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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犬牛马各司其职事事以身亲其役不亦劳乎卜个人能有多少力量多少时间?即使你是天下第一也要有天下第二、天下第三的人来帮助扶持你才会成功。倘若疏士而不用任你天纵英明一番忙碌下来怕也一事无成。何况我说过‘仝儿国’交由妙妙全权负责就算你有不满也该等我回来再说。”
杨浩双眼微微一抬凛然问道:“谁允许你擅作主张指手划脚
的?”
柳朵儿再也按捺不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愤怒地道:“院使大人
这么说分明就是有意针对我”
“你不服?”
“不服”
杨浩放下茶杯缓缓站了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方才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不立咸则不服众身为一方之主必须要让手下人知道你是说一不二的不管有理无理只能绝对服从。我在上你在下这一点你永远也改变不了所以你只能服从不服……也得服从。”
妙妙见二人剑拔弩张的却实在闹不明白二人倒底是为了什么缘故闹到这步田地在一旁惶惶然唤道”老爷小姐你们都消消气儿有话好好说……
柳朵儿听她一叫更是火上浇油把袖子一拂冷声道“还有甚么好说的我们走”说罢转身便行。
“慢着……”杨浩唤了一声漠堪走到门口的柳朵儿立住身子却
不回头冷声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杨浩慢条斯理地道:“你安排进来的人我已叫月儿全都唤去现在楼外等你你把她们带走一个也不许留下以后‘女儿国’中的事你也一概不得插手记住了”
“你……你好、你好……”柳朵儿气得浑身哆嗦两行热泪终于忍
不住流了下来。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杨浩暗想“今天终于闹翻了我早知道我们会越行越远的也好以你高傲的个性这一来不管妙妙是成功也罢、失败也罢你都不会再沾‘‘女儿国’’一手指头了只是不知……有朝一日你听到我的‘死讯’时是会快意呢还是会伤
妙妙不安地道:“老爷。何必为了些许小事与小姐争吵不如……不如妙妙去代老爷向小姐陪个不是请她回来老爷与小姐再好好说话&qut;
“陪什么不是?走就是了早晚都要是的早走早干净。”杨浩若无其事地绕回案后喝了口条瞟她一眼道:“方才朵儿训斥你的那番话把你的想法说给老爷听听你为什么要邵么做?”
妙妙站住脚步小声说道:“奴家招来的这些人都是些年轻的女子本来就爱说爱笑其实只要不过分客人也是喜欢的所以奴家没有刻意约束否则……一整天站下来每个人没精打采的奴家觉得……未必……未必就是好事。奴家刚刚管着这么多人过于宽松也是有的小姐训斥的对后来奴家已有所改进了。
“唔那……明明质地相差不多却不知择其价廉物美者购入
又是何故?”
妙妙鼓足勇气道:“老爷小姐说的本来没错的可是奴家曾经与月儿走过开封大小坊市现各处坊市的胭脂水粉、饰头面、绸缎布匹大多都是按着这一方法来采购的我‘女儿国&qut;若也这般去做那便与众人泯然无异矣。老爷不是说出奇方能制胜么?
奴家就想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不管什么货物我‘女儿国’都只买最地道的、生产的商家最有名的哪怕价钱贵上一些但是长此下去咱‘女儿国就能打出一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让满东京的人都晓得咱‘‘女儿国’’卖的东西才是最地道、最名贵的。吝啬悭贪的人当然不会来买咱们的东西不过豪门大户、官绅人家的夫人小姐但想挑选最好的珠宝饰、头面布匹、胭脂水粉时就必得来买咱这印着‘‘女儿国’’招脾的东西所以……所以……
“喔……”杨浩沉思有顷微笑起来“走精品路线创独特品牌?呵呵不错真的不错”他望了妙妙一眼笑道“方才当着朵儿你怎不解释?”
妙妙捻着衣角不敢作答杨浩摇了摇头:“你对的就要坚持不可图她是旧主而卑不敢言你并不欠她甚么你现在是在替我做事这一点你要记住了。”
妙妙涨红着脸道“是奴家记下了老爷……你认为……奴家这
般想法是对的么?”
杨浩笑道“其实朵儿说的没有错你也没有错不过成功之路
本无一定之规这就叫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
杨浩说着展颜一笑“你做的不错真的不错‘女儿国’交给
你我如今才算是真正的放了心。”
妙妙被他一赞也不禁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腼腆说道:“奴家还想恐做得不合老爷心意请老爷回来之后就另请贤明呢。”
“不不不这‘女儿国’以后就是你来管旁人谁也插不得手。”杨浩深深望她一眼一语双关地道:“迳‘女儿国&qut;你就管上一辈吧行不行?”
