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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其予微笑着点点头,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明日我又要离开宜城,需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清漪单单吐出一个字,“哦。”
商其予见她面无表情,又道:“我走了。”
清漪微笑着,语气淡淡,“再见。”
商其予对她的淡漠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却又道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心头有些闷闷的。他跨马而上,又对清漪微微一笑,然后策马离去。
第二十二章 暗夜遭袭
更新时间2013527 19:55:06 字数:2586
傍晚,昏黄的日光照在山间,整个山林被笼上一层暖色,片片红叶也被镀上一层金黄,显得更加妖冶。雪花骢四蹄“嘚嘚”敲击着地面,回响在空旷的山中。顾弦在车前面赶马,小陶自然是在车里伺候自家公子。
商其予端坐在马车中央,身子随着马车的行驶不时地晃动着,他双目闭合,面无表情。小陶在一侧,手中抱着个坛子,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无精打采。
马车行驶一日了,忽而商其予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到哪了?”
小陶回过神,忙抬起头朝外面看了一眼,“回公子,刚进入江州境内。”
“告诉顾弦,今晚在江城住宿。”
“是。”小陶探出头跟顾宪唠叨了几句,便缩回来,又看了看怀中的坛子咕哝道:“公子,这坛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只管好好抱着它就好。”
“哦。公子这次回去要呆多长时间?”
“两三天吧。”
“这么急?”
商其予听他语带遗憾惋惜,便道:“经过洛南时,你可下车回家探望父母,待我返回时,再来接你。”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商其予摆摆手,“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是。”
夜幕降下来,秋风起,无边落木萧萧,偶有几只乌鸦啼血。夜静的诡异,忽而几片树叶静静的落在马车车顶上。“嗖、嗖、嗖”几只利箭从空中急速飞下,直指马车。
商其予早已感觉到林中气氛诡异,他运起全身的真气,袖子一抚,几只利箭立即转了方向,只听几惨叫声,几名黑衣人从树上纷纷落下。
顾弦早已拔剑,立在车旁,蓄势待发。
“过去看看,都是些什么人物。”
“是。”
顾弦过去挑开黑衣人的面巾,对商其予回报:“均已服毒自尽,七窍流血。”
商其予眸色微沉,“今晚不在江城停留了,直接渡江吧。”
“是。”
马车继续行驶着,不多久,林中又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商其予没有耐性陪他们继续耗,便道:“停车。”
小陶心惊胆颤,额头直冒冷汗。
商其予见他如此,从他手中取过坛子,道:“一会儿可要抱好手中的坛子,别摔了。”他飘下车,又继续对顾弦说道:“看好小陶。”
“是。”
马车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层层围住,商其予白衣胜雪,临风立在车顶,他扫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嘴角扯出一丝淡笑。
黑衣人的首领从人群中走出,道:“只要公子交出手中的东西,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怎么大皇子不是叫你们等到了江上再动手吗?现在就等不及了?”
黑衣首领身份被识破,一阵愕然,但又很快冷静下来,他一把扯下面巾,“既然公子知晓,尤离也明人不说暗话。还望公子交出东西,免动干戈,伤了和气。”
商其予哼笑一声,“大皇子真是心急,自古长幼有序,太子之位自然是他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多一重保障总是好的,何况何妃娘娘一直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劝立二皇子为太子。大皇子说了,只要公子愿意合作,日后登基必保公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商其予仰天长笑,“多谢大皇子厚爱,只是如今我只听令于皇上,皇上交代办的事情我自当尽心尽力,若是惹怒了皇上,只怕大皇子和我都担当不起。”
“公子放心,只要把东西交给皇上,皇上必然龙心大悦,到时候自然不会责怪你办事不力。”
马车旁的黑衣人越围越近,商其予毫不在意,依旧稳稳立着,悠闲地看了看手中的坛子,道:“看来今日我若是不交出这东西,是很难走出这树林了。”
“正是。”
