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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十分满意青芽,与黄老板商量半天,却又没将人带走,像是价格不尽人意。
青芽知道,若是自己被那女人带走了,以后的日子只怕是就如地狱一般吧!
好在第二日俊俏公子就将青芽买走,院儿中一番话让她忐忑的心落到地上。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那公子竟然是个身份不一般的女子,还收了她做贴身侍女。
一切的幸运来的太快,都快将青芽砸晕了。
再看看那一脸浅浅淡淡的女子,此时露出的笑意让整个屋子都显得熠熠生辉。
“咱们快去吧!“
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笔,忙往门外去。
宅院坐落在最南街,不是顶繁华的地方,胜在安静。
厚重的楠木大门上,一把青铜大锁一直牢牢挂在上面。不知道何时竟然打开了,还时常有人进出,引得周边的人户好奇不已,时来观看。
这宅院不是将军府的吗?几十年来没人住,这会儿不知道是谁搬了进去。
有人的地方便藏不住秘密。
一时消沉的亓家这会儿又成了众人口中的谈资,镇国大将军拒公主亲,传言是因为一名女子,如今这女子出现在了京城,还入住了将军府。
这宅院的主人只怕就是她!
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叫嗜血暴戾的镇国大将军如此痴缠,连严厉的亓老将军都从未阻拦。
一石激起千层浪,又在众人苦寻无果中。消沉下去。
城门口,两辆马车风尘仆仆驶了进来,直往南街方向驶去。
马车侧边的布帘被撩开,露出一个小脸蛋儿。正咧着嘴,好奇的东张西望,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极大,似不想放过任何一物。
“虎子,快坐好,城里头人多。马车驶不稳,磕磕绊绊撞上了可咋整!”安坐车内的妇人忙拉过跪在卧凳上,撅着屁股的小娃,严肃道。
“阿娘,外头好漂亮。我想看看!我寻一寻阿姐可在?”小娃撅着嘴不依。
“头一次来,你就让他看看!车夫技艺好着呢!出不了什么事!”中年男子撩开这边轿帘的一个小缝,小心翼翼的往外瞧去,嘴里喃喃道:“城里头就是好啊!路比咱们宽敞,铺子比咱多。就是那树,也比咱们高!”
“好好好!什么都好,那你就别回去了!一辈子待在这里!”妇人一旁气恼道。
“我闺女在这里,我就是不走又如何!”男人仍是满脸的兴奋。
“你???”
妇人再是想说什么,却被车夫的一声吆喝打断了。
“吁!”
马儿骤然停下。
“阿爹!阿娘!虎子!”
清丽的女声传来,听得出其中的喜悦。
轿内人立马掀开轿帘,见宝儿站在门前。翘首以盼,身后站着个丫鬟,再是一些丫鬟小厮。
“闺女!”
玉芬忙上前,快走两步,搂住宝儿。心里一阵酸楚,强忍住泪水。
“阿姐!我好想念你。”虎子早已将夫子教的礼仪抛到一边。凑到相拥的母女身边。
大牛,则站在身后,看着三人,眼眶微红。
“我也想念你们!”满满的思念涌上心头,宝儿有些忍不住。声音哽咽起来。
“姑娘!”
另一辆马车也是跟着停下来,坐着的却是福气与芍药。熟悉的声音耳边响起,二人忙快步上前,有些颤抖的齐声叫道。
“福气!芍药!”
宝儿离开玉芬的怀抱,看向那处,满心欢喜。
“夫人、老爷,先进屋吧!赶了这么久的路,都累了。”青芽上前安慰,瞧着这副重逢的情景,也有些感动。
宝儿忙点头,牵着虎子,挽着玉芬,往屋子里走去了。
大牛、福气、芍药则紧随其后。
“闺女,这一路上多亏了福气照顾咱。”
“大娘,你说哪里的话,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
“阿姐,京城好漂亮!”
“闺女,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笋干。”
???
一家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房间,管家早早就安排了,该有的一样不落下。
宝儿知道夫妇俩不习惯人服侍,待丫鬟小厮将东西拿进屋子,便叫他们退下了。
“阿爹、阿娘,这屋子你们睡着,我就在对面。”宝儿笑盈盈的看着夫妇二人。
一行人进门后,便好奇的东张西望,这宅子也太华贵了!比起镇子上县太爷的县衙府还要好上一些。
“闺女,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置办宅院?可是亓公子给你的?咱们家虽然穷,却不能平白收下!”玉芬面上的笑容散去,严肃道。
“这个???你们得问他去了。”宝儿低头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仍旧乐呵呵,转向芍药道:“芍药,隔壁是虎子的屋子,你带他过去瞧瞧,把东西收拾好,侍奉他睡一觉。另里边还有间小屋子,你就睡哪儿吧!”
