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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如何聪明伶俐、手腕高明,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虽比自己大上一些,但总归是个姑娘。姑娘,却是让人疼爱的,可疼爱她的人现在有在何方。
“姑娘,你可知你现在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您心里有事儿,就对福气说,有气就朝福气发。别憋着,伤了身子!”福气语气中有些哽咽,满心的关怀。
“傻小子!我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才难看呢!可别把客人给吓跑了!”宝儿噗哧一笑,指着福气,乐极了。
“你家姑娘可是那般没出息的人?你就放心,我没事儿!”
福气撅着嘴,他哪里会相信宝儿没事。亓公子要做驸马的事儿,整个镇子都传遍了!福气把这消息押住,不让伙计们到处说,也瞒了断时间,竟不知道宝儿早已知道。
“姑娘,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这点都看不出来?这都好几天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福气摇摇头,一脸愁容。
宝儿轻笑,多了一丝无奈挂在嘴角,“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人说的跟做的会不一样。既然你做不到,为什么要给人承诺!这样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
“姑娘,既然你不知道,就去问清楚。知道答案了,也好尽早摆脱,尽早脱离这片苦海!”福气鼓励道。
宝儿眼前一亮,目光灼灼,没有立即回答福气的话。
心思百转千回,福气说得对,与其将自己关在疑问中,苦苦等等答案。为何不主动去寻找,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结果的好与坏,宝儿都能坦然接受,她可不是直走一条道儿,不懂变通的人。
福气见宝儿面上的变化,终于放下心来,想是姑娘想明白了。
“福气,我决定上京一趟!铺子就交给你了,又要劳累一些时日了。。。”宝儿兴致勃勃讲到,却也有些为难。
“姑娘您就放心的去,铺子我都熟了,就是再来十个福宝园也都不成问题!福气就在这儿等着您的好消息,等着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姑娘回来!”
福气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担心累与不累的问题。
“那你可得替我跟大娘说一声歉意,又要耽误她老人家找儿媳妇儿咯!”
“姑娘你这话说的。。。”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落脚
残暴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瑾元大众对泱泱盛世的得意其乐。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河岸风景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京城就是这般的繁华。
人们穿金戴银,一脸的富贵,闲散的行走在充满了物质和*的街头。
一位身着冰蓝丝质绸衣的翩翩少年,右手握着一把象牙折扇,一摇一摇,安然处于其中。
袖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随着手上动作晃动着,与他手上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间系玉带,勾勒出高挑纤细的身段。
下巴微抬,一双美目似星河般璀璨。转盼多情,天然的一段风韵,全在眉梢。万种情思,悉堆眼角。朱唇似刚绽放的娇艳桃花,微微一咧,颇有点风流贵公子的佻达,惹得周边少女娇羞不已,纷纷抛出娇媚眼神,渴望得到回应。
少年似乎闲来无事,信步慢踱,恣意潇洒。只见他走到了祥瑞斋门口,脚步顿了顿,走了进去。
祥瑞斋的伙计立马迎接了上来,“公子,里边儿请,想买些什么?这会儿来得巧了,糕点刚做出来。新鲜热乎着呢!”
少年悠闲的摇着手中的折扇,笑而不语,任由着伙计卖力介绍。
费了一番口舌,伙计光见这少年不住东张西望。却是不掏钱买东西。开始警惕起来,最近京城骗吃骗喝的人不少,各家铺子都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伙计脑海中想法转了又转,将这少年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看都是个有钱公子哥,可不像个骗子。
心里拿不定主意,朝身边另一伙计使了使眼色,让他注意着点,自己便跑去后堂,寻掌柜的去了。
过不一会儿。上着精致妆容的柳贞娘迈着轻盈的
步子,款款而至。
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
秀眉一挑,顺着伙计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纤细高挑的背影立在柜台处,瞧着有些面熟,却始终想不起来。
往前走了两步,将这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心想着管你是谁!想到老娘地盘上开来撒野!门都没有!
还未等她开口,那人竟然转过身来。一脸的戏谑,“贞娘,近来可好?”
