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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末的话引来万千思绪在我脑中盘旋纷杂,心头陡然涌起对夜末的深深不舍与依赖,那直冲鼻尖的酸楚让我渐渐红了眼眶:夜末他舍不得我,我又何曾舍得他!
“夜末哥哥,就算曲儿嫁人了,也还是夜末哥哥的曲儿!”
“傻丫头……”
夜末伸手拥我入怀,怜惜地拍了拍我背,顿了顿,才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道:“曲儿,答应哥哥,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要学会坚强,要坚持,要相信爱!”
“嗯!”
当时的我一厢情愿地以为,那只是哥哥对即将出嫁的妹妹说的几句简单而贴心的叮咛而已。但事实上,情况却非我所预想的那般……
或许命运就是这样,它会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降临欢喜或是灾难……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所谓药引
站在院子里,梁子央瞪大了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将几经波折寻来的草药一样一样慢慢放进药罐里,随后他不由自主地挨近我,带着几丝激动的嗓音追问道:“现在药齐了,你可以告诉我药引子是什么了吧?!”
拿眼瞟了瞟兴奋不已的梁子央,我不假思索地朝他伸手道:“给我!”
他微微一怔,茫然地反问:“什么?”
我望向别在他腰间的匕首,努努嘴,淡淡说道:“匕首给我。”
他虽不解我要匕首何用,但还是听话地解下递给我。
我拔出匕首细细端详一番,这把匕首虽短小却也是锋利非常,泛着银光的刀刃不禁让我心头一惧,心下有些迟疑起来。
情不自禁地转头朝连瑆的房间看去,却惊讶地望见立在她门外的袁亦夙。那带着青色胡渣的削瘦下巴让他显得憔悴不已,记忆中那袭永远纤尘不染的白袍此刻却是灰尘扑扑,仿若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那件衣袍就已经被忧心忡忡的主人给遗忘。往昔那个一日几更衣的洁癖俊朗男子,此时却身着几日没有更换的衣袍,默默地立在那里,用那带着深深的落寞与悲凉的眼神无言地望着我。
那样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辛酸痛苦静静地述说着他压抑的内心。
这样的袁亦夙让我心头一阵酸涩不忍,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所以……
亦夙,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我的爱,我唯一能够给你的,只有还给你一个完好如初的未婚妻!
我毅然回头,右手握紧匕首,咬咬牙心一横,扬起手飞快地朝左手手心划去!
“呀!”一声惊呼刚从梁子央口中逸出,还未待我抬手去划第二刀,持刀的右手已被一人牢牢捏住,带着震怒的熟悉声音在耳旁响起:“你在做什么?!”
右手使劲挣扎了下挣脱不开,我也顾不上回答他,咬紧唇忍住痛,左手用力握拳,那带着温度的鲜血成串滴落药罐中。
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斐柏言松开了我的右手,默默立在我身旁,心疼不已地看着我从容地用匕首在左手心上又划了一刀。
扯出一抹释然的笑,我望着一脸诧异的梁子央,轻轻说道:“这药引,便是人血!”
我话音刚落,便听到斐柏言恼怒地低声吼道:“那你可以用我的血!!”
微笑着摇摇头,我轻声解释道:“你的血,没有用。”
梁子央思索一番后似恍然大悟,咋呼着脱口而出:“原来这药引是要处子之血啊!!”
他的话让我和柏言同时一怔,随后两人下意识地同时望向对方。见到我脸上悄然泛起的红霞,柏言只是带着几分暧昧的浅笑,深深地望着我,不语。
察觉到我和柏言之间的微妙变化,梁子央这才感觉不对劲,墨黑的眼珠转了几转,醒悟过来后惊愕不已地看着斐柏言,又看了看我,疾声喊道:“难道你们——”
“你们什么你们!!”我急急出声打断他的话,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低低埋怨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斐柏言上前一步将臊得满脸通红的我打横抱起,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吩咐梁子央道:“你把药煎了,我带她去包扎伤口。”
抱着我路过连瑆房门时,斐柏言对着脸色惨白如纸的袁亦夙微微点点头,脚步不停地朝我房间走去。
将我抱坐在他膝上,斐柏言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好伤口,随后心疼地轻轻握着我受伤的左手,低声埋怨道:“总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没有!”小声地辩解后,我才慢慢向他解释:“这药需要人血作药引,但并非每个人的血都可以。因我自小到大尝遍各种药草,我的血便也算作是一味奇药了。用来作这解药的药引,正好。”
低下头怜爱地在我的伤口上留下温热的一个吻,斐柏言低低说道:“夜末的血,应该也是可以作药引的吧!”
