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补考考场回来,我感慨万千,原来补考的题目比考试的题目简单多了,下次如果答不出考卷,我就干脆补考算了。可是我将来是要当老师的人啊,这样做,可以吗?当然可以,我当老师的时候,会把补考的卷子出得比考试卷难几倍的,这样可以扼杀很多想我一样想通过补考来过关的学生。看,不愧是为人师表啊!
我背着个小包,走在去校车站的路上。考完了嘛,奖励奖励自己,去老校区的学生街买斤糖炒栗子,一边吃一边逛街,哦呵呵,生活多么美好~什么?为什么不找舍友一起去?不行,她们会抢我的糖炒栗子吃的,这东西火气大,我一个人上火就好,就别连累我舍友了。
我们这坐落于闷猴县贫贱村的新校区,连个像样的摊子都没有,想买个什么东西,还要坐车四十分钟,去老校区那边买。唉,早知道这样,我当年就考清华了。
哟,等车的人挺多的呀,不知道等一下有没有我的位子。在中国这个地方,不遇到挤车啊排队啊,你是不会感觉中国有13亿人口的。我这么想着,校车忽忽悠悠就来了,我左青龙,右白虎,肩膀纹个米老鼠,双手奋力格开众人,不管他是教授还是学生,死命挤了上去,可惜只剩靠后排的一个座位了。
我撒开后腿(敢情您还有前腿?),正要往前冲,忽然背后被人轻轻一拍,一个声音传来:“同学,你钱掉了。”
钱掉了?那可不得了!这年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老子最近穷得只剩下钱了,一毛也不能掉!我紧张地弯下腰,瞪大双眼找了很久,别说人民币了,连个英镑都没有。我莫名其妙地直起腰来,茫然地看着前方,忽然发现仅剩的一个位子上已经坐了个一脸得意的混小子!
上帝哥哥,我原以为我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还有比我更无耻的!用钱来诱惑我,然后再从我头顶上跨过去抢位子!无耻啊无耻,贱人啊贱人,这种人一旦出了社会,还有别人活的份吗?!耶?这个无耻之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呀——是他!
MD,谈初意,好小子,脱了白大褂,摘了眼镜,我差点没认出你,可是你那张坏淫脸,就算把全身衣服裤子都脱了,我照样认识你——不信你全脱了试试?
只不过,他好像没认出我来。哼,对不认识的人都敢这么使坏,真是道德沦丧到极点了。我一脸晦气,扶着旁边座位的靠背,摇摇晃晃随着校车启动出发。我刻意盯着他看,盯到他终于发现我在看他了,也抬头看我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个白眼,余光瞥见他又笑了。
校车开进市区的时候,谈初意身边一个老师下车了,我眼疾手快,推开一个屁股都快落在那个座位上的人,自己一屁股坐下去,放声大笑外加手舞足蹈,还激动地跳起大象舞。被我推开的人刚想骂我,他身边一个人动动他说:“算了,人家是残疾人嘛。”说着,还指了一下我的脑袋。
这可好,抢个座位抢成个脑残了,不过,在中国抢座位跟在日本拍A片一样,你是不需要什么脸面的。
那厮还是没能认出我来,剩下十几分钟的车程,他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我心中不禁又悲凉起来,这人真是无耻到家了,把我害得那么惨,居然一点也不记得我,老子白被你害了。
校车到达老校区的停车场,我站起来,他走在我前面,快下车的时候,忽然来了个回眸一笑,亲切地问我:“同学,A片好看吗?”
我狂囧……这世界太疯狂了,老鼠都能给大熊猫当伴娘了。
有人听见他问我的话,开始对我指指点点,看来我在他们心里已经沦落成一个地痞流氓了(地痞和流氓:你不要侮辱我们!)。
谈初意对自己说的话丝毫不负责任,一步跨下校车,长扬而去,留下灰暗的我继续被人像猴儿一样参观和指点。
这世间凡是有作为的人,在没有成功之前都要遭到大家的冷遇的,比如梵高,比如曹雪芹,再比如我。心理素质很关键,我打算不受他们的影响,买我的糖炒栗子,让别人说去吧!
