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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郭家圣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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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拳头已朝他招了过来,龟公一旁跺脚:“阴三郎,使不得,使不得啊!”
一片嘈乱中,郭江一边用手挡着脸,一边大喊:“我是郭圣通的仇人啊!咱们是一伙的,一伙的!啊——!”
这最后一声冲破天际,只惊得往来路人都抖了三抖,快步小跑不敢回头看这倡家了。
“停!”那人道。
于是长随都散了开去。只见那郭江捂着下。身。正在地上翻滚,一边滚一边大声呼痛。
龟公是个有见识的:“呀!不好,贵客似是伤了子孙根了!”
————
一片凄惨中,郭江躺在床上,子孙根被大夫包成了一个巨大的粽子。
而罪魁祸首却搂着止兮,对着他的大粽子品头论足。
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席卷了郭江全身:“你为什么在这里?”
“来看热闹。”那人搂着止兮笑道,“美人儿。你说这玩意儿好不好看。要是塞到你下头去……”
“恩~三郎,您真坏~”那止兮扑在他怀中,粉拳乱捶,“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说这样的浑话了。”
“止兮,你真骚。”那人道,“要不要今晚试试?爷知道你期待的很,你要是不骚,也何必专程从南阳来宛城看你。算算,爷都在你身上花了七八百金了。”
“爷~”那止兮又是一通粉拳乱捶。
他二人这番调笑可是狠狠的刺激了郭江一番:“还要不要合作了!”
“你有什么值得我同你合作的?”那人嘲讽道。
“自然是值得,”郭江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阿姐为何会突然病倒在宛城?我却知道,那日有个说书的老头子甚是诡异。不断与人讲同一段故事。”
那人脸色严肃起来,吓得止兮也不敢再调笑,好会儿,他道:“我可以自己查到。在宛城,我的人脉可比你宽广。”
郭江色变,他心头一滞,终发觉这信息分量不够了。
思之那同张英吃酒的刘家大郎面貌竟同郭况几分相似。他又有了主意:“若是我知道,谁是郭况呢?毕竟我是看着郭况长大的。他阿父乃我大伯。”
“郭况远在河北,我纵是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无用。”那人道,“你没有任何同我讨价还价的价值,我愿意替你付诊金,也不过是我心情好,想看看人肉粽子。”
郭江心头一沉:“哦,可是你却不知,这郭况是来了宛城的。”
他心头想到,那姜星同他提起刘家大郎时只言他无任何亲人背景,单枪匹马闯荡宛城,甚是厉害。既然没有背景,没有亲人,他还怕什么?大不了杀了那刘家大郎便是。
那人脸色突变,一把推开怀中的止兮:“滚出去!”
那止兮慌不迭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我是阴家三郎,阴就。”那人道,“你说郭况在宛城,可有证据?”
郭江心头想明白了,自然恢复了镇定,他信口胡诌道:“你以为何人会请个说书的老头子跑去说书?”
“你是说……”阴就的脸色越发阴沉,“是郭况干的?”

☆、第29章

邓禹是在抵至关中的路上收到的锦囊。
自在邯郸城发现锦囊妙计的秘密之后,邓禹便对郭圣通看法越加复杂起来:‘智多近妖’‘对刘秀一往情深’‘敏慧之极’‘有大家风范’……
他对郭圣通善于谋略的担心是有,但更多的却是欣赏和佩服。
如今;纵然他是阴识好友知交,却也觉得;若有一日刘秀能一统天下光复这大汉。天下之母郭圣通比阴丽华更适合了。
他知道自己是南地的异类。对于氏族的利益,他会考虑;但却极少。自年少时亲眼目睹贪官为患,后又经历了王莽乱政后。他总想着要如何给百姓一个能安居乐业的天下……
比起做武将来,他其实更适合做一个文臣。因为他的心太柔弱,虽然知道以杀止杀是如今最好的办法;可他却总想着,能兵不见血该多好。
这大汉的江山如今是风雨飘摇,再禁不起折腾了。
锦囊既然已褪去神秘色彩,他便在无人之时打开了锦囊,其实说实话,对于锦囊中郭圣通会写些什么,他真是好奇的很。
打开锦囊,摸出里头的缣帛。邓禹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是一惊。
只见上头写有三计,皆是此次对关中用兵之策。
若郭圣通此时在此,他定会忍不住问询为何她竟知道,这领兵进军关中之人是他?
