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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灵之母将袅袅拉起来,欣慰地看着她,满意地点头道:“这是你第一次由恒灵山谷返归人世。这一次我让兰姐陪同你回去;免得你迷路。若是下一次再要你返归阳世,就得靠你自己一个人了!你看如何?”
“是!全听母亲安排!”袅袅再一次抱拳回答道。
袅袅和兰姐返回人间时,已是午夜时分。
她们先去了海川市最大的一家医院,看望了自受伤后一直处在深度昏迷中的袅袅肉身。此刻她正独自静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鼻子上罩着氧气罩,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病房外,一个老人正在和一个俊朗的年青人交谈。老人是袅袅的父亲,他在得知女儿受伤的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海川。年青人是一个专为弱势人群义务提供法律方面的援助的志愿者,名叫高寒。时光隧道酒吧发生殴斗的当晚,他正好在场。他随后和酒吧老板和员工一起将袅袅送进了医院。酒吧老板当晚垫付了袅袅抢救所需的费用,但袅袅一直处在昏迷中,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医生说她是严重的颅脑损伤,有可能将永远昏迷,成为植物人,不再醒来。挑起殴斗的那帮小流氓在当晚便被警方拘禁,第二天高寒找到这几个人的家人,让他们承担起了袅袅巨额的治疗费用。好在这几个小流氓并不是真正的烂仔,而不过是几个叛逆的富家子,几个家庭共同承担一个植物人的医疗费用,对他们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当袅袅的父亲在医院看到昏迷的女儿,除了悲痛,他不知所措,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他不知该去找谁帮忙?幸好有这位叫高寒的热心的年轻人的帮忙,他才算是有了一个主心骨。这些天来他一直强压心头的悲伤,日夜守在医院,夜晚就睡在重症病房外间的陪护床位上。除了隔三岔五去女儿租住的房子拿一些日常用品,他极少离开病房。他日夜盼着女儿快点醒来,然后一切一如从前,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高寒这一段时间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医院,陪着这位风烛残年、形容枯槁的老人。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未享受过父母之爱,但此刻看到老人佝偻的而嬴弱的背影便如同万箭穿心般难过,这使他对这个苦难的家庭无法袖手旁观。
袅袅和兰姐病房外观望了片刻便离开了。没人看见她们,她们现在是两个游荡的灵魂。
随后袅袅便对兰姐说:“谢谢你的带路!现在我要去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你可以回恒灵山谷了。我办完事就从刚才来的原路返回恒灵山谷。”说完她便兀自走掉了。她要处理的事是她心里最深的隐痛,她不希望有人在旁边旁观。
谷幽兰看着袅袅走远,并没有追上去,但她也没有回恒灵山谷。她答应过恒灵之母,待袅袅一办完事后就将她带回恒灵山谷,决不能出一点差池,所以她此刻怎能独自回去?她只是隐身起来,不远不近地跟着袅袅。
重返人间的袅袅现在知晓了很多她以前没法知道的事情。比如她那位玩失踪的男友现在的去向,比如她那位男友玩失踪的起因,比如和她那位男友以前有暧mei关系的几个恬不知耻、经常把打电话骚扰她当成是一项娱乐的女人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等等。现在一切都了然如心了,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了。虽然她心里最恨的还是张扬,但她并不急于去动他。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以袅袅现在的能力,要置他于死地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如果让他这么快死,这未免太便宜他了!她要像猫耍弄抓获的老鼠一样,慢慢地玩他,直到玩死他!他不是费尽心机、一心追求荣华富贵吗?她要让他得到的一切付诸东流,重新变回一无所有。对他那种人来说,这一定比让他去死还难受!她要一步一步剪掉他的翅膀,直到他渐渐众叛亲离、孤立无援。。。
第十三章 接近真相
金克强和纳兰、乌兰师徒三人经过讨论,通过遗留在现场的那条项链,他们得出结论,认为在东海市的火灾现场,除了张扬外还有第二个人,此人即便不是张扬的同伙,也必定是个知情者。要找到张扬杀人的旁证,就必须找到这个人。而这个人必定是张扬所认识的。所以要找到这个人,还是要从张扬身上着手。
