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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吃的干干净净。”
“竟又此事?”周皇异常的反应让胡太医大感惊奇。
清漪又走近一步。叫了几声皇上,但见周皇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陷入昏迷状态。她大胆地撑开他的眼皮,仔细瞧了瞧他的瞳孔,接着又替他把把脉,赶到无什么异样,倒真像先前所说的疲劳过度。
胡太医想起上次她给赵婕妤看病的事,便问道:“公主可瞧出皇上是何毛病?”
清漪看着龙榻上一动不动的人,想了想,道:“取一些灸甘草来。”
虽然宫女不知她要作何用。但见胡太医点头,便连忙去取了些过来。
清漪将灸甘草磨成粉状,又到了写茶水冲开。然后将水喂进周皇嘴里。
胡太医不明所以,也不插嘴,只看着清漪的一举一动。清漪喂完茶水守在一旁,等待周皇会又什么放应。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突然发出连着两声“咳咳”。周皇清醒过来,不停的咳嗽,清漪将早就吩咐命宫女准备的清水端过来置于床缘,周皇便将一口黑色的污物吐到盆里,那团污物渐渐划开,然后便见清水中似乎有什么黑色细小如绣花针一般的东西在游动。
这一幕将三人都惊到了。
周皇心中惶怒。但身子乏力,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朕的肚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越看越觉反胃,一阵阵的呕吐。似乎是想胃都吐出来。”终于再也吐不出来,他感觉稍稍好些,接过清漪递过的一杯清水漱口,接着又精疲力竭地躺回床上。
清漪目睹眼前发生的事,不容乐观地说道:“皇上怕是中了蛊毒!”
“蛊毒?”这一下可惊吓到了周皇和胡太医。
“不错。蛊毒不同于一般的毒药,极难察觉。况且皇上中的是蛇蛊,更是蛇蛊里的针蛇蛊!此蛊易附着于衣物,接触皮肤后,可以从皮肤里钻入体内,靠蚕食人体内的血液长大,食人五脏。”
清漪的一番话然让周皇煞白了脸,他沉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将丽妃找出来!”
清漪却是提醒道:“皇上,丽妃娘娘不是已经投湖自尽了么?又怎么会是她?若真有人要害皇上,何必非要是善制蛊的丽妃,其他人只要手中有蛊毒同样可以害人。”
这么一说,周皇冷静下来,细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原本光滑饱满的额头此刻青筋显著。突然间他似想到了什么,额头地青筋暴起,拳头握得死紧,原本就显得枯瘦的手骨头全凸显在外。但刚想开口说话,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瞬间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快去取些荤食来!”
宫女听了清漪的吩咐立即退下去取来食物。烧雏鸡儿、清蒸八宝猪、蒸熊掌、蒸鹿尾……没有一样素食。
食物刚送到周皇身边,他便像匹饥饿已久的恶狼扑向那些食物,撕咬的模样更是疯狂如兽,吧还有半点天子的模样。
一盘接一盘的食物被周皇解决掉,最终只留下十余个空盘子。周皇这才满足地躺在床上,人也多了些精神。寂静沉默的气氛中,他发现清漪和胡太医像是只看怪物一样的打量他,觉察到刚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两声道:“你们盯着朕看做什么?朕又不是怪物!”
“皇上中了针蛇蛊,此幼蛊可从皮肤里钻入体内,靠着吸食人内的血液为生,慢慢长大之后,会寄宿在人体腹中吸食人体所进的食物,尤喜肉类,所以不管皇上进食多少,那些东西实际上都会被蛊所吃掉。若是食物被吃掉,蛊还得不到满足,便会开始啃噬人内脏,令人疼痛难挨,便像刚才皇上那般。”
周皇面色阴云密布,那双凹陷的眼睛更是像要吃人一般,他撑着露在锦被外瘦弱得不堪的身子,“来人,去给朕将月妃抓起来!”
只是半晌都没有人进来。
清漪只道:“皇上不知道,这皇宫守卫的人都被换成国舅和太子的部下了,恐怕他们是不会听您的了。”
这个消息比起中蛊正让周皇吃惊,他还不来及如何发作,便听寝殿外传来太子的叫声,“父皇!”他一副忧心忡忡的孝子模样,踏着飞快的脚步赶过来。跪到床边,见到周皇醒了,脸上立即浮起惊喜的笑容,“父皇醒了!”
