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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灵之母的城堡中,恒灵之母问募魂使者谷幽兰:“你找来的小朋友现在在这儿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待得可安心?”
谷幽兰面有得色、带着忍不住的笑回答道:“安心!安心得很哪!她现在每时每刻都欢天喜地的,简直比小孩子们过年还高兴呢!”
“是吗?难道她就不惦记她在人间的那些恩怨了吗?”恒灵之母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自从她成了恒灵之母,做了恒灵山谷的主人之后,她便养成了希望所有随从仆役能对她百分之百忠诚、不带一点杂念地唯她是从的习惯,只要想到可能会有人对她表面顺从,心里却对她不以为然她就会很不舒服!所以她每时每刻不在用读心术扫描身边的每一个人,或者灵魂,看他们是不是心甘情愿地留在恒灵山谷?或者是出于无奈不得不待在这里?如果被她看出不是出自真心,她就会按照当初和地狱之主撒旦所作的协定将其送入地狱。由于在恒灵山谷待过的灵魂喝过不老泉的水,不入轮回,所以一入地狱就将永世不得离开。至于这些灵魂进入地狱后的去处?就不知而知了。
说到恒灵之母和撒旦大帝之间的协定,这可是极重要的一件事,恒灵山谷的由来便与这件事有着极大的关系。当年,恒灵之母在人间降生的时候,不过是肉眼凡胎的凡人,但她比一般人幸运,出生在帝王之家--她的父亲是被清室赐封的一位蒙古亲王,因为前面已经生了三个儿子,所以生到她这个女儿之后,对她十分宠爱,取名叫蕊珠--意思就是天上的仙宫,就是说这个女儿是从天上的仙宫下凡来到人间,降生在他家的仙女!后来她父亲协助一位清室贵族出使欧洲,便带上了刚刚呀呀学语的她,使她从小便在欧洲受到欧洲文化的薰陶,性格坦诚直率,敢爱敢恨。这样的性格在欧洲当然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她父亲后来因为年事渐高,卸任回国了,她不得不和父亲一起回来住在京城。那时的大家闺秀是不能随便出门的,如果一定有要紧事要外出,也是坐轿或坐马车,还要用帘子遮得严严实实,否则是要让人说闲话的!她看着哥哥们每日里戏院茶楼、骑马打猎、逛琉璃厂淘换古玩,很是羡慕,有一日早上便瞒着家人,换了哥哥的衣服偷溜了出去。许是在家闷得太久,这一出去便不想回来,一直在外头玩了个天昏地暗。待到天色黑尽回到家中,才发现家中乱作一团。原来,侍女叫她吃午饭的时候,不见她人影,到处找遍也未找着,于是惊惶失措地报告了主子。全家人立刻炸了窝。立马派人去街上四处寻找也没个结果,于是揣测是不是被强人绑去了?还是被人贩子拐走了?乱了大半天,正没了主意准备要报告衙门时,却见她着一身男装没事人儿似的从外面大摇大摆回来了!一家人这才安下心来,却是又好气又好笑。父亲还算开通,想到她在欧洲时可以满世界疯跑,现在回国了却必须每日关在家里,自是十分不惯,并没有因此责罚她,并默许从此她可以女扮男装,同哥哥们一样出去玩耍。从此她便疯得没了边,整天整天地在外面耗着。一日,她和哥哥到茶楼听曲,哥哥遇到了一个熟人,便坐下和对方聊了起来。原来这人是太医院一个御医,和在大内当侍卫的哥哥很是熟络。她当时不禁有些诧异:此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年龄却已经进了太医院当差,以往所见那些御医们大多都是些头发花白,甚至全白的老人,如此年轻的人倒是第一次见!可见此人虽年轻医术必定不凡!于是便不觉多看了那人几眼,便愈发觉得此人飘逸俊朗、气度不凡,于是对这人便是一见钟情了!回家的路上,哥哥对此人的医术更是盛赞不已。她于是了解到这个青年男子叫做金克强,是蕲县人,所以从小便受到薰陶,对医术十分沉迷,甚至连很多人热衷的科考也放弃了,专心钻研医术;十几岁时,他又跟随一个云游的道士到了九宫山,跟随道士学习易学、老庄之学等道家精髓。他融会贯通地将道家养生之道和医术结合在一起,使得自己的医术几近出神入化的地步!据说只要往刚死的人嘴里塞一颗他的独门丹药,便可令这人还阳三天!正是用这方法,他令一个刚被人谋杀的人还阳说出了凶手姓名,使当地的县官破了一起人命案,从此名声大振,被层层举荐进了太医院。在太医院,他又十分谦逊地分别拜了一位蒙古大夫和一位满族大夫为师,学习蒙医和满医。回家以后,蕊珠便缠着父亲要父亲为他从中说和,好让她拜那金克强为师。父亲又好气又好笑:就算凭着自己在大内也有几个过硬的关系,当然能让蕊珠进太医院做个打杂的差役,顺便跟金克强学徙,但哪有女子进太医院当差的道理?