不知道咋地,人民币对外升值,对内就贬值了,两年之内,物价涨得飞快,原来卖三块五的肉夹馍现在居然涨了五毛钱。怪不得沙和尚要对孙悟空说:“大师兄,听说二师兄的肉,比师傅的都贵了。”
我爹说,出门在外,该吃东西的时候,砸锅卖铁也得吃。所以我下狠心,买了个四块钱的肉夹馍,让我爹去砸锅卖铁吧!
来到我熟悉的糖炒栗子店前,那个阿姨一下子认出了我,冲我喊:“姑娘,又买栗子啦?一斤还是半斤?”
“一斤!”我坚定地说,伸出一个手指头。阿姨一边帮我包栗子,一边说:“你这姑娘真可爱,长得跟糖炒栗子似的,要不要做我们店的模特啊?”
我说阿姨!有你这么奉承人的吗?你如果是卖化妆品或者是内衣啥的我也认了,可惜你是卖糖炒栗子的,好好看看你锅里的栗子长什么样,再看看我,我哪里跟它像了?!(糖炒栗子:对啊,我长得比她好看多了)
为了发泄我心头的不满,我一边吃栗子一边把壳到处乱扔,但我内心还是善良的,遇见一个问我要钱的乞丐,我口袋一翻,居然没零钱,于是给了他一个栗子,叫他给我一毛钱,以便给下一个乞丐。
那乞丐用白眼翻我,一边夸赞我是新世纪的周扒皮。
不知怎地,我总觉得后面有人在看着我,可一转身,啥也没看见。是幻觉吧,就我这糖炒栗子脸,没有吸引别人跟踪我的资格(自暴自弃了)。
逛了一个下午,没有任何收获,东西倒吃了不少,走路有点摇晃。买了一份红烧鸡翅饭,打包了,准备回学校吃。等校车的时候,一个阴影出现在我身后,我猛回头,谈初意挑高眉毛看了我一眼,又假装不认识地把视线移开。我发现他手里提了一个袋子,好像也是刚消费回来。
校车驶来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和他决一死战的准备,唉,挺帅的小伙子,要是乖乖照着一般言情小说中男主角的温柔模样去演,比如对我穷追不舍,为了我下油锅啦等等,姐姐我可能还会考虑把位子让给你。我不是那种小说里矫情的女猪角,故意装作对男猪脚很讨厌的样子,不,同志们,我申明,我决不讨厌谈初意,只是惋惜他没有发现我的喜感之美。
幸运地,我在遭到众人的白眼之后,抢在第一个上了车,挑了靠前而且靠窗的位子坐下,沾沾自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似乎都不太愿意跟我坐一排,可能是怕被我伟人的光环遮住了吧。
谈初意不一会儿也上来了,看着后排的座位,忽然就在我身边坐下了,几个女孩子马上从后面的位子跑过来,放大瞳片假睫毛,棕色卷发,公主衫公主裙,刚好是我讨厌的非主流的脑残打扮,又是蛋糕又是小挂件地塞给我,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我没她们那么扭捏,直接地告诉她们:“对不起,我不喜欢女人。”
她们的脸色变了一变,终于开口要求我:“你能不能和我换个位子?”说着,又互相攀比似的要塞东西给我。
我怒从心生,老娘是生错了性别,当初要是拉个Y基因过来,生出来绝对也是个顶顶的大帅哥,你们一个个爱我爱到泪儿汪汪心儿碎碎。想到这里,我的心灵骤然发生扭曲,冲她们吼:“你们几个脑残非主流!俺娘说了,骚归骚,骚有骚的贞操;贱归贱,贱有贱的尊严,你们TMD贞操尊严哪去了?这么多人争一个长得不咋地的男人,不嫌寒碜!”
