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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陆英一起保护郭圣通的几个军士中便有一人道:“是。刘先生只道要去解手。我们原想着跟着去,他却始终不依。无奈我们只能在一旁守着,却等了半晌也无人,走过去一看,刘先生早已不再。可地上却无走出的痕迹……”
“早知道她就是一个麻烦,”邓禹道,“叫陈艾将军负责赤眉军后续事宜。你们跟我去找人!”
“诺!”
☆、第37章
刘秀醒来时;便见郭圣通乖巧地伏在他怀中,樱唇微张,脸上还带着甜蜜的笑容。她身子温热软化如同上好美玉。刘秀轻轻一动;布满薄茧的手掌,便触到了她嫩滑的胸前……
他呼吸渐重;又有些不稳起来……
“陛下!”门外的葵女恰到好处地敲了敲门;“水备好了。”
刘秀方恋恋不舍的从榻上起身;穿好衣服;又为她掖好锦被。才去开了门。
葵女手捧陶盆,肃立一旁,身后跟的小丫鬟手上捧着香胰子;汗巾……
刘秀洗漱罢。便听葵女道哺食已然备好。
他心念一动;不自觉地舔了一记下唇;跟随至入前殿;才发现那哺食不过是寻常之物。并不是郭圣通做的那些稀奇古怪却偏偏味道极佳的菜肴。
他默默地用着哺食。葵女已然帮郭圣通穿好了衣衫。
“请大夫来;”郭圣通道,“陛下都降尊纡贵为我暖身了;这病再不好,却是不妥。”
“诺。”葵女柔顺地点头。
“这段时日,邯郸城氏族是否又有些浮动了?”郭圣通道,“那蒋氏老孺人是否又去开她的‘品诗会’?”
葵女道:“听外间的阿风说过,仿佛是的,夫人病了,邯郸城氏族贵妇们,诗歌便又品不完了。三天两头的便要聚在一起商议呢。”
“真是难为他们了。”郭圣通道,“每每商议,每每却无果。果然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夫人……”葵女被她的话惊了一跳,“她们……”
“她们?”郭圣通冷笑,“跳梁小丑耳。速去传大夫来吧,你知道该说什么。我快些病好,也好让陛下早点去前线。这么耗在我邯郸城,可不是个事儿。”
————
刘秀哺食刚刚用罢,便见葵女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带着一发须皆白的老头走了进来。
“陛下!”葵女欣喜若狂道,“陛下,方才岑大夫为夫人问脉,却说夫人不知为何竟好了很多。”
刘秀闻言大喜:“岑大夫?”
“老夫正是。”那大夫道。
“夫人病可好了?”刘秀问。
“病去如抽丝,哪能那么快便好的?”岑大夫道,“不过说也奇怪,夫人的脉象比起昨日竟平稳了很多。不知昨日夫人是吃了什么补药?”
葵女一笑:“只怕是夫人见到陛下回来心头高兴呢。陛下不知道,夫人自陛下开拔去关内时,便日夜忧思。祈求苍天庇佑陛下。此番夫人见到陛下回来,一定是心头太过高兴了。”
刘秀听了也很高兴:“岑大夫为夫人治病有功,赏百金!葵女照顾夫人有功,赏百金!”
“谢过陛下。”葵女和岑大夫忙道。
刘秀心头喜悦,起身便去了郭圣通的卧室。
“通儿,”他跪坐一旁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红润的脸庞,“我果然是真龙天子,想来你今日病能有如此大的起色,都是因了我昨晚。想来我的龙。精也是起了大效用。”
“是呢,”郭圣通浅笑,“文叔自是无一不好的。文叔是真龙天子,您要庇佑的人,自然都能被庇佑。只是文叔,您就不能呆在邯郸城陪着通儿吗?关中……通儿虽确信陛下定然是无恙的。可通儿这心里头,少了文叔在身旁,却是空的紧。”
刘秀被她说的感动,一时捉了她的手,叫了声:“梓潼。”
郭圣通闻言大惊,竟落下泪来,脸上一时不知是欣喜还是悲伤:“陛下……您方才叫我……”
梓潼,自商朝来,便是皇帝对皇后的称呼……
刘秀心头也是一阵大乱,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脱口叫出一声‘梓潼’。此时他避开郭圣通的目光,强笑了一句:“通儿方才听到了什么?”
他不能承认,天下未定。立谁为后还是未知。若是此时许诺了郭圣通梓潼之名。那么日后若是不得不立阴丽华,他又该如何面对郭圣通?