清漪一旁讥讽道:“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皇上,怎么那些不听话的大臣都被你一个个打得服服帖帖了么?”
周皇听出清漪话中有话,问向太子:“怎么回事?”
太子只道:“只是几个大臣公然藐视朝堂,儿臣不过是教训了一番。父皇好好修养身体便可,何故操那些心?”
“那静思殿外那帮看守的侍卫又作何解?太子莫不是要告诉我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危?还有最近守卫宫门侍卫都被悉数换掉,太子又难道要说是为了建泰宫的安危?”
太皇不顾周皇危险的眼神,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不以为然地笑道:“正是如此!华宁公主不好好呆在长明殿准备做你的新娘子,跑到这清思殿干什么?”
“她替朕来看病。”周皇极其不满太子将他不放在眼里的举动。沉着嗓子喝道,“月妃下蛊谋害于朕,华宁公主不该来看朕吗?”
“竟会又此事?”太子过于惊讶的神情反倒显得他是明知顾问的虚伪,“来人啦,还不去将月妃抓起来丢到行部审问!”话一说完。殿外的侍卫立即应道“是”,并且迅速下去执行命令。
此刻若是周皇还不明白宫中的局势,倒真是白白在权利的漩涡中混了这么多年。他似乎是气得肺都要爆炸了,胸闷得直气喘息。
太子伸手边拍拍他的后背边道:“父皇保重身体,三日后是华宁妹妹和蕊儿的出嫁的好日子,还得您来主婚呢!”说完。他便起身,哈哈大笑,踏着愉快的步伐离开。此刻太子的谋反之意已经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只见周皇额上的青筋再次暴露起来。手将被子一角绞出一圈深深的褶皱,还口口声声骂道:“你这个逆子!”
“还请三叔息怒!”
听到清漪的叫喊,周皇渐渐地平复下来,好半晌,看着她。自嘲地说道:“怎么现在你满意了?朕的儿子现在对付朕,朕如此狼狈。能解你心头之恨了吧!”
这个周皇还真是心胸狭隘!清漪讽刺地一笑,“三叔说错了吧,三叔的儿子?三叔还不知太子是苏国舅和苏皇后乱伦的野果!”
这一句震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周皇更是怒不可遏了,那声音寒冷到了极致,“你说什么?”
“今天宁儿亲耳听到国舅和皇后说的,皇后受不住刺激差点掐死了自己的哥哥,国舅愤怒之际,将皇后幽静,并称她已疯癫!”
胡太医从震惊回过神,“皇上,今日国舅爷确实去过静思殿看皇后娘娘,至于皇后娘娘疯癫的事也是国舅走后传出来的。”
周皇听了直接气得一口猩红吐到地上,人再次倒回床上。胡太医立即掐他的人中,替他顺气,待他醒过来,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清漪一旁道:“还望皇上保重身体,这大局还得靠您挽回!如今之际,我还是先替皇上除去蛊毒。”
饶是有天大的气此刻也不能解决问题,周皇气息渐渐平缓,冷静下来,“如何治这蛊毒?”
“以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一日三次,使之泻去恶毒,期间皇上禁止食肉,每每感觉疼痛,须得忍住,直到完全没有疼痛之感才表明蛊毒全部被除去。”
“胡太医听清楚么?”
“是,微臣这就去办。”
胡太医离开,周皇又挥退其他宫女,只留下清漪,又秘密聊了一段话,直到傍晚黄昏,才让她离去。
清漪回到长明殿时,天色已黑,锦云已经出发了。
建泰宫在西南部凿渠引进秦淮河之水,长明殿也刚好在建泰宫的西南隅,所以离流水入口并不太远。只锦云万万没想到,如今就连这条渠都铁栅挡住了,不但无功而返,还险些被侍卫抓住。
“公主!”
清漪见到浑身一身黑衣的锦云湿漉漉地跑回来,开始有些诧异,很快便明白事出有因,立即扶她进屋,让她换掉湿漉的衣衫。
锦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房里出来,问道:“太子连引水渠都封住了,现在怎么办?”
