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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另外那种刀刃上讨饭的快感也让她有往前冲的冲动,她成了这临清城最大的黑手党头,手里权力无边无际的大,一开口就可以定了很多人的饭碗和死活。这也是为什么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人们一定要求把权力锁在笼子里,一个人的权力太大,多数人就没法活了。
一天,一个卫兵来报大梁军已经奔临清来了,马小星默了片刻,叫来大志,低声交代了几句。
大街上,几个士兵骑马冲进城内,边跑边喊:“大梁要来屠城了,大梁要来屠城了!”
人们心乱了,奔走相告,衙门口围了众多焦虑的人,叔夜正慷慨陈词道:“临清城是我们每个人的家,为了家中妻儿,我们定要齐心护城”
众人同声高喊:“齐心护城”
军营内,马小星问:“敌军多少?”
“万人”孤独信叹了口气道。
我方两千人对敌方一万人,杨华心里也恐慌。
三人都无语了,这次真有了大麻烦。
马小星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她想到了一个法子,细细说于二人听。
杨华盯着她半天没说话。
“如何?”马小星抬眼问
“好是好,就是阴险了些”孤独信道。
杨华也点点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你竟懂药?”杨华不禁问。
“我以前是个配药师”马小星笑笑说。
三天后,大梁军来攻城,临清城大门紧闭城墙上安静无人,大梁士兵担心有诈,先扔了石头进去城墙内没有反应,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上云梯,有的士兵抬了粗木头去撞门,突然,从城楼上倒下来一盆盆热水,大梁军个个淋了个透,靠,搞什么?娘们做法!刚骂完浑身就发痒,越来越痒,痒的很难受,隔了衣服使劲抓也抓不到心里去,武器丢了两只手忙着去抓痒。
大梁的带队将领是李牧,他命令换一批人再去攻城,城楼上又倒下一盆盆热水。
这不是办法啊,李牧让人吹号暂时收兵,而被淋过热水的士兵已经开始全身溃烂了,军中郎中赶忙诊治,这是什么毒药?鱼尾葵?还是夹竹桃?好半天也确诊不了,没有确诊就不敢熬药,一晚上都能听到大梁营内骂娘声和嚎叫声。
第二天,大梁兵气冲冲去叫阵,大骂着有种就出来,娘们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几个大火球从临清城内扔出来,掉到地上,起了一层白烟,一股怪味散开,众人赶忙掩鼻,不多一会,有些人已经晕过去了
这么一折腾,一半的兵力倒下去了,李牧恨得咬牙切齿,连夜攻城,死也要把城拿下。
当晚,大梁军这边鼓声震天响,士兵们又冲上去,临清城内又倒下一盆盆水,李牧马前斩了一个退回来的士兵,瞪着眼,高声喊道:“谁再退后,杀了谁!”士兵们硬着头皮往前冲,突然后面火光冲天,有人来报:“敌人从后面杀过来了”
攻城没有占到便宜,后面又有敌军,李牧决定先暂时退回营地,刚转回头,又有人来报:“粮草被烧”
大梁兵损失惨重,只好连夜退兵。刚退到五道口,又是一场战斗,杨华早已经守在这里,大梁兵来时有万人,走时只不到两千人。
临清城保住了,而这场仗,也成了大梁历史上一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
那个冬天再没有战事,众人借此机会好好休养生息了一番。
阿星这个女人,在杨华的眼里,越来越神秘,他不了解她的身世,才学和能力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一个在战场上拿剑拼杀,手上沾满鲜血的女人,眼睛竟然如此清澈,他看不懂。
马小星和杨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多,面对杨华时,她话很少,神情很冷淡,她心里念着张玉堂,每次想到他哽咽着说想她时,马小星便告诉自己,有一天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春天来了,又开始了新征战,这只杂牌军短短两个月内收复了五座城池,马小星没再继续跟着上路,她的任务是让这些刚攻下来的城池正常运转,每天都很忙,忙着找能干的叔夜们,忙着为军队找钱备粮草擦屁股。
而这只军队的军力也扩充的很快,到了夏天,已经扩充到近万人。
这一日,大梁王派了使者过来。使者说:大梁王愿意称臣纳贡!迎新王去国都武阳!
杨华要成大梁的新王了?孤独信不答应,这天下也是他和他爹打出来的,他爹还为此送了命呢。
杨华和孤独信都有自己的亲信队伍,两边争吵了好几天,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又吵了几天,孤独信对杨华说:“我孤独信不做王也行,你也不能做”
那谁来做呢?
