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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天下方得太平,否则,一旦生起战事来,我唐国兵马”
杨浩一听这位宝贝将军又要抛出他的“三日亡国论。”自己虽是宋臣,听着也觉别扭,只觉此人之怯懦无耻简直已到了无敌境界,一旁的夜羽更是满脸尴尬,忙打断皇甫继勋的话,哈哈笑道:“若说男儿么,江北男儿或不逊于江南人物,但是说到美人儿,却要数江南美人柔情似水了,我北方的姑娘豪爽大方,性情开朗,但是说起细腻柔情,比起江南女子不免便少了几分女人味儿。
呃旁的不说。杨某赴国主之宴时,但见宫中宫女婢侍、舞伎歌女,个个都是十分的标致、窈窕的身材,换了我江北,这样风情的女子可就少见了。
那些女子不过是些侍婢舞伎,尚具如此美貌,江南女子风情,由此可见一斑。由此及彼,杨某不免便想,那万中挑一的宫中美人又该是怎样的美丽呢,国主坐拥江南,宫中佳丽想必早已人满为患了吧?”
皇甫继勋一谈女人便眉开眼笑,笑嘻嘻答道:“左使这话却是不假,我江南女子柔若春水,确是别具味道,与北方姑娘的风情大不相同。不过,国主专宠皇后一人,这几年已不曾纳过妃嫔了,嘿嘿,不瞒你说,国主爱极了娘娘,就算娘娘大度,国主恐她不悦,也不敢纳妃的,国主平素临幸的宫女倒是不少,却都不曾册封过。说起来,那些美貌宫女儿若是哪个运气好。怀了国主的骨肉,就算国主不说,娘娘也会张罗给她册封的,可惜。那些受国主临幸过的美人儿肚皮不争气
说到这儿,他向杨浩挤挤眼睛,黠笑道:“杨左使此来江南,风土人物是见过不少了,却还不曾尝过我江南美人的温柔滋味吧,嘿嘿,不如今晚回到金陵之后,就让在下安排安排?待大人尝过了那些美人的**滋味,一定会留连忘返的”
“咳,咳咳!”一旁鸿驴寺卿夜羽听着不像话,连忙正襟危坐,咳嗽两声。
皇甫继勋膘他一眼,笑骂道:“男人嘛,谈***本是理所当然之事,夜大人的喉咙痒个什么劲儿,你就不要假正经儿啦,青楼画舷之中,你也走出入常客嘛。我听说,你上月网纳了一妾,是一个极俏美的小船娘,今年方只豆慧十三年华,还是虚岁儿?啧啧啧,老牛果然喜欢嚼嫩草,现在却装起正经人来啦
夜羽被他当着杨浩的面揭破老底,登时臊了个满脸通红。可是杨浩他得罪不起,皇甫继勋这个皇帝跟前的红人他同样得罪不起。只是干笑两声,支唔着想把话岔开去,一时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杨浩接口笑道:“是啊,此风流韵事也,夜大人何必羞涩,说起来,夜大人尚未过知命之年。也不算老。在我家乡。有一夫子,叫查语茗,这老夫子年逾八旬。还娶了一个十八岁的美貌姑娘为妾,有人曾赋诗调侃,说他是“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此等风光,遐想无限啊。”
皇甫继勋抚掌笑道:“妙。妙啊,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比喻端妙,这一个压字更是绝妙,只是这位查先生如此高龄,恐怕压下去就起不来了,哈哈哈哈”
焦海涛和夜羽听了也不禁露出笑意,杨浩自光微微一闪,趁机又道:“是啊,乡间一夫子尚有如此艳福,羡煞旁人了。哦,对了,皇甫将军说国主近几年不曾纳过妃嫔么?那可奇怪了,本官赴宫中饮宴时,曾见一宫装丽人,看其发髻,不似嫁过的妇人,看其装饰,却又不是宫中的侍婢,这可有些奇怪。”
夜羽有了查语茗那八十老翁作比,已经不那么尴尬了,闻言接口道:”从人人,那办没有甚么奇怪的。每个月,朝臣的命妇、“愕州旧”要入宫觐见娘娘的,左使所见,想必是哪位大臣的内眷。”
他拱拱手,赞道:“我国主与娘娘皆平宜近人,最喜与民同乐,时常还要出宫游玩、入寺庙上香礼佛的,各位朝臣的命妇、千金更是时常接见,赏赐礼物。哦,对了,林仁举林大将军的甥女儿莫姑娘,就是随林夫人进宫晋见时得了娘娘的欢心。如今已是娘娘身边的红人,情同姊妹呢。”
“林嘉子的甥女儿?”
