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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似乎想要革除一切烦燥的阴霾,狂野,凌乱,却又温存的叫嚣着,暖化了所有,情悸初开的人。
“慕臣,醒一醒,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快点醒一醒,跟我走。”
一方暖阳光照,一方阴雨难行。
昏暗的屋子,猛的房门被推开,带进一片刺眼的光线,捎进一室户外已经变得有些清冷的凉风。
孤慕臣躺在床‘上勉强的睁开眼眸,看向闯进屋子里的人,绵软的移动了下身体,坐起来,似乎,还没有从长时间的睡眠之中缓冲过来,眼神发愣的看着面前急忙收拾衣物的人影,在她的眼底走来走去,往返匆匆。
看看时钟,这一次,她似乎睡了九十六个小时?整整四天四夜,睡得,还真舒服。
、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慕臣,你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能自己行走吗?需要我抱着你出去吗?时间来不及了,直升机已经在楼上等着了,我们一起离开就好了。到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去,好不好?”
简单收拾好了行礼,只有一个背包大小,装着孤慕臣的身份证,护照,还有一把精致的手枪。
古毓屏拿着背包挽在胳膊上,不由分说,拿起外套给迷怔之中的孤慕臣穿好,抱起身骨轻盈的孤慕臣就往外走,走廊外,梅叔焦急的来回踱步,神情紧张。
“梅叔,准备好了吗?快带我过去。”
古毓屏看到梅漠,立刻走上前,神色和梅叔差不多,都带着惊慌。
“嗯,少爷,你路上小心,一定要保重!”
梅漠点点头,急忙引着古毓屏走向安全出口,在女帝天下的大楼顶端,一台直升机卷着巨大的风浪,呼呼作响,吹得人影飘摇,似漩涡里的一片白帆,可怜的扭晃着身体。
“毓屏,我们是去。。哪里?”
看到眼前的景象,孤慕臣再没有从梦境里回转过来,也明白了事出有因,否则,古毓屏不可能急匆匆的带她离开。
而且,许是长时间的休息,缓解了身体里的痛处,恢复了身体的某些映像,孤慕臣的耳畔,咚咚的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音,由远至近,来得很迅速,很突然,很快。
“没事,有我在。慕臣,你先上去。”
直升机摆开的螺旋桨的风力,吹得人脚步离颤,步行已经艰难,更何况是抱着孤慕臣前行的古毓屏。
古毓屏试了几次无法两个人一起行走,只好放下孤慕臣,用自己的力气推着孤慕臣向机仓走去,不让孤慕臣过分担心。
“可是毓屏,有人”
孤慕臣的话还没有说完,通向安全通道的门口楼梯里面忽然飞出两名男子染着血迹的身影,咚的连续两声,倒在古毓屏和孤慕臣的脚边。
孤慕臣看得出来,在她脚边倒下去的男子,是古毓屏的人。
“古少,你这么急匆匆,是想去哪啊!”
一道清冷的声音,透着香醇的穿射力,在直升机的嗡嗡声音里,格外的清爽,醒目。
十几把冲锋枪随着话音从楼底迅速窜上来,瞬间,把古毓屏,梅漠,还有孤慕臣包围在中间,似乎,来得正是时候。
“玉、玉华夜?毓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没有出大事,玉华夜怎么会带人带枪过来指着她们?
孤慕臣被古毓屏握着手腕拉在身后,望见久日未见的那个俊美熟悉的身影,胸口泛起一股心疼。
为了找她,这一阵子,玉华夜费了不少心神吧?
“没事!不过是一群男人,看不得慕臣你留在我身边罢了。慕臣,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明白吗?”
掩耳低语,前一句说的声音偏高,好像纯心要让某些来者听道,后一句说的几乎无声,只有孤慕臣一个人能够听到。
警戒的环视四周,古毓屏护着孤慕臣一刻不肯放松,估摸着他们到直升机的距离,做好了随时登机的准备。
、视线里,一片血色模糊
“哈哈!看不得慕臣留在你身边?古毓屏,你是不是高估你的身价了?慕臣,古毓屏这小子,可没做什么好事啊!你要是就这么跟他走了,此刻躺在医院里还没有醒过来的风少爷可怎么办?都一周多了,还没有从危险期里脱险,古毓屏,没想到你的心思,够狠,够毒啊!就连本少,都佩服了?”
玉华夜的身后,响起另外一道男人的声音。
姬玉扇踩着公子四方步,不疾不徐的走出来,出现在孤慕臣和古毓屏的眼前,张扬的笑声里,透着一股带着野性的狂妄。
“玉扇?你说什么?凝筠怎么了?什么医院?玉扇,凝筠到底怎么了?”
