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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盐城湖景区,易颂喊了辆计程车,听他说是去皇冠酒店,梁仲夏撇过头来看他,“为什么不回家?”
“皇冠就在附近,你换身衣服,可以直接过来跟天天吃晚饭。”
盐城湖离得中心区确实很远,可是,梁仲夏疑惑地发问,“我没带衣服怎么换?”
易颂没回话,脱了衬衣,他身上现在穿的是一件纯白色T恤。梁仲夏低头看看自己罩着的衬衣,想起易颂说穿两件衣服是为了应急,她突然有点明白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进了酒店房间,易颂绕到她身后,扯开她颈后的衣服。
本来孤男寡女在酒店里就挺奇怪的,他这不会是趁火打劫吧……
梁仲夏脑子轰地一声爆发出各种声音,她奋力挣扎了一下,却被易颂制止道,“别动,我只是看你穿的型号。”
“把湿衣服脱了去洗个澡,要是不想穿这里的睡衣,行李箱里有干净的衬衣。”
易颂一边叮嘱一边朝外走,“洗完澡我还没回来的话,就先睡一觉。”
走到门口,他似乎想起什么事情,略一迟疑转过身来,“不用担心。这边每天换床单。”
提到换床单时,他终于露出典型的微笑,梁仲夏双颊霎时飞上两抹殷红。
可是见他笑,方才因她姑妈失误造成的小不愉快似乎也悄悄消散了。
梁仲夏洗完澡裹了条浴巾走出来,易颂还没回来。
她知道易颂出去是帮她买同款的连衣裙。皇冠四周全是大商场,但是那条裙子究竟在万达还是新盛买的,她记不起来了。
今年夏天购置的衣服全是她陪养胎的大嫂逛商场时她给挑的。想到这里,她给大嫂去了个电话。
“新盛的专卖店吗?……没什么……我男朋友,”梁仲夏正想着敷衍两句赶紧挂电话,好给易颂说去哪个商场能买到,就在这时,房门滴答一声打开了。
易颂把房卡搁到进门的柜子上,提着纸袋走了过来。
“仲夏?你男朋友怎么了?”那头大嫂问道。
梁仲夏回了回神,看了易颂一眼,十分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他说那裙子好看,所以还想再买一条……”
挂完电话,一抬头,易颂正笑着走近,“终于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
男朋友那话是他未进门前说的,梁仲夏好奇地瞥了易颂一眼,他接着说了下去,“早就说过你手机漏音。”
易颂低头看着她裸^着的双肩,嘴唇凑到她耳边,颇有诱惑性地轻吐气息,“是真的在乎我的意见吗?那,你不穿更好看。”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啊!梁仲夏咬着贝齿骂了他一声,“无耻!”
说完,她抬脚狠劲地踩了易颂一下,自他手中拽过纸袋,气呼呼地跑到隔壁房间,砰地一声锁上了房门。
还是这么不经逗。易颂看着紧闭的房门,抿着嘴笑了。
梁仲夏换好衣服,把湿了的那件直接撂进纸袋子里,从卧室出来就要往外走。身后的易颂却又扯住了她手腕,“仲夏,我们谈谈。”
他声音低沉,让梁仲夏心里不由地一软,她耸耸肩道,“谈什么?”
她语气不甚友好,可到底是合作地转过身来看他。
易颂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深沉的眸子盯着她的,一板一眼地严肃地说道,“仲夏,我从不拿感情的事情开玩笑。我追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易颂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时,尽管梁仲夏努力克制,可她整个身子还是不由地战栗。
她没搭话,易颂继续说道,“要是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之前也很怀疑。气质,长相,穿着,言语,你没有一项合我的标准。”
梁仲夏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打岔道,“易同学,为什么你的表白让我觉得很受伤!”
易颂顿了顿,嘴角升起一抹苦笑,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可我就是栽你手里了,我有什么办法?”