片刻我点点头:“嗯。”
“所以你才会一大早赶在他起床前急急地把药煎了。”
“夜末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不想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嗯,我知道。”斐柏言疼惜地亲了亲我的额头,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所以,昨天夜里我出手很谨慎的,并没有伤到他。”
“什么?!”我震惊地抬眸望着他:“你们昨天夜里打架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怎能不爱
见到我眼底真切的焦虑与担忧,斐柏言微微一笑揉了揉我的发顶宽慰我道:“其实,不算是打架,只是过过招比试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口气让我不由得放下心来,柏言他知道夜末受过重伤,所以在比试的时候定是让着夜末了。
这般体贴如此懂我的柏言,让我怎能不爱?
羞涩地依偎进他怀里,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轻轻问道:“昨夜比试之后,夜末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抬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斐柏言将昨夜之事慢慢道来:“昨天夜里我刚睡下,夜末就来敲门,说是想和我出去单独聊聊。当时我便猜到他定是知道了你我之事,以哥哥的身份来兴师问罪了。所以我没有拒绝,直接跟着他出了客栈。走到林子里,他什么话也没说突然就拔剑朝我刺来。我知道他有伤在身,于是只使出五分力。只是没想到——”
见斐柏言停顿了下,我心头一紧,着急问道:“只是没想到什么?”
“当时我以为他无非是想和我过招切磋武艺而已,但没想到,他出手凌冽招招致命,让我不得不全力以赴。夜末他找我出去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比武过招,而是想狠狠地教训我一顿!”苦笑着顿了下,他才接着说:“说实话,如果夜末不是因为受过伤武功尚未恢复,那昨晚上,输的人便会是我!”
我莞尔一笑,道:“夜末他既然知道了我们的事,肯定是想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他的厉害,让你不敢欺负我!”
点了点我的鼻尖,柏言宠溺地笑道:“就你这强悍的样子谁才敢欺负你!”
我不服气地低哼一声:“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强悍的模样!”
瞧见他凝着隐隐笑意的双眸和满是宠爱的眼神,我突然间就想起了夜末,双眸不禁一暗,喃喃自责道:“上次要不是因为救我,夜末也就不会。。。。。。”
听出了我话语里的懊悔与歉疚,柏言拥紧我,那有力的臂弯让我安心不少。
“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们!”
“嗯!”
“浅曲。”
“嗯?”
斐柏言突然垂眸望向我,熟悉的眼中掺杂了几分不确定的忐忑:“浅曲,你是真的喜欢我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怒意从胸中汹涌而出:难道在把我吃干抹净之后他想逃之夭夭?!
双手叉腰气鼓鼓地扬起脸,我摆出一副要扁人的架势恶狠狠地瞪着他质问道:“难道你想不负责任?!”
“当然不是!只要你爹娘同意我马上就娶你!!”
瞧见我露出“这还差不多的”的表情,柏言佯装苦涩地摇摇头,道:“没想到我会爱上你这么个小悍妇!”
“我才不是——呃——”
霸道的吻落在我唇上封住我的不满,灵巧的舌强势地窜入我口中掠夺着我的独特甜美。
眼前那双魅惑红眸,流光闪动的眼底溢满了熟悉的温柔和深情,让我心甘情愿地沦陷其中。。。。。。
缠绵许久柏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的唇,手臂却是收紧几分将瘫软的我牢牢扣在他怀里,随后他低下头喷吐着热气在我耳边幽幽呢喃:“浅曲,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总觉得像是做梦一般,这样的幸福好不真实!”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自从在山谷中他主动向我表白后,我的心口便彻底被幸福占满,我的世界里,除了他、还是他、满满的全是他!
羞怯地抬手环住他的腰,我贪恋地腻在他胸膛里,享受着他怀抱的温暖。
柏言,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大掌轻轻地摩挲着我微烫的脸颊,他带着几分磁性的沙哑嗓音低低响起:“我以后,可不可以唤你、曲儿?”