杨浩心中不由一跳,林虎子?娃娃说过子渝曾与林虎子计议,欲借唐军趁宋内部空虚出兵袭之,却被鼠目寸光的李煜所阻。
自己在宫中恰见一女,与折子渝有九分相似,莫非,”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浮上他的心头:如果子渝不死心,开封断粮的危机被破之后她不曾返回西北,却重又到了江南,那么”,我在宫中所见那个有九分酷肖子渝的背影。恐怕真的是子渝了,如果真的是她,她来唐国、混入唐宫,要做些什么?
如此一想,杨浩真是如坐针毡。折子渝所图甚大,所做的事也甚大。她想凭一己之力,改变天下的命数。在开封,她不动声色地便为宋廷引来一场几乎撼动社稷的大灾难,天知道她潜来江南又是什么目的。万一惹出什么泼天大祸来。岂不伤及她的牲命?涉及军国此等大事。一旦事败,可不会有人怜惜她是女子啊。
杨浩越想越是紧张,折子渝虽与他早已分道扬镖,可那是折子渝因为唐焰焰而负气离开。杨浩对她的感情却始终未变,而且自觉有亏于她。为此还凭添几分愧疚之意,他若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不能看着折子渝引火烧身的。在他的印象中,宋国灭唐大概就是这两年的事情,战火一起,就算是一条池鱼尚要遭殃,何况子渝混迹于唐国宫廷,绝非一条无辜的池鱼,而是兴风作浪的一个妖精啊。
杨浩恨不得马上插翅飞回金陵城去,看看那莫姑娘到底是不是折子渝。面上却还不便表现出来,只是沉吟说道:“莫姑娘?喔,”我所见的那美貌女子,当时只她一人入宫。并无其他命妇相伴,想来就是夜大人所说的莫姑娘了。”
“那应该就是她了。”皇甫继勋有些垂涎地道:“莫以茗姑娘的确美貌非凡,这就难怪杨左使一见难忘了,嘿嘿,不瞒左使大人,林仁肇这个甥女儿,也是前不久才到的金陵。在下初见她时,也颇为她美貌动心。”
他惋惜地摇摇头,叹气道:“以她的身份和美貌。本也配得上本将军,只是,,某与她的舅舅那个死老头子一向不对路,要不然”倒真想使人上门提亲来着。”
杨浩听说这莫以茗刚刚出现在金陵不久,心中疑窦更深,很想马上赶去验明她的正身,可是游采石矾是他的主张,他又不便马上张罗回去,便起身道:“杨某酒力有限。再喝下去,今夜只怕就要留宿在这谪仙楼了,呵呵,二位大人,咱们不如趁着酒兴再往矾上一游,回来后喝壶茶,便回金陵城去吧。”
皇甫继勋哈哈笑道:“左使大人真是个急性子,某才说要陪大人去见识一番江南美人,大人这便坐不住了。”
杨浩有些好笑,随口应道:“这个,山水之美固然让人留连;美人之美,更是蚀骨**呐,你我岂非正是同道中人么?”
皇甫继勋狎笑道:“正是,正是,而且”这美人身上,亦有山水,比这采石矾的山水还要秀美十分。叫人沉醉忘返呐,哈哈,”
他大笑起身,一把架起夜羽,笑道:“走啦,莫要在这儿装佯,咱们与杨左使先去逛逛此处山水,再一同回金陵寻一处所在,欣赏那美人山水去。”
“呃,这个…”皇甫将军……老夫”
夜羽满脸为难,被皇甫继勋拉着。“勉为其难”地站起身来,随着他们往“谪仙楼”外走去看山水了。
沿江边栈道,一路欣赏着诣酒江水,杨浩一行人过了“行吟桥”便到了建于东吴时期的“广济寺”游赏一番,献了香火,四人又到“蛾眉亭”饮茶。
“蛾眉亭”据险而临深,凭高而望远,景色秀丽。亭前左前方临江之处,是一块平坦巨石,称为联璧台,此石嵌在葱郁徒硝的绝壁上,伸向江中,险峻异常。传说李白就是在这里跳江捉月,一命呜呼的。
杨浩等人亭中闲坐一阵,便沿亭而行,准备离开采石矾,行至半途山径,正有一个僧人提水上来,那僧人气喘吁吁地网停下歇息,就见杨浩一行人走下来,前方几名兵士一路驱赶行人让路,路人都纷纷走避到径旁草地上去,山坡徒滑,那僧人提着水,穿一双麻鞋站到碎石草地上去便有些吃力,杨浩见了便唤道:“此路人人行得,莫要为我们扰了他人游兴。”
那兵士耀武扬威正在呼喝,没有听到杨浩的劝阻,皇甫继勋立即叫道:“没听到杨左使的吩咐备,不要驱赶他们了,路径虽窄,我们还走得。”
那麻衣僧人正要避向路边,听了声音便停下脚步,目光向他们微微一转,站住了身子。杨浩行至他身旁时。这僧人忽然稽首微笑道:“贫僧听那位将军呼唤大人为左使,却不知大人这左使,是哪一处衙门里的职司?”
