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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魏王居处程羽紧赶几步追上杨浩微笑道:“魏王欲请院使大人往淮阴一行显见对院使大人的倚重之心呀院使大人怎么托辞拒绝了呢?真的有些身体不适么?”
杨浩止步回务瞟7眼远处的慕容求醉和方正南拱手道:“呵呵程大人请。”
杨浩与程羽并肩而行微笑道:“淮阴县置同僚之难于不顾公然与邻为壑无非是因为盱眙县的作为影响了他淮阴县的利益和政绩罢了。只要定额收购粮米仍是各府县官吏的一项考课而且各地方粮米的产出不能有大量丰余那么这种纠纷在地方官府之间就永远不会断绝派谁来也是无济于事调和不了的。”
程羽微微一笑杨浩又道:“大人是南衙判官经手的案件数以万计应该知道再好的律法体制都要由人去执行由人去遵守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同的利益团体所以就永远不可能合咄现铁板一块的制度。
一条法律也好、一条制度也罢能否得以贯彻执行能执行到什么程度要看在它之内获益的那个团体是不是各个团体中力量最大的而不是什么公道正义。淮阴、盱眙两县之争只是在符合朝廷大利益下的局部利益之争说起耒两县各有各的难处此去说到底也就是做做和事佬而已我这火爆脾气实在做不来这和稀泥的活儿呵呵所以只好让贤啦。”
程羽有些讶异地瞟了他一眼未料到这个看似鲁莽的人竟然看得这般透澈同时他能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显然是认同了他南衙派系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想到这里程羽心中十分欢喜对杨浩也更亲近了些便笑起来道:“哈哈老弟所言有理这种事是不能方方面面前圆满的一番说和下来虽能息事宁人可是想要皆大欢喜却是万万不能与其如此这个不讨好的和事佬不做也罢。”
他微笑着瞟了杨浩一眼低声笑道:“老弟用来遮掩身份的那艘船上女子想必不是雇来充数的而确是老弟府上的家眷p巴?”“呃……程兄一双慧眼。”
杨浩见他有意亲近直称自己老弟便也改口称他程兄听他问起自己女眷心中专『是一跳:“我早知我的行踪他们不会不加注意不过……程羽忽地问起我船上女眷是何用意莫非他已察觉焰焰的身份?不可能吧这时代的条件闻名久矣不识其人的多了「他应该并不认识焰焰吧。”
程羽呵呵地笑起来:“早听说杨老弟纳了媚狐窟的娃儿姑娘为妾此姝娇艳妩媚名震京师。老弟能将此娇娃纳入私房实是艳福可惜新婚燕尔便被抓来出了公差呵呵也好如今公私两便我们去淮阴无人来碍你好事老弟便携美眷游游盱络风光吧。”
程羽又向他眨眨眼低声道:“你放心这件事为兄会替你保密不会叫人知道的。”
杨浩笑揖道:“多谢程兄程兄与德玄兄结伴往淮阴去多半还是因为慕容二人的缘故吧?说起来兄弟直来直往的性子同他们这些阴阳怪气的老狐狸打交道还真的学不来程兄去对付他们也好。唉如今想起来倒是在芦洲同羌人、同折藩、杨藩他们打交道痛快些起码也们喜就是喜、怒就是怒不会当面称兄道弟背后使刀使剑。”
程羽脸上一热只道他是影射自己和南衙诸官吏往昔对他的行为他肯对自己当面抱怨那更说明如今已把自己看成一家人了是以程羽哈哈一笑泰然解释道:“这个自然是不同的西北诸藩与你我名虽同为宋臣实则毫无干系。”毫无干备?”
“不错西北诸藩以羌人为主羌人中有细封氏、费听氏、野离氏等部族其中尤以出身于北魏的拓拔氏和折兰氏最每强大不管是夏洲拓拔氏还是河西折氏都是北蕃大族他们自有领土自统士农工商自行征收赋税自行任命官吏虽未称国而王其土久矣!
就算是麟洲杨氏居边远属离乱多染夷狄之风少识朝廷之命也是被朝廷视作j。部异类的他们纵有输诚之心你道朝廷就真的信了?当初官家‘因其酋豪许之世袭的承喏本就是当时无力顾及他们这才作此安抚之言西北诸藩还妄想我朝会遵循唐朝旧例继续容他们在西北作威作福呢哼着实可笑!”