郭圣通假装不明:“我方才听到文叔叫我梓潼。”
“通儿想是听错了,”刘秀强笑道,“不过我期待有一日,可以叫我的通儿‘梓潼’。”
“原来是我听错了,”郭圣通眼中光芒黯了下去,“梓潼什么的,我不稀罕。只是,若梓潼是你妻子的称号,那么我便想要。就像这邯郸城,他们认为你是城主,那么无论再难我也要为你守好,当好这个城主夫人。若这是能站在你身边,能唯一与你并肩而立的称号。我便要珍之,藏之。”
“我……”刘秀一时语塞,此时,他真想不顾一切,不管去想那些权衡之道,只将皇后之位捧在她面前。将一切他有的尽数与她。
'刘秀好感度增加,目前可用属性为6点,基本属性点为50点,是否偿还亏空?'
郭圣通先没理系统,只继续看着刘秀。
刘秀心头如今一片柔软,他看向郭圣通眼中充满无限感动。可是,那感动虽然让他为之心悸,却也只能是为之心悸而已。他的理智如同最后一道薄弱地关卡,牢牢强迫着他不要一时冲动,误了大事。如此,他只能轻叹一声:“通儿,我刘秀何德何能,今生竟得了你。”
“文叔若以真心对我,我必十倍,百倍千万倍回报之,”郭圣通笑道,“毕竟,夫妻本一体。”
刘秀却突然心头莫名恐慌:‘真心对待,方能换真心……可他是用真心对待她的吗?’
或许,那也是真心,只是其中夹杂了多少利益?
若是有一日,她看他的目光不再充满依恋和纯净,而是如同他如今这般,夹杂诸多算计,他该如何是好?
忽然之间。刘秀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过的如此委屈可笑。
明明,他是想要她的真心。明明,他是担心有一日被她发现他对她做的一切,都夹杂了那么多的利益。明明,他也想单纯的以真心对她……
‘刘文叔!你在想什么?’刘秀唇角露出一丝自嘲,‘你的抱负呢?你如今怎么学起小儿女的作态来了?’
“通儿,”他逼迫着自己不要想太多,“我对你,自然是用了百分百的真心。”
————
刘秀的‘真心’郭圣通自然是不信的。只是,他既然说了对她一片真心,便须表示表示。
邯郸城的氏族前一刻还在讨论若是郭氏女有不测后,河北氏族当如何是处,又该如何将自己的利益达到最大化。
后一刻,却被通知郭氏女身体已好转,要立刻召见她们。
这些河北邯郸城的贵妇一边议论纷纷一边上了牛车,到了郭圣通所居之地。
一进前殿,众人皆是一惊:‘哪个说刘秀对郭氏女不好了?哪个说刘秀不想立郭氏女来着?端看这如今的表现便知不是这般!’
前殿上首,刘秀跪坐在郭圣通身边,亲手为她将果子用小刀切开,又亲手送入她口中……
这简直是颠覆了邯郸城贵妇们的世界!
刘秀何许人也?
说远些,那是汉室正统血脉,如今的汉光武皇帝,将来还要统一天下的真龙天子;说近些,那是他们当年说了要投诚,却临时反悔投靠王郎后再次投靠了回去的主子。
世人重诺。他们前番的经历已然决定他们此生不可再有别的主子能够投靠。所以这帮子邯郸氏族脑子里最多也只敢想想如何从郭圣通身上扒出些利益。丝毫不敢伸手向着刘秀讨要。
这也是为何,郭圣通没被封后时。她们方躁动那一下的缘故。盖因,那或许是他们这一生唯一一个机会了。
只可惜,那机会仍是被郭圣通轻描淡写几句给糊弄了过去。
如今刘秀在这里坐着,对郭圣通的态度又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想象。几个略聪明些的贵妇便意识到。今日是半点儿好都讨不到了。得,乖乖坐下装孙子吧。万要柔顺些,千万别得罪了刘秀这主儿。
既然心里头都有了结论,这接下来的气氛便松快了许多。
这些邯郸城的贵妇一个个奉承话儿不要钱的往外扔,恨不得将刘秀同郭圣通齐齐捧上天去。
郭圣通张嘴,含住刘秀递过来的一块果肉,心头思量,这狐假虎威果然是极为有用的。没想到刘秀这暖床的技术一般,搬出来镇宅的效果还尚可。
一番谈话,表面上宾主尽欢,可暗地里,又是几家流泪几家愁?