柳贞娘就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半天讲不出话来!
少年轻笑,缓步上前,张开双臂。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二人就似多年的朋友,那般亲密,自然,只是别人不这么想。
“你这丫头,穿成这样跟我搂搂抱抱。让老娘以后怎么见人!”
柳贞娘端来一盘糕点,好气没气的放在桌子上。杏目睁圆,望着好整以暇安坐品茶的人儿。
后者却满不在乎,淡淡的笑着,倚在椅背上,以一种悠闲的姿势看着一脸盛怒的人儿。
柳贞娘好气又好笑,娇呵一声,“宝儿!”
“嗳!”
坐着的人儿见柳贞娘真是气得慌,忙站起来,嬉笑着赔礼,“我那不是一时没有克制住对你的想念嘛!再说了,我只是女扮男装,又不是真的男子,哪里会记得这么多呢!贞娘,你最好了,别生我气了!”
宝儿笑得一脸谄媚,轻轻摇着柳贞娘的胳膊,撒娇耍宝。
柳贞娘横了她一眼,面上表情这才好上一些。面上虽是气恼她的淘气,心里确是对这丫头,喜欢得不得了。
拉了拉裙摆,纤腰一扭,坐了下来,姿态眼前,好不惹人注目。
“什么时候到的?可有去处?”说着从碟子里拿了一块糕点,递到宝儿面前。
宝儿接过,咂咂嘴,咬上一口,入口即化,细腻爽滑,甜而不腻,真是好吃!
“昨晚刚到,现在住客栈里。蓬头垢面的不敢出现在贞娘面前,这不一大早就去买了身衣裳换上。”宝儿拍拍手上的糕点渣子,拉了拉衣裳,道。
“瞧你那样儿!别住客栈了,跟姐住!你也不用回去,让伙计去把行礼拿来就是了。”柳贞娘说着,把碟子再往宝儿面前推了推,“再吃点,这糕点新做出来的花样,还没拿出去售卖呢!先给你尝尝鲜。”
宝儿的脑袋如同捣蒜般点个不停,毫不客气,她这一大早的可是没有吃一点东西,肚子要就饿了。
若此时有人瞧见宝儿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只怕是很不喜吧!能把祥瑞斋的糕点当包子吃,也只有宝儿了!
“宝儿,你可知将军府出的事?”柳贞娘望着宝儿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来了。
“嗯!昨天刚到就听说了!”宝儿手中动作顿了顿,复又拿起边上的上好的茶,喝了一大口。
因喝得急,险些呛着,柳贞娘忙拍着她的背样下顺。满眼都是疼惜,宝儿与亓将军的之间的事儿,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二人也真是好事多磨,刚过了一关,又要面对新的难题,这次只怕更加棘手。
这场大雨来得突然,气温骤然下降。
窗外风刮得猛烈,吹得屋内帷帐飞扬。山子娘伸手挡了挡桌上快被吹灭的油灯,忙起身去到窗户边,拿掉抵住窗户的木栓,牢牢关上。
就这么会儿功夫,衣衫已被溅湿,暗青的底色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朵花儿。
屋内,一切又静止不动了。跳跃不停的火苗,这会儿也安安静静将屋子照得透亮。
山子娘回来坐下,拿起了针线篓子,认真的纳起鞋底。
“吱嘎”
房门被推开了,手上动作没有停下,飞快的穿引。回过头去瞧了一眼,复又低下头。
轻生道:“回来了。”
开门进来的正是大当家,这些天忙碌不堪,回房都半夜了。
每每这时候,山子娘总是耐心的等候着,缝缝衣裳,纳纳鞋垫,有时候实在困了,就趴在桌上小眯一会儿。
习惯成自然吧!
进门右手边放着一个脸盆架子,山子娘早就准备好了水和汗巾,好在天气热,水冷的,更加舒坦。
拧了一把,擦脸,顿时舒坦了不少。
“嗯”淡淡的应了一句,却是夫妻俩之间十几年的默契。
“这些天,越发晚了。”山子娘眉眼也不抬一下,手中动作越发快了,赶着上床前,将鞋垫纳完。
“嗯!忙!就别等了,你先睡吧!”