别的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但看到女儿每日里郁郁寡欢,心下又十分不忍,便想出一个办法来:让蕊珠的三哥铁宁前去请金克强来家中做客,然后蕊珠的父亲在家宴上十分诫恳地叙说了自已第四子对他医术的景仰之心,请求他收下蕊珠为徒,在不当值时来家中指点蕊珠学习医术。金克强一时之间十分为难:面前是一位亲王,又是自已好友的父亲在如此诚恳地请求自己,实在不好拒绝。但以自己的资历和年龄,似乎不宜收徙,否则定会遭人诟病。便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蒙古王子!伴君如伴虎!宫廷从来就是一个是非之地,若不是为了学习满蒙医术让自己的医术更上一层楼,以金克强淡泊名利的个性,他是不会来京城趟这个浑水的!思虑再三,他对亲王说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不当值时,便来王府指点王子习医,但却不能以师徙相称,就当是兄弟之间互相切磋学问而已。见金克强如此答应下来,蕊珠父女二人大喜过望,当下拜谢了金克强。改天又备下重礼令三子铁宁给金先生送去。礼物被尽数退回。当晚金先生却准时地如约来到。这令蕊珠对这位金先生的为人更加钦佩,心中的爱慕之意更甚。一转眼三年过去,在金先生点拔下,再上蕊珠原本十分聪颖,蕊珠在医术方面小有所成,尤其在养生方面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颇有心得。只是这位金先生似乎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对儿女私情毫无想法,对蕊珠的女儿身份似乎也毫无察觉,这令蕊珠十分烦恼。蕊珠此时正是春qing蠢动的青春年华,又与自己心仪的男子每日相对,心里倍感煎熬。后来她想了一个主意,正好有一日大雨倾盆,金先生授完课以后天色已晚,而雨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蕊珠便叫下人备了一些酒菜,与金先生在书院中对酌起来。论到喝酒金先生实在不是蕊珠的对手,不消多时便不胜酒力,歪倒在桌上。蕊珠便将金先生连拖带拉地架到内室一张床上让他躺下。这是王府后院的一个书院,位处偏僻平时少有人来。自从蕊珠跟随金先生习医后,蕊珠便每日在这个书院听金先生授课,待金先生走后,她还要温习当天的课程良久,有时太晚了懒得回闺房便干脆在书院内室的床上歇息。因为蕊珠读书时不喜被打扰,所以这书院除非蕊珠有吩咐,否则旁人不敢踏进半步,免得惹了这位姑奶奶的暴脾气。见金先生睡熟,蕊珠起身到外面插牢了院门,关好了外间的大门,进得内室,点燃了一块薰香。这是从嫂嫂们房中偷拿的。在无意中听到几位嫂嫂聊私房话时她听到:这块薰香可是有一些讲究:据说是一些商人从印度带来,专供内宫使用的,只要将这香点燃,薰上少顷,别管是多么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会立即动情,百炼钢成绕指柔。她坐在床边一边闻着薰香的香氛,一边仔细端详着熟睡着的那张俊脸,想着即将要到来的幸福,她忍不住激动得快要笑出声来。良久,她看到金先生脸颊现出了红晕,便将他身上衣物尽数褪下,自已身上的衣物也尽数除去,便如一条鱼般滑进了背窝,拥紧了那个滚烫的阳刚的躯体,她顿时感到如龟裂的河床突然迎来了清澈的泉水般无比舒畅。三年来的焦虑、煎熬瞬间烟消云散,只有无比的幸福!巨大的幸福!在这巨大的幸福面前,天地间万物都不复存在!只有他们俩在幸福的缠mian,翻云覆雨,如醉如痴,欲死如仙,此时两人的肌肤如此紧密得贴在一起,可以如此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心跳,甚到是血液在血管中的奔流!他们紧紧拥抱着对方,无法自制地不停抚mo、亲吻着对方,恨不能将对方熔进自已的每寸肌肤···他们似一条永不停息的激流,不停翻滚的激流,直至凌晨,远方传来第一声鸡叫,方才双双筋疲力竭地睡去···当第一缕晨光透进窗棂时,金克强从酣睡中倏然惊醒。许是昨晚睡醉酒的原故,头痛欲裂。当他终于睁开眼睛之后,不由被眼前的睛形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平常总是衣冠严整的“四王子”此刻正浑身赤裸地躺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分明是个女子!他以为自己眼花,不由得用力甩了甩头:没错!千真万确!真的是四王子!