妙妙被他深深凝视那一眼苦心怦然而动脱口便道:“只要是为老爷打理‘女儿国’别说一辈子就算三生三世再苦再累奴家也甘心情愿。”
杨浩扬起双眸只看见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第八卷 出采江南莲 第008章 钓饵
大清早,朝房里已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人,有人喝着茶聊天,有人倚坐在那儿打着瞌睡,还有几位聚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议论着什么,侧耳一听,议论的竟是一笑楼上演的几出戏文的优劣。
杨浩衣袍整齐,也不找个坐位,就在串糖葫芦似的一溜朝房里迈着八字步踱来踱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官员见了,便与旁人耳语笑谈:“瞧瞧,那个愣头青也晓得此番立了大功回来,官家必有赏赐的,呵呵,已经沉不住气了。”旁边便传来一阵窃窃低笑。
这些官员去码头上送过一次,又去迎过一次,杨浩记不住他们,他们对杨浩多少却是有些熟悉的,有的官员见了他便拱手道贺:“哈哈,杨院使,此番粮草安然运抵京师,杨院使功不可没,今日临朝,官家定有赏赐的,本官这里先行恭喜,恭喜杨院使高升啊。”
“承您吉言,哈哈哈……,此番运粮,群策群力,是魏王之功、朝廷之功,杨某可不敢居功自傲,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量罢了,当不起这个赞誉,当不起啊。”
“嗳,杨院使居功至伟,何必自谦呢。说起来,杨院使如今官至右武大夫、和州防御,这官儿升的速度之快,在我大宋已是数一数二,这一次不知又要升个什么官儿,哈哈,杨院使如此年轻,仕途便是一帆风顺,真是羡煞旁人了,此番官家若再许你一个优差,那可是尽善尽美了。
“哦?”杨浩神色一动,赶紧问道:“杨某入仕时日尚短,许多事情不甚了了,请教大人,不知这什么衙门的官儿才具优差呢?”
那官员笑道:“这第一等的,自然是外放出京,做一方大员,牧守一地的主吏。要在京里做官博,那自然就是枢密、中书一类手握大权、炙手可热的衙门,或者三司使那样掌管我宋国税赋钱米的财神爷喽。
杨浩摆手道:“嗳,这些都不痛快,有什么衙门,是专门同地方上和其他国家打交道的,能在他们面前摆足咱宋国官儿的排场,那才威风八面,吐气扬眉。”
那官儿一呆:“院使大人是说礼部主客司、四方馆一类的迎来送往的衙门?那……那有什么好的?”
杨浩奇道:“怎么不好,出入总是摆着最大的排场,那还不够威风?咱宋国如今愈来愈是强大,周边诸国谁不敬畏三分,做了这样衙门的官儿,手持节钺,代天出使,就连他们的皇帝都得以礼相待,嘿嘿,本官是做过钦差的,此番又随魏王千岁巡狩江南,发现这样的官儿最是威风。想当初在芦岭,我这官儿犹如夹在风箱里的老鼠,受够了西北强藩的窝囊气,现在做个威风八面的大官儿,叫他们见了我也得卑躬屈膝,那才快意。”
旁边一个官儿正在眼热杨浩的升迁速度,听他这么一说,简直就是个大棒槌,偏生这大棒槌的官运比自己好的许多,便揶揄地开玩笑道:“哈哈,那杨院使不如就向官家请求,来我鸿胪寺做官吧,我鸿胪寺的官儿不但威风,平常还轻闲。一旦奉旨出京公干的话,还有钱粮补助,地方官员、馆驿都得好吃好喝的招待,不管到了哪儿,你都代表着大宋朝廷,轻易的没人敢惹你,正合院使大人所求。”
杨浩双眼一亮,赶紧问道:“这位大人高姓大名啊,也在涤胪寺做官吗?不晓得这鸿胪寺都负责些什么,竟然有这般威风?”
那官员见这大棒槌对朝廷官制竟是如此无知,忍不住笑道:“本官是鸿胪寺丞,姓焦,名海涛的便是,闽地人。咱们这鸿胪寺,掌管诸国朝贡之事,当然威风啦。什么四夷朝贡、宴劳、给赐、迎送,什么四夷君长使价朝见呀,颁辞赐见封册诰命呀,往来出使交聘礼物呀,这些都是很风光的事,论起地位来,我鸿胪寺卿位列九卿之一,那也是绝不逊色于人的。有时候,蛮夷小国的君主来我大宋晋见,都要向我鸿胪寺官员行礼,你想想,大小那也是一国之君呐,风不风光?”
