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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也是女子,怎么可以说话如此残忍!”
看着程将军愤怒的眼神,清漪只是淡淡一笑,“程将军这是怎么了?”她声音越来越冷,“害你家人受牵连的可是你,不是我!”
程将军拳头越握越紧,实在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拳打倒旁边的护栏上,弄得铁链哐当作响,守在不远的狱卒听见声响还以为发生什么事连忙跑进来,听到清漪道“没事”,又提刀离开。
“我想不通秦王是哪里妨到了你,所以想你不过是受人指使,但若如此便罪不至死,更不至牵连到其他人。程将军或许不知道,上次你派人刺杀锦云的事皇上已经知晓,而且牵扯上皇后,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还不愿意说出背后之人,你的那些家人便真会落入为奴为娼的地步了。”清漪说完这些话便转身,离开牢门之前,又道了句:“虽然不知道为何你不愿意供出那人,但若是程将军你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向我开口,我能帮的绝对会帮。”然后清漪留下微微动容的程将军独自思考事情的利害得失。
第二天清漪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还是被巧娘惊惊咋咋的声音惊醒的。
清漪揉揉惺忪睡眼,问道:“何事?”
巧娘扶起她,“听说昨夜有人闯进天牢,蓄意暗杀程将军,幸亏秦王和大司农及时赶到,这才免遭毒手。刺客也被拿下,还供出主使的人是皇后。”
“那程将军呢?”
巧娘一边替她更衣,一边继续道:“程将军今早受审,但仍旧不愿供出母后主使,还否认上次锦云被刺杀一事。”
清漪早已猜测到皇后会杀人灭口,秦王和南宫玦又怎么会猜不到,只是非得让程将军如此经历一番意外,才能让他看清苏皇后的真面目,下定决心背叛她。只是没想到他仍旧不开口,“没想到程将军的心还真硬,皇上怎么说?”
“朝堂以国舅为首的一帮大臣们说有人故意诬陷皇后娘娘,国舅名目张胆竟然指秦王受伤不过是一场苦肉计,大臣们议论纷纷,皇上在朝堂之上一言未发,诸位大臣都不知皇上心里在想什么。”
清漪想了想道:“我想去一趟秦王府。”
巧娘却急急阻止道:“公主不可,公主难道忘了上次的事情了?”
“巧娘放心,我会多加小心的。况且我不是锦云,没有那么弱。”
巧娘不再阻止,但犹犹豫豫,像是有话却又问不出口。倒是清漪看出她的犹豫,道:“巧娘想问什么就问吧?”
于是巧娘想了想,试着小声问道:“公主是不是想借此机会去见南宫公子?”她见清漪有些吃惊的表情,接着道:“我今早听到些闲言碎语,说昨晚公主去了太常寺找南宫公子,与他关系不一般,更有甚者说昨晚公主与南宫公子在房里……反正是一些不好听的话,老奴也不说了。所以我想公主现在还是不要出去,就当避一避嫌也好。”
没想到昨晚的事这么快就传开,昨晚的事除了蕊公主再无其他人知晓,若不是她散播消息,清漪想不到第二人,她想蕊公主现在必定是恨透她和南宫玦。“好了,我今日不出去就是。”她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南宫玦的处境。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非君不嫁
永延殿门前冷落,两株丹桂经历十多年已是枝繁叶茂,能荫蔽半个院子,墙边种植的萱草青脆可爱,因为几天不曾清理,里面又长出些杂草,到更显野趣。
周皇扫视了一眼四周,殿外无一人看守,当然也不会有人来迎接。只因这里鲜有人问津,又何必多此一举。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大殿门口,里面一阵安静,惠妃和几名宫女正在专心致志埋头于手中的针线活。
惠妃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再过十天便是涵儿大婚的日子,这嫁衣可得抓紧时间缝制了。”
一旁宫女笑呵呵地应道,“可不是啊,到时候秦王殿下穿上惠妃娘娘亲手缝制嫁衣一定风采无限。”她正准去取剪刀,却见门口投下一道阴影,抬起头惊呼一声“皇上”,竟忘了下跪行礼。
惠妃被那声“皇上”一喝,心头一惊,不想扎到手,又是一声皱眉痛叫,周皇见状,连忙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指查看,还叫人拿来伤药。
“没事,只是被扎了一下。”说完惠妃便要给周皇行礼,却被他阻止,她又吩咐宫女们准备茶和点心,于是宫女识趣立即退下。
周皇携着她到一旁的榻上坐下,她受宠若惊地笑道:“今儿皇上怎么想到来永延殿?”
