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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等着!”李红袖羞恼地站了起来,在钱雪忍笑下,打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到东果正慢慢悠悠地,风度极佳从殿里出来,而殿里有几个宫女正在打扫着。
她想了想后,转身回到桌边,拿上太后赏的袖筒,再一次的出去。
“东果姐!”李红袖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左右看看,详装是看旁边有没有人。
“什么事?”东果先是随意应着,但看到李红袖手中捏着水獭毛袖筒,不禁多看了两眼。
见东果注意,显然是喜欢,于是李红袖将袖筒双手递了上去,柔声柔气地道:“东果姐,这是我刚从太后那里得到的物件,我的手粗干难看,远不如东果姐的漂亮,看这天也冷了,再下去一定冻手,所以拿过来特地孝敬东果姐的。”
东果不禁双眼放光:“那怎么好意思呢!”说是这样说,手还是伸了过来,将袖筒给拿去了。
手一摸,就知道是好料,东果原本紧扳着的脸,也变柔和了,还带着几分笑意:“红袖妹妹昨夜里去奉茶,其实应该做姐姐的巴结妹妹才是,反而要妹妹破费。”
“什么破费,那只是太后一时高兴赏的,我用远不如东果姐用得好,这才是物尽其用。”李红袖反正把话拿好的说。
“行,那我先收下了,以后要那些小宫女做什么的,尽管去叫。”东果已经将双手插在袖筒里,笑盈盈地走了。
“东果姐走好!”李红袖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文物不能带回去,带回去也会传送到总部。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如果胡拉海没有送回总部还没事,那么有些文物也不必送回总部呀,只要这个文物不会影响历史进程就行。。。那么就是说,很多在历史上失踪的文物都可以拿着啰,什么鱼肠剑、和氏璧。。。想想就咽口水,算了吧,清醒一下,活着比抱着一堆文物死的强。
左右看了看,她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顺治回来。
过了会儿,顺治回来了,身后跟着吴良辅和两个小太监。
她站了起来,微微屈膝:“皇上吉祥。”
顺治一见到她,就嘴角微微扬起:“你跟着朕进来吧。”
“喳!”李红袖跟在了大步往养心殿里去的顺治。
吴良辅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吩咐:“皇上今天早朝有点不高兴,见到你好似笑了,你好好伺候着。”
“什么不开心的事?”李红袖有点犯难,这皇上不高兴了,她有什么办法,天知道这顺治刚才的表情是笑还是怎么的,不明显呀。
也真是的,为什么要一个个弄得笑不敢大笑的样子,如果乐了就笑哈哈,那多好。
走进养心殿,继续往东边去,到了东暖阁。东暖阁里靠南边的窗有炕,顺治刚坐下,奉茶宫女立即端上了一杯刚沏好的茶。放上炕桌后,就低头出去了。
顺治看着李红袖学着吴良辅,站在门口,对着她招了招手:“来,过来!”
“噢!”李红袖刚想前行,觉得好象不对,于是蹲了蹲膝:“是,皇上!”这才走了过去。
顺治好似确实在笑,他对着李红袖道:“再行个礼看看。”
李红袖先是一愣,随即立即按照刚才的姿势行礼:“是,皇上!”
“错了,全错了!”顺治左右看了看,指着吴良辅:“你,过来行个礼给她看看。”
“喳!”吴良辅应了一声,立即走到李红袖面前,单腿跪下打了个千。
顺治嘴角笑意更浓了,看来顺治是想让吴良辅行女人的礼。李红袖灵机一动,将错就错地对着顺治道:“皇上,我回了!”
于是学着吴良辅的样子,一腿伸出半跪,还很是夸张地作雄壮样子,打了个欠:“拜见皇上!”
这下顺治可真笑了,哈哈地笑了出来:“你们俩是合起来逗我乐吧?吴良辅好好教她行礼。”
“喳!”吴良辅又应了声,对着李红袖道:“奴才边说,你边做。来,你先礼行好了,对,蹲着别动。”
李红袖只能暗暗叫苦,这半蹲着,用不了多久双脚就会麻的。
“看看你的礼,真不知道谁教的,那你双手都放在腰眼上做什么,腰疼?”吴良辅看得也直摇头,眉头紧皱着,一副都快看不下去的样子:“这左右腿的距离要近,双手扶左膝,右手别下垂呀。哎,这就差不多了。”
搞了半天,她在清宫中行礼姿势都是错的。怪不得恪妃见到她行礼,就冷笑,而顺治一见到她行礼就发笑。
但他们一个个都不说呢,难道就是为了看到她出丑的样子?
