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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茶几上的酒瓶子被美艳男人手臂一挥扫下几台,摔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碎成泛着琥珀色酒光的玻璃片。
美艳男人按下监控器的开关,不想再去听监控哭里传来男人与女人之间暗生起来的情愫,气极的丢掉手里的遥控器,狠狠的踩上,一次,两次,直至把遥控器给踩得外壳破损,露出里面的铜线,仍然在狠狠的踩着,心里的怒火,始终没有得到彻底的宣泄。
“少爷,您这是。。又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医生不是说您的身子不宜动怒,不宜动怒啊!”
听到监控室里传出来的声音,梅漠急忙推门进屋,看到满屋子里又是被他家少爷给折腾的乱七八糟,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监控器里那位少主子把他家少爷又给气到了。
不然,以他家少爷平时的性格,怎么说,都不是有一点怒火,就会随时爆发的人。
跑到古毓屏的身边,梅漠紧紧抱住还处于暴走发狂状态的古毓屏,制止古毓屏毁损器物的行为,为防止古毓屏会伤害到自己,一如连日里坚持不懈的劝说着古毓屏,希望古毓屏可以快点把内心里的火气给散去,不要再拿东□□发泄。
长久下去,梅漠担心古毓屏会抵受不住情绪上的压力,而彻底崩溃,或是彻底,被折磨的再也没有了人性里的白日,从此,步入黑暗,再也无法挽回。
“梅叔,姬玉扇,姬玉扇!梅叔,怎么办?慕臣的身边,又多了一个男人,以前,以前不是这样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姬玉扇对慕臣,也是那样的想法。梅叔,为什么会这样?所有的男人,难道都逃不过慕臣的吸引吗?可是,为什么在我之前,在我没有喜欢上慕臣,想要和慕臣在一起之前,发生这些事情?梅叔,怎么办?一个韩雪飞,一个玉华夜,新月刀组,和东帮?我要先对付哪一个比较好?我要先对付谁,才能把慕臣给抢回来?抢回来?”
挣扎,无休止的剧烈挣扎。
古毓屏被梅漠圈在手臂里,不停的用尽力气挣扎着,声音嘶哑的一遍又一遍大吼,俨然是情绪上受到了过大的刺激,处于近欲疯狂的状态里。
“少爷,您这是在说什么混话啊。不管是韩雪飞,还是玉华夜,或是姬玉扇,他们都是和孤少有关联的人。不是你应该动,更不是你应该去扳倒的人啊。少爷,你不能被情感迷失了理智,做出将来后悔的事情啊。听梅叔一言,不要再对孤少执着了,放手吧。”
古毓屏的改变,变得一天天愈渐寡言少语。
梅漠亲眼看着当初温润和善,虽然性子有些娇惯,但却本质善良的大男孩,变成今日每每以酒为伴,纵‘情女色里难以抽身的古毓屏,发自心底的,蔓延起一股无边的疼,心疼不已。
、是存心,不想好好过活了
“梅叔,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喜欢慕臣那么久,那么久,为什么要我来放手?我把对慕臣的心意一直藏在心里,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可是,能有谁看到?受苦的,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不是吗?梅叔,你告诉我,我、我有什么理由,去对孤少放手?都已经,是快要活不长久的人,难道。。我一点追求心爱人儿的权利,都没有吗?”
伤怨,堵塞在胸口,大气呼不出来,小气收不进去,似要,当了死人一般。
每一夜,每一夜,都受着痛苦梦魇的折磨,醒来时,泪盈满眶,汗湿衣襟,难道,就没有人为他心疼吗?
凭什么,要他一个人独自享受着暗夜里的黑暗,凭什么,他是深爱着一个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和其它不同的男人,笑语风声,根本,就想不起一点属于他的存在?
他活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为什么会狼狈到,除了苏子浼,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与风凝筠的那场架,原因,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吗?
靠在梅漠的怀里,忍受着内心的百般煎熬,古毓屏满含着恨与怨的道出一个藏在心里多时的秘密,垂然无力的被梅漠心疼的搂紧,停止了挣扎。
“什么?少爷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是快要活不长久的人?少爷,你是不是伤心伤得糊涂了啊?谁?是谁在造谣生事?少爷福大命大,上次的事情那么严重少爷都挺过来了,哪会有什么活不长久的?少爷,你得振作起来啊,即使没有孤少与你为伴,你也得振作起来,不能让老爷和夫人担心啊!”
