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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已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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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愣了许久,看着夜转身离去的背影,似喝醉一般,亦步亦趋。
午后阳光灼灼,穿过明净的天空,落溢生辉。
舜华下山行至酆都鬼蜮,正待要进入鬼门关之时,似想起了什么般,顿足回头,身后群山巍峨,和云雾山的山不一样,云雾山秀气葱茏......想那云雾山作甚!舜华拼命摇头,像是要将脑中秀气的风景摇掉,可是,可是......无意间嘴唇开合,喉咙里发出嘶哑声音,“锦夜......”




6

6、未.相惜 。。。 
 
 
我猛然睁开双眼,金闪闪的光刺得眼睛虚成一条缝。
“苍天呐,你总算醒了!”
我看着五根手指头在我面前晃啊晃,“嵇康大人?你怎么在这儿?”我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你还有心思问我,你还是问问你自己怎么在这儿吧!”嵇康抱着他那形影不离的七弦琴,盘坐在我身旁,而我则是坐躺在地上。四下张望,是地藏殿。一盏盏莲花灯火光摇曳,我想起来了。“彼岸花!”
“毁了。那日火神童子点燃彼岸花,原本秦广王准备施法熄灭,谁知阎君天子突然出手阻止,两大鬼王大打出手,秦广王失手将你打中,你撞到了三生石上。你碰过三生石,相必在梦中什么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想起了我还活着的时候,想起了当勾魂使的时候,也想起了与你相识喝酒的时候,还有,还有她还在的时候。”
“她?你是说那只狐妖?当年我只不过被罚去地藏王处三百年,回来就听说你私恋凡间妖物,主动去了酆都大帝处请了罪,更有甚者,秦广王居然奏请酆都大帝要将你灰飞烟灭。你到底怎么得罪了秦广王这个小人?惹得他落井下石?”嵇康一脸愤慨。
我咬了咬下嘴唇,犹豫一下,“那是我做勾魂使之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凡间的一名普通的书生,名唤公孙舜华。一日梦中,我去世的父亲前来托梦,他告诉我,他本无大过,只是因在秦广王处受审时顶撞了秦广王,便被罚去剑叶小地狱受两百年剑刑。我不忍老父受冤,便写了状纸到东岳大帝庙,烧与东岳大帝,状告秦广王。”
“哼!”一声怒哼,声若洪钟。我与嵇康双双抬头,见来者竟是阎君天子,连忙起身施礼。
阎君天子命我二人免礼,“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本是天上文曲星转世,在凡间供职于赤脚大仙转世的人皇,日审人犯,夜断鬼案。后来在凡间肉身死去,文曲神灵归位,凡间灵魂下到地府被任命为阎君天子。原本酆都大帝在认命第一殿时,考虑他蒋子文在阴间供职更久,本想命他出任。谁知东岳大帝前来,递上凡间状告蒋子文的状纸,经查属实。酆都大帝震怒,便命我为第一殿阎罗。”
我与嵇康面面相觑,老实承认,“我未曾想过还有这段渊源。”
阎君天子看着我,“我问你,你身为公孙舜华时,阳寿多少?”
我略一思索,“只得二十六岁。”
“蒋子文活着的时候就是好色贪婪之徒,做了鬼还是狡诈邪恶。你正值壮年,却一命归西,全因那蒋子文知道状纸是你写的,居然偷改了司命簿,折了你三十年阳寿。你魂魄来地府报到时,我因怜你纯孝,便请奏酆都大帝留你在地府做了勾魂使。后来你亲到酆都大帝处承认私恋人间两百余年,酆都大帝念你自首悔过,本欲从轻发落。那蒋子文听说后,居然落井下石,此等小人行径,本王岂能容他!”阎君天子越说越气,一张脸本来就黑,现在更黑了。
嵇康见阎君天子动怒,真怕他又去找那秦广王拼命。“我当时刚刚受罚出来,如果我独身一人去求情,只怕会更乱。于是就去求见阎君天子,请他出面,一同捞了你一把。”
阎君天子稍熄怒火,“你们以为那灰飞烟灭的狐妖是如何得知情郎在忘川河。哼!本王早命鬼差查过,蒋子文早派鬼差去了杻阳山,不是去通风报信还有什么?”
我大惊,“秦广王为何要通知折香?”