他的这声“曲儿”让我心尖一颤,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我只觉脸颊又烫了几分。
他微微扬起嘴角细细地看着我的眉眼,将我娇羞的模样尽收眼底。
单手抬起我小巧的下巴,他深邃的瑰丽眼眸带着深深的笑意和期待:“曲儿,可以么?”
喜悦和甜蜜悄然划过心头,我羞涩地咬着唇点点头答应道:“嗯。”
我刚发出这一个字,微肿的双唇再一次被他封上,霎时,漫天漫地全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
此时此刻,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对方。
此时此刻,我们只属于彼此。。。。。。
第一百二十章 疑惑重重
我早晨起床后就没有见到夜末,也没看到柏言。真不知道他们都有什么要紧事大清早的就出了门。
无所事事的我随意吃了些东西后独自走出客栈到处晃悠。
自从连瑆服下药后就一直昏睡着,任谁都唤不醒。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来,也不知道等她醒来后,能恢复多少记忆。尽管如此,刘翟还是想方设法找到了一位飨族老者,待连瑆醒来后便可解除她身上所中的蛊。
在等着连瑆苏醒的这些天,袁亦夙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无微不至地悉心照顾着她。想到失忆时连瑆对袁亦夙的莫名依赖,我心里不由得宽慰不少。或许,袁亦夙和连瑆以后会走到一起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我和柏言的事,那日之后的梁子央见到我时,都会刻意地和我疏远,说话的口气也带上了几分恭敬,再也没有了以前那般随意打闹斗嘴嬉笑的不正经。
这样的变化让我极为不习惯,与柏言说了之后,柏言却道,既然梁子央知道了我和柏言的关系,那他自然是要和以前不一样,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是对我好。
我并不清楚这样是不是对我好,我只隐约地觉得,子央他好像在故意避着我。
一路胡思乱想着闲逛着,无意间抬眸却远远地在人群中望见个颇为眼熟的身影。
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色彩艳丽的衣裙,定是那翠烟苑的老板娘梅靘美人无疑!
在街上偶然见到她并非是什么特殊之事,我起初也没有多加在意。只是当我的视线对上走在她身后的一黑衣男子的脸时,我脚步一滞心下一惊:紧跟在梅靘身后的那个男子,他半张脸都隐在一个银色面具之下!
那男子是城主府的人!!
他跟着梅靘做什么?难道是想对她不利?!
我刚想冲上前去提醒梅靘,却惊讶地看到梅靘回头低低与他耳语了几句,随后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之色,点点头,两人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看样子,似乎是城主派人来找梅靘。定是那个变态的色鬼又要梅靘给他送美人过去!!
一想到城主府里那个囚困美人的冰窖,想到连瑆所受的苦难,想到自己被他轻薄,我顿时火冒三丈:该死的变态城主,我这次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给你好看!
咬咬唇,我沉下气,紧紧地尾随着两人穿过大街小巷。
让我疑惑不解的是,他们并没有朝城主府方向走去,而是走向了一家气派非常的青楼。
站在门外迎客的一小厮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并未阻拦,而是朝着两人恭敬地问好,低语几句,随后带着两人走进楼里。
我心下不禁狐疑起来:难道梅靘也是这个青楼的老板娘?!
未加思索,我举步便往青楼走去。不料在门口,一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面带不屑地拦下我。
不待她出声嘲讽我便扔给她沉甸甸的一锭银子,立马让她乖乖地闭上了嘴。
快步走进青楼正厅,正好瞧见方才那个小厮引着梅靘俩人走上二楼。
我敏捷的一个闪身将自己躲在大厅雕花柱子之后,险险地避过了梅靘朝大厅里扫来的警惕目光。
悄悄舒了口气,我探出半个脑袋往上望去,正好瞧见那小厮从西南角落里的一间厢房里走出来。带上门后,他对着立在门外的银面男子点点头,随后步下楼梯。
眼见小厮走远了,我才走出藏身的柱子在人群中绕了一圈,随后泰然自若地走上楼梯。
翘起兰花指轻捏手绢一角,曼妙的腰肢轻轻扭动,我挂上甜美的微笑,轻挪莲步朝西南角落慢慢走去。
发现我的靠近,守在门外的男子眸光微动,放在剑上的手警惕地暗暗收紧。我神色不变,仍是浅笑盈盈地朝前走去,然后在他们隔壁的一间厢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