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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只觉愤慨不已,再是顾不得别的,他知道若是自己稍一犹豫,柳媚便会离自己而去!
快速转过身,深情的望着她,“媚娘,我喜欢你!”
柳媚先是一愣,后痴痴的笑起来,轻轻应了一句,“哦!”
道出这句话后,子墨觉着浑身轻松不少,却又因她这个“哦!”字,慌张了起来。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喜欢你!”子墨往前两步,瞧得出有些焦急。莫不是已经晚了?那男人已虏获了柳媚的芳心!
柳媚怔怔的看着他,本是期待的表情,却垮了下来,胸膛起伏不定,似有些生气,又有些落寞,还有失望。
“余公子?”
子墨抬头看了她一眼,娇美的容颜,满是关心,心又觉疼痛起来,“那男人待你如何?”
柳媚迟疑一阵,“噗嗤”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子墨一阵抑郁,心里就似堵了一块大石头,闷的慌。
柳媚轻抚琴身,细细的丝线在指腹间滑动,凉丝丝的。媚眼抬起,直望向对面懊恼的人儿,“我之前是青楼女子,你不介意?”
“自然是不介意,若非如此,今日也不会将你约至此处,说这番话!”子墨一脸的真挚。
“你爹娘却是不允许你这般胡作非为的!”柳媚摇摇头。
“是我娶亲,又不是他们,做什么总得我点头不是。柳媚,你放心,你嫁了我,定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大不了咱们闲云野鹤,游览江湖!”子墨见不得柳媚这般失望的表情,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了!
“你肯放弃在官场上的作为?甚至是反叛爹娘?为了我…”柳媚惊讶道,却是没有想到。
因着喜爱戏的缘故,二人倒是经常见面,相处下来,对子墨的性格还是有几分了解。
为人爽快,不拘小节,爱戏如痴。是个喜欢说笑之人,到哪里都能带来欢乐。也是个十分重情之人,无论是双亲之情,兄弟之情,亦或者夫妻之情,他都看得极重。
平时表现得十分散漫,唯有唱戏之时,才表现出少有的认真。而他此时的表情比那时分毫不差,柳媚知他是真心的。
“我本就爱戏,官场上的事,烦不胜烦。就此抛开也好,就是让爹娘失望罢了!长这么大,除了上次游学,让爹娘生气,却是没再做过忤逆他们的事。但是为了媚娘,我想再做一次,我相信到时候,他们会理解我的!”
子墨一点不含糊,表明自己的心迹,仿佛豁出去一般,再没有一丝怯意。只因为柳媚怕是再不能跟着自己了!
“可是…”低下头,轻叹口气,“只是你已经觅得良人,我说这些也是无用了!不过,能将这些话道出来,却是轻松许多!媚娘,哦不!柳姑娘,你不要有负担,就当我在说胡话就好!”
柳媚抿嘴一笑,却是心花怒放,“哪里来的良人!”
“可不就是宝儿姑娘帮你觅得的!她慧眼独具,看上的人定然不差!”子墨撇撇嘴,话中的醋意,能酸死人。
“哈哈!”
柳媚再是忍不住,无所顾忌,哈哈笑了出来。
这般灿烂的笑容直晃了子墨的,却也愈发心疼,“你…你笑什么!”
“姑娘那是骗你的!”柳媚强止住笑意。
“骗我的?”子墨一阵疑惑,为何骗自己?
瞧着柳媚娇艳的脸儿,半晌才恍然大悟!
“好哇!我竟着了她的道儿!”
“嗖”的站起身子,心中五味杂瓶,酸甜苦辣齐聚一起,这般滋味叫子墨无奈,害怕,担忧,愤怒,惊喜!
在这小小的湖心亭来回踱步,半晌停不下来,嘴里喃喃自语。
坏了!莫不是子墨生气了,柳媚一惊。忙站起身子,拉住子墨的袖子,“余公子,对不起,姑娘都是因为担心我!怕你下不了决心,才出此下策,若你要怪就怪我吧!”
