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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当务之急,该是找到那根该死的丝线,还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扯断。
“怎么会?你的额头上都是汗珠了!”夏轩伸手用衣袖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关心的问道。
可是这一抬手不要紧,那根红线立刻牵扯杨文熙的手臂一紧,他猛地挣断那根丝线,丝丝的闭上眼睛,恨不得将自己找个土坑埋了。
他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中了邪了!发了疯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心中鄙夷唾骂,仍旧不能掩盖他刚才所做的傻事。
他虽然死死地闭着眼睛,可是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那随风飘浮的丝线,以及他比丝线还红的脸颊,让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夏轩目瞪口呆的看着衣袖上的那根红线,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忍不住嘴唇一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霎时,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小小的空间,夏轩眯着眼睛笑得开怀的模样是在让人不敢苟同。只是,只是这个杨文熙也实在有点耍宝,若是说这样的事情是肖洪辰的专利,那么杨文熙刚才就是抢了肖洪辰的饭碗。
杨文熙被笑的无地自容,脸色已经不能是红,该是紫了。若是再憋下去,恐怕就该淤血了。
也就是说,他一生中也只有这一次绝无仅有的丢人时刻,正是与夏轩的这一次。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万分好笑,当即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顿时,两个人笑作一团。
那些尴尬与阴霾,被笑声驱散的无影无踪。
“你也太白痴了吧?准是你姐姐告诉你的!”夏轩一边笑着,一边指着杨文熙说道。
杨文熙糗事被人当场戳穿,直觉十分尴尬的同时也觉得十分搞笑,当即抱住夏轩的肩膀拼命去捂她的嘴,“你还说?你还说?不准说!”
夏轩笑的前仰后合,腹下涨痛,双手只顾捂着肚子,浑身一点力气头没有,只能靠在杨文熙的身上不停地大笑。
两个人一个奋力阻止,一个人开怀大笑,笑闹成一团,任谁看了都无比的开怀。
远处,孟青看着的笑脸,竟然看的有些呆了。
正在此时,整条船忽然猛力的晃了几晃,却听刷刷几声,突然冒出几条黑影,刀光闪闪,一人高喊道:“杀了姓杨的。”
另一人却是剑光甚急,不偏不倚,直接扫向滚作一团的两人。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一声呼啸,当啷一声,那剑被一股大力猛地打偏,那人也是晃了一晃,随即恶狠狠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只是,夏轩绑着红线头的半截衣袖却是被那人刺得粉碎。
那身影来势迅疾,剑光所指,不为伤人,却是专为了夏轩的衣袖而来。
夏轩吃了一惊,这黑衣人功夫超绝,绝对不在涂白之下。
杨文熙早已看见了那半截衣袖,神色有些怔怔的,眼中似乎也有些慌乱。
黑衣人虽然被人打断攻势,却又卷土重来,顺手向杨文熙身前砍去。夏轩急忙闪身拦在他身前,一拳击在那人手腕上,那人迅捷退开,望着她二人哼了一声。
似乎对于夏轩去救杨文熙十分的不满。
第十九章 人才青狐
“喂,呆子!”夏轩伸手拉了拉杨文熙,不是这家伙还在寻思那什么红线吧?
杨文熙回过神来,神色间有些凄婉。望她一眼,却又马上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小贼,你找死。”
对面那黑衣人见杨文熙发怒,却不紧不慢的瞥了他一眼,又是轻哼一声。手上一把三尺青锋耍的龙飞凤舞,杨文熙根本就近身不得。相反地,杨文熙自己却被那剑锋扫到多处,竟有些狼狈之态。
夏轩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待她仔细一看,那身形,那手段,不由得一惊,心道,这人怎么和青狐那么相似?