深吸一口气,邓禹看那缣帛上所言——
关中兵祸连年,大量土地皆已荒芜,赤眉军数多,且在长安城中大肆抢掠。无粮已成大患。而上郡,北地,安定三郡地广人稀,粮食丰富,牲畜繁多。如今西下的赤眉军,定会寻机东上为寻粮而至此三地。故有三策遗君:
君先至此三地,将粮草纳至一处,继而守株待兔,待赤眉军至。寻机攻之,此为上策。
君先至此三地,将粮草纳至一处,继而加固城楼,待赤眉军至,以逸待劳。固守待其自乱之。此为中策。
君趁长安、洛阳无守军时,直攻之,此为下策。
三策各有利弊,望君多加斟酌。
“上策与下策,杀戮太大,”邓禹心头有了主意,“若能兵不见血,何必再添杀戮?”
他心念一动,便传了副将至:“传令下去,令火头军就地埋锅造饭,做够三日干粮,分与将士。急行军,至上郡!”
————
郭圣通从郭家行商处知道并无汉军出现在洛阳、长安一带时,心头便有了底。她屏退众人,只悠悠叹息一声:“邓将军,这一世,您会做什么选择?”
是上策,亦或是中策。
若是选了上策,那邓禹今次再不会被贬为右将军。
可若是选了上策,那邓禹也不再是邓禹了。
“让我看看,这一次,邓将军您,有会做什么选择?”
————
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此次邓禹关中之役上的郭圣通并不知道。在南地宛城,一场针对她弟弟郭况的阴谋正在展开——
“你如今该告诉我,那郭况是扮做了何人。”阴就不满的坐下。
郭江轻声一笑,那嗓音比之曾经,竟多出三分媚态女气来:“三郎何必着急?”
“还要怎的,”阴就不满道,“我已按你的要求,将你带回南阳了。你下头那个废了,怎么就真的像个娘们了?”
郭江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极好的遮住:“阴三郎若是不满我,我自可去找阴大郎……”
“你敢!”阴就怒斥,“你若是敢和阴识那厮牵扯上,我定要了你的命。你父卑鄙世人皆知,你无耻竟也不逊多让。河北郭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那郭家若是在你和你阿父手上多好?这样世上定会少了这四个讨厌的字。”
“我是要带领郭家走向辉煌的男人。”郭江忍不住反驳。
“是走向灭亡的阴阳人吧。”阴就讥讽,“你今年二十有五,竟未娶妻。这一生啊。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
“你!”郭江怒气冲冲,怎奈声音不作美,竟让这句斥责带上了个转音,生生又多了几分媚意,“你流连倡家,多是要得个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从下头烂到上头。”
阴就听闻勃然大怒,一挽袖子,亲身上阵与他厮打。
阴识来时,便听得一阵桌椅板凳乱响,推门一看,竟是阴就骑在个男人身上,两人手脚牙齿齐上阵。好不热闹……
“咳咳,”阴识有些尴尬,养个男人并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他与阴就关系不好,又正好撞见他与男子办事,看这样子,两人都蛮激动的,“是我来的不巧。”
他说罢,忙转身离开,还体贴的关上了门,自己便站在直对门处,待阴就办完了事情,方好与他问话。
被阴识这一打扰,这场闹剧也进行不下去了。
阴就理了理衣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只醒目的黑眼圈推门出去:“你来干什么?”
阴识心头惊讶他们的激烈,却不好直言:“你这段日子往宛城跑便是为了那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阴就十分不耐烦。
“家中如今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阴识长话短说,“今日,宛城一倡家拿着你写的条子来家中取你欠的钱。又是一千金。家中已无钱财,是妹妹拿了自己的嫁妆给你还上的。”
“阴识!”阴就勃然大怒,“家中无钱财,却是你做的鬼!当年你鬼迷心窍要将姐姐嫁给那文不成武不就的刘秀。后又将家中钱财尽数抬去北地……”
“阴就!”此时无董氏在旁,阴识态度自然也强硬了许多,“即使不抬与刘秀,迟早也会被你败光。你算算,你曾为家中进项过哪怕一钱?三天两头便有赌坊,倡家上门收账。阴就,你每每道比我更适合做阴家家主。可你所作所为哪里能撑的起阴家?但凡你能为家中做一点好事,我便是让出家主之位又如何?”