“秀如今不能在这里常陪各位,邯郸城的安定,还有劳诸位了。”刘秀笑道。
这些贵妇却是浑身一紧。这邯郸城如今唯一的不安定,恐怕只有他们了……那么,刘秀这话岂不是说给她们听得?不行,这回了家中,务必告诫夫君,必要安安分分的,别再惹什么事端了……
————
刘秀很快便离了邯郸城。
郭圣通又叫葵女秘密联系‘月芳’之人,去往旬邑给邓禹报信,道她已回邯郸。此时作罢,她方又将这些日子邯郸城累计的事务一一处理妥当。
是夜,她泡在热水中,忽然便想到了那系统之前的提示音。
“系统,”她道,“那亏空的五十点,多久之前需偿还,若不偿还会怎样?”
'5年之内必须偿还,否则抹杀。'
“五年?”郭圣通细细一算,她如今已是十六,基本属性值中的外貌如今是84点。女子再怎么长,这到了18岁,也基本上成形了。既然亏空还清期限是五年,她为何要急着去还?
'是否用来偿还亏空点数?'系统问。
“否,”她道,“全部给我加在外貌上。”
'取消偿还亏空点数,将六点属性加在外貌?是/否'
郭圣通伸手在虚空中一点,选了‘是’。
'正在改变外貌中!请注意,为了不引起旁人瞩目,你会昏睡一个月,对身体无影响!改变倒计时:3、2——'
“等等!”郭圣通忙喊,“昏睡一个月?!为什么?”
'正常人外貌最高值为85点!继续倒计时:2、1!'
郭圣通抗议之言还未说出口,便被系统强制昏睡过去……
一个时辰后。
“夫人,夫人?”葵女道,“水该凉了。夫人!”
喊了许久未见答复,葵女心头恐慌无比:“夫人,对不起,我要进来了!”
她冲进了那卧房,木桶之中,郭圣通昏睡在那冰冷水中,一头黑发飘散在水面上——
“来人啊!夫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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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阿郑同青女出了旬邑,调转往河北方向而去。第二日,便见郭况醒转过来:“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在阴家吗?”
阿郑嘴笨,见郭况醒了自己说不出半句有用的话,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拔出佩剑先往自己臂上砍了两刀,险些把左臂卸了。
“你干什么?”青女骂道,“这去往河北的路上万一有事,你是想害死主子?”
“我……”阿郑一下子尴尬无比,“我是在向主子请罪。”
“你请罪到了河北郭家再去!”青女骂道,“你总是这般分不清轻重?怪不得会喝酒误事!”
阿郑一听,竟双目赤红滚下泪来。
郭况这时候方清醒了:“回郭家?阿母定的三年之期还未蛮咧。我还没挣够十万钱。对了,青女,翎儿呢?怎么没听他声音?”
青女一愣,继而红了眼,她强笑道:“主子,翎儿,翎儿先回了河北了。同他一道的,还有郭江那个畜生。”
“郭江?”郭况一愣,“难道他已经知道翎儿是他亲子,竟是要认了翎儿?这不行,他哪里照顾的好孩子……青女,你哭什么,翎儿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青女滚下泪来:“主子,郭江那畜生,他害死了我的翎儿!”
“什么?”郭况提高了声音,“虎毒尚不食子……他……青女,你一定是看错了,翎儿那么可爱,怎么会……”
“主子!”青女声音梗咽无比,“郭江害了您,害了几个仆从被灌了哑药。害死了翎儿,他还将翎儿尸体狠狠掼在地上,用脚踢我的翎儿……”
她瑟缩了一下:“他,害死了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是的,他成了阉人。报应啊!可是,老天报应他一个不就够了,为何要让我无辜的翎儿为他所累?”
郭况被翎儿喊了两年‘阿父’,心头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疼爱的不行。如今听到翎儿居然逝去。一时也忍不住滚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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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主一直以为,那牛车中坐的是女儿郭圣通的人。
因为,那信物是郭圣通的。
可是,当车门拉开时,她看到的却是被五花大绑的郭江同一具有些腐烂了的童尸……
看完那随之而来郭圣通的手书。郭主只得感叹一句:这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极为有理的。
郭江若是好好的呆在河北不四处蹦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自己受了一场罪,变成了太监,还间接害死了自己此生唯一的孩子……
可他在南地的行为,却真是让人觉得同情不起来。他明明不确定刘影是不是郭况,只因刘影同郭况有几分相似,他在阴就面前想要表现出自己的底牌超强。便胡乱说了刘影是郭况。
无论是带着阴就去抓郭况,还是在阴识等人面前撕开郭况衣服。他的行为无一不疯狂到了极点……
郭主此刻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