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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同时开口。
“你在找孟中志吗?”清漪继续开口,见陈意神色诧异,又想到衣衫华丽的他偏要选偏僻的角落入座,大致猜到事情的缘由,“那批蒙面人是你派来的?”
陈意也不隐瞒,“我和他又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正是为报仇而来,本已刺伤他,却想到让他给逃了,他溜到这个洞里头就不见了身影。”
“你是故意弄湿我的衣衫?是怕我受害牵连吗?”
陈意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好在你没事!”
清漪想这人对她倒是不坏,而且如今他们正好目的相同,便道:“现在要找到孟中志最要紧!”
陈意却疑惑,“你也要找他?”
“同你一样,我也是来寻仇的。”
陈意笑着拍拍她的肩,“我们真不愧是知音啊,名字一样,连仇人也一样!”
“现下还是找到他最要紧!”
陈意却道:“这个山洞极其古怪,洞口特别多,我绕了半天又绕回原地。”
清漪不说话,借着微亮的火光打量着山洞,捡起地上小石块,不断敲击四周石壁,陈意则跟在一旁瞅着她奇怪的行为,忽而敲击的声音有些不同,她指着石壁说道:“就是这了!你用掌力劈向这里。”
陈意却道:“你确定我劈上去手不会残废吗?”
清漪确定的点点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按我的推测,这块石头后面是空的。”
于是陈意不再犹豫,一掌击向洞壁,果然石块随成几块,露出一个洞口,两人一起进入洞中。
洞里面依旧黑漆漆一片,他们循着洞往前走出,越走越深,忽而闻到一阵血腥味,两人心中的弦越崩越紧,准备实时出手,又行数丈远,便见地上一滩血迹,依旧没有见到孟中志的人影,便继续跟着血迹往前寻。
再行数百丈,便依稀觉得前方有风,两人不禁心下一喜,待快要洞口,清漪却停住脚步,陈意有些不解,清漪道:“你没发现地上见不到血迹了吗?”
“你的意思是这里不是出口?”
清漪摇摇头,“刚才我们只顾往前走,待见到光亮便忽略了地上的血迹,可是这里没有半点血迹,那么在我们刚经过的某个地方一定还有出路,孟中志一定是从那条路出去的。”
“那我们走还不是不走。”
“火折子不够用,只能从这里出去了,不过想必这里设了埋伏!我们小心为上。”
清漪和陈意慢慢的往洞口的移动,一路上投石问路,启动了不少机关,最先是从两侧石壁射出的利箭,接着便是洞顶落下的钉耙,最后从地上冒出的尖刀。
最终两人来到洞口,洞口被藤蔓植物遮掩,依稀透进月光来。陈意心头一松,拂开那些植物便要出去,清漪来不及叫住手,他已经先了一步,只听他“啊”,清漪忙走过去,便见他的手上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心中一紧,连忙抽出腰间饿匕首,挑开那只毒蛛。又赶忙止住他几处大穴,又用匕首割破他的手指替他放血。这一番下来,陈意已是开始意识模糊不清,心中不由得一叹:先救他要紧!
第三十三章 刺杀(四)
更新时间2013618 21:28:20 字数:2128
清漪扶陈意走出洞门,洞外一片枫树林,枫叶红得如火如荼,淡淡的月光洒向下,薄薄的轻雾笼罩着整片树林,让人感到皮肤微凉。
“陈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清漪将他置于一堆落叶上,拿出袖中的银针,便要给他施针。
“我没事,撑得住,快找孟中志那个大恶人,他受伤了一定就在附近不远处,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杀他怕是更加困难了。”
清漪却是执意先用针了几处要穴,又放了有些血。待他的面色的黑气褪去,这才稍微为放心,心里想去找孟中志,却又不放下把他一个人留在此处。
正在此时,却听妆姨的叫喊,她即刻回应。秦晚妆见到她连忙跑过来,她拣重要的话较待了几句,便去找孟中志。
树林里极其安静,偶尔风过便听见枫叶“沙沙”的摆动声。她白衣翻飞,在树林掠过掠去,如同鬼魅一样。终于闻到血腥味,向源头寻去,果然见在见到孟中志坐在一颗树下,背树干。
孟中志垂着头,喘着粗气,右手捂着腹部,看来是腹部受伤。忽而见到地上多了一条长长的影子,心中更加警觉,那影子慢慢离他越来越近,直至拖至地面白色的长长衣摆出现在眼底,他这才抬起头,映入眼帘是一个清瘦的身影,面容沉在阴影,看不清容貌。
“你一定想不到我是谁!”清漪冷冷的声音响起。
孟中志不以为意长笑一声:“我前半生作为杀手,不知杀过是多少人,虽然我已金盆洗手,但是上门寻仇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清漪嘲讽一笑,“杀了那么多的人,还妄想金盆洗手就此摆脱罪恶,若是人人多犯错人人都这种方式为就想摆脱罪过,那对那些良善的人公平吗?”