惊起如浪的眼神,在姬玉扇与古毓屏的身上来回穿梭。
古毓屏紧锁眉眸不语,拽着孤慕臣的手腕紧紧不放,姬玉扇挑着唇瓣,若有若无的勾着薄美的唇缘,亦不再声语。
存心,要把话引点起,引得古毓屏燃‘火‘自‘焚。
“毓屏,你松开,松开本少的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凝筠到底怎么了?姬玉扇,你给我回答,快点给我回答,凝筠怎么了?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什么叫做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在她不断重复昏迷,醒来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人在女帝天下,姬玉扇想找到她,根本易如反掌,可是,为什么要现在才说出来?
思绪,飞快的在运转,孤慕臣想要从所有人的话语里寻出一个究竟,可是她只看到古毓屏眼眸里闪烁的光茫,和玉华夜挂在唇边的冷色笑容,还有姬玉扇,一如之前的,运筹帷幄,好像万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不会发生变更。
“慕臣,不要听他的。他说的,都是没有的,虚假的事实。如果你想听,到了飞机上我再说给你听。不要吵,不要激动,想着办法,我们快点到直升机上去。明白吗?”
拽着孤慕臣的手腕,想要孤慕臣发了急的情绪冷静下来。
古毓屏试着拿话平复孤慕臣的心态,不要被姬玉扇的三言两语给迷惑。
“呵,虚假的事实?你派人找来江梦眉,给风凝筠喂了毒‘品,一倍份量不够,还要多加几份,如果所有的全部都是虚假的谎言,那风少现在躺在医院里人事不清,又算怎么回事?是风少故意做戏给你看?古毓屏,你的谎言,在本少与姬少爷面前,能站得持久么,你要如何自圆其说?慕臣,想看看你喜欢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么?”
手里,一包厚厚的纸袋。
玉华夜甩袖扔在孤慕臣的面前,纸袋的袋口未系,装在里面的照片,在直升级机带来的风力下,未经停留,便迅速的飞旋而起。
一张张风凝筠躺在病床‘上,带着呼息器,面色苍白,如同枯死之人的照片,接连展现在孤慕臣的眼前,看得孤慕臣眼前一黑,昏颤不已。
“凝、凝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凝筠。。”
捡起一张掉落在地面上的照片,孤慕臣蹲在地上,细细端详,口中痴念着风凝筠的名字,眼眸不觉泛红,一行血泪,吧嗒如柱,染红了照片上那张苍白的面孔。
视线里,一片血色模糊。
、对本少的感情,你放手吧
“古毓屏,你做的事情,怕是不止这一件吧?孤少的车祸,风少的失忆,在风少胸前捅了一刀,差点要了风少命的人,也是你吧?到处散播不利于风少的言论,肆意描黑的照片,在孤少的屋子里安装摄像头,把风少掳走丢到韩雪飞的门前,也全都是你吧?要不是韩小姐救下了风少,呵,还真是如你所愿,又除掉一个孤少身边的男人呢。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在孤少面前伪装得小猫一只,没想到,暗地里,爪子还挺野?”
男人与男人斗殴的照片,姬玉扇的手里也有一纸袋。
若说是从哪里来的,还要多亏了与韩雪飞的谈判。
如果没有韩雪飞的主动找上门,他们能从哪里寻找到这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资料?
“这、这是。。”
隐藏那么久的秘密,终于见了阳光。
还是在古毓屏最不想见到阳光的时候。
孤慕臣颤抖着双手,看着照片里,几乎是以近距离镜头拍摄的一组洗出来的照片,紧咬着嘴唇,不敢相信。
照片上,古毓屏手中的尖刀,直插风凝筠的胸口,一股鲜血,漫了古毓屏整个手背。
孤慕臣拾起相片握在手心里,紧紧的攥成一团,猛得起身,瞅向古毓屏,手面啪的一声,,甩在古毓屏的脸上,用足了力道。
“慕臣你。。打我?”
白晳的皮肤上,清楚的印上了女人五道指痕。
古毓屏没有料到孤慕臣会在这个时候动手,一张被打得肿胀的脸颊,布满惊愕。
“玉扇,不会骗我的。我与玉扇之间,有太多可以不需要证据,也会相信他一句话的信赖。毓屏,你让我很失望。我苦寻了那么久的,伤害了凝筠的人,没想到,竟然一直就在我的身边。是老天在惩罚我么?也许吧!”
