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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此刻里面一阵安静,她等不急,一把推开门,一股浓浓的酒气刺鼻而来,掩了掩鼻子,扫视房中,发现地上到处是酒瓶的碎片,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
房里的窗户大打开着,不时灌进凉风,吹得帘子叮咚作响,烛火摇曳。她小心地避开那些酒瓶碎片,最后终于在窗户边,那张她曾经和商其予坐过的桌子旁看到了一个白色身影,身影背对门,如此熟悉,她心中一震,竟以为是商其予。
她走进一些,翻过他的身体,还是南宫玦,可他身上的白衣是极其熟悉的,便是曾经商其予穿过的雪缎。南宫玦整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身边到处被酒渍侵湿。她想扶他起来,哪知这一动,竟惊醒了他。
南宫玦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信,他想这是她吗?他只觉她今日格外的美丽惊心。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些。
清漪见他傻愣的表情,想这人是怎么回事呀,道:“地上凉,起来吧。”温暖的手掌扶着他的肩膀,阵阵暖流顺着她的掌心传进他心里。
是真的?她来了!南宫玦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一把拉过她,清漪的身子便跌到了他身上。她想起身,却被南宫玦死死箍住,她想这南宫玦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玦在她耳边喃喃唤道:“漪漪,真的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漪漪”这个呼唤从南宫玦口中唤出,清漪却觉得那样自然,好像他从前便是这样叫自己一般,她来不及多想,她想他是醉了,没有怎么挣扎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温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走吧,地上凉。”
南宫玦拥她在怀还不满足,听到她温柔的话语,心中一动,薄唇又搜索到她的红唇,就这样吻了上去。
清漪被他此举一惊,一时忘了反抗,南宫玦在她的唇中搜刮,她却是感到这吻的气息竟是如此熟悉,脑中因此一阵迷茫。直到感觉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间,她才回过神来开始挣扎。但不知南宫玦哪来的力气,竟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地上。
后背触及冰凉的地面,清漪更加清醒,哪能让他为所欲为,心里暗骂登徒子,一掌劈向他的后颈,他便晕了过去。她推开他,咬牙切齿道:“还是晕过去比较老实!”
清漪起身,向门外唤道:“王管家,快帮忙扶你家主子起来。”
王管家这才进屋,和清漪一起将南宫玦扶起,又到马车。临走时,望京楼的掌柜像是送走瘟神一般,心里可算舒坦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猜测
更新时间2013922 0:46:13 字数:4239
清漪看着马车里熟睡的人,这时才有心思继续想南宫玦这一番怪异的举止。为何他会穿着跟商其予一样的雪缎白衣?而且竟让她误以为真的是他。还有他的怀抱,他的吻,问什么都让她如此熟悉。
她不相信鬼魂之说,所以说商其予的魂还到南宫玦身上她是不信的。那么这个人谁?难道是商其予?可是,她看着他的眉眼鼻唇却又是跟商其予不一样,她摇摇头,就这样思索着。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传说中的易容?盯着那张脸,她两只手摸了上去,撕扯他的脸面,可就是不能再揭下一层皮来。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眼睛,她想起这双眼睛睁开时的模样,似桃花非桃花,似丹凤非丹凤。她闭上眼,想这眼若没有那细长上翘的眼尾会是什么样,猛地她身子一怔,像是发现了什么。
她掏出火折子点燃,火光照耀南宫玦光洁的面容上,凑近他的面孔,细细盯着他的眼敛尾部,想要发现些什么。果然,她发现那里的皮肤似乎与周围的眼敛肌肤有些太一样,以她医者的角度,那里的肌肤明显是新生出来的。这说明前不久,他的眼尾受过伤。她在想如果没有受伤,这双眼睛会是怎样,会不会真就跟商其予一样?
