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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紫鸢一脸沉静严肃的脸,问道:“为何如何谨慎?”
“姑娘还记得曾经长公主府里的刺杀吧?长公主是怕连累到你们这间宅子的人。”
“长公主府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又是谁受伤了?”
紫鸢神色变得凝重,“不是‘又’,是一直不断,总之,不是长公主受伤。”
清漪听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那是何人?”
“一会到了,姑娘问长公主就好。”
马车并没有在长公主门前停下,而是停在一家客栈里,清漪乔装成府里的小厮,药箱用篮筐掩饰,跟着紫鸢从后门进了府。
清漪跟着紫鸢穿过一间间院落,最后来到长公主的寝室,她刚到,长公主便一脸焦急地打开门,拉她进屋,朝内间走去。
“快看看涵儿怎么样了?”
清漪走到床前,望向床上的人,没想到竟是秦王。只见秦王昏迷不醒,且脸色发黑,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她来不及询问事情的经过,首先施针止住他几处大穴,防止毒性向心脏蔓延。如此之后,才问道:“怎么一回事?”
长公主脸色极其难看,“涵儿该是中了蛛毒。”
第一百零四章 蛛毒(中)
更新时间2013911 23:50:52 字数:2362
“蛛毒?”
“正是,涵儿今天来看我,我们正在园中说着话,涵儿突然感到脖颈上一疼,他拿手去摸,却没想到是一只红斑毒蛛。”
“那毒蛛呢?”
“涵儿心中大骇,立即甩手,那毒蛛便落到草丛里,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清漪还来不及详细询问,边听守在院外的紫鸢冲进屋叫道:“长公主,不好了,太子带人闯进府里,眼看就要到这里了。”
长公主一听此,一把拆下头上的鬓钗,一头青丝瞬间落下,还对清漪道:“你先跟着紫鸢出去。”
清漪猜测来着不善和长公主的用意,端起一旁架子上的一盆清水,连忙跟着紫鸢出门守在外面,远远就听见来人大吼大叫。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见姑姑,我亲眼看见刺客进了府里。”
齐管家一路上张开双臂挡在太子面前,“太子爷,长公主正在房中休息?您还是别打扰的好。”
“放肆,万一姑姑出了什么事,你们谁担待得起?”太子一怒之下竟将齐管家推倒在地上,而后长驱直入长公主住的院落。齐管家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一直追在太子身后出言阻止。
清漪听着越来越近脚步声,心想这太子爷按道理说便是自己的堂哥,可是听他如此嚣张地大呼小叫,心中生出一丝厌恶之感。
齐管家哪里挡得住太子这洪水猛兽。太子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他刚想推门,便被在门前的紫鸢拦住。紫鸢行了一礼道:“太子爷有礼了,不过这里是长公主府,不是太子府。太爷怎能如此大不敬地跑进长公主的卧房。”
清漪站在门的一侧,低着头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听到太子的说话声,她微微抬起头,打量着太子。
来人身高近七尺,有些瘦,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金制的发冠之中,从金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他身着一袭绣绿纹的黑紫长袍,腰间束一带金腰带,还挂着一块碧绿的翡翠,五官份外鲜明,生得倒是风流韵致。只是这无害盖之脸却让她感到一丝阴鸷。这就是南周的太子姬铉。
“大胆,你一个婢女也敢阻拦我,还不让开,万一长公主睡熟了遭人暗算,你担当得起吗?”