不!应该说是四公主才对!自己和她日日相见,三年了,竟没发觉她竟是一个女子。昨晚的梦中,他梦见自己浑身赤裸,同一个同样是浑身赤裸的女子疯狂地交媾,酣畅淋漓,无比畅快,平日里谨小慎微、温顺隐忍的他在梦中无拘无束地爆发出了男人的雄性和野性,如同骑上骏马的骑手在草原上狂奔···现在看来,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而梦中的女子就是这位四公主了!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倒底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会搞成这样的?自己究竟闯下了怎样的弥天大祸!自己这么多年来地一直小心翼翼,决不多说一句话,生怕祸从口出一不小心惹下麻烦,谁知始终还是没躲不去。
罢了!罢了!是时候离开京城了!于是金克强便迅速地穿好衣服,走出书院从后院的一道小门溜出了王府,从此再也没有人在京城见到过他。蕊珠一觉醒来,发觉只有自已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早亦不见了金先生的踪影,并没有梦想的那样醒来后互拥着柔情蜜意地互相摩挲的片刻温存。她甚至怀疑昨晚的一切是否真实发生过?还是只是自己酒醉后的一个chun梦?但当她坐起身来的时候,下体的肿胀和酸楚立刻让她确定:昨晚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她穿好衣服,整理好凌乱不截堪的床榻,心里却有些不忿:金先生平常的为人是多么坦荡磊落!怎么在这件事上竟会如此潦草,对一个曾与之一夜尽情欢娱的女子,怎可以不打声招呼就走呢?算了,别和他计较那么多了,也许他是碍于身份怕被人撞见不好吧!接下来的一个白天,对蕊珠来说分外漫长,她几乎都等不及黄昏的到来了!感到时间难熬的时候,她就一遍遍回顾昨夜的情形。感到那双温热的大手此刻仍在她肌肤上摩挲,从未离开···然而,熬过如此漫长的一个白天,到黄昏的时候,破天荒的,金先生没有来!到天黑尽后,金先生还是没有来!一直到转更,蕊珠知道,金先生今天是不会来了!也许他今天在忙吧!蕊珠自我安慰地想。但随后的几天,金先生也没有来。后来连王爷和三哥铁宁也觉得不形常,便去太医院打听,谁知太医院也说有好几日没见金先生了!刚开始大家还揣测金先生是怎么了?遭遇了强人?还是被乱党刺杀?又觉得都不像。后来时间一久,也就没人再谈论这事了。反正这年头,有时突然有个什么人不见了是常有的事,见多不怪!只有一个人始终默默留意着有关金先生的任何信息,然而一无所获!三个月后蕊珠的麻烦来了!她的例假有两个月没来了,腰身也开始变粗了,并且时时地想作呕。蕊珠自己是懂医的人,心下明白大概是怎么么回事,给自己把了一下脉,果然是喜脉!蕊珠一下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她盼了多时的金先生能从天而降,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哪怕是抛弃一切跟他去私奔都好!去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生下孩子,然后像寻常夫妻一样地过日子。然而,盼望中的人始终还是没出现!蕊珠有一种预感,她感到这个男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在她面前出现了!怎么办?眼看身子就要藏不住,马上要露馅了!只有一个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自己不能留在家里给这个家丢人了!当晚她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悄悄离开了家,离开了京城,一路往南走去。为什么往南走?她说不上来原因,也许是因为金先生是南方人,她期望南下的路上也许能碰上他吧!刚开始,她仍像以前一样女扮男装,但很快,她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让她露馅了。那时南方有的地方在打仗、有的地方在闹饥荒,正是失荒马乱的年月,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独自在路上走,那份危险可想而知!好在多数的人还是善良的,一路上,她遭遇了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