“当年钟馗天师捉了狐妖前往仁圣大帝处,想请仁圣大帝裁决。正巧我也在仁圣大帝处。我因见那狐妖周身灵气,寻查之下,得知她在人间与云雾山一众狐妖与人为善,从未害人。我可怜她即将功德圆满,便私下里命钟馗天师将其圈禁在杻阳山。原也是想借着山上灵气助那狐妖早日得道。却被那秦广王得知,怂恿狐妖在飞升之日大闹酆都。想借机闹上天庭,告我徇私枉法,玉帝因望乡台一事一直对我不满,蒋子文他想借刀杀人,不料阴差阳错——彼岸花尽毁,让你得以解脱。哼!他一个跳梁小丑,能奈我何!当初我私放冤魂还阳,根本无需上奏玉帝,若不是他蒋子文私告玉帝,玉帝又如何得知?”
我一时间瞠目结舌,嵇康也是连连摇头。我一直都知道秦广王不正直,但没想到他根本就是弯的。我打了个寒颤,不禁想到当日秦广王与阎君天子斗法时,也不知秦广王是失手打中我,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事到如今,若是他告我徇私枉法,那他偷改司命簿,怂恿狐妖大闹地府,也定是罪责难逃!”
阎君天子踱到大殿门口,莲花小灯映得他身形模糊,“彼岸花已毁,你赎罪之期已满。就到孟婆处领取一碗孟婆汤,忘却一切,重新做回你的勾魂使。”
我见阎君天子要走,连忙向前走了几步,“当初嵇康大人前去求情,阎君大人为何答应?”
阎君天子背对着我,许久发出一声叹息,“我也曾经是人。”我注意他右手握了握腰间垂挂的玉佩。说罢,仍旧器宇轩昂的走出大殿。
阎君天子一走,我与嵇康围着大殿转了一转,其实根本没什么可看的,地藏殿就跟个山洞差不多,地上连个蒲团都没有,金晃晃的莲花灯贴着墙壁绕了大殿一圈,就连云雾山的狐狸洞都比这儿亮堂。
突然脚下一绊,低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谛听。
谛听额中生有一角,周身布满鳞片,虎头狮尾,长得虽然可怕,实则温顺之极。谛听原本是趴在地上休息,被踢醒也不恼,认出是我后,就使劲蹭我的腿。
“地藏王到大叫唤地狱超度去了,留下谛听看守大殿。我在抱犊山听说你被打晕了,就跑来把你带到地藏王处。此地乃是佛门重地,秦广王是不会胡来的。”
我蹲□子摸了摸谛听的脑袋,谛听伸出湿湿暖暖的舌头舔了舔我撑在地上的手。“谁通知你的?”
“是郁垒。”
我说我一个小小阴差,会有谁想到给嵇康通风报信,阎君天子与秦广王打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但还真没料会是郁垒。
嵇康见我不语,又说道:“郁垒虽然脾气暴躁,但他为人正直。阴间众神都知道秦广王是个小人,郁垒看不惯他也在情理之中。”
我盘腿坐下,抱着谛听,“嵇康,我现在不称呼你为大人。你可愿意回答朋友我一个问题?”
嵇康盘膝坐下,“当然。”
“我当初受罚,你为何要冒着得罪秦广王的危险,去替我求情?”
嵇康不语,他将七弦琴平放于双膝之上,我原以为他是想弹奏一曲,但他却只是来回的摩挲着琴弦。
“我在人间之时,有六位好友。我们经常聚在一起喝酒,高谈阔论,诗酒相交,好不快活。我因遭小人陷害,被砍了头。死后,来到地府,随身带着的除了这把琴,还有几个装满祭酒的酒壶。我喝下孟婆汤,前尘尽忘,只觉得这琴声让我安心,喝酒能让我快乐。我到抱犊山做鬼帝后,不日便收到一封信,信是从阳世而来。信中让我安心,有他在,我儿子必定无恙。信中还提到向秀,阮籍等人,可我统统忘记了。后来我在奈何桥边喝醉了,其实我也没有完全醉,我借着醉酒,靠着三生石睡着了,此后便什么都想起来了。”
嵇康抬眼看着我,“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给我的好友,写了一封绝交信。不是因为这封信使我人头落地。而是因为,我是真的后悔与他绝交。他做了让我不高兴的事,其实他也是一番好意。我在信里指责他不了解我,但是,我若是也了解他,也就不会写那封信。连我自己都没做到的事,又凭什么去要求别人?”
嵇康胡乱拨着琴弦,“我死后多年,终于也在阴间见到了他,我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应该活了很久,已是老态龙钟了,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我站的远远地,抱着他送我的陪葬品弹了一曲,我看见他回了头,却终究没有望见我。也不知他听没听见我的琴声?我在地藏殿遇见你,你当时蹲下来闻了闻我的酒,说‘好香’,我觉得你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他。我活着时,从没有为朋友做过什么,我总是我行我素,要别人都依着我的性子,从未考虑过别人。如今阴阳相错,再无相见之期,后悔亦无用。那日,得知你会被灰飞烟灭,我才发觉,能够相遇已是不易,相知相交就更难。”