孟中志摇摇头,苦涩道:“你说得对,我日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东躲西藏,却仍旧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如今是我有伤在身,动弹不得,是大限已到,既然不想报仇,尽管杀了我吧。”
“想死了一了百了?”哼笑一声,接着说道:“容易!我倒要问你,十年前是谁派你行刺京兆尹刘方的?”
孟中志听罢顿时睁大眼睛,不可置否的问道:“你……你……?”
清漪蹲下身子,捏住他的脖子,“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是…那个小姑娘?”
“不错!”
孟中志突然大声笑道,那笑凄惨绝望,那笑嘲讽至极,“真是因果报应。哈哈哈哈……”顿了顿,“没想我因为那一场刺杀荣华富贵,却也因那一场刺杀今日便要命亡!报应,报应啊!”他如同疯了一般,长声嘶吼着。
清漪加重手上的力道,狠狠道:“是谁派人追杀我父亲的?”
孟中志眸光闪了闪,稳了稳心神,道,“反正我人将死,告诉你也不怕,就是……是……”
清漪紧张的听着他的下文,不由得凑过耳朵,“到底是谁?”
孟中志附在她耳边,清漪聚精会神的听着他的下文,不知说了什么,清漪浑身一震,不想他乘她失神之际,藏于左袖中的匕首突然向她的心口袭去。
清漪随即回神,闪身避开,同时只听“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传过人的皮肉,只见一片落叶从他一侧的太阳穴打出之后,射向远方。心里暗自惊心:好厉害的武功!
商其予飘过来,连忙扶住她的双肩,道:“你没事吧?”
清漪望着他摇摇头,呆呆看着地上已死的人,心里头涌起阵阵寒意。
商其予看她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道:“没事了,走吧。”她以为杀了孟中志便是多少心里头会舒坦一些,却没想到心里头越来越沉重了。
商其予很自觉地揽过她的肩,“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
清漪摇摇头,他感到些微无力,摇着她的身体微恼道:“你为什么总喜欢把事情装在心里?这样苦了你自己也苦别人。”
清漪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只是平静地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装在心里好,至少这样我觉得安全!”
他明白她一直不信任自己,从一开始直至现在,即使他救过她,她依旧不相信他。他不再说什么,拉着她往林子外头走。
清漪止住他,挣脱手,直视他,漆黑的瞳仁清澈如水,“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你的大恩我日后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还你,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但是……感情……我无法还你……所以……对不起。”
如果换作是以前,商其予一定会觉得心比冰还凉,但经过这几日的思考,他早已想通。他一点也不急,他有的是精力和时间陪她耗,她现在对他是无意,并不代表以后不会。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曾经有人告诉他要想取之,必先予之。所以他字“予之”,所以她给不起的他会给。
对着她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失望落寞,悦耳的磁性声音响起:“没有关系,我可以等,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
如此简单的话语却是重重锤在清漪心头,没有丝毫责备,没有丝毫不满,这样的商其予却更是触动她的心弦。等待、无论多久——多么沉重的字眼,他竟说得如此轻松,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如果他这一生都等不到呢?她有些不敢想象。
她双眸抬起,依旧平静说道:“陈意中毒,我要去救他了!”
商其予点点头,半开玩笑道:“你对一个刚认识都如此上心,什么时候才会对我多上心一些呢!”