柳媚放低的声音,软软糯糯,听得子墨心里痒痒的!哪里还有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忙捉住柳媚的柔夷,温柔道:“我怎么会怪你!”
眼中的柔情,让柳媚心儿颤颤,娇羞不已。
“只是姑娘也太狠心了!你不知道我这几日吃不下,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男人的身影,生怕你被他抢了去!”子墨剑眉微皱,埋怨道。
柳媚低垂着眼帘,娇态百生,柔声道:“你就别怪姑娘了,她只是为了试探你。若你真勇敢表达了,我就应你,到时候姑娘会让大将军认媚娘做干妹妹,有了这个身份,自是不用你为难了!”
子墨惊喜,原来都计划好了,只等自己下决心!还能再说什么!那个女子真是叫人无奈!
心中满满的是从未有过的情感,感动。
“你方才说什么?”
子墨惊呼,叫柳媚没反应过来,却仍是耐心再说一遍,“姑娘说,让大将军认我做干妹妹…”
“不!是前面一句!”子墨坏笑道。
前面一句?柳媚烟眉微拢,那是哪一句?
“你说会应了我!”子墨兴奋道。
柳媚一惊,面上爬满了红晕,轻咬下唇,慌忙挣脱手上的禁锢,转过身去,不作理会。
这般娇羞的可人模样落入子墨眼中,心底一片火热。忙上前,将可人儿纳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柳媚肩头,柔情道:“媚娘,我定不负你!”
耳鬓厮磨,叫柳媚化作一滩水般柔美,轻轻点头,“恩!”
齐望向远处,夕阳西落,染红了这片静湖。
☆、第二百三十八章 离京
“姑娘,一切都交待妥当了,咱们走吧!”
眺望这繁华的京城,宝儿竟生出一种不舍,转头朝朱武点点头,“走吧!”
身后一袭鹅黄的女子,咧着嘴,乐呵呵的跟在她后面。
走至马车前,忙快两步,撩开轿帘,殷勤道:“姑娘,上来吧!”
宝儿好笑的看着她,接着递来的手,借力上了去。
躲进了马车,那股冷意消散了些,再将帘子关上,生起火盆,没一会儿便温暖了。
宝儿安坐着,轻轻靠在车壁上,车壁用了软棉布包上一层,既能抗寒,又能防止磕磕绊绊。
看着跟前忙碌的人儿,人不住出声问道:“青芽,此去艰险,你可后悔?”
青芽从麻布袋子里拿出几块碳,放进火盆,抬头看着宝儿,微笑道:“不后悔,能跟着姑娘,青芽便觉得好!”
虽然云姐姐与儿子团聚了,柳姐姐也与余公子相爱,苑里的姑娘们有了落脚处。刘掌柜将妻儿老夫接来京城,住进大宅子。胡掌柜有芍药姐姐的陪伴,连晏师傅都收了个徒弟做干儿子,有人养老。
一切都很好,每个人的日子都变得好起来。
纵使自己什么都没有,可是能待在姑娘身边,仿佛人生也变得有意义。
至于什么是意义,青芽也不知道,或许就是照顾宝儿吧!
宝儿淡然一笑,命运这个东西真的很玄虚。本欲将她留下,却死活不肯,如今跟在了身边,或许将来,正能跟朱武成了也不一定!
暗自揣想着。
一个马夫驾着马车,朱武坐在一旁守护,马车内是宝儿主仆二人。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这冰天雪地之间。走得突然,轻装上阵,倒是没什么累赘的东西。
天刚蒙蒙亮便出行,这会儿已是太阳正挂头顶了。肚中早已饥肠辘辘。而轿子内时不时传来的阵阵香气,只叫马屁股背后的二人肚子咕咕直角。
相互看看,笑笑,尴尬的撇开脸。
忽的,轿帘子掀开了,是一身鹅黄的青芽,手上正端着一个大盘子,里边有两个手掌般大的饼。
瞧着两面金黄,泛着油光,原来方才是在煎这个东西。难怪这么香!