混着血色的泪水,沿着脸颊,刚刚流下,便被风力吹干,只剩下细微的血纱凝在纯白如纸的面颊上,像是打了一层朱红色的腮粉,妖艳,魅如火烧。
孤慕臣甩开古毓屏的手臂,冷眸里透出一丝无力,对古毓屏脸上的震惊视而不见,心,伤的凉彻透底。
“你去哪里?你说过要陪我在一起的?不许走,慕臣!”
甩开的手臂,不遗余力的再一次抓住孤慕臣,旁若无人。
古毓屏扯回孤慕臣的身子,不允许孤慕臣离开,强硬的态度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伤了凝筠,还有什么资格与本少来谈承诺?”
眸里,散发出一股强势的冷漠。
隔开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关系,仿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低眸轻扫拽住自己的男人手腕,孤慕臣挣着想要脱离,却是无果。
料是灯尽油枯,血力失常。
孤慕臣坦然以对,伸手反握住古毓屏的手,清淡的声音里,不含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冰冷的嘱托:“毓屏,松手,本少想去见一见,那个被你伤到躺在病床‘上起不来身的男人。你对本少的心,本少从来不曾怀疑,可是本少已经有了所爱的人,一颗心,已经无法分成两片了。你说的那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或许,本少并不能陪着你去了。对本少的感情,你放手吧!本少的时间。。似乎也不多了。”
、逃到哪里,会是天堂?
“你。。。”
女人的本性,就是谎言么?
前一刻还被他抱在怀里,允诺着他要一起离开,后一刻,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存在,让他一个人放手?
古毓屏被孤慕臣激的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盯着孤慕臣透着无奈的面孔,手上,仍是拽着,紧紧的拽着,不肯松开。
“毓屏,你做了那么多伤害凝筠的事情,本少没有办法原谅你。念在你追随本少多年,本少放你一条生路,以德报怨,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做伤害其它人的事情。你。。走吧。到你该到的地方去,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本少的见前。”
扭着手腕,从古毓屏紧攥的手指里好不容易挣脱。
许是在这个世界里,接受了太久的法制观念的原因,孤慕臣想到在那个世界里,为了所爱的人,犯下的累世过错,不想相同的事情,再次重演一遍,即使内心里无法原谅这个曾经伤害过风凝筠的男人,恨的握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咯咯的发出了指节的响声,却还是努力隐忍着内心里即将爆发的震怒,没有动手了结了这条让她爱恨难以倾述的鲜活生命。
她想要得到的,是与风凝筠在之后,幸福完美的人生,为了一个会破坏她幸福的男人,而让她的手里沾满鲜血。
孤慕臣很担心旧事重新走过,让她,难以回头。
“慕臣。。不要走,不要走。你说过要陪我一起去个没有人的地方,你说过的。”
声斯力竭的挽留,听起来,似乎有些刺耳。
想要用承诺束缚起来的人生里的自由,未免,让听到的人,感觉到了荒唐可笑。
“毓屏,逃吧。快逃吧!本少可以放你走,不代表其它人也可以放你走!明白么?”
她放古毓屏走,是因为她的心中,有了一个可以去爱,能够让她去宽容一切罪过的人。
爱情里最根本的真谛,是救赎,而不是毁灭,不是么?
可是在她之外,又有多少的人,是没有得到爱情,没有得到救赎的呢?
孤慕臣停住离开的脚步,回首,望着古毓屏的眼眸里,散泛着一丝怜悯,仿佛可以预见到古毓屏之后的人生,或许会在永远的逃亡之中而度过,不免感伤。
“哈哈!逃?逃到哪里去?没有你的世界,逃到哪里,会是天堂?慕臣,我得不到你,其它人也不会得到你!韩雪飞和我,都是同一路人。哈哈!要怪,就只能怪你吸引的,全都是我和韩雪飞这种,为了爱情,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人吧?慕臣,信不信。。我可以毁了你?”
一柄精致的手枪,是放在孤慕臣手包里的那一柄。
古毓屏伸手扯过孤慕臣似要远离的身子往怀里一带,下一瞬,手枪的枪口,已然抵在孤慕臣的额角,逼迫着孤慕臣不由自主的随着古毓屏的脚步移向直升机,而其它人,除了玉华夜与姬玉扇之外,全都变得警备乍起,端起的枪杆直直朝着古毓屏盯去,只要古毓屏稍有神失,便马上会倒在某枝枪口之下,鲜血横飞。
、女人的心,变得柔软了
“不要开枪!你们不要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