一句话却让清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恶人一般,他倒像个无辜受害者,她撇撇嘴,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秋风染红的枫树林,林子里一片静谧,孟中志的死一点没有影响着此刻林中的和谐。
清漪走在前面心中却是一片忐忑,感觉袖中的手都还在抖。
商其予望着前面白衣染霜华般的身影,嘴角勾起惬意的笑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果然是吃软不吃硬!
第三十四章 离开(上)
更新时间2013619 23:52:25 字数:1692
清漪回到原地,朝妆姨点点头,她心下了然事情已成。
“小姐,他怎么办?”妆姨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陈意。
“先带回去再说吧!”她正欲扶起地上的人,只听商其予唤了一声“弦”,便见顾弦从林中走出。
“送他去医馆。”
“是。”
第二天陈意醒来便听到孟中志死亡的消息,大惊失色:“什么,死了?”半死不活的人被这消息惊得一下子活了过来。
清漪拔下他身上的银针,依旧平静道:“不要激动,你的毒还没完全解,小心毒气攻心!”一边收拾好银针,顿了顿,“你不是一直希望他死吗?这下你的仇不是报了?”
“我还有话还没问他!”
“晚了!”
陈意神色沮丧,这下可好了,我想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
“什么东西?”
他依旧垂头丧气,“哎,没什么!”
不久,便有几名陌生客人来寻陈意,陈意却因为毒没解,又多呆了几日,直至毒完全解这才离开。走时还依依不舍说道:“知音,与你相遇我十分高兴,若是你有空的话,就去名剑堡找我吧。”
清漪笑着点答应,“一定。”
………………………………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屋前是秋风染红的枫树,比扶桑还要红,枫叶一片一片飘落于地,被门前来往的车辆碾过,最终掩埋于土,消失无踪,可它们岂是无情之物?
“小吉?”
“怎么了哥哥?望着门前发什么呆呢?”
“你说商其予怎么样?”清漪门前一把桑木椅子上,手臂枕在膝上,右手托着腮,出神的望着门前。
“不好说。”
“呃?”清漪转过头,茫然看着他。
“他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陆吉一边翻着医术一边说道。
清漪又回过头,继续望着门前发呆。
………………………………………………
夜幕降临,起了微风,天色阴沉,恐是要下雨了。
商其予一回到书房,小陶急急忙忙的跑进去。
“公子,清大夫刚才来过。”
“他人呢?”淡漠的脸上瞬间增添了一抹色彩,碰到她的事便总是如此。
“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信呢?”
小陶将信递过商其予,商其予展开信,一会儿嘴角上翘,一会儿眉眼下掉,是惊喜是疑惑,反反复复将信读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将信折叠好放入信封,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上的锁,将信放入盒子又锁上,然后放回柜子。
小陶不明所以,却又习以为常,自己的主子只要碰上清大夫的事情就会变得精神失常。
………………………………………………
细风斜雨,烟雨朦胧,如梦如幻的江南水乡,谁撑着一把油纸伞漫步在青石铺就的窄巷?
女子轻纱蒙面,梳着简单的飞月髻。双耳边都垂着一缕青丝,身后也披着一头长长的青丝,只有头顶上的青丝用一只白玉簪子斜斜挽起,如一轮弯月。一袭白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缎带,脚穿一双白色绣鞋,踩着闲逸的脚步,恍若误入凡尘的仙子,迷茫寻找着归路。
不久,又有一名白衣男子执一把油纸伞,俊面如玉,头顶一撮墨发用一只象牙簪固定,其余披散于身后,右手执一把合起的玉骨扇,踏着平稳优雅的步子,说不错的风流潇洒,只是他两鬓斑白,不由得令人生出一股怜悯悲伤,但如此的风华却有如此瑕疵,却是更深入人心。
男子经过长长的青石街道,又绕过几个条巷子几个弯来到宜湖边。
雨中的宜湖更加雾气蒙蒙,远处的假山虚幻飘渺,恍如人间仙境。
男子继续往前走去,不多久便到达目的地,透过迷蒙的雾气隐约见一名白衣女子立在清风亭与湖相接处,右手执了一把油纸伞,背对着他望着烟波浩渺的宜湖和飘渺的远山,不知想些什么。
那背影分明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却又让他心底涌起层层莫名奇妙的熟悉。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