孤独信看向马小星,说:“阿星做!”
马小星瞪大眼,她不要做这王,这段日子她是有些迷恋权力,但是权力也是个老虎,说不定哪天她会死在上面,还有一个原因:她很害怕,王的责任太大,她能承担吗?
杨华看看马小星,也点了下头,这倒是个暂时的办法。
马小星皱眉说:“我不做!”
孤独信冲杨华冷笑:“那我们俩就分个高低,看谁才是新的王。”
马小星黑下脸来,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马小星的价值观是:you can do everything ;just do it;但是她的动力来自哪里?想起老静慧老净空说过:“堕入红尘,只为救人出苦海”可是她没救到人,倒被人拉下了苦海,一晚上思前想后,最后咬牙道:“一群狗屎,你们不出红尘,我便入红尘度了你们吧。”
第二天,马小星跟众人宣布:“从今日起,我阿星便是大梁的新王,要是谁再敢窝里斗,军棍伺候!”
nothing is impossible;马小星成了王,那年她二十二岁。
挑战
武阳是大梁的国都,阿星成了大梁新的王,大家称她为星王。
当她一袭红衣站在武阳王宫的门外,众人匍匐在地,高呼“星王万岁”时,心里感慨万千,掉落这个世间她只想要一份平平静静的日子,而现在却站在了权力的顶端,站在顶端的感觉,还真不赖哎,不过要随时提醒自己,这只是一份新工作,时刻准备着被换下来。
她挥挥手让大家起来,高声说:“这大梁国不是我的,是你们每个人的,我阿星今日成为新王,不胜荣幸,若有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个王,我会痛痛快快的让位给他”
众人听得呆住,这新王如此大度!
“所以诸位,不用耍手段,只要你有能力让大家服气你,便尽管来”马小星说完了,在大梁,换个新王如同换内裤一样频繁,她很怕死在暗杀中,提前把话说明白了先。
孤独信皱起眉头,杨华却是扬起嘴角眼里带了笑。
晚上,王宫内,马小星躺在大大的浴桶里,舒服的一塌糊涂,好久好久没这样了,她想张玉堂了,现在手里有钱,可以着手去寻找回大元的路了,心里有了些雀跃。
“王?” 有个侍女在门外轻声叫了一声。
“什么事?”马小星皱眉。
“左将军求见”侍女应道。
“让他等着。”马小星没好气的说。
这个王位实际上坐了三个人,马小星是被推到前面的王位发言人,杨华和孤独信才是手握兵权掌握实权的人,杨华被封了左将军,孤独信被封了右将军。
马小星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湿头发上罩了一条丝帕,走了出去。
杨华看了一眼马小星便再也挪不开眼,看惯了她穿着士兵服,现在看她这样真是不习惯,刚刚出浴的女人肌肤水嫩,头发湿答答的散在背后,如出水芙蓉般美丽,他转过脸去。
“什么事?” 马小星走近了问
一股清淡幽香飘过来,沁人心脾,杨华有些心神荡漾,好半天才说道:“你可会嫁给信?”
马小星瞪大眼:“怎么会?”
“他有意思娶你”杨华不动神色。
“我不会嫁他”马小星皱眉摇头。
“你最好不要嫁给他”杨华脸色深沉,他不想和这个女人成为敌人,说罢,转身就走。
“阿华?”马小星叫住他,问“你的妻儿还在北魏?”
“是”杨华点头
“你想杀回北魏吗?”马小星看着他的眼睛问。
“早晚有一天会”杨华眼里有了怒火。
“我帮你说动信” 马小星笑笑。
“谢谢”杨华看了她一眼。
“我们三个现在栓在一条绳子上,只能同行一段路了” 马小星轻声道。
灯光下,她的脸若有若无,朦朦胧胧的,很美,杨华的心像被鸡毛扫了一样,痒痒的,他转身往外走。
门口孤独信正要迈步进去,杨华堵在门口,说“她已经睡了!”