清漪见如此这样,猜测太子口中的刺客该是秦王,只因为秦王躺的是长公主的卧房,显然长公主有意掩护秦王。她对太子躬身行礼道:“奴才们身份卑贱,自是不敢阻拦太子殿下的,只是长公主素来最不喜睡觉时遭人打搅。前些日子,长公主午休,新来的婢女不懂规矩,在院子里头将公主的喜爱的白猫捉弄得‘喵喵’直叫,扰了长公主的清梦。后来那婢女连带白猫一起被杖毙。所以太子爷还是不要打扰长公主好,若长公主真有事,自会叫喊奴才们。”
太子一听,心里有些顾忌,他想皇爷爷在世时,长公主颇受其宠爱,逝世前还赐于长公主免死金牌一块,外加金鞭一把,上打不肖王子皇孙,下打乱臣贼子,就连父皇都要忌惮三分,当下犹豫起来。不过他却是不肯如此轻易放弃,还道:“那我便守在门外,我不说话,一直等着姑姑醒来就好。”
紫鸢听罢,神色微微一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不如到前厅等待如何?也好让管家派人伺候。”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便好。”
紫鸢还待说什么,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长公主一头青丝披散于肩,腰间并未束带,衣衫显得宽大松散,一看便是刚醒来不及整理的样子,还挂着满脸的怒意。
清漪一见长公主如此,惶急着跪下,盆里的清水也漾出些许,更显她战战兢兢。紫鸢在一旁也连忙跟着跪下,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打扰长公主午休了。”
太子见两个下入如此胆战心惊,额头开始冒冷汗,便是结结巴巴道:“姑……姑姑醒了。”
长公主一脸寒意,“刚刚梦中驸马正邀我一起在园中把酒赏月,怎得竟让两个奴才给打搅了。”
“长公主恕罪,奴婢该死,是太子殿下非要闯入长公主的寝房,奴婢们也是怕打搅长公主这才和太子殿下起了言语冲突。”
长公主凌厉的目光刺向清漪和紫鸢,“放肆,你们什么身份,也敢在我面前告铉儿的状,铉儿向来尊重我这个姑姑,哪里敢冒犯我这个做姑姑。定是铉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禀报?”她抬起头,看向太子,“铉儿,你说是吗?”
太子殿下看着长公主寒冷的脸,当下道:“是,是。”
“那铉儿说说到底是何急事?竟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来打搅!”
太子听此心里一凉,连忙道:“是铉儿看见有刺客闯进了长公主府,担忧姑姑的危险,便来看望一下姑姑。”
“铉儿有心了,只是,”长公主张开双臂,“你看我像是受伤的样子吗?”
“姑姑是大吉之人,自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既然如此,你便先回吧。”
太子听长公主下了逐客令,却又不想功亏一篑,心里一急,竟出口道:“未免刺客潜伏在姑姑的寝房中日后危及姑姑,铉儿还是亲自查看一下的好。”
面对太子殿下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长公主怒了,“铉儿是质疑我话中的真实性,你带着下属们私闯我的寝房,眼中还有我这个姑姑吗?就凭此,你身后那两个奴才便是死罪一条。铉儿,不要给了你台阶还不知道下!”
太子的两个侍卫一听,慌了,连忙下跪求饶。太子见状哪里还敢造次,原想长公主素来低调,不参与朝中之事,性子也软,没想到今日到是发威了,便当即下跪道歉,然后带带着两个侍卫不情不愿的离开。
直到看不见太子的身影,长公主才叫清漪和紫鸢起身。
“姑姑要不要再梳洗一番?”
长公主面色缓和下来,点点头,“你去看看涵儿,紫鸢帮我就好。”
紫鸢接过清漪手中的一盆清水跟着长公主进了房内,清漪尾随,朝里间走去。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清漪这才留意他一身黑色劲装,也不知他和太子之间发生什么事?看他脸色越发青黑,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奇怪的声音,且不断往外冒星沫子,她将食指和中指搭上他的脉搏,竟发觉他的身子在轻微抽搐,慢慢地越来越厉害。她心里大骇,与上次陈意中毒的症状相差太大,竟不是普通的蛛毒,她心里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大喊:“不好了,姑姑!”
长公主一听她叫喊,便知事情不妙,朝着床边奔去,梳到一半的头发又散落下来。
“怎么了?”
“秦王中的恐怕不是普通的蛛毒,而是蛊!”
“蛊?”长公主看向床上,也发现了秦王异常的症状。
清漪将一枚银针刺入秦王口中,银针瞬间变色,“中蛛蛊的人,口中会含银而变色。”
第一百零五章 蛛毒(下)
更新时间2013912 23:40:53 字数:2441
清漪将银针伸到长公主面前,“我刚刚替秦王殿下把脉,蛊毒非一般毒药,施针也只能减缓毒性蔓延,若不能在两日之内拿到解药,秦王必死无疑。”
长公主听罢,神色凝重,一旁的紫鸢道:“若是中了蛛蛊,必有养蛊之人,那么养蛊之人是谁?又为何要加害秦王殿下?”