“风光,风光,果然是一等一的好衙门。
”杨浩连连点头,惹得周围听见他们对话的那此官员忍俊不禁。一旁侍候的两个小黄门也听清了他们的对话,见杨浩如此受人捉弄,还傻乎乎的不解其意,也不禁笑成了掩口葫芦。
“咳”,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就像一阵风穿过松林,整个朝房里迅速安静下来,杨浩扭头一看,就见赵普冠带整齐,非常沉稳地走了进来。
“赵相公,见过相公,恩相今儿来的可早……”一堆人纷纷向赵普见礼,赵普微微颔首示意,直至看见了杨浩,脸上才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杨院使,此番南下,屡立大功,今日还朝,官家必然嘉勉,恭喜,恭喜。”
“赵相公夸奖了,下官愧不敢当。”
“呵呵,当得,当得,有甚么当不得的。”赵普抚须往左右一看,微笑道:“此番南行,巡视各方风土人情,不知杨院使有什么所得呀?”
“下官▲r一▲r一”
“上朝还有些时间,来,咱们坐下慢慢谈。”赵普举步便向朝房深处走去,杨浩闻言只得跟在后面,这朝房是一溜儿的排房,越往里去,高职的官员越少,也就不嫌拥挤了。到了最后一间房,里边静悄悄,竞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样的地方,在朝房里已经形成了约定俗成的一种规矩,只有宰执一级的人物才能进来,如今有这资格的人很少,除了赵普,只有枢密使李崇矩、三司使楚昭辅和副相薛居正、吕馀庆等人才有资格进来。
李崇矩这几日身体不适,正告假休养,楚昭辅在南边避祸还未回京,薛居正、吕馀庆等人虽是参知政事,份属副相,其实只是闲差,根本不用署衙办公的,若非官家特殊召见,也不需要上朝,所以这里边就成了赵普专属的休息场所。
“呵呵,不必拘谨,你坐吧。”赵普在黄梨木的圉椅子中坐下来,看着杨浩在下首规规矩矩坐下,捻须微笑道:开封若是断粮,国本也要动摇,此番杨院使辅佐魏王南巡,顺利袼决了这桩难题,居功至伟呀。”
杨浩欠了欠身道:“相公谬赞了,杨浩愧不敢当。”
赵普微微一笑:“当然,这功劳么,主要是魏王千岁运筹帷幄统筹全局,代天子巡狩于江淮,起到了砥柱中流的作用,事情才能办得这般圆满。唉,老夫是辅佐了官家多年的老臣,有从龙之功,官家视普若股肱心腹,普对官家是竭尽忠诚,如今皇长子品德高尚、年轻有为,官家后继有人,老夫也甚是欣慰啊。”
杨浩微微一笑,应道:“相公说的是,魏王千岁虽是皇子,却有谦谦君子之风,礼贤下士,勤于国政,聪敏睿智,人中之龙,下官对魏王千岁也是景仰的很。”
赵普赞道:“杨院使这番赞誉发自肺腑,说的真是太好啦。魏王以前从未离开过京城,能否担此重任,当初官家颇为担心呢,老夫大力举荐,魏王千岁这才得以成行,呵呵,魏王这一遭立下大功,顺利完成使命,老夫真是老怀大慰呀。这番南行,老夫对你们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详情却还不甚了了,如今尚有余暇,杨院使不妨说来听听。”
杨浩便把一路经历捡主要的向赵普说了一遍,其中自然要大大肯定魏王赵德昭在每一桩案体中的主要作用,这也是为官之道,一个明摆着即便抢功也不可能与他个人仕途产生竞争的上年,傻瓜才会去得罪他。
赵普用心听着,不是在关键处打断他再作明确的询问,听到泗州粮案时,赵普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问道:“老夫听说,魏王与泗洲知府邓祖扬之女曾因私情而有意枉法私纵这个贪官,朝中现在有些风言***,不知可有此事?”
杨浩一呆,心中急急一转,并不正面回答,应道:“朝中竟有这样的传言么?下官在泗洲时,按千岁的吩咐查办泗洲粮案,却是不曾得到过魏王千岁要下官对邓家网开一面的暗示或提醒,所以也不明这些消息据何而来。泗州粮案了结,邓祖扬畏罪自杀,邓家小姐还曾欲当街刺杀下官泄愤,下官怜她一孤苦弱女,父母双亡,激愤之下神志不清,这才没有计较。似此,可为千岁佐证?”
赵普露出满意的笑容,颔首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