洗完脸,将汗巾放进盆里,利索的脱掉衣衫,露出强壮的身躯。草草再拧了一把,身上胡乱擦一通。
山子娘最后一针拉出来,头凑过去,微微咧嘴,将线咬断。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白色的亵衣。
麻利的斗开去到大当家身边,轻轻为他披上,“注意身子!”
“我知道,你莫担心。”大当家就势穿好,手覆在山子娘手上,点头道。
山子娘不再说什么,转身去到桌案处,将针线活收好。
“不是说了,让你别再弄那些,伤眼,咱现在还缺那点钱不成!”
大当家瞥了眼案上的东西,心疼道。
“外头买来的能牢固?经得起你几穿?”
那句“缺那点钱不成”让山子娘心中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抱怨什么。
“辛苦你了!”
大当家心头一暖,不管是什么时候,最关心自己的就是面上这个日渐老去的妇人。
山子娘睨了他一眼,轻笑道:“少来这些!”
大当家揽过妇人的肩头,叹了口气,“再过些天,等这事儿都过去了。咱们就不用过这种日子了,倒时候我不那么忙,你也不用累了,咱们种上一亩薄田,养几只鸡,日子能过去就好。倒时候再给山子找了本分的媳妇儿,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完下辈子。”
山子娘安然靠着这个跟了半辈子的汉子,心,无比踏实。
自己本是官家小姐,自小在爹娘的关怀下长大,无忧无虑。自从跟了大当家,由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洗衣做饭样样会的妇人。过着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四处躲藏的生活。
但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因为他能给自己踏实的感觉,有他在,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然,刚刚那番话,却感觉有些悲凉,有些落寞,有些不确定。
山子娘没有回话,只是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不管怎么样,都会一直陪着他。
“山子怎么样了?可有还是在怨我?”
“还不是那样,屋子里躺着,病殃殃的,不吃不喝,这一回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想起山子,山子娘心就一阵痛,
☆、第一百八十三章 刺探
高墙环绕,绿柳低垂,森森大宅院的后门,两个灰衫护院笔直的站里红漆大门两旁。
远远的瞧见一高一矮两人走来,二人皆挑着担,脚步轻盈,自远而近。
“老胡,今儿来得够早啊!”右边的护院出声招呼道。
“二位早!”走在前头,个子稍矮的一人走近了,放下担子,摘下头顶的草帽,笑呵呵的打招呼。
老胡瞧着已经上了年纪,身子还算硬朗,皮肤黝黑,岁月已经在他脸上深刻了痕迹,花白的胡须平添了一丝祥和。
“行了,不用检查了,你每日都来,我们难不成还不信你!”那护院再次出声,眼睛不动声色的往担子内看了看。
担子不深,一下便能望见底,无非是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
左边的护院朝老胡身后望了望,道:“老胡,今儿换人了?”
老胡回过头,看了看,笑笑道:“之前那个小伙计家里人病了,请了些日子的假,这个是我的远房表亲,来帮我几天。”
“模样倒是清秀。”
由于草帽的遮挡,只能瞧个大概,不过二人却是没有再多做为难。这个老胡来送了十几年的菜了,府中后院儿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二人打开门,老胡与那远房表亲挑着担摇摇晃晃的往里走去了。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忽闻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
最是那一架的蔷薇,柔条披挂的枝叶上,缀满了圆润的花,芬芳呈媚气。脸盘小小,重叠的瓣。粉中透红,红里泛白,有的微微调些紫,说不好这是什么颜色。或许这就是蔷薇色。
三五朵一簇,沉甸甸,热闹在枝头。本来高高的院墙,因了这一架蔷薇,有了一种庄重古朴的美。
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后门,盘旋竹下而出。
这般贵气的后花园。老胡像是见怪不怪,直直的朝前走去。身后人儿却是充满了好奇,不住的东张西望,没一会儿就落下前面人一段路,忙小跑两步跟上。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