清漪对此也很疑惑,“我曾听师父提到过苗疆蛊毒,苗族人善养蛊,养蛊之术乃祖传。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即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而且毒性强极强难解。蛊的种类极多,如金蚕蛊、蛇蛊、蜈蚣蛊、蝎子蛊、蛛蛊等,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蛊被人晾干研成粉末,储存于瓶内,即为‘蛊毒’。若不制成粉末,便是活蛊。
将蛊毒放在食物中的,吃到蛊毒的人也会中蛊毒,而蛊毒无色无香无味,很难被人察觉。种活蛊时,蛊主在意念中指示种蛊的目标,活蛊就会自动地去找那个人,被蛊咬伤的人就会中毒,毒性比粉末的蛊毒强百倍。不同的蛊对人体的作用不同,有的蛊能寄生于人体内,如蛇蛊,这类蛊寄宿在人内食人精血、五脏,几天之内,便能吃掉一个人;而金蚕蛊,不畏火枪,最难除灭,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中此蛊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孔流血而死。”
“宁儿的意思是下蛊之人为苗族人?”
“养蛊为苗疆秘术,绝不外传。”
长公主听此面色越来越沉,他看着秦王青黑的脸,半晌问道:“这蛛蛊用什么方法可解?”
蛊毒清漪也只是听师父说过,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她心中也没有什么确切的办法,凭着自己的行医经验判断,“自古天地之间阴阳五行相生相克,既然有蛊毒,那么一定有制蛊的办法,否则那些养蛊之人不小心中蛊则要怎么办?我想若要制蛊毒,也许可以用一蛊制蛊,以毒攻毒的法子。”
“宁儿的意思是要找出能克制蛛蛊的另外一种蛊?”
“正是,蟾蜍、蜥蜴、蜈蚣等均是蜘蛛的天敌,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其中一种蛊,也许便能救秦王殿下。”
长公主闭目沉思一会,道:“宁儿,今晚便随我入一趟皇宫吧!”
“这……”清漪有些犹豫,大周的皇宫,她从未去过,她从小便在荆州长大,皇宫,那里有很多她的亲人吧,可她却是如此陌生。
只听长公主继续说道:“前一阵宫里来了位丽妃娘娘,听说很受皇上宠爱,那丽妃便是从苗疆来的。”
原来如此,“好。”
“宁儿,跟我走一趟祠堂。”
“是,姑姑。”
“紫鸢守着秦王殿下,不许任何人进我的卧房。”
“是,长公主。”
清漪跟长公主并列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一旁不时有仆人经过,对她和长公主行礼问候。长公主看着满园纷飞的白色梨花,顿住脚步,一脸惆怅。
“去年,我还和驸马坐在这亭中赏景,而今竟是物是人非。人啊无论你如何挣扎,就是争不过天。”
“对不起,姑姑,姑父是因为救我才……”
“驸马被送回来时,一脸安详,还挂着淡笑,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我和驸马成亲多年,我们以为错杀你和刘方而日日自责,内心受尽折磨。如今你还在人世,我感到欣慰。驸马离我而去,我当初也是痛不欲生,可是除了面对事实还能怎么样?驸马为救你而死,也算还了你一条命,他也是死得其所,只遗憾的是我竟没有为他生下一男半女,我真的有些后悔,如果我当初不喝下那碗药,起码能让他走得无一丝遗憾。”长公主一脸平静,她的泪早就在见到驸马的遗体和遗书时哭干了,她守在驸马的灵旁,三天三夜,紫鸢送去的饭她粒米未动,劝过好几次都没用,最后终究身子撑不住,晕倒在灵旁。后来驸马下葬,她也是难过悔恨好多天才恢复一点正常精神。
清漪看着长公主说话时的平静神色,她知道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看着长公主的侧脸,她眼角的皱纹短短一个月竟深了不少,头上也生出几丝白发,皆是哀伤过度所致。心里一阵难受,“姑姑,若是我早些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我早些见到你和姑父,你们能够早些知道我还活着,事情是不是就会一样了?”
长公主却是摇摇头,“没有如果,天意便是如此吧。”她看向清漪,发觉她也瘦了不少,也是为了那么一个人吧。“战事结束之后,你不愿来见我,你只让白玉带给我一封信,道明你的一番离奇遭遇。还怕我责备吗?”
“不是,是我心里有愧,觉得无脸见姑姑。”
“人都死了,还管什么谁对谁错!”
清漪伸手接着一片梨花花瓣,轻轻一吹,花瓣又飘向空中。是啊,如今谈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是姑姑告诉白玉我的身份的吧?”
“白玉也是个痴情的孩子。我哪里忍心不告诉他。看了你写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