杨浩想起折子渝所言脸色不由微变程羽继续道:“上一次官家下旨给他们加官进爵令他们进京作官想必他们就已察觉了官家的心思对你这位朝廷钦派的知府自然不会再有好脸色。而我中原之官却大不相同纵然政见不同、从属不同毕竟同是宋廷之臣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岂是那些蕃夷之属可比?哈哈何况你我如今同在南衙办差今后正当多多亲近杨老弟就不要为当初受的些许委曲耿耿于怀了。
“是程吴廉诲馀是兄弟受教了。”
杨浩微笑答应“:i中专『是黯然一叹:“子渝的说法没有错。毕竞她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才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人我这来自后世的人与这个时代的人理念上相差实在是太远了。
如今这个时候中日民间还是非常友好的可要是一个现在的人穿越到一九四五年的南京街头去大讲什么中日友好不被百姓们活活打死才怪。我的所谓国家观念、民族观念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何尝不是匪夷所思荒诞不经?我拿一千多年后的国家观念、民族观念兜售给这个时代的英雄豪杰着实可笑……”
“嗯?杨老弟在想休么?”
“哦呵呵洪泽湖的龙虾味道鲜美如今又正是秋蟹膏腴的时候我正在想偷得几日空闲携美妾游洪泽、品美味逍遥一番呢。
程羽一听哈哈大笑说道:“既如此那为兄就不打扰了明日为兄就往淮阴一行如今还得去见见云县令多多了解一些情形告辞。”“告辞!”杨浩微笑拱手望着程羽背影心念忽地一动:“他去见云天笑云天笑会不会把那日在淮河上所受的委曲向他说起?”
转念一想不禁又哑然失笑:“南衙虽与相府不和不过运输木材撞翻一艘小船算得了甚么大事南衙怎么也不会用这般小事做文章吧?再者说我杨浩虽是遇事不躲事却也是没事不找事的子渝如今应该已经回了西北中原除了娃娃和焰焰再无可以让我牵挂的人朝廷上既然始终不曾把我视做自己人赵二那个专好抢人老婆的家伙又难保不打我家的主意此番回了京师安排好一切我就该寻机遁去还理会这些事情干什么?且去且去回家陪老婆去。”
心中主意已定杨浩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平静和轻松他施施然出了知县衙门轻快地上了老黑驾着的那辆马车吩咐道:“走吧回船上去。
轿帘儿一放他便往靠枕上一倚二郎腿一翘微微眯起眼睛咿咿呀呀地哼唱起来:“”洪~~泽水呀浪呀么浪打浪啊洪泽岸边一双美娇娘啊清早船儿携美去观光晚上回来入~~~洞房入洞房……
第八卷 出采江南莲 第004章 齐人之福
洪泽湖天水一色,远远望去平静得就像一面镜子,一叶白帆犁开这如玉的镜面。向浩瀚的湖面上驶去。站在船头,湖水却不是那么平静,可以看见阳光照耀下微风泛起的湖水跳动着无数的银光,像有千万条银鱼在水面上游动,鳞光闪闪。
杨浩换穿了一身葛布短衫,打着赤膊、光着双脚,似模似样地扮着船夫。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悟性着实不错,租船出湖时,那船老大千叮咛万嘱咐,张牛儿等人也是放心不下,生怕他摆弄不了这艘船,如今这船不是驾驶的很好?乘风破浪,飘摇直下,也没甚么难处嘛。
船上有一面洁白的帆,仿佛一片云,哪怕是轻微的风,也被它兜得足足的,载着三人划破恬静的水面,杨浩把持着尾桨,并不须使多少力,只要控制着船的方向,任由宅像一条自由的鱼儿,荡漾在洪泽湖上。
今天杨浩彻底地放下了心事,连杏儿都不带,只携一双美人同游,共享这美好的三人世界。一湖碧水,一船风帆。雪白的江鸥张开翅膀在澄净的蓝天里滑翔,从白云般的风帆上掠过,焰焰和娃娃俱着一袭绿衫,坐在船头。把白生生的脚儿级入水中,踏过那千万条“银鱼”湖水的光与影。映着她们的翠衣俏颜,直可入画。
今天只有他们三个人游湖,娃娃一个弱女子为了他离开京城一路尾随、焰焰为了他千里奔波至些,可是这样日子忙忙碌碌。竟无一日好好陪陪她们。杨浩心中不无歉疚,美人恩重,今天他要好好补偿她们。
“喂,停船啊,快撞上小洲啦。”
“啊?”杨浩正东张西望,定睛一看,才发现前方果然出现一处小绿洲小船正向绿洲冲去,杨浩连忙按照船老大教习的方法,提起尾桨,放倒风帆,让船泊岸,将缆绳系在州上一棵小树上,对她们笑道:“好了,如今已深入洪泽湖,我这看这湖光让。色到了哪里都是一样优美,咱们不如就在这里歇上半日,钓几尾肥鱼,酌两壶美酒
“官人累了吧。”吴娃儿体贴地迎上来。掏出一方沁着芬芳的手帕为杨浩擦拭额头汗水。
“你这妮子,玩够了才晓得我累么?”杨浩白了她一眼,吴娃儿掩口轻笑:“本要叫张牛儿撑船的,谁叫官人自告奋勇来着?”