她再细看他的鼻唇,似乎精致完美得不可挑剔,用手抚摸过,也似乎有被雕琢的痕迹。可世上竟有这种改变容貌的方法吗?若真是如此,那么存在的这个人其医术一定比她高数百倍千倍。想到此处,她又思考这眼前的人容貌在没有改变之前会什么样?会不会真的就是商其予?他没死,而是受了重伤,毁了容貌,在医术极高之人的医治下留了性命,改变了面容?这一刻,她发现他们的给她的感觉似乎是那样相像,除了相似的背影,淡漠的神情和优雅的举止,尤其那厚颜的德性。想到这她心潮澎湃。
“清漪姑娘,到了。”
清漪吹灭火折子,和王管家将他扶近他的卧房,除去他侵酒的外衫和鞋袜,让他躺到床上。
“王管家,打盆热水来。顺便命人再煮些醒酒汤,方便南宫公子醒来之后喝。”
“好的,姑娘,我这就命人去办。”
清漪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现在听着呢。你要不说,以后要是我入了宫,你可是再难见我的。”只是南宫玦依旧睡得死沉,无法回答她。
不一会,王管家打来热水,放在床边。清漪沾湿帕子,拧干之后,给他擦拭面颊和双手,动作细心温柔。待替他擦拭完,又拉过被子盖到他身上。
王管家一直在一旁看着清漪的动作,感慨怎么以前和现在主子都跟这姑娘扯上关系。
清漪扭头见王管家心不在焉,道:“清漪有些问题想问王管家。”
王管家抬起头,“姑娘只管问。”
清漪说道:“不知为何我见到南宫公子就总想起以前的商少,所以还想问问王管家觉得南宫公子如何?”
“不知姑娘是指的哪方面?”
“比如生活习惯之类的。”
王管家叹了一口,“不满姑娘,若不是南宫公子这张脸和商少不一样,我可真要认为这还是原来的主子。他们二人的生活习惯简直一模一样。有时候,竟让觉得我以前和现在伺候的都是同一个人。”
清漪听了,心里又是一阵震惊。
王管家看清漪神情大变,便好心问道:“姑娘可有什么事?”
“没事,还劳烦王管家去通知一下郝伯他们,说我一会就回去,免得他们担心。”
“姑娘回来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们了,我这就命人再去说一说。”说完王管家便离开房中。
清漪坐在床沿,盯着床上的人,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任你如何再改变,这习惯却是难改变的,“予之,真的是你么?”她的手颤颤地握向他的手掌,一样的温度,一样熟悉的感觉。
她极力地将面前的南宫玦和商其予联系起来,一切都讲得通了,一点一滴似乎都完美地缝合在一起。她想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她在玲珑塔的佛像下发现的那个人又是谁?如果她看到的人不是他,那一定是商其予提早就安排好的。他是故意对她使了一招苦肉计,却想不到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她该是喜?该是忧?该是爱?该是恨?
再无怀疑,她确信这躺着的人就是商其予,看着他那改变的容貌,他想当时一定伤得极重,以至于他不得不换了容貌。
她想起在芜湖初见南宫玦时,他并不跟自己坦白,后来在船上他为自己覆上薄毯,还有他为自己作画,明明就是知道自己以前的生活样子才会作出那样的画来。后来她还央求他替商其予作画,也不知那时他心里作何想?但听他问自己商其予和他的气质她更喜欢哪一个,她便知他很在意自己对他这副面脸的看法。她记得她毫不犹豫地说是商其予,还说“南宫公子气质、品貌俱佳,又具才华,一定会有那么一位姑娘觉得你是这世间最好之人”,这样的话一定刺伤了他。她突然明白他该是生气伤心之余故意拿错画,是想借此与自己纠缠不休。也明白为何他见到她和白玉在一起会有那么大的怒气。因为是他,所以后来答应替自己作画,才会叫自己“傻瓜“。
泪眼早已模糊了清漪的双眼,“你是怕我因为这张脸皮就不喜欢你了么?真是比我还要傻的傻瓜。”
“姑娘,郝伯和陆吉小少爷来了,怕是来接你回去的。”
清漪拿帕子擦干眼泪,王管家看清漪是哭过,也不知道是为何,“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
“这天都快亮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你今日劳累了一天,有什么事等主子醒来再说。”
“我明白的。”
清漪又替南宫玦掖了掖被角,又看了看他沉静的睡容,走时还嘱咐王管家别忘了让他喝醒酒汤,怕他头痛。
清漪和郝伯和陆吉回到屋里,和淇相简单的交代了下情况,便回房休息。
换下冗杂的衣物,穿着内衫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可清漪哪里睡得着。她肯定南宫玦就是商其予,可显然“商其予”是个危险的身份,现在而言他换了面容、换了名字何尝不好,起码能够摆脱以前的身份,能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改变容貌的事实她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接受,她对他的心没有变过,可突然之间换成另外一张脸,任谁都会不习惯吧。
这一晚上,大家都没怎么睡好,起来得有些晚。清漪将大家聚齐在大厅中,准备交代自己的事情。
淇相坐在上首,顾弦、昭明也坐在一旁的椅子,郝伯忙活完手头的事情,也在大厅侯着。最后,陆吉一边伸懒腰,一边不情不愿地走进大厅,脸上爬上两个黑眼圈,怏怏地坐在椅子上,道:“什么事啊?”