商其予眸光忽转,瞬间似千年寒冰,凌厉冷澈冻得四周的黑衣人心中直抖,趔趄不前。“想要东西,还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过来拿。”说罢他将坛子抛向空中,四周的黑衣人直扑而上,纷纷将手伸向空中,就在此刻,商其予凌空而起,全身真气流动,一招“流云飞雪”,卷起空中飘飞的落叶,形成一个快速旋转的旋涡,忽而,成片上万片落叶似被寒冰凝住,形成一片片利刃,齐齐射向四周蜂拥而至的黑衣人,划过他们的颈脖,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一地落叶。坛子正当落下,商其予右手食指一顶,坛子便稳稳地停留在他指尖,他左手捋了捋飘落在胸前的墨发,面带傲人的笑意,双眸轻蔑地扫视一眼地上的人群,仿佛他就是睥睨万物的天神,底下的黑衣人不过是一只只小小的蝼蚁而已。
后面的人看着前一拨人倒下,心中大吓。尤离双目微眯,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忽而他双目露出冷冷凶光,举起右手朝前一挥,四周的人便纷纷举刀砍向商其予。
商其予大喝一声,“小陶!”小陶赶紧接住扔过来的坛子。商其予身形流转,像一条蛟龙,灵活矫捷地在人群中游动,所到之处,黑衣人皆成片倒下。
顾弦一边保住小陶,一边挡住侵袭他的黑衣人,对方人多势众,他厮杀片刻,有些不敌。商其予好久没动经骨,正当杀得起劲,忽而听得小陶一阵叫喊,伸手将一片落叶吸至指尖,然后运气将那片落叶掷向那名举到砍向小陶的黑衣人,落叶便如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将那人的脖颈穿透,鲜血喷了小陶一脸,他吓得腿都软了,踉跄一下坐到地上去。
待商其予和顾弦将黑衣人解决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尤离和两名下属。他双手相互擦了擦,也不抬眼看人,只道:“回去告诉大皇子,莫要逼急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尤离自知不敌,便带了下属离去。
商其予缓缓地走至小陶面前,蹲下身,看看怀中紧紧抱坛子的小陶,笑着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嗯,不错,小陶!”
小陶“哇哇”地哭起来,“公子,我的脸是不是被毁了?”
商其予掩嘴闷闷直笑,起身便往马车里走去。
顾弦扯下一截衣袖丢给小陶:“快擦擦,伤的是别人,不是你!”
小陶这才放下心来,“哦!”赶忙将脸上的鲜血擦掉,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上了马车。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江上舟摇,船上帘摇。
商其予半身侧卧在船中软塌上,胸前衣襟散开,形态慵懒至极。他执起一旁几上的酒盏,对月举起,“小陶,把坛子打开!”
小陶打开坛子,只闻一阵酸辣的味道,看了看坛子里面,十分不满,委屈道:“公子又再戏弄小陶,原来公子叫小陶守护的只是一坛泡萝卜!”
商其予瞥他一眼,“谁戏弄了你了!”说罢执起筷子,夹了一根送入嘴里,慢慢地咀嚼。
小陶看自己公子似乎很喜欢吃这泡萝卜,抓耳挠腮,怎么也想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只得问道:“公子,他们要泡萝卜,你给他们就好了,干什么还偏偏和他们打一场?”
商其予咽下口中食物,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他们以为这是皇上让我寻的东西。其实不过是清弟赠给我的泡萝卜而已。”说完呵呵一笑。
“哦。公子,过了江,再行一日,便可到北国境内了。”
“嗯。”
“公子这么急急的赶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末渎又来北魏求亲了。”
第二十三章 风雨前夕
更新时间2013528 22:26:15 字数:2618
自从商其予走了后,商其雪便像是被放了羊似的,没事总爱往意吉医馆里头跑。清漪欢迎得紧,她一来,昭明也会跟来,见到儿子郝伯自然也就开心了。
“怎么了?看你一会喜一会忧的。”清意看见商其雪坐在后院的青石上双手撑着下巴傻傻发呆。
“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哟,这才离开一会就思念情郎了?”
商其雪撅着小嘴,“清姐姐,你难道都没有喜欢的人吗?”
“我?”清漪笑着摇摇头,“没有。”
商其雪一副闺中思妇的模样,“哪一天你要是喜欢上某个人就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了。”
“那你赶快盼着那天到来吧。咦,昭明,你回来了?”
商其雪立马抬起头望向清意所看的方向,“清姐姐,你又开我玩笑,不理你了。”
“这么快就生气了。”清漪拽了拽那商其雪的袖子,“放心吧,他和郝伯只是去街市了,一会就回来。”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终于昭明和郝伯回来了。鸡、鸭、鱼、肉买了一大箩筐,郝伯是铁了心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清香淡淡的桂花酒,满桌子丰盛的饭菜。思弘、昭明、清漪、陆吉,还有郝伯,一桌子人好不热闹,竟玩起了行酒令。
郝伯:“芝麻开花?”陆吉:“节节高!”