清漪扶着她的双肩,神情严肃,“锦云,这一次恐怕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婚(上)
突然之间,大周有两位公主同日出嫁,岂不是天大的盛事!建邺城里到处张灯结彩,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伴随着轻灵的风儿翩翩飞舞,空气中飘着喜悦欢腾的因子。街头巷尾都在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建泰宫到处布满红色的绸子,到处是为婚礼奔走忙碌的宫女太监,冲散了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
傍晚来临时,震天乐鼓传遍了整个皇宫。长明殿内也到处处贴着吉祥的红字,并用红绸装裹,为安静的大殿增添丝丝喜气。
清漪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袖子的嫁衣端坐在妆台前,脸上不见一丝喜色,反而不时皱眉。
巧娘见她愁眉不展,劝道:“今日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可不许再皱眉头了。晦气!”
大喜的日子,清漪此刻心里很难有什么喜悦,有的只是一阵阵不安。
“巧娘,我这右眼皮今日老是跳动。”
“公主想多了。”巧娘看着镜中的人,巴掌大无暇的面上,双眉斗画长,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和嫣红的嘴唇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妩媚。三千青丝挽成牡丹头,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如桃李。看着看着,她就笑了,“公主真是越看越好看,”将九翚四凤冠给她戴上,大功告成,只等着驸马来接她一同去泰和殿拜见周皇。
……………………
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东华门。南宫玦着一身红色新郎官服迎风立在马上,自从成为南宫玦,他便喜穿红衣以衬托他的冷贵清美,今日里一身大红的新郎服,精致的面上微微施了些粉,迷离又冷漠的眼被稍稍描过之后增添一丝妖冶魅惑。他神情肃然地望着东华门,久不下马。直到迎面骑马过来的白玉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南宫公子今日真是精神!”
白玉穿着与他同样的新郎官服,将一头墨发全部盘起,素来出尘如月的白玉公子今日自有一派玉树风流之气,他洒脱地将马策到南宫玦身旁,与之并列。
南宫玦转过头,神情未有丝毫变化,只道了句:“彼此彼此!慕容世子先请!”
“不敢,还是大司农先请!”白玉语中分明不快。
于是二人一同撩起衣袍,一同下马,一同走进了东华门。
“大司农真是命好!”白玉语中明显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南宫玦嘴角上挑:“慕容世子也不差啊!”
白玉“哼”一声。快步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走到内庭,一前一后。在一个丁字路口处,南宫玦突然发现白玉走的方向似乎有些问题。便喝住他:“慕容世子等一等。”
白玉一副迷糊,装模做样,极不耐烦地问道:“大司农有何事?”
南宫玦挡住他的去路,眯着眼道:“慕容世子好像走错了方向,蕊公主的延春殿可是在东边。”你这去的方向分明就是西南边的长明殿。
白玉只道:“没事。就往这边走,经过长明殿时,我有东西要给宁儿,等完了事,我再沿着蓬莱池往东到达延春殿。”
南宫玦听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宁儿。宁儿,这叫声听着都让人烦,光洁的额头皱了皱。“慕容世子舍近求远,难道不怕误了吉时?”
白玉咬定心里的主意死死不放,“我走快些就好。”话一说完,人就从南宫玦身边掠过,然后踩着轻功往长明殿的方向飞去。
白玉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南宫玦。他毫不留情地跟上去,一掌袭向他的后背。白玉闻到身后的风声。身子一闪,人一旋,与南宫玦擦肩而过。南宫玦收回势,又向身后的白玉袭去,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一边打还一边对着话。
“慕容世子可曾考虑过蕊公主的感受,她才是你即将拜堂的妻子。你何故还要招惹我的人。”
白玉不依不饶,一边拆着他的招式,一边道:“我与宁儿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她要成亲,我送点东西给她你还不允许么?”
“不是不允许,慕容世子选的时间实在不恰当。”我都没看到我的娇妻,你还想一睹她的娇颜,真是痴人做梦!
“大司农如此霸道又心胸狭窄,宁儿怕是日后少不得受你欺负!”
南宫玦听了心里火越烧越大,不甘示弱地回道:“那也是我和漪漪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漪漪两个字,他咬得极重。
白玉听得闪了神差点就中了他的招。
“何况我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南宫玦以仅仅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狡猾地眼神真是不把白玉打入地狱誓不罢休。
果真白玉听到这里,心中惊遽,一阵绞痛,一时失意便中了南宫玦的招,被他一掌拍落在地。他脸色煞白,捂着心口,瞧着南宫玦那副得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