远处那偷袭杨知府的黑衣人,却是被杨知府的贴身护卫截下,两人紧紧斗在一处,远处的护卫船只飞速靠拢而来。
杨知府将自己的女儿杨文媛紧紧护在身后,冷眼看着这些围攻的匪徒,眼中没有一丝的害怕,却闪过几丝厉光。而且那杨文媛虽然脸色有些发白,可是气势上仍不输贼人。
不愧是一代忠良,杨知府家教有方,不仅男儿顶天立地,就连女儿也铿锵不屈。霎时间,夏轩对这杨知府又多了一份敬佩之色。
其实这些并不是夏轩最为关心的,她最担心的却是那孟青,此时见杨文熙阻住了青狐,赶紧快走几步站在了孟青的身前。
“没事吧?”夏轩紧张的扫了一眼孟青的周身,见这些黑衣人不过是针对杨知府,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孟青,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孟青的真正身份,否则以他三年来在皇家学院打出名的名声,难保这些人不起杀心。
青狐武功高强,与杨文熙对打不过是为了向夏轩显示自己,可是此时他却一眼瞥见夏轩与孟青站在一起说话,心中一怒,剑锋偏了半寸,直接攻向孟青。
夏轩心中一禀,顿时觉得整个人的血液都倒流了,想也不想的挡在孟青的身前。见她如此,青狐心中更怒,去势不但不减,反而更胜。
夏轩的整个脸都被剑锋刮得生疼,竟有些睁不开眼睛,可是身子却是一动不动。青狐见她闭着眼睛一副赴死的模样,不知怎的,手下一软,竟然弱了下来。他这一走神,倒没注意旁边的孟青,斜刺里忽然射出一支短弩,又快又准。青狐一咬牙,长剑横在身前,那短弩嘣的一声打在剑身上,弹了出去,落在了水中。
虽是如此短暂的时刻,却是千钧一发,边上的杨文熙由不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自从公主走后,孟青一直独身一人,再加上自己叛乱之子的出身,很少与人相处。这次也是应杨文熙的邀请,专门拜访夏轩而来。只是此时看着夏轩不挂不顾的挡在自己身前,竟无意中拨动了他的心悬。
他纳罕的看了看夏轩,又看了看另外两人纷纷紧张的神色,总觉得这位夏轩夏三爷有些不同寻常。
夏轩见危险解除,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其实早已经查出青狐的真实身份,与他相处不过是虚与委蛇,打探情况。不过几次相处下来,竟发现这青狐虽然为人邪佞,但是对她却是一往情深。若是刚才他真的拼尽全力杀他们,任他们是三头六臂都躲闪不开。
此时,见他一双丹凤眼紧张的看着自己,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狠毒,知道他也是被吓了一跳。本着并不惹怒他的前提,夏轩觉得还不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而且既然青狐都亲自现身了,这偷袭杨知府的,自然是邪教的人了。杨知府这几年听从自己的安排,端了邪教的巢穴,又斩杀了邪教教徒数人,就连几日前的苏州总坛都被他暗探数日,布置妥当,只等自己一声令下便可以一网打尽。若是邪教还没有一点惊觉,那么他们也就忒对不起他们十几年来的名声了。
眼见护在杨知府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多,邪教中一人高喊道:“速杀杨毅,休得延迟。”众匪徒闻言,都舍了身边的对手,直往徐渭扑去。杨毅是杨知府的名字。
青狐又看了被夏轩护在身后的孟青一眼,冷哼一声,便持剑要向杨知府杀去。
夏轩看得真切,心里大汗,此时他正在气头上,若是让他大开杀戒,这艘船非得血流成河不可。杨知府这几年虽然官声威望都节节高升,对于铲除邪教也是立下汗马功劳,但归根到底还是替她们父女办事,若是让他就这么死了,以后岂不是太寒人心?
想及此,夏轩急中生智,一伸手拉住了青狐的衣袖,开口叫道:“青狐——”
青狐脚步受阻,低头看了一眼夏轩惊喜的神色不似作假,眼中的戾气顿时少了些许,可是仍旧有些生气,冷哼一声奋力一甩将夏轩的手甩开了。
夏轩怎么可能让他甩脱,当即又快速的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没有握剑的手,哀哀的唤了一声,“你没受伤吧?”
青狐见她舍弃那二人单独来哄自己,心花立刻怒放,可是嘴上的话却不怎么中听:“你拦住我做什么,你们继续绑那红线玩吧。”话里那股子浓浓的醋意,是人都听得出来。
夏轩想起他平日里就一副捻酸惹醋的模样,现在这么紧要的时刻,竟然也是如此。不去杀那杨毅,却偏偏来自己这里斩红线玩,也着实是个人才。
不知道那邪教头领辛辛苦苦将他培养出来,却是个为了吃醋,连正事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的怪胎,若是让那头领看见,好可以吐上几大口鲜血了。
夏轩听得暗自好笑,这家伙,还真是有性格。她跟杨文熙不过是闹着玩的,他不问青红皂白,冲上来便要杀人。若是真想跟着他,非得让他改一改不可。
夏轩装作没有听到她话般,轻轻问道:“你不是有事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青狐看了她一眼,哼出一声道:“不告诉你。”
看他斜着眼睛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幼稚,夏轩忍了又忍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将他身体一拉,隐身到一处廊柱之后,让他那同伴看不见他,才轻轻笑道:“这么一会不见,就不放心了?是不是觉得这里美男子太多了,心里没自信了?”