李红袖脸皮都快比山厚,转身对着顺治按照方法行礼:“皇上是这样吗?”
“嗯,是这样。”顺治笑着,此时没有了刚才的拘束。
她又转身对着吴良辅,努力做得恭敬有礼的行礼:“多谢大总管!”
见顺治笑得开心,吴良辅眼珠子一转,立即也学女人的样子还礼,还捏着嗓子:“太多礼了。”(未完待续)
第113章 剃度仪式
李红袖见吴良辅还礼,也只能再次行礼:“大总管客气了。”顺治顿时哈哈大笑。
“您客气了!”吴良辅继续。于是两人来回折腾了七八回,顺治笑得都快捂肚子时,才停下。
“好,好!”顺治好似心情好多了,狭长的眼睛满是笑意:“看来叫你进来是对了。”
“皇上刚才好象不高兴,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切过去也就过去了。”李红霞话一出,立即感觉到不妙,顺治的脸一下就拉长了。
“皇上息怒!”吓得她立即的跪下,解释了起来:“奴婢说话从来不经过脑子,又说了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事。其实奴婢只是想。。。”
说安慰皇上不行,皇上是九五之尊,用得着小小宫女安慰吗?其实又说错话了,什么说话不经过脑子,不动脑子的脑袋还留着干嘛?
李红袖为难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接下去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比顺治打死,那亏大了,还不如接纳那些杀手的意见,直接将顺治杀了得了。
屋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西洋钟在滴滴答答的走着,也让李红袖额头上的汗也滴滴答答的往外渗。
“起来吧!”顺治终于开口了,声音还算和蔼。
李红袖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人感觉都快虚脱了。其实死有时并不可怕,比死可怕的是,不知道结果如何的等死。
“过来!”顺治命令了一声,他的声音很轻。但时时刻刻透露出一种威严。那是长期处在最高统治地位的人,才能浸出的霸气。而顺治的霸气是收敛的,就象是包在铁壳内的炸弹,外表平淡无奇。但随时随地都会感觉要你的命。
李红袖低着头,慢慢地走过去。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并且慢慢拖在掌心中。细细看着。
顺治握住了她的手?惊讶之余有点不自然,虽然她的身体被赵衡看得是里外透彻,但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暧昧地 捏着手,总有些不习惯。
顺治看了看后问:“以前做事也不多?”
“嗯!”李红袖点了点头。
顺治又问了声:“喜欢这里吗?”
敢说不喜欢嘛,这里可是皇宫内,几乎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李红袖先是点了点头,但觉得应该说实话。于是又摇了摇头。
没想到顺治嘴角又露出丝笑容来,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的手继续捏在掌心中:“是实话,不要说是你,就连朕都不喜欢。”
顺治环顾四周。仿佛看的不是自己一直居住的养心殿,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圈过后,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其他女人都会说喜欢,聪明点的会再加上一句想回家,但又舍不得离开我。”
“她们说不定说的也是实话呢?”李红袖声音很轻,简直是提心吊胆的与顺治交流着:“她们宫外有家,当然会想,宫中哪有家里来得自在。奴婢情况特殊而已!”
顺治牵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她们还有个想去的地方,朕却连自己的家都不想呆。”
“皇上!”一直沉默不语。站在角落里,低着头当柱子的吴良辅,一下跪了下来,低着头,声音颤抖着。
顺治深吸了口气,仿佛一声叹息:“就连说不喜欢也不行。否则朝中,宫中,一个个的都跪下,劝朕以社稷为重。但朕累了,实在太累了,每天批不完的奏折,内忧外患,朝中都一个个恨不得将朕弄成他们手中的傀儡,朕一天都不敢懈怠、不敢松弛呀!”
此时李红袖突然有一种怜悯,当然不是对自己的,而是跟前的皇帝。。。不行,他是这次任务的目标,不能动感情。难道打算回现代前,成为这位未老先熟透的皇帝“大叔”好几个庶妃中的一个吗?
等她回到了现代,而他在不知道哪个寺院里颐养天年时,留给她的除了不可能实现的回忆之外,可能什么都没有。身体还是交给值得托付男人才好!