周皇一想起朝堂的事便觉得心烦,不过是想散散心,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里。“不提也罢。”顿了顿,“倒是你,怎么还亲自动手缝制嫁衣,不是还有一帮宫女婆子?”
“皇上,臣妾就涵儿这么一个孩子,我们母子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如今臣妾是心疼他想亲自动手给他缝制嫁衣,别人动手臣妾不放心。”
皇上脸色不好道:“你倒是贤妻良母,是在怪朕早早将你们分开。”
惠妃道:“臣妾明白自个儿软弱性子,护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十岁便出宫到军营里磨练,臣妾知晓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他好,宫里头是非多,不想让他过早卷入罢了。可是,”想起秦王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刺杀的事,她心里就发寒,“皇上,当年姐姐以为害死太子妃和孩子的人是我,为了保住我才自愿承认她是凶手。皇上明明知晓凶手,为了江山霸业,便仍要有所顾忌,不敢拿凶手怎么办,臣妾还有什么话可说,我们母子不过是在夹缝中求生存,涵儿多次遭人刺杀,皇上也心里明白是何人所为。臣妾什么也不祈求,臣妾只希望涵儿这一世能平平安安度过。”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便掉下来,一把跪在周皇面前,“还望皇上念在姐姐份上,保涵儿一世平安。”
周皇悲从中来,他也不过是个懦夫,当初保住不了自己的妻子,以为有了权力,终于可将以凶手伏法,可当凶手是陪伴他多年的枕边人,他要如何下手。那么多年夫妻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何况她是一直在身边帮助自己实现梦想的人,而且他们还有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
“皇上,臣妾就只有这么一个请求了。”
周皇面色难堪,扶起她,“琴儿,朕也老了啊,有些事情力不从心。”
惠妃听罢更加心灰意冷,提醒道:“皇上顾念夫妻之情,难道忘了皇后姓苏吗?”
周皇听此,脸色一片惨白,半晌才恢复越发凝重的神色,开口道:“朕答应你。”然后茶也不喝一口离开永延宫。如多年前惠妃提到染儿被冤枉的事,周皇悲伤愤怒地离开,便从未莅临永延殿。只是这一次,周皇至死再也没来过永延殿。
惠妃的贴身宫女一旁走到惠妃跟前,给她换了条帕子,道:“娘娘何苦提那些事,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
惠妃接过帕子,拭了拭泪,“我若不说,下一次还不知涵儿有没有命活着来看我。”
……………………
“……程将军临刑时,多亏大司农骑马飞奔过去,让廷尉大人住手。然后不知道大司农对程将军说了什么,程将军便说想面圣,有话要对皇上说,在大司农的劝说下,廷尉大人才肯放手让程将军进宫。后来程将军向皇上道出幕后主使和事情始末……”元福像说故事一般,兴致勃勃,“原来程将军在外有个私生子,皇后以此作威胁,他有所忌惮才不敢供出背后指使,多亏大司农发现事情的隐情,救出那个孩子,程将军这才没了忌惮。”
清漪听着元福的回报,今日本该是程将军行刑的日子,没想到还会唱出这么一出。不过更令她吃惊的是另外一件事:原来害死前太子妃的人是皇后娘娘,当年她穿戴了与惠妃娘娘一样的衣服和头饰,本来惠妃娘娘和染儿是双生姐妹长得像,染儿以为事情是惠妃娘娘做的,为了保护她才主动站出来认罪。
历来各朝**的争斗与皇子的争斗不断,两者有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皇上怎么会不知晓那些事情,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更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还是一路助自己登上帝位的人,哪有不念旧情的。若不是惠妃昨日那一番话,也许周皇还会摇摆不定。
巧娘道:“皇后谋害染侧妃在先,又蓄谋刺杀秦王和公主再后,皇上也不过是将皇后娘娘打入冷宫,还留着她的皇后头衔。”
“周皇是念着和她之间的夫妻之情。不过如此也能好好地震慑苏氏一番。”清漪吹了吹灼烫的茶水,正准备喝,又道:“那程将军呢?”
元福道:“程将军全府上下都被发配到涯州,驻守海关。”
“也好,总还是个小官,事情也算告已……”
“华宁公主接旨!”
这一厢刚完,皇上又来传旨,也不让她喘口气。
“传华宁公主去宣和殿问话!”