杨浩略略打量了他一眼,见这僧人三十五六岁年纪,脸有些黑瘦,双眼却很有神,便驻足笑道:“和尚走出家人,也对俗家的官职感兴趣吗?”
那僧人笑道:“贫僧对朝廷官制略知一二,这左使的官职,贫僧从未听过,所以有些好奇。”
一旁夜羽便道:“这位是宋国鸿驴寺左卿杨浩杨大人,钦奉天命,宣抚江南,是以尊称为左使,你这和尚是广济寺的僧人么?寺中自有一口“赤乌井”何以却来山下取水?”
“哦?原来是宋国的官人,那就难怪了。”
那僧人目光在杨浩身上一转。微笑着又向夜羽稽首道:“贫僧本是一名秀才,屡试不第,心灰意识。这才自行削发为僧,因不是“广济寺。中僧侣,又无座师,不能在此处挂单,是以只能在山上结庐而居。这水也只好自行去山下取。”
皇甫继勋笑道:“原来是个野和尚,庙不曾有,那你连法号也是没有的了,你既无座师,又无高僧为你剃度,这也算走出家?”
那僧人又膘了杨浩一眼,微笑道:“出家人修行的是一颗佛心,是否有高僧剃度又有何妨?披了瑙衣的未必便走出家人,没,波飞的也未必不走出千法号,贫僧倒是为自只取生可号,叫做”若冰!”
皇甫继勋仰天大笑:“哈哈,若冰和尚,你要和本将军打禅机么?本将军可没有这个闲情雅兴,让开让开,本将军要回金陵,去欣赏你这和尚万万欣赏不得的山水去了,哈哈
若冰和尚微笑着往旁边闪了闪,皇存继勋便大摇大摆地走下山委,杨浩行至若冰和尚身旁时,忽地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投注在自己身上,走出几步路,杨浩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那僧人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似的,他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那僧人还立在原地,目光正投注在自己身上,见他回头。那和尚并不移开目光,只是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便双手合什。微笑着向他一拜,
杨浩微一踌躇,夜羽已赶到身旁,殷勤说道:“左使请慢行,山路徒峭,千万小心
杨浩无暇多想。只得转身走路,走到矮山下时,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僧人还立在半山腰上,远远地眺望着他
一个念头不由浮上了杨浩的心头:“这咋。若冰和尚,一定有些古怪!”
头发一绺绺地落在地上,最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颗铠亮的光头,一只大手便按在这光头上,伸手抚挲光头的,是一个慈局善目,身披大红袈裟的老和尚。
“阿弥托佛。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鸡鸣寺弟子了。不管做人还是参禅,都要有德有行。德,可以洗涤你的杂念,滤清你的本心,不使你迷路在茫茫苦海之中。而行,则是秉持着德。去行善举、做善事,积功德,方成正果。的大自在。老衲为你剃度,你便是老衲的弟子,依着辈份,你是我鸡鸣寺德字辈弟子,老衲便赐你法号”德行,你须谨记老衲的教诲,知道么?”
“德行谨遵师尊教诲!”
那颗佛光普照般的大光头深深跪了下去,叩在两掌摊开、掌心向上的蒲团上。态度极其虔诚,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有点不上道了:“不过,师傅啊,法号只能是两个字的么,就不能三个字吗?”
“呵呵,那倒不是,法号怎么取,都由得各位座师。只不过自古以来,两个字的法号在任何一家寺院里也已足够使用了,天长日久,各家寺院约定俗成,就都用了两个字,如果一家寺院僧众太多,用来排资论辈的字已经起不出合适的法号,那也不妨用三个字的,当然,还有些师傅为了能经义诠释的更加明白,也会给徒弟取三个字的法号。其实,师傅和你的法号已经是三个字了,我们出家人,正式的法号前面前有一个释字的。”
“呃“师傅啊,释字平时不常叫嘛,徒弟是说,能不能在释字之外,给徒儿取个三个字的法号?”
老和尚白眉一皱。有些不耐烦了:“德行,你为何非耍取三个字的法号?”
“呃”徒弟觉得“三个字比较威风嘛。”
“那为师给你取四个字的法号,岂不是更加威风?”
“那更好,那更好,多谢师傅!”
老和尚抬起手来。屈指如佛陀拈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