“你不是刚出来?” 孤独信不信。
杨华双手抱胸堵在门口就是不挪开,孤独信一拳挥过去,杨华身子闪了一下避开,孤独信抬腿又踢过去,杨华又闪开,十几招下来,孤独信没占到便宜,他一甩袖子走了。
第二天,校场上,星王在观看比武。
李牧上前道:“王,我请求和左右将军比试”自从临清回来后,李牧心里憋了口气,他今日要好好会会这左右将军。
马小星看了眼李牧,这就是那个带兵攻打临清的将领!她点头说:“好”
孤独信先上,最后三局两败,李牧胜。
杨华上场,和李牧战在一起。
杨华功夫非常好,不知道他和张玉堂哪个更好一些?马小星心里想着。
三局三胜,杨华胜,马小星很欢乐的笑着。
下午,孤独信来找马小星:“阿星,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知道我有男人了,我对他誓死不渝” 马小星看了眼孤独信。
孤独信脸色很难看。
“信,你想娶我是为了王位,但现在你我和杨华,我们三个根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谁都不能嫁,今天校场上你也看到了,外人看我们三个是一个整体,你有麻烦,我和杨华好不了,杨华有麻烦,咱俩也有麻烦,如果你二人斗起来,我们三个就一起完了,我们必须要齐心”马小星温声说。
孤独信默了片刻,他承认这是大实话。
“你上次不是说喜欢武大人的闺女么?她长啥样啊,好看不?”星王开始八卦起来。
“好看” 孤独信终于有了笑脸,嘿嘿笑道。
“你看上她还是她家世?”
“自然是她”孤独信急起来
“哪天带过来看看”
……
日子慢慢安定下来,马小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忙,王位上坐了三个人,挤是挤了点,不过工作也被分担了很多,加上她喜欢无为而治,每个人把自己的职责搞搞清楚,再把手头上的事做好,连起来就是一条干净的街道。
她和杨华单独相处的机会多了,有时候会偷看这个男人,脸跟刀削了一样棱角分明,脸上表情不多话也不多,看人时眼睛很深邃,以前一块作战时总是看到他刚毅的那面,不知道对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很温柔?从没听说他主动找女人!
“我脸上好看吗?”很难得,杨华开了句玩笑。
“好看”马小星不由点点头,说完又恨恨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真是大嘴巴。
杨华嘴角扬起,眼里破天荒的带了些温柔。
这天马小星这个大梁国的新王受邀去一个叫北狄的部落参加他们的祭祖仪式,部落不喜外人打扰,故只邀请两人参加,杨华陪同马小星一道过去。
在一处悬崖边上,一大群穿着草裙裸着上身的男人女人围成一个圈,马小星被围在中央,一浑身雪白的老头哇哇哇说了半天之后,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个白点,祭祖活动才正式开始。
先走出来六个年轻女人,她们一个个走到山崖边,然后跳下去。
很多部落有用人祭祖的习惯,只是亲眼所见时震撼很大。
接着又出来六个年轻男人,走近一个像管道那样的槽里,第一个人把脑袋搁在槽里,有个人拿了斧头砍下脑袋,血从脖子里流出来,沿着水槽一直流到一个桶里。
第二个男人躺下,砍下脑袋,第三个……
马小星闭上了眼。
六个人的血正好把桶内装满了,白老头舀了一碗,喝下去,然后是其他人,轮到马小星时,她的胃成了麻花,闭了眼勉强喝了一口,随即就捂住嘴,实在忍不住了便往没人的地方跑,跑到一课树下,呕起来,呕的眼泪都出来了。
一条手帕递到她脸前,抬头,是杨华,马小星接过去,擦了一下嘴,帕子上绣的漂亮兰花变成了血红色。
“我还是第一次喝人血”马小星带了几分自嘲说。
杨华点点头表示能理解。
当晚,二人留宿在部落里,睡觉的地方是一个窝棚,连腰也直不起来,憋闷的慌,马小星干脆钻出来,今夜星光灿烂,这里离天空好像特别近,感觉一伸手便能摘到那些星星,这是一个能让人心情放松的夜晚。
杨华抱胸站在后面,他也睡不着出来走走。
“坐”马小星拍拍旁边的草地,知道是他。
杨华走过来坐下。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天空。
“阿星是你的真名?”杨华问,她的简介记载中很简单:阿星,大元人,配药师。
“大家习惯叫我阿星,我都快把名字给忘了,我姓马,叫小星” 马小星幽幽得说。
马小星,杨华心里默念。
“你从大元来?”他问
“是的,我和一个男人相爱,但是他父母不同意,我便被扔进河里,后来又来到这里”马小星说的很轻松。
旁边的男人只是听着。
“你又为何到大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