夫妇二人心里凉了半截,闺女这话是何意?
芍药却是一脸惊喜,“姑娘,我也有屋子啊!谢谢姑娘!”
这宅子自进门,每一处皆精致,每一物皆不俗,饶是姑娘说是间小屋子,芍药便已知其不差。
“姑娘!那我呢?”福气苦着个脸上前,问道。
宝儿睨了他一眼,笑笑道:“少不了你的!就在旁地。青芽,你且带他去瞧瞧!”
“嗳!”青芽满口答应。笑眯了眼。
“谢谢姑娘!”福气这才咧开嘴角。
这会儿是都满意了,四人高高兴兴往外走去。
两丫头瞧着很是投巧,熟络的也快。
“我叫芍药,你叫啥?”
“我叫青芽。今年十六了,你要叫我姐姐了吧?”
“青芽姐姐,我过了年,就是十六了!”
???
吵闹的屋子内,只剩三人了,这会儿就已安静下来,夫妇二人却静不下心来。
“闺女,信里说得简单,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玉芬心急问道。
“闺女,咱们穷点没事儿。住小茅屋也无碍,但是你不能委屈自己!”大牛也是不放心道。
宝儿毫不在意的看着一脸焦急的二人,不慌不忙倒了两杯茶水,放在二人面前。
“阿爹、阿娘,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大牛、玉芬相互看看。一脸狐疑。
接着,宝儿缓缓将自己到京城后发生的事与二人讲了,却是刻意掩去了其中凶险的环节。
二人听得一愣一愣,合着是这么一回事。这亓公子倒真是对宝儿一片真心,亓老将军更是开明豁达。
有了这宅子,便不怕被人看低了去,夫妇二人甚是欣慰。连连赞叹亓家的仁义。
这会儿面上又堆满了喜悦,开始仔细瞧瞧屋子里的物什、摆设,摸摸这儿,摸摸那儿。
宝儿坐在原处无奈摇头、笑笑。
玉芬摩挲着榻上的棉被料子,如此丝滑、柔软,叫人不忍释手。
忽的想到了什么!
“闺女。亓公子人如何不在?”
“瞎闹,亓公子可是镇国大将军!那容易这般自降身份。”大牛打开了窗户,望着院子的景色,这树、这花儿,长得就是好看。
玉芬轻轻掀开被子。坐在了榻上,却是不喜,“镇国将军又如何???还不是王家的女婿???”
玉芬嘴上虽抱怨,气焰却还是低了下去。
宝儿笑着起身上前,坐到玉芬身边,“阿娘说得对,管他什么大将军、大元帅,做咱们王家的女婿就得懂礼,守礼。晚上,他说在香满楼订了厢房,为阿爹、阿娘接风洗尘,到时候您直接问他就是!若是答案不满意,女儿就不嫁他了!”
“他订厢房了?”玉芬转过脸,认真的问道。
“恩!军营里有急事儿,晌午时分就急急忙忙去了,说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宝儿一脸正经,点点头。
“你这丫头!咋不早说呢!编排你娘呢!”玉芬横了一眼,伸手点了点宝儿的额头。嘴角却露出笑意,方才那一丝不乐意烟消云散。
宝儿忙起身,奔到大牛身边去,抱怨道:“阿爹,你看看你媳妇儿,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哈哈!最与你亲近的闺女都嫌弃你,脾气该是要好好改改了!”大牛对于宝儿的撒娇,甚是受用,跟吃了蜜似得甜。
“瞧瞧你们爷俩,整一个狼啥奸的,哎哟!给忘了,回头再问问虎子。”玉芬撇撇嘴,却是不再理会父女俩,自顾埋头,仔细研究着锦被上的花样。
父女俩相视一笑,转过身去望着满院子朱翠欲滴。说来入秋了,这院子里的花草却不见衰败,仍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闺女,香满楼是不是很贵?”
“恩???还行吧!就跟咱们镇子以前的醉仙楼差不多!”
“哎哟!那可不是顶好,得要不少银子吧?”
“估计是,没事儿,他自会付的,不花咱家的银子!”
“你这丫头!”
“哈哈!”