纳兰和乌兰当晚去了张扬失踪前最后一处住所:他新买的别墅。他们避开门岗,从一处偏僻处的围墙翻入。从别墅对面的一棵树后面看过去,别墅里一片黑暗。他们见四下无人,便快速地闪到别墅前,轻轻一跃,抓住二楼阳台的栏杆,像猫一样轻捷地翻入了阳台。纳兰用几秒钟的时间,弄开了阳台的玻璃门。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没有开灯,只是用随身带来的袖珍电筒来照明。
他们知道张扬新娘的母亲和张扬的几个亲戚在婚礼前本来是住在这里的,出事几天后,当他们得知这别墅的产权已经抵押给了银行,便纷纷离开了。现在整个屋子里充满了一股久未通风的霉味,在桌子上已经有了层薄薄的灰尘。他们戴上手套,并尽量少碰触到物品。大概因为这房子是新买的,主人在这住的时间又不长,所以屋子里除了日常要用的物品,东西不多,很多抽屉和柜橱都是空的,即便是卧室的衣橱里,也只有几件简单的男女衣物。看来张扬的确是曾经对他的新娘用心良苦,有意要把过去的一切彻底掩盖,屋子里找不到任何跟他的过去有关联的物品。这不禁令他们大失所望。
然后他们只好又来到张扬买别墅前的住所--张扬的前女友处。房子在三楼,他们从楼下看过去,屋子里同样一片黑暗,看来是没人在家。他们上次来这里找张扬时,听邻居说过,女主人出去躲债去了。但为了保险起见,纳兰又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向阳台上扔去。石头不知砸中了阳台上一个什么物品,发出一声脆响。但是没有人开灯出来查看。看来屋子里是真的没人了。他们从外墙的一根水管爬上了三楼那间房子的阳台。阳台门没有关,他们走进屋子。纳兰先是走到大门口从猫眼向外面看去,见楼道里静悄悄地没有人,便开了灯。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住宅,屋子里物品多而零碎,却摆放得很整齐,虽然因为久未住人,桌椅柜橱上落上了一层灰尘,但整间屋子仍然一丝不乱。
他们在客厅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主人好像是一个很念旧的人,连几年前一些音乐会、画展的门票还完好的保存着,甚至还有两张十年前中缅边境上一个缅甸城市某景点的门票。其中一间卧室,家具比较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床头柜、一个单门衣柜,柜中只挂了几套男人的衣物,想必是张扬留下的。另一间卧室稍大一点,有一张大床和四门大衣橱,衣橱里各种衣物挂得满满的,但都是女人的衣服,有很多看样子是好几年前的了,款式已经有些过时。床两边的床头柜里只有一些女人的用品,梳妆台里也一样。
“这样看来,张扬和他的前女友,实际上在他玩失踪前很久,就已经是形同陌路了。就如同不过是合租一套房子一样!”乌兰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说完她拿起了梳妆台镜子边搁物架上的一组相册。从相片右下角的拍摄日期来看,这都是一些很久以前的照片了,一些是一个女子的单人照,一些是很多人的合影,还有一些是这个女子和同一名男子的合影。离现在最近的一张是五年多以前拍的,看来卧室的女主人很久都没照过相了。这张照片背景中的一组巨型雕塑,是海川市一个著名公园的标志,也是这个城市的标志。照片中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纤细娇媚,男的似乎比女的年长很多。这应该就是张扬和他的前女友了。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钢笔字:张扬金袅袅甲未年仲春摄于海川天秀园以兹留念。“金袅袅?这不是和小师妹同名同姓吗?”乌兰不禁有些惊讶,又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女子。照片为了突出背景中的雕塑,把人照得很小,看得不是很真切。于是她开始翻找一些这个女子的半身照。这个女子的眉眼跟小师妹还真有些相像,但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从哪一方面来看,都肯定跟小师妹不是同一个人。忽然,乌兰发现在所有这些照片中,这个女子都戴着同一条项链,顶链的坠子是一个倒十字架,竟然与在东海火灾现场发现的那条项链一模一样!她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在一边查看其它物品的纳兰看到乌兰怪异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奇怪,不由得凑过来想看个究竟。当他仔细看过那些照片后,他也一下子愣住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说那场火灾的同谋是这个女子?”乌兰迷惑地说:“但不可能啊!她和张扬都己经形同陌路了,怎么可能还会协助他杀人?”
