目喷火。她二话没说,上去就是狠揍。王鹏被突然蹿进来的韦楠吓了一跳,挨了几拳后就清醒了不少。见是韦楠,王鹏杀红了眼,和韦楠就打了起来。几人也晕乎乎的过来帮忙。长大的韦楠已经慢慢的没有了小时候打人的优势,她被几个人合伙按到台球案上。
王鹏狞笑着,捏着韦楠的脸“小子,你有种,竟敢一个人来找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见老子怎么玩死你。”王鹏回头对着几个痞子说“狠狠给我打,一会儿扒光扔到大街上。”几人听罢雨点似的拳头,就朝着韦楠落了下来。韦楠被打得浑身都是伤。一旁的一个痞子朝着王鹏问道“老大你看是不是现在扒。”王鹏瞧了眼韦楠的惨样,恶狠狠的说“扒”。
韦楠使劲力气护着自己的身体,可上衣依然被他们撕开了。其中一个痞子看韦楠白色的女式内衣,惊呼起来“鹏哥,她是个女的。”这声“女的”把王鹏都叫呆了。他没想到这几年和他一直有过节的竟是个女的。
韦楠嘲王鹏脸上吐了口带血的吐沫。王鹏抹了把脸,扯开韦楠的衣服,阴森森的笑道 “女的好,今天老子我就给她开□□,让她永远记住,她是被老子玩过的破鞋。”说完就去解韦楠的腰带。韦楠拼尽全力挣扎,可随着自己力气越来越弱,韦楠彻底绝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大斌听韦楠说老韦叔又住院了,心里也很担心。他和班主任请了个假,就急匆匆的赶到医院,见韦楠老爸已经可以坐起来吃东西,顿时松了口气。韦楠老妈见他满头大汗,便问道“大斌怎么来了?韦楠没告诉你她爸已经没事了吗”大斌一愣,听韦老妈的意思,韦楠是回去上课了,可自己来的一路也没见她。
这时张婶走了进来,她见自己儿子在,就把他拉到一边,问韦楠是不是得罪人了大斌疑惑的看着他妈,张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