陆吉:“盲人做拉面?”清漪:“瞎扯。”
清漪:“八个老汉划拳?”
商其雪推推昭明,“昭明轮到你呢!”昭明想了半天,终于答道:“三令五申(伸)”
昭明:“百里奚饲牛拜相?”商其雪看了看清漪,笑道:“人不可貌相。”
商其雪:“和尚寺里借篦箕?”郝伯晃了晃头,道:“找错门道。”
郝伯看了眼吃得正香的陆吉,意有所指,“裁缝干活?”陆吉噘噘嘴:“忘不了吃(尺)。”
陆吉又道:既然郝伯说了裁缝,我也说一个,想了想半天意,“裁缝丢了剪子。”清漪道:“我们家的陆吉真是聪敏了不少啊,学会指桑骂槐了。”
“哥哥到底是知道不知道?”
“只有尺(吃)了。”清漪又道:“我也出一个关于裁缝的,裁缝不带尺?”
昭明想了半天,商其雪坐在他的身旁,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小声嘀咕,可是昭明就是不知道答道是什么,只得喝了一口杯中酒。
“唉,笨死了,答案就是存心不良(量)啊!”
昭明苦不堪言,“我实在没玩过这个!”
商其雪只一个劲兴奋道:“哥哥哪有闲工夫让你玩这些呀!快说一下题?”
昭明又想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井底栽黄连?”
商其雪乐呵呵道:“原来昭明是‘苦得深’啊!”
……
一圈轮完,又到陆吉,只听他道:“神仙放屁?”
清漪一听,一口饭噎在喉咙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赶忙了喝了几口水,这才说道:“小吉,你真是‘不同凡响’啊。”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
正当大伙玩得开心时,宋府却来了人,说是老太君又犯心病了。
“清大夫,我家老太君心病又犯了,说是心口疼得厉害。请您过去瞧瞧。轿子已备好,就在门外。”说话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声音尖细柔滑,高额淡眉,细眼妖冶放光,唇红齿白,脸庞也是白里透红。
“你是何人?”清漪觉这人有一股子媚气。
“我是宋府柳管家的儿子柳戊知,下人都叫我柳少。”来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媚眼抛向清漪。
清漪只觉心中麻麻的,“你稍等。”一个管家的儿子竟敢自称少爷,看来柳管家在宋府地位非同小可。清意交代一声,拎了药箱便上轿。
听说宋家原本名门望族,先祖前辈官至司空、大司马等高位者枚不胜举。然而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待到宋少爷父亲一代时,宋府已然人丁不旺,宋太君只有宋父一子,但宋父英年早逝,如今只留得一对寡孤儿寡母。老太君今年七十有余,威严庄重,又因为祖上显赫,宜城百姓也都对她十分尊重,宋子乔乃宜城有名的才子,只因留念烟花之地被人们议论纷纷,老太君也恨孙子不争气。
清漪望了一眼宋府的门匾,“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满眼是凄凉,进门就见满头银发的老太君躺在软榻上,一旁边站着一粉衣女子,长得乖巧,模样也娇媚。另一旁立着一位中年人,精神矍铄,鹰嘴鹞目,端着一副管家架子,气势凌人。
“听说老太君心口疼得厉害,我这就替您做行推拿之法。”
“恩。”老太太还在一旁喋喋不休,“柳管家,少爷回了没?”尽是怒气。
柳管家沉闷的声音响起:“已经让人去寻了。”
“回了让他直接来见我。”
那柳管家眼中露出一丝不满,口上却是恭敬地回答:“是。”
清漪替老太君推拿一番,老太君便感觉心口舒畅得多。
“老太君这心病可是由来已久啊。我这推拿之法也是治标不治本。老太君定要保持心情愉快,避免动怒。我今日为老太君开些舒心安神的药,待会再教丫鬟们这推拿之法的精要之处,以后老太太心疼时,便可有人行此法止住疼痛。”
老太君拉过旁边的女子的手边拍着,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线,“丫鬟就不必须了,有彩蝶这个准孙媳就够了。”那女子听见老太君的话,只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