“而且如果她是张扬的同谋,她又怎么会把自己的项链故意留在现场?”纳兰接着乌兰的话分析道。
“那么她就属于是第二种情况:她不是同谋,但却是一个知情者!”乌兰下结论说。
“这更加不可能!假如她是知情者,她想要在现场留下一些物品来提醒办案的人,那她也应该是留下凶手的,而不是自己的。留下自己的物品,那不是会给自己留下嫌疑吗?”纳兰否定了乌兰的结论。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条项链不是她自己留在那的!而是凶手留在那的。为了逃脱惩罚,凶手把整个案子弄得像是一场意外的火灾。但为了以防万一,怕办案人员看出这是人为纵火,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留这条项链在现场,栽赃给项链的主人,让办案人员以为她才是凶手!”乌兰再次下结论说。
“没错!如果警方认为这个女子是凶手的话,她的动机也很充分:因为死者跟她男友有不正当关系,因妒成恨,便起了杀心!”纳兰这一次认同了乌兰的观点。
“这个张扬可真是太可恶了!不但欠下巨债让她女朋友背,连杀了人还要栽赃给她女朋友!这种人真该千刀万剐、下地狱!”乌兰不禁气愤地诅咒道。
“可是这个张扬,他现在倒底在哪呢?”乌兰看着师弟枘兰,咬着下嘴唇苦恼地说。纳兰此刻正在翻看那些相册,没有接她的话。
忽悠,纳兰指着一张合影,有些兴奋地对乌兰说:“你看这张照片!”
乌兰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一会,纳兰问她:“看出什么了没有?”
乌兰说:“看上面的日期是十年前拍的,那时他们应该是刚拍拖,看上去很亲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呀!”
纳兰指着照片的背景说:“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乌兰顺着纳兰手指的地方看去:“这是中缅边境的一处国门。”
纳兰一拍巴掌说:“没错!刚才我们不是在客厅书桌的抽屉里看到两张十年前缅甸一个景区的门票吗?从这张照片看,他俩十年前一起去过缅甸。所以。。。”纳兰忽然停住不说了,冲师姐睁巴睁巴眼睛卖起了关子。
“你是说张扬有可能会去缅甸!”乌兰兴奋地嚷嚷道。
纳兰将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师姐小声一点。之后他说:“缅甸是一个无政府的国家,什么都没人管。如果犯了事,躲到那边去是再理想不过的了!张扬曾经去过那里,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现在很有可能是去了那里。”
“如果他真的是去了那里的话,那我们想找到他就容易了!那里城市不多,而且城市的人口也不多,他又是新过去的,是很引人注意的!”乌兰继续兴奋不已地说。
“没错!”纳兰也很高兴。
这时他们听到客厅的大门上有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不由得一愣。“有人来了!”他们对看了一眼,快速地闪出卧室,想要在来人进门之前从阳台离去。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刚出卧室,门就已经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客厅门口走进来,看见他们俩后一下愣住了。
“你是谁?”双方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同一句话。。
乌兰镇定了一下后对老者说:“我们是袅袅的朋友,她现在在外面有事,让我们来帮她取一点东西。”说着用两根手指拎着了一串钥匙晃了晃。
“你胡扯!怎么可能是袅袅叫你们来的!你们倒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女儿的名字?倒底来干嘛的?说吧!不然我报警了!”老人一声冷笑说道。
原来这老人是袅袅的父亲!纳兰和乌兰对视了一眼后悄声问道:“这钥匙哪来的?”乌兰吐吐舌头没说话。于是纳兰随口编道:“您别生气!其实我们是来帮袅袅的男朋友张扬拿东西的!您放心,我们拿完东西就走,决不给您添麻烦!”
“你们是来替张扬那个王八蛋拿东西的?那还差不多!那你们告诉我,这个王八蛋现在在哪?”老人咬牙切齿地说。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他打电话给我,又叫人送了一串钥匙来,叫我们把他的东西先拿到我家去。”纳兰继续编道。看样子老人大概还不知道张扬和袅袅已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