易颂欠身抱住她,哑着嗓子在她耳畔喃喃道,“我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
易颂的话让梁仲夏觉得欢喜,可心里却又堵得慌,被他搂住的那一瞬间,梁仲夏又想起来那个关键问题,“可是……你喜欢的明明是初唐……”
VIP章节 50第49章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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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梁仲夏提到初唐,易颂身子有一瞬的凝滞。梁仲夏迟钝到他三令五申都难以发觉他对她的感情;竟然能意识到他跟唐楚有关系;易颂有点哭笑不得。
他双臂松开梁仲夏;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盯着她的眼睛坦诚道,“我是喜欢过唐楚。”
梁仲夏眸子里的光亮黯淡了下去;易颂心疼,“可是那是还没遇到你的过去。”
他指尖磨蹭着她的手指;“仲夏;每个人都有过去。那个过去是无法依我们的意愿修改的。而我跟你,我们有现在;有将来。你关心我的过去;我可以当做你喜欢我;喜欢到想要连同我的过去一同占有吗?”
果真是学中文的,梁仲夏的质问被易颂三言两语打发,反过来他还要引^诱她说出她喜欢他这个……事实。
梁仲夏抽出手来,面红耳赤地嘟囔道,“少自恋。谁说我喜欢你了?”
易颂扯回她的手,不容她逃避,“你说了。我听见了。你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你喜欢我。”
“……”梁仲夏感慨着,易颂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除了唐楚,还有什么想问的?”
梁仲夏撩了撩嘴边的乱发,抬头看易颂,“你有没有觉得咱俩在一起很奇怪……有点像乱^伦……”
易颂简直服了梁仲夏小脑袋瓜儿里的花花想法,“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么个智商不给力的亲戚……”
又被损了,梁仲夏嘴里冒出一个单字,“滚——”她琢磨了一下措辞,“我是说……我们以前是朋友。罗艺歆说你是我男闺蜜。我在你面前做过很多蠢事……”
她每说一句,易颂便应和地点头,“然后我们现在在一起……男女朋友……”梁仲夏越说越语无伦次,根本抓不住重点了,她有点懊恼地嚷道,“哎呀,我之前躲你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么!以前的朋友,现在的男朋友,你懂吗?”
易颂看着梁仲夏一脸阴郁,含笑颔首,“听我说,男朋友不还是朋友吗?你这样就很好,不需要改变任何东西。就现在这样面对我,能做到吗?”
就这样?就这么简单?怎么被他一说,她的担心都显得矫情了呢?梁仲夏忧心忡忡地点头。
易颂笑着揉了揉她额角的头发,“然后,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什么不敢面对……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梁仲夏没搭话,易颂手上的动作却顿了顿,接着自顾自地笑了。
早晚有一天,他确实会吃了她。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再逗她比较好。
从皇冠出来,回盐城湖的路上,梁仲夏回想了一下刚才她跟易颂凑在酒店房间里进行所谓的“我们谈谈”,自己神经质地脑补了一个形象又搞笑的情境。
明净的餐桌上摆着“怎么由朋友到恋人”这个庞然怪物,她左手拿刀右手拿叉,观察良久,张牙舞爪,却无从下手。
一旁站着的易颂见她抓耳挠腮,微笑着绕到她身后。他的左右手附上她的,双臂带动她的,在怪物身上划裂了一个开口,“交给我”,他凑在她耳边说。接着,他挥动利刃,削肉蚀骨,如同庖丁解牛,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怪物。
她是出尽花样的麻烦精,而易颂是守护她的黑骑士,似乎是灵活随意地见招拆招,又仿佛早早便为前方的壁垒难题做好了注解。
走到景区门口,易颂提醒她,“到了。”
梁仲夏要绕到半月潭去找姑妈和天天,“一起吗?姑妈人超好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刚才……你没生气吧……”
易颂知道她指的是姑妈问他是不是律所的,他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扬眉一笑,“不是说过了。谁都有过去。”
他这话让梁仲夏听出来另一层意思,你有邵宸一,我有唐楚,你确定我们要把时间浪费在算旧账上?