☆、第一百九十六章 姐妹
福气一番梳洗,长途奔波的疲惫早已散尽,这会儿便马不停蹄往外奔去。
“福气,你是自小就跟着姑娘的吗?”青芽前头带路,回过头来与他说道。
青芽性子活泼,福气也不是那扭捏之人。虽说,福气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算是老成了。可毕竟还是个孩子,青芽待他便如同姐姐与弟弟一般关系。
“没呢!今年一过,只四个年头。”福气摇摇头。
虽说才四年,福气却有一种跟了宝儿十多年的感觉。懂事以来,直至今日的成就,都离不开宝儿亲身教导,以及她为自己铺好的路。
宝儿于福气亦师亦友,亦亲亦长。
“真是羡慕你,我跟着姑娘才几日。”青芽眼角弯弯,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福气挠挠头,笑道:“往后日子还长呢!姑娘人和气,你真诚待她,她便真诚待你。”
青芽坚定的点点头。
二人边走边聊着,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
满街的铺子,满街的人。
绸庄,玉器店,药房,钱庄,酒楼,,,鳞次栉比,依次排开。
可却是一间破旧的屋舍坐落其中,大门随意敞开,门前堆着砖瓦,泥土,断木。
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这又是哪家要开铺子了。
二人绕过那堆杂物,跨进了大门。
“福掌柜。”
屋内立刻有人迎了出来,文弱书生气,灰白长袍,有些赢弱的身子轮廓出现眼前。
“胡掌柜?”福气惊呼,“你怎么也来了?”
胡章笑笑道:“前些天到的,比你早了几日。姑娘交了三间铺子给我,这会儿正忙着测量,规划,选材呢!”
“甚是辛苦。”福气说着,顿了顿,往里瞧瞧,“宴师傅也来京城了吗?”
“嗯!与我一道儿的。不过这会儿不在,去各家商铺远材了。”胡章点头应道。
“这般!对了,我今日前来,主要是姑娘让我送银子来得。没想到你在,咱们就一道儿去钱庄吧!”福气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胡章摆摆手,“倒是不用这么急,还要劳烦福掌柜随我去瞧瞧这铺子的规划可有何不妥之处!”
福气一愣,他竟然待自己的这般客气。震惊之余,还有些自豪。高兴的满口应道:“行!”
福气虽说小余胡章十年左右,可做商人的资历不会比他少。就是他待在宝儿身边所见识到的。以及见证了福宝园的兴衰成才的过程,还真是能说上两句话。
二人一拍即合,正欲往屋内去。
跟在福气身后的青芽却踌躇了,几经犹豫,还是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怯生生道:“福掌柜。奴婢想去见见相识的姐姐们。”
青芽是宝儿的贴身侍婢,自是不必跟在二人身后侍奉。且她也是有些眼色的,该守礼时守礼,全然不复方才与福气的随意说笑。
“你自去就是了,瞧完了,就自行回去吧!不必等我,路我已经识得了。”福气转身过身。不必考虑的答应了。
青芽脸上立马堆满笑意,道了声些,又转身胡章,躬身行礼。
这才迈着轻盈的步子往后院儿去。
宽敞的后院,种着几颗中等的香樟树,挺拔着身子翠*滴。
丝竹声袅袅传来。为这后院儿平添的一丝生气。
“柳姐姐,云姐姐。”青芽脆脆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房门应声而开,一面色沉重的女子走了出来,见着来人,立即露出笑脸。“青芽妹妹。”
“云姐姐,”青芽高兴的快步上前。
二人紧握着手,面上除了喜悦,还有些感动。
丝竹声也在此时戛然而止,细碎的脚步声屋内传来,一玫红身影显露出来,“青芽妹妹!”
“柳姐姐!”青芽往屋内看去。
一身玫红,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柳姐姐,你好美啊!”青芽由衷的感叹。
“小蹄子,几日不见,倒是会说话了!”被称作柳姐姐的女子媚眼一挑,自成波光,勾魂摄魄。
青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那云姐姐看看二人,开口了,“进屋说吧!咱们三个虽说才认识几日,却也有些同患难的缘分。”
“嗳!”青芽复又抬起头,眼角弯弯,笑意满满。
柳姐姐也是点头赞同。
同是落魄的三人,因机缘巧合,同侍一主,虽做的不事,却都觉十分幸运。
“柳姐姐,你竟会弹琴!青芽好佩服。”青芽望着窗边琴案上的一把梨花古琴,赞叹道。
柳姐姐笑靥如花的美丽面庞却有僵住,随机又展开笑颜,“琴棋书画哪里一样不是我柳媚会的!可都得靠这些吃饭哩!”
青芽有些没听明白,再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