嵇康顿了顿,咬着下嘴唇看着我,双眉轻蹙,我第一次见他眼中带着不安的神情。我轻轻一笑,“你可以叫我舜华,那是我前世的名字。”
看着嵇康眉心渐渐舒展,我拍了拍谛听的脑袋,“小听,我们该走了。”谛听许是很久没有听见有谁如此称呼它,身体抖了两抖,默默地爬了开去。
我望了望殿门,“也该去孟婆处报到了。嵇康,你就不必去了,我自己去罢。嵇康啊,我若是忘却了你,你可还认我这个朋友?”
“那是自然,我还会带着好酒去找你的,咱们重新再做朋友。你通晓音律,即使忘却了,我们反正有的是时间,我再教你。我以前还答应过你,要教你弹奏《广陵散》的。”
我捋顺了乱发,整了整衣衫,“你若是见到郁垒大人,麻烦替我说声,‘谢谢’。”
去往奈何桥的黄泉路上,真的一朵彼岸花也没有,不过不消几日,新来的鬼魂又会交出记忆,彼岸花还会再开的,只是那时,已没有了引路使者。
奈何桥边,孟婆已是久候多时。
我接过孟婆递过来的碗,巴掌大的青绿色碗里盛着大半碗黄色的水,我盯着手中的孟婆汤,哑着嗓子问:“这是用什么熬的?”
“本应当用你前世的眼泪来熬,可你是勾魂使,没有眼泪。阎君天子将你记忆化成的彼岸花交给我,让我替你熬了一碗忘忧水,这是我加上忘川河水替你熬的。快喝吧,喝了早些归位。”
鬼门关大开之期还未结束,鬼魂都出了酆都,鬼差也到人间巡逻了。往昔车水马龙的奈何桥,如今空共当当,只余悬挂的灯笼也还未取下,惨白的灯光好不凄凉。灯笼的光投到碗中,水面荡啊荡的,灯光在碗中破碎成一片一片,我摇一摇碗,破碎的灯光组成了一个女子的容颜。
她冲我笑,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深陷,她轻启朱唇,“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你‘舜华’,可好?”
我对碗中女子一笑,张了张嘴,“好”字还未出口,突然那女子柳眉倒竖,漂亮的杏眼瞪得滚圆,一脸怒容的冲我吼:“我没名字吗?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还是你忘了?”
“锦夜。你叫锦夜,锦衣的‘锦’,夜晚的‘夜’。我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我倒掉了孟婆汤。孟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疯了!你的汤只有这一碗!你,你莫不是...”
“我原以为我不记得的事情,却是记得最牢,而原本应当记得的事情,偏偏忘记。我曾对一个人许过婚约,可我却忘了。她一直没听过我叫她的名字,如今我就是喊破嗓子,她也听不见。她希望我记得她,那我就记得一生一世。”
原来终一日我也是要跳这忘川河的。
我是阴差,没有投胎的资格,就是在这忘川河中呆上万年,也不会投胎。不过没关系,纵使我在这河中化作枯骨,嵇康也一定不会嫌弃我。
在闭眼纵身跃下的一瞬间,我看见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青草连天,野花满野的河岸招手,一只浑身雪白小狐狸朝他飞奔而去,少年俯身抱住小狐狸,笑容灿若星辰......




7

7、又是一轮流年渡 。。。 
 
 
呜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原本只是看见一朵紫花艳丽非常,想过去仔细看看,谁知这漂亮的花居然是长在泥潭里的。这一失足......天哪!难道我今日小命休矣?不要啊......
正当我欲哭无泪之时,突然身体腾空而起,慢慢离开了泥潭,肚子上好生温暖。
好听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幸好我路过,否则你小命就没了。”
多谢呵,我自心底油然感激,可是,我扭了扭身体,你这样抓着我,我跟不舒服哎!
救命恩人将我裹在一块布里,原来是位少年啊,眉清目秀,还挺好看。我被他抱在怀里,一颠一颠的,顿时睡意盎然。
待我迷迷糊糊醒来,少年正在费力的给一个大木盆里倒热水。少年将我身上的布块拿掉,轻轻地把我放到木盆里。好烫!你是要把我煮了吗?
“哎呀,我忘了倒凉水。”
水温正好,我舒舒服服的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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