“这话是你说的!”阴就当即跳了起来,“姐姐在宛城突然病倒,背后却是河北郭家的手笔。你要是能比我先把郭况抓出来。我就服了你,若是我先抓出来。阴家家主之位便要让我来坐!”
“你在浑说什么?”阴识皱眉,“那郭况不过十二岁的稚子,且在北地,你又想惹什么祸?我警告你,半步不能再离开南阳,否则……”
“呵呵,”阴就冷笑起来,“阴识你果真无能无用,郭家的情况你不过是从来歙那里知道点儿。便以为什么都懂了?”
其实,在听到郭况不过12岁稚子时,阴就心头也是一惊。
只是无论再多惊讶疑惑,他也不愿在阴识面前露怯。
阴识看了他一眼:“随你吧,只盼你别胡乱造孽。另则,我已同君陵商议过,他不日将去往关中刘秀麾下。”
“什么?”虽然平日里也讨厌和阴识走在一起的阴兴,但阴兴毕竟和他是一母所出。听闻阴兴要去关中,阴就跳了起来,“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何要那愣头青去?你不是自诩聪明无比吗?为何你不去?”
“你以为我是来同你商议的?”阴识嗤笑一声,“我只不过是来知会你一声。”
阴就闻言当即跳了起来:“阴识你这个卑鄙小人!什么叫只是知会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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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识走后,阴就坐立难安。
他思量良久,一转身冲进了门,一把把正躺在榻上的郭江拖了起来:“立刻,马上和我去宛城,你说的郭况如果抓不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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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郭况自在张英家见过郭江后,一时便有些不安。
着人跟着打听,方知郭江竟已同阴家三郎阴就有了牵扯。他是极为清楚郭决父子为人的,为了利益,什么谎话都能编排。
他身边只有阿郑保护倒是不用太过担心,横竖郭江也不会傻到胡乱牵扯到他。他对自己是有信心的:南人大多矮小,他又假托来自蜀地,且他如今相貌同两年前比变化已然很大,再加之,他对外始终宣传自己今年已近20。这些零零总总加下来。想必郭江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断定他就是郭况。
郭况思来想去,唯今最危险的便是那说书的老蔡头。
他叫阿郑趁夜色将千金交予老蔡头,暗叫他去北地暂时避祸。自以为做的十分妥帖。却不曾想,郭江竟会有那一番狗急跳墙之举,为了取信于阴就,胡说一番,竟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他如今将阿郑派了出去,用意是好的。只可惜,他猜中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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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就被阴识激怒后,一把抓了郭江,便纵马狂奔至宛城。
到宛城时,天已暮色。
“谁是郭况?”阴就将匕首横在他脖间,用力一拉,郭江只觉得脖间一痛,温热的血便溢出。
他活了二十多年,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便尿了裤子。
“我呸!”阴就将他掼于马下,一拉马缰便要踩踏上去,“你竟敢弄脏我的衣服!”
“饶命啊!”此时的郭江哪里还敢再同阴就讨价还价?
他到了这时才算是看了出来:这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
他自个儿顶多是不要脸的,这位阴三郎,段数却比他高太多。
“郭况在哪儿?”阴就厉声道。
“刘家大郎刘影便是了!”郭江颤巍巍喊道。“对,他就是郭况,我不会认错!”
阴就一愣:“姓刘?”
他正好看到一樵夫背上的草绳,扔下一包铜钱:“那绳子给我,替我绑了他双手,拴在马尾上。”
那樵夫见到钱心头窃喜,将绳子扔下,抓了钱袋便跑。
跟着阴就的小厮忙翻身下马,将郭江双手绑了,拴在阴就马后。
“去问清楚刘影那厮是谁?住在何处?”阴就道。
另有一长随忙应“诺”,打马便往有人烟的地方去了。
阴就转头看向郭江,脸上是阴测测的笑容:“我听说了一种很好玩的游戏。”
郭江早已吓得瑟瑟发抖:“求三郎饶我,我再也不敢了。”
阴就摸着自己青肿的右眼,看向郭江那两只青紫的眼睛:“多好玩的游戏啊,怎么能少了你呢?”
郭江吓得语无伦次:“你不能这样,我们合作……我们是伙伴……你不能……”
“合作?伙伴?”阴就冷笑,“快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吧!就你也配?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
他猛地抽了一记马,那马撒蹄子往前奔去,郭江一阵惊恐的大叫。绳子瞬时绷得笔直,拖着他在地上翻滚……
“哈哈哈哈!”阴就往回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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