有点发热的脑子,一下凉下来很多。这手是不方便抽回来的,那么还是说吧。
李红袖轻声问道:“皇上,那么昨夜奴婢所说的,觉得是否妥当。其实这也算是完成皇上心愿的一种办法!”
顺治身形微微停滞,好似在深深考虑什么。当他放开了李红袖的手,脸上露出松弛的微笑:“好,既然如此,就带朕去吧。”
李红袖一愣。顺治已经站起身来,在她耳边轻语:“你不是都安排好了,那就前面带路吧。”
原来顺治早就知道了她,准备好了高僧给他剃度?也不管其他了,带他去吧。先让他成为和尚后,再和孝庄谈如何让他隐退的事,再过一个月多一点点时间,他不当和尚,就要去死!
于是李红袖在前面带路,而顺治则在后面跟着。吴良辅则哭丧着个脸,在顺治旁边跟着,一个劲地喊:“皇上,皇上三思呀,皇上。。。”
顺治看都不看吴良辅,只管往前走,他应该真的知道去哪里,有时还脚步轻快地越过了李红袖。
从未见过顺治走得那么快,知道从见到他的那时起。他总是慢慢滴,带着贵气的缓步走。
一路走到佛堂,李红袖担心那个茆溪森临时改嘴,于是一脚又踹了下半开的佛堂木门,对着正坐在蒲团上念经的茆溪森喊道:“禅师,皇上来了,你可以为皇上剃度了!”
就这么一句话,惊得吴良辅一下就跪下了,而茆溪森趴下了。能从蒲团上跌倒,也够本事的。
“皇上,万万不可呀!”吴良辅带着哭腔地嚎着。
李红袖走了过去,低头道:“大总管,别跪着了。快去太后那里报信,让太后来劝劝皇上呀!”
吴良辅立即又愣住了,这话好象很对,太后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家,听到消息会赶过来劝。但出自一个让皇上出家人的嘴里,怎么那么个怪!让皇上下了出家的念头,却出主意快去请太后过来劝,她到底是要皇上出家,还是不出家?
“红袖姑娘,你到底唱得哪门子的戏?”一项老谋深算的吴良辅,终于也犯迷糊了。
“反正这个时候,你在这里跪着,还不如去太后那里报信。”李红袖只想现场的人越少越好,顺治好不容易决定出家了,吴良辅这个深得顺治宠信的前朝太监,不要花言巧语几句,把这个事给黄了。
吴良辅眼珠子转了好几圈,飞快的想明白一件事,他是太监,当然命令不了主子。但太后可以呀,于是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边喊边往外面跑:“皇上,您千万别想不开,奴才这就去请太后去,皇上等着呀,等着呀。。。”
顺治已经找了个蒲团盘腿坐下了:“禅师,朕愿意皈依佛门,请为朕剃度吧!”
“皇上呀!”这下轮到茆溪森嚎叫了。瘫跪在地上,双手猛摇:“贫僧无德无能,哪能为天子剃度,请另寻高明吧!”
“什么?”李红袖当然就不放过了,用脚踢了踢高僧翘起的臀部,大声提醒着:“前几天是谁说的,如果皇上自己愿意,你就为皇上剃度,还说什么绝不反悔,出家人不打什么语的。你感情是随便说说,闹着玩呀?”
“这位女施主、女菩萨,你就饶了贫僧吧。贫僧一个人的性命无关紧要,但被朝臣知道,太后动怒,非殃及池鱼。你就饶了贫僧和贫僧寺里的百多号人吧!”茆溪森真的将李红袖当菩萨拜了。
“剃度吧,这是朕自愿的,绝不会连累其他人。”顺治表情随和,嘴角还微微扬起。这种表情代表着他,心情很好,难道这个有着十几个大小老婆的皇帝,真的看破红尘了?
“不敢,不敢呀!”茆溪森是大汗小汗一起下,跪在那里就是不肯动。
李红袖左右看了看,看到了佛台案桌上,放着剪蜡烛芯用的剪刀,走了过去,拿起剪刀看看,并且试了试。不错,还算能用。于是拿着剪刀走了过去,伸到了茆溪森的面前:“用这个吧,快去呀!”
茆溪森哪敢去接,只管自己伏在地上,对着盘腿坐得象一尊佛的顺治装死龟。反正动不了,爱咋咋滴!
顺治站了起来,走过来拿过了剪刀,对着佛像沉声而言:“朕决意出家,至此自断发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