清漪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下跪行礼,“华宁接旨,皇上长乐无极!”
一路上她都在想周皇传唤会是什么事,待见一旁对她指指点点的宫女,瞬间猜想会不会是那晚她和南宫玦的事被周皇知晓了?
宣和殿里周皇面色极其严肃,还压着怒气,南宫玦跪在地上,垂着头,两旁还站着秦王、国舅、白玉和其他几位大臣。清漪走进殿便见如此景象,她下跪叩拜,南宫玦不曾看她一眼。
“华宁,现在宫里头都在传言你和大司农南宫玦私通。”
果然是此事,只听周皇继续道:“这事南宫玦都已经承认了,你有何话可说!”
什么?清漪心里咯噔一下,南宫玦会承认这种事打死她也不相信,更何况他们二人清清白白的,什么私通?传言还真是难听,他们最多不过是有私情。
白玉心里虽然愤怒,但还是不停的给清漪使眼色,只可惜她没看见。
“回皇上,华宁与大司农之间清清白白,华宁不过是多听大司农弹了一首曲子,多与大司农下了一盘棋,没想到会传出如此留言蜚语,污扰皇上视听。”
周皇听罢,拍案而起,“无风不起浪,你敢发誓说与南宫玦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自从上次南宫玦向他求娶清漪,他心里便有一口气,如今有这个机会还不好好抓住惩戒南宫玦一番。前一阵他们一同失踪,他就已经盯上这二人,知晓他们之间一些暧昧关系,眼下如此说,就是要堵她的口,趁此机会给南宫玦一个下马威。
清漪看着周皇笃定的神态,又是如此问话,心思流转,想着该如何回答才好。而一旁南宫玦却抢先答道:“是臣一直倾慕公主才……”
周皇却大声喝到:“住嘴!”
南宫玦此刻出言不过是提醒清漪周皇已经知晓他们二人的事情,清漪心下了然,一阵明亮,反而坦然道:“华宁不敢隐瞒,南宫公子才华卓著,华宁一见倾心,再加上南宫公子上次救过华宁,华宁更是倾慕不已。”这一次清漪干脆全部讲话挑明,越说越直白,“华宁已经决定非君不嫁!”
第一百四十八章
清漪的回答令在场众人一阵唏嘘,一时各种声音充斥大殿,有鄙视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惋惜的。只有白玉惨白着脸,而后化作一丝丝愤怒投向南宫玦,从未有过的寒冷目光像利刃一般似乎要把他割碎。
“南宫爱卿,你还什么话要说?”
南宫玦还在震惊于清漪那句“非君不嫁”,但听周皇的叫喊,及时回神,道:“皇上,是臣引诱华宁公主在先,不关华宁公主的事,要怪就怪微臣。”
“皇上,不关南宫公子的事,是华宁丈着公主的权势逼迫南宫公子的。”清漪简直将什么礼仪廉耻全都抛开,一股脑儿往自己身上泼污水。
周皇哈哈大笑,“你们还真是愿意作践自己,既然都想认罪,那就一起受罚吧。来人啊,华宁公主和南宫玦扰乱**,拖出去,每人重责五十杖刑。”
五十刑杖那还不要人命!众人深吸一口气!
南宫玦急道:“皇上,都是微臣一个人的错,微臣愿意替公主代罚。”
“不可!”清漪惶急。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免去华宁公主的五十丈刑,南宫玦丈刑一百。就在殿外行刑,朕要亲自看着打。”
国舅听此眼中精光直闪,颇有得逞之意。
清漪跪在一旁看着南宫玦被用刑,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好在皇上念及她在场,没有命人除去他的衣衫。这一次他根本不敢用内力,比起蚀骨丹,他宁愿承受杖刑。
看出他不用用力抵挡,可这样怎么受得住一百杖。清漪不能求情,求情只会令周皇更怒,她只盼南宫玦能挺住,周皇一时善心大发,放过他。忍着泪水,根本不敢看他痛苦的模样。虽然他极力的忍受,不吭一声,但额头上不断低落的汗滴显示那锥心刺骨的疼。
刑杖重重地落到他身上,犹如打一件无生命的东西,看得人比承受的人更心惊。后来,周皇也看出他没有用内力抵挡,火气消了一大半,终于在第六十板时喊“停”,不过此时南宫玦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周皇派人将他送回去,事情总算过去。众人散去,清漪依旧跪倒在地,呆呆地看着地上残留着的南宫玦腰臀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