青狐隐在面纱里的脸看不出红晕,可是身子却是有些僵硬,被夏轩一语道破的确有些尴尬。可是他是谁啊?天下独一无二的妖孽青狐公子啊!哪能被夏轩调戏了?
只见他长剑嗖的入鞘,干脆不打了,伸手挑着夏轩的下巴,眉眼诱惑的说道:“本公子风华绝代,一亮相便是万人空巷,你这小妞儿不仅不在意,还敢勾三搭四,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夏轩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不知道惹了这个家伙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边上,杨文熙和孟青将两人熟视无睹的调情,顿时惊掉了下巴,傻愣愣的看着二人。急的夏轩频频给他二人使眼色,可这眼色却不能使得太明显,不然让青狐看出来,吃不了兜着走。
是以她这眉飞色舞的模样,实在将青狐勾引的神魂颠倒。
那些邪教教徒与杨知府的侍卫们越斗越是激烈,已有好几人惨死在侍卫手下,夏轩却是拉住青狐不让他过去。青狐有心想要摆脱她,可是却被她柔软的小手拉着,浑身便再无了力气,只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好气的笑道:“你这样拉住我做什么?我方才坏你好事,你这便继续吧。”
夏轩讪笑道:“你坏我好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咱俩扯平了!”话落,试探的又问道:“你们是特意为了杨毅来的?”
青狐根本不予怀疑,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身为匪徒的自知之明,看了她一眼,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直接说道:“那是自然,他杀了我教那许多师兄弟,教中上下是不会放过他的。在这湖里,我们已经潜藏多时了。”
亏他说得出口,潜藏多时,便只是来割这红线的么?若是他的是兄弟知道,不用别人剿灭,都能被他气吐血了。
夏轩无语,心道,你们邪教祸害那么多百姓,杨毅杀你们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但与邪教的青狐说这些肯定不管用,只叹道:“这杨文熙可没惹着你,你要杀他做什么?”
“谁说没惹我?”青狐看了杨文熙一眼,冷声说道。
杨文熙站在夏轩的背后,听到这杀手竟然就是那位名满苏州的花魁青狐,而且看他形状分明是个男子。感情这家伙换装易容不仅骗了自己,更骗了全苏州的百姓,此时又来杀自己的父亲,那眼中早已经怒火冲天。
再看看夏轩与他手拉着手,一会嬉笑怒骂,一会眉来眼去,感情他们两个早已经勾搭到一起,亏自己还傻乎乎的不知所谓。
那红线虽然是玩笑,可是被这人斩断,杨文熙的心乱如麻,判断能力急转直下,心中满是酸楚,指着夏轩说道:“夏轩,你,你竟是与邪教暗退款曲?”
这话又是从何而来?她舍身忘我,为了帮助杨知府缠住了这个大魔头,他竟然以为自己是中意青狐的吗?望着杨文熙痛苦万分的眼神,夏轩苦笑道:“杨文熙,我怎么会和邪教一伙的?你用脑子想想好不好?”
杨文熙技不如人,还被人当面奚落,受了莫大的刺激,心里难受,但细细想来。这夏轩虽是个商人却也着实为苏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再加上她是自己中意的女子,便是由万般的不是,也不该这么说她。
难道自己是糊涂了吗?杨文熙的脸色当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是又想到这青狐是个男人,却如此无状的对待夏轩,是个男人都会不舒服:“你与这邪教既无瓜葛,却与这魔头拉拉扯扯做什么?赶紧过来。”
夏轩还未开口,青狐却瞪着眼睛怒道:“谁是魔头,你给爷说个清楚?”
杨文熙对邪教深恶痛绝,根本就不惧怕地道:“邪教妖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身为邪教的头领,不是魔头是什么?”
青狐闻言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原来是这么来的,魔头两个字虽然不好听,可是重在能吓人,看在夏轩的份上,爷就饶你一命吧!”
夏轩见他如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杨文熙为何偏偏要激怒他,这不是找死吗?就连一边的孟青都看出了端倪,眼神淡淡的的扫了一眼夏轩,伸手拉住了杨文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