“要那小子撑船还有这样的情调么?”杨浩笑答,焰焰正兴致勃勃地趴在船舷边收着钓钩,长长的钓钩上有许多鱼饵。才只扯上来一段,水面上就出现了一条肥鱼,正在拼命挣扎着。焰焰趴在船舷上欢天喜地的拖着鱼线,小屁股不雅地高高翘起,由于在船头坐久了,裙子夹在臀缝里,很不淑女,但是”很可爱,这样的风光自然只能自己享受,岂能让张牛儿看见。
“哇!娃娃快来快来,好大一只螃蟹!”
唐焰焰突然惊叫起来,鱼钩上又出现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唐焰焰又惊又喜。却不敢伸手去拿,提着钓线急得直叫,娃儿一见也是童心大起,赶紧跑过去抓起竹笼,想将那只螃蟹盛上来。两个少女都趴在船边,半个身子探出船去,裙摆翻开,薄绸的束裤下现出两具圆润的美臀,真个是明月当空照,美景不胜收,杨浩看得赏心悦目。
“你还杵在那儿做甚么,快来帮忙呀,不要叫它跑啦!”唐焰焰回头向杨浩求援。杨浩看着那螃蟹的大鳖,也不知该如何下手才好,听她一唤,忙拿起竹篱去胡乱地撩拨了几下,不曾把那螃蟹拨入竹篓,反被它紧紧钳住了竹篇,杨浩大喜,便将那只大螃蟹提到了船上,焰焰和娃娃拍掌大笑。
午餐很丰盛,带了几味清淡的小菜。又有焰焰亲手钓上来的几尾肥鱼、一篓秋蟹,吴娃儿一双巧手烹饪功夫堪称一绝,膳食用具和佐料带得又齐全。料理出来色香味俱佳。
三人坐在小洲上,一边品尝着自己亲手炮制的美食,看着远近帆影来去,水阔天高,真有种身临仙境的感觉。唱到兴处,娃娃抱出瑶琴,挑弦清音,焰焰拔剑作舞,配合的珠联璧。杨浩举杯饮酒,笑看天空澄碧,水与天同,湖光浩渺,一双佳人,不觉也有些醉了。
“红尘多可笑,官场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步步踏危机,唯梦中忘掉,叹宦海之凶险,仕途难料。不如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唱着自己信口改词的《笑红尘》,杨浩也放歌应和起来。偶有渔船就在洲旁经过。看着洲上快乐的三人,憨厚的渔夫和朴实的船娘都向他们投以亲切的笑脸。
杨浩提壶独酌,看着这无边胜景,看看身边两个美丽快乐的女孩,不禁枕臂倒下,望着湛蓝天空中入眼的朵朵白云,悠悠痴想:“为谁奔波为谁忙呢?这样的日子才觉快活,焰焰、娃娃,都是聪慧美丽的女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此番回京,我就想个法子金蝉脱壳,携这一双美眷归隐田园去吧,这天下本就不该有我这样一个人,那就让这天下,,按照它本该的道路走下去吧。”
倚着一棵小树,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微微的风时有时无地拂在脸上,杨浩不知不觉地进入了集乡,当他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一条薄毯,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抬头看去,吴娃儿和唐焰焰正在嬉戏打闹,这个时候,唐焰焰不再是涧书凹(甩凹)厂告少,丽薪由,小谍丽多蜀。双国的唐家千金。吴娃儿也不再是艳名满京师的第一行凡,测们只是属于自己的两个快乐可爱的女孩。
杨浩微笑起来,自从和她们在一起,还是头一回看见她们玩的如此忘形,他开心地站起来。“老夫聊发少年狂”地向她们跑去:“两位娘子,为夫来啦。”
“哗”迎接他的是一捧湖水,站在浅水中的吴娃儿调皮地向他泼了一捧水,杨浩避之不及,被泼了一头一脸,他狼狈地逃开,惹得站在岸边的唐焰焰一阵格格娇笑。
杨浩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忽然觉得湖水有些冷意,抬头一看,这才惊觉夕阳西下,红日已半沉湖中,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忙道:“哎呀,天色已经不晚了,你们两个玩得这么疯,怎不早些唤醒我;这也不知几时才回得去。”
娃娃回头看看。太阳即将沉住湖底,满湖金灿灿的,远处的帆影已经一个都不见了,时辰果然不早了,不禁吐吐舌头,乖乖地走上岸来,那白生生的腿子上再沾着些碎草茎儿,踩在草地上时,嫩草刺着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