听到古毓屏含混不清的话语,梅漠只觉恍如天空里砸下一道霹雳,砸中他的心肺,惊得他五脏六腹都跟着悸跳不已,完全不理解古毓屏为何会说出那种让人担心的话。
是存心,不想好好过活了么?
动不动就谈死,动不动就说活不下去,好生生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感情给折磨的这般没了一个正经儿的人样?
“梅叔,是真的,是真的。我也不想那样,我也不想。可是,那个消息,是真的。我真的,快要活不长久了。
梅叔,还记得上次我说手指疼吗?我是。。是真的手指疼。没有开玩笑,没有骗人,就是,手指有一点点的,很真实的疼。
医生最初检查来的结果,只说是伤风着凉,凉气寒入刺骨,做几次针灸便好了。
但、但是后来,后来医生说,根本就不是凉风,而是,而在那一次和风凝筠的事件里,被他打破了一处隐藏在内的脑部神经血管。正是因为那条神经血管被打破,导致血液会慢慢的渗入脑部。
医生说,等到血液在脑皮层里渗到一定程度,就会引发大脑血崩,所有的脑部血管,全都会碎掉。而我,也就死了,也就死了,也就。。死了!”
震惊的消息,当古毓屏得知的时候,也曾出现短暂的慌乱。
因为,一旦病情恶化,那他,将再也不会活着出现在那个女人的面前。
他好怕,好怕他不知哪一天,就忽然变得不醒人事,糊涂的离开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女人。
他很不甘心,也很不情愿,为什么,付出最多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最受伤的那个人?
想活着,是真的想活着。
可老天,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想和她一起,离开世界
“什么?少爷,这是真的吗?现在医学技术那么发达,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国内治不好的病,咱们可以到国外去治啊。少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梅叔都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所以,少爷,就算是为了老爷夫人,你也得保重身体,不能自暴自弃啊。少爷,听梅叔的,马上跟梅叔去医院检查身体。梅叔在医院里认识一位脑部手术研究专家,一定、一定会把你医好的。不用死,不用死!少爷又没有犯什么错,怎么会受这么大的罪过?古家就少爷一人单传,你要是出了事情,老爷和夫人可怎么活啊!走,少爷,跟梅叔去医院。有梅叔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怕。走!”
古毓屏断断续续,停停顿顿的回答,数度哽咽,数度失声。
听得梅漠心如刀割,好像滴出了滋红的鲜血。
梅漠记得给古毓屏检查身体的医生,确实跟他斩钉截铁的保证了,古毓屏醒来之后,会比之前还要身体健康,不会留有任何后遗症。
但是为什么同样的身体状况到了古毓屏那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可怕的事实,让他们家本来就饱受压力折磨,痛苦不堪的少爷,再一被,被提前判了死‘刑?
无法相信古毓屏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梅漠并不是质疑古毓屏说话的可信程度,只是不愿意相信古毓屏受伤不治的事实。
拽着古毓屏向门口拖去,梅漠一定要亲自带着古毓屏去检查一次,才能心安。
“不去,我不去。医院里的味道,再也不想闻到。梅叔,你自小看着我长大,不管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都还是小时候的那个我。只是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找到可以生活下去的理由,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能够支持人生的理由,所以,在我没有死去之前,我会用我所有的能力,在仅存的时光里,紧紧的抓住支持我活下去的那个理由,不会让她离开我的手心。梅叔,你放开我。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大可以去看那份预约了我生命的检查报告。没必要,再去那个讨人厌的地方了。”
拉扯中的力气,显然古毓屏是要大过梅漠的。
古毓屏挣开梅漠的手腕,走进监控室卧房里,取出放在床头柜里的一份医诊报告走出来交到梅漠的手上,唇瓣,勾起一丝冷笑。
“梅叔,我不怕死。我只是怕,如果我死了,会连着喜欢慕臣的记忆也一会随着身子的肉骨消亡而逝去。都说人是有灵魂存在的,即使是死了,也会以人类看不见的方式存活在爱人的身边。可万一,那是假的呢?是活着,便是活着,死了,便是死了呢?我,放不下慕臣。就算是死了,也放不下慕臣。如果可以,真的,想和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就好了。”