“召大家一起,是清漪有些事情要说。自今晚起,我便要住在宫里头了。”
“宫里?”大家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正是,有些事情我一直瞒着大家。其实本是楚王之女华宁郡主,因为小时失忆,忘记了的身份。如今记忆恢复,皇上晋封了我为公主,自今日起我便要入住长明殿。”
大伙听了惊讶之际,仍旧不敢相信。淇相惊异之后,面色有些凝重,也猜出她昨晚那番盛装该是宫里回来的,他看得出那是宫里人穿的行头。
“阿姐,你真是郡主吗?”突然阿姐变成了郡主,陆吉脑子有些懵懵。
清漪点点头,“今晚,宫里会派人来接我。”
郝伯心情复杂,问道:“可还能回来?”
“对我而言,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自然会请求回来看大家的。”
淇相一直沉默不语,清漪见此走到他面前,叫了声“伯父”。淇相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是楚王之女,既然决定入宫,你定然有的你原因。不过宫里向来是非多,你小心些便是。”
“我明白。”
淇相见她一脸坚定的神情,摇摇头,然后一声不响离开大厅。清漪觉得淇相似是对她入宫这件事不太赞同。可是她作的决定不会改变,现在也来不及改变。她拉着陆吉和郝伯说了些话,就回房收拾东西。
清漪打开衣柜,其实到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这里总归是家,她想她还要回来住的。收拾了治病用的银针,然后商其予留给她的锦囊。再看看桌上的医书,这些全留下给陆吉。最后又看向墙壁上挂的那副画,画中的商其予迎风而立,衣袂飘飘,栩栩如生,这画是不能带进宫的。她知道这样的人不在了,但想起另一个他——南宫玦,她卷起画,出门,朝南园走去。
王管家见清漪来,便知是来看南宫玦的,但告诉她南宫玦还未醒。她等了一会,仍不见他醒来,便让王管家将画交还给他,然后离开了南园。
傍晚时分,皇宫的人来接她,她将玉制的白兰花留给了淇相,一番话别,便上了奢华的马车,挥手作别。
南宫玦醒来时,便见自己躺在自己的房内,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竟然也什么想不起来。他正要起身,便觉头一阵痛,人又躺了回去。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忽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伸手触摸嘴唇,竟发现手指上沾上了红色的胭脂。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
王管不时便来看看南宫玦醒了没有,醒酒汤也一直让丫鬟热着就等他什么醒了好喝。这下听到他的叫喊,便立即命人将人醒酒汤端进了房里。
“少爷先喝了这醒酒汤。”
南宫玦一把接过,便咕噜咕噜喝下肚。
“这还是昨日清漪姑娘特别命人熬制的,说可以缓解头痛,一直热着,就怕少爷什么时候醒来。”
“清漪?”南宫玦一阵糊涂。
“少爷昨日醉酒醉得厉害,还是清漪姑娘亲自送少爷回来的。清漪姑娘还亲自为少爷擦拭脸颊和手,替少爷盖的被子”
南宫听了一阵惊讶,他想若是这样,那他嘴上的胭脂是她的?
“清漪姑娘今日还送了东西过来。”
“是什么?”
王管家便将画取过来,南宫玦打开,宛然就是他作的以前自己的画像,有些不明所以。
“老奴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王管家尽管说。”
“昨日老奴瞧见清漪姑娘似乎看着少爷哭了。”
南宫玦这一听更是惊讶,哪里还坐得住,披了外衫就往外冲出去,直接翻墙到了隔壁的园子。他在园里左绕右行,见着个人就拉着就问“清漪在哪?”
陆吉看着满脸急色的南宫玦,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云里雾里道:“阿姐进宫了,刚走没一会儿。”南宫玦一听,暗骂一声自己“蠢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