易颂的大度衬得梁仲夏刚才提唐楚有些小肚鸡肠,她低着头闷声说了句,“那就好……”
去到半月潭,跟姑妈和天天汇合,出景区找地方吃饭时,梁仲夏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一早就在门口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在……”她还没问完,抬头对上易颂含笑的眼睛立马得出了答案。
她到底是不是她妈亲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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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连续几天下雨,这天终于放晴,气温也正舒适。
薛晓梅这些天为易颂制定了旅游线路,知道易颂是人文学院的,她悉数盘点了双城故居祠堂之类的人文景观。
在母亲大人耳提面命之下,梁仲夏打着雨伞踩着积水陪着易颂跑了不少景点。但是陪着个学霸看名人字画,实在是无聊死了。
就像昨天去银线池,景区里设有某古人的草堂。易颂进门便盯着牌匾沉吟了两句。他说了几个梁仲夏毫无印象的名字,不过她隐约能听明白他的意思,好像是写牌匾的人比这草堂主人要早好几百年,怎么会给他题字纪念……
最讨厌出来玩还这么较真的人了,梁仲夏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易颂跟了上来,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那牌匾关你什么事吗?你盯着一瞧就是老半天,真没劲!”
易颂笑了,扯过她的手来攥了攥,“你不是连我看个牌匾都吃醋吧……”
梁仲夏看着他嘴角那个笑容,心里依旧憋着气,却不得不认输。
易颂就是有这个能耐,什么事情他都能归结到让她无言以对的方向上去,而且逻辑严密,听起来无懈可击。
这天,双城天刚刚放晴。梁仲夏一大清早便被薛晓梅喊醒,“不是说去海边来着。过两天啤酒节闭幕了,快点,今天过去。”
梁仲夏疲乏无力地攒了攒身子,问出来这两天的心声,“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啊!昨天带他去银线池脚都快磨破了……”
“得了吧,银线池能走几步路,别娇气啊,”薛晓梅说着直接掀了她空调被。
薛晓梅出了门,梁仲夏趴在床上一眯眼又过去了好一会儿。
十点半钟起床,她穿着睡裙出卧室洗刷,趿拉着拖鞋,一边朝冰箱走去,一边翻看着手机。
灌了两口生冷的矿泉水,十个小时了,都不知道发条短信,梁仲夏很不爽地咒骂了声,“死易颂!”
“到!”
一声朗声回答让梁仲夏震了一惊,手里的矿泉水瓶没拿牢稳,哐当一声摔在了木地板上。
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易颂正倚在客厅向阳的窗户前方。他俊朗的面庞上映着明晃晃斑驳的阳光,手里搬着本书,白色纱帘轻轻飘动着,要是没有那个温柔如水的笑容,俨然就是《情书》里清俊小生柏原崇的翻版。
“你吓鬼呢?”梁仲夏倾身捡起矿泉水瓶,抬头问他,“怎么进来的?”
易颂走近,将手里的书扣在沙发靠椅上,“咱妈给了我钥匙。”
梁仲夏晕了晕,做了个定论,“我妈疯了……”
易颂笑着皱了皱眉头,手指轻敲了两下那本搁在沙发上的书,“我有个问题,这本书你看得懂吗?”
易颂拿的是梁仲夏N年前买的一本小说,名字叫《你走投无路》。实话说,她好像每年寒暑假都会翻两页,到现在也没看完。
梁仲夏撇了撇嘴,诚实作答,“不懂,看不明白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那怎么会买?以为是侦探小说那种畅销书?”易颂饶有兴趣地探问。
梁仲夏从他手里抽出那本书,看了眼书封,“当初觉得装帧好看。而且易堤这人听起来很耳熟啊,虽然我不知道他还写了什么书。”
易颂纠正说,“堤坝,那个字念di,不是ti。”
好像是哦,梁仲夏瞥了他一眼,“这么较真干嘛。易ti听起来还蛮可爱的,ET,外星人,哈哈……”她又开始神经质地联想了。
易颂脸色沉了沉,“现在说可以,以后当着我爸面,你可千万别这么叫。”
“关你爸什么事……”梁仲夏纳闷。
易颂无可奈何地提点道,“易堤是我爸的笔名。”
看着梁仲夏眼睛嘴巴一起放大,易颂平心静气地说道,“看不懂没关系。他写书就没想让人看懂。”
梁仲夏在接受了易颂的父亲易鸿枢是个作家之后,敏感地听出来易颂的另一半意思,“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安慰我?我没觉得自己智商低!”
“这次是你真想多了,”易颂笑呵呵地说着,低头打量了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