“我说大妈,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坐就不坐。”那几个女生各自抢了原来送我的东西回去,一边鄙视我,一边往后走。
气死我了,这些非主流的孩子,我女儿以后要是敢这样,老娘打断她的腿!(您真把自己当大妈了)
谈初意偏过头来,冲我露出一个温柔似水的笑容,低声说:“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辣块妈妈,敢情我就一挡箭牌,他的保镖,还是免费的。算了算了,看在你长相还可以,就批准你坐我旁边吧,看看,什么叫“君子以厚德载物”。
欲知在车上又发生啥子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人过留字~不作潜水艇~
传说中的抹布
车子行了大概五分钟,我忽然觉得饿,因为红烧鸡翅饭的香味太浓了,使我忘记自己已经吃了一个肉夹馍两个烧饼六个章鱼小丸子。我看自己也无事可做,就打开红烧鸡翅饭的盖子,拆了一次性筷子,哗啦哗啦吃起来,引得那司机趁红灯时候,转过来瞪我,司机师傅,再瞪我,我也不能给你吃红烧鸡翅啊,你在开车呀。红烧鸡翅啊红烧鸡翅,你看看自己这么吃香,天赐你一双翅膀,你就应该被红烧的。
我快吃完的时候,谈初意终于转过头看我了,我的嘴油光发亮的,问他:“饿了吧?呆会我吃剩的那些饭和骨头,你且拿去垫垫肚子,就别给我钱了。”
他终于对我露出无语的眼神了,我移开目光不去看他,才发现一车的人都在看我这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鄙视的,嫌恶的,火冒三丈的……我心中那叫一悲凉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想我中华之泱泱大国,国民的嫉妒心理居然这么旺盛,自己没有红烧鸡翅吃,就反过来鄙视有红烧鸡翅吃的我。
校车在一个站停下来,我猛地站起来,提着空饭盒往外走,后面几个非主流开始蠢蠢欲动,看来想抢我的位子,霸占我的男人。(谈初意:这从何说起??)别美了,你们这些非主流,被放大瞳片整成脑残了吧?我只是走到车门口,把空饭盒丢出去,又回来了。
我发现,对我的归来,整车的人都很失望,包括司机。
车子启动之后,还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要走,可是,我顶不住了。古人云,饱暖而思□。我吃个肚皮浑圆,头上吹着空调,实在太舒适了,让我产生浓浓的睡意,为了补考古汉,我最近真的很忙,甚至一天都很难保证有16小时的睡眠。
晕乎乎的,我进入了一种恍惚的境界,窗外的事物在我眼前飞驶而过,让我的眼皮渐渐下沉。在遁入睡眠之前,我想起鲁迅先生在《阿Q正传》里写道“他,睡着了……”,这时我要抄袭一下这句话——我,睡着了。
梦中永远是那么美好,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里说到,人做梦,多多少少与一个人内心的欲望有关。我梦见了一排半裸的美男,有的邪魅,有的温和,有的清纯,有的狂野,全部长发飘飘,长腿若隐若现,几个半躺在椅子上,几个坐在水池边,撩起水往自己光裸的上身泼,水珠顺着他们诱人的曲线慢慢下滑,滑到他们刻意遮起来的重要部位去。我觉得有什么滑滑的东西滴下来了,一摸,啊,口水。还来不及擦,几个美男就向我招手,然后一把扯下腰间的围布,对我敞开胸怀。
啊哈哈,美男们,表急,我来了!一个个满足你们!!我一边发出豪放的笑声,一边七手八脚扯自己的衣服,就要向他们奔去的时候,一只手猛地扣住我的手腕,我吓得一睁眼,看见放大了的谈初意的脸正对着我,一脸踩到shit的表情,对我说:“别扯了,里面没什么可看的。”
我才从梦境中回神过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肩上,双手正扯着自己的衣服,脸上还有湿湿的液体。我一摸,啊,口水?!再看他的肩膀,上面湿了一大片。我大怒,指着他骂:“打断老子的美梦也就罢了,还把口水流到老子脸上!!”
他翻着一双狐狸眼和我大眼对小眼,看来是愧疚得说不出话来了。
校车嘀嘀鸣笛,看来是到站了,我一睡居然就睡到站了,看来睡觉果然是打发时间最有用而且是最有意义的事。怪不得猪这么喜欢睡觉,我真羡慕它们。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都下车了,司机也跟着下车,再等十分钟他才会再发车。我站起来,背上小包,正要随着人群一起下去的时候,眼旁白光一闪,我马上转头去看,反应速度可以和猎豹媲美。
只见谈初意居然脱了上衣,唇角一扬,一双眼睛又开始放电。难道这就是他补偿我的办法?校医哥哥,你可别客气,不要在这里急着还我,咱一起去附近的学校招待所,你再好好补偿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