冷静下的思绪,渐渐忘了刚才不顾一切的内心的伤痕。
古毓屏拂手捋顺飘出发带里的长发,优雅的坐到沙发上,卜的一声拔开红酒的木塞盖子,倒出一杯红酒端于指间,轻轻摇晃,平静的说着,他内心里的想法。
、他家少爷,动了杀机
“什么?少爷,你是不是疯了啊。这份报告,这份报告也有可能是出现纰漏的啊。少爷,梅叔是真心的关心你,不想你出现任何意外。更不想你怀着一颗玉石俱焚的心去把孤少抢回来。身体上的病,尚可以有回还的余地。可是一旦与其它的人破冰交接,那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啊。”
手中的报告,的确写着古毓屏脑部淤血正处于慢慢累积,压损周身各处神经,导致肢体无法正常听从脑部指挥的状况。
可是梅漠还是不能相信,他家一向乖乖的好少爷,怎么会在突然之间,生出这样的病患。
太多转折的现实,总是让人不自主的想去逃避,远离已经看到的,触手可及的那个真实的答案。
梅漠挥手把报告丢进垃圾桶里,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仍然尽力尽心的劝说着古毓屏,千万不要抱着一损同损的想法。
在爱情的曲折坎坷里,与想要度过一生的,心爱的那个人同归于尽,绝对不是最好的,值得别人去赞美的那个选择。
“呵呵,梅叔,所有的事情,其实。。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不是么?从我把刀刺入风凝筠的身体里,想要了他的性命的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注定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心须走过的人生痛苦。风凝筠现在是失忆了,所以慕臣无法得知那个伤他的人,就是我。等到风凝筠记忆恢复了,梅叔,你认为慕臣,还会对我手下留情么?她喜欢着那个男人,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可我,算得了什么?我心里有数的。对其它的人,亦心中有数。”
紫色的酒晕,飘荡在散着幽怨的冷清里。
古毓屏想起也许在将来的某一时间里,他会突然被孤慕臣用嫌恶的眼神,无情的抛弃,就很想拿起手中的枪,杀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与其被孤慕臣知道真相后对他定罚不赦,那还不如在孤慕臣不知道的时候,对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这样,亦为一个人,许得自保的方法。
“少爷,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不对的啊。韩雪飞的新月刀组虽然远在法国,可是少爷,就凭韩雪飞能够随意调人出现在A市,他的人出入国境无人阻挡,就能看出来他亦不是兵者远在天边,难以近调的好对付之人。而东帮的玉少,静似水面,如履薄镜,屏息宁神!动则心狠手辣,犀利无常,步步惊心!这一次,少爷不是也亲自去见过了?少爷,好好的生活,忘记孤少,忘记女帝天下吧。回到老爷和夫人身边,少爷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再好的说词都劝说不回古毓屏一颗偏离正常思维轨道的心,梅漠从古毓屏的表情里,窥探出一丝微微流露出来的杀机,当下明白,他家少爷,对孤慕臣身边的那几个男子,藏了陪葬的想法。
这个想法,使得吗?
梅漠的掌心里,渗出一层湿哗哗的冷汗,心惊胆颤的回道。
、本来就不该去奢望
“呵,见过了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的状况不佳,岂会给他有机可乘,让他拿着匕首逼到我的面前?此仇不报,非君子。”
去东庭会所接孤慕臣回来的那一日,古毓屏坐在飞机上身感不适,下了飞机就直接被送到机场附近的医疗室去检查身体。
医生当时只是说古毓屏有可能是受到飞机起飞时大气压降低,导致身体稍有不适应的状态,补休一两日便可痊愈。
接过医生的诊断书交给身边随行的人,古毓屏心里知道,其实医生所说的原因只暂到一部分,而剩下大部的原因则是因为他脑部上那个被风凝筠一酒瓶子砸出破损的地方,突然因为飞机起飞,有可能鼓凸血管所致。
古毓屏的猜想在回到A市之后,得到了常期给古毓屏诊治身体的医生的亲口证实。
医生对古毓屏的劝戒就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尽量少做飞机,轮船这样的交通工具才可以。
如果他想活得长久一点,那么这是唯一可行的路。
生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