赶路的,一般是装着的干粮饼子兑着水喝,淡淡咸味已是了不得了。这般精巧的做吃食,也亏得有了宝儿丫头。
二人也不扭捏,一人拿了一个。与青芽道了谢。
青芽满是自豪,“谢啥,里头还有,拿多了出来,却是凉得快,一会儿再于你二人送来。”
青芽笑眯了眼,甚是可爱。道完便钻进马车去了。
二人咽了咽口水,正欲咬这饼子,却发现内有乾坤。
这饼子中间被割了一刀,一分为二,里头夹了些菜肉,滋滋油水渗到饼子两边的壁上。正冒着丝丝热气。
迫不及待咬上一大口,咀嚼两下,既有饼子的面香气儿,又有肉和菜的味道,美味难以言喻。
若是再来一杯小酒。那可这是太美好了!
正想着青芽拿了两个酒壶,酒壶不大,十分小巧,瓶口也细,车上颠簸,倒是不怕洒出来。
“姑娘说了,天寒地动,外头又冷,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二人愣住了看过去,竟真有酒喝!
青芽却因朱武傻愣的表情,顿敢娇羞,忙把两酒品塞到二人怀中,转身逃到里边儿去了。
二人啄着小酒,大口咬着饼子,肚中的饥饿,身上的寒冷,阵阵袭来的倦意,散的一干二尽。
白天能在马车上对付,晚上却是不行。宝儿与青芽委屈些,坐着偎依着也是能将就的。
朱武与那车夫却是不行,天寒地冻的,饶是武功高强,也难以御寒,且晚上并不安全,天黑路滑,却是不妥。
不过好在,白天抓紧时间赶路,并未耽搁许多,进度倒是不会慢。
就这般行了进时日,终于要到达目的地了。
夜幕已经降临,一轮圆月挂在空中,今儿是正月十五。
想着能在天黑之前到达小镇,便选了这条捷径。谁知道路竟是这般的颠簸不平。
车夫拉着缰绳,眯着眼,小心的观察路况。饶是如此,车上依旧晃得厉害。
朱武手握长剑,一脸谨慎,关顾四周,以防有危险,能即使做出应对。
侧头对着轿子内道:“姑娘,这条路不平,你们小心着些。再走上一盏茶时间,便能到镇子上了!”
“无碍,你们只管行!”轿子内传来淡淡清丽的声音。
车身颠簸得厉害,青芽不敢点灯,仅靠着外头挂着的一盏找路灯,透过轿帘子缝隙穿透进来,落到地板上。
外头明亮,将摇摇的树枝桠影子投罗到窗户上来,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魔鬼。
“姑娘。。。我怕。。。”青芽怯生生道。
宝儿忙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肩,“别怕,外头有朱武呢!他武艺高强,会保护咱们的!”
青芽握在宝儿怀中,紧闭着眼,她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将一颗颤抖的心,安抚下来。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稍下去的恐惧再次袭来,猛的睁开眼,却是无尽的黑,哆哆嗦嗦道:“姑娘。。。”
“没事的!我去瞧瞧!”
宝儿说着,起身往外,撩开了帘子,大量的光芒泻进马车。
“出什么事了?”
夜色中,朱武一脸凝重,仍是叫宝儿看的一清二楚。
“前方出现一批人马,不知是什么头!”
“哦!”宝儿淡定道:“一是盗贼,二是劫匪。”
朱武暗暗敬佩起这个女子,都这般时候了,她还能镇定分析。
“你有几成把握?”宝儿紧接着问道。
朱武毫不慌张,“十成!”
宝儿嘴角一咧,看了一眼那带着斗笠罩住半个脸的车夫,点点头,复有回道轿中去了。
马儿又抬起步子,往前缓步行进,渐渐靠近了那帮来历不明的人。
火光闪烁,约有四五辆马车停在路边,人可不少,觉着火把,围拢一起。
像是也察觉到了来人,纷纷警惕起来,有的已从,马车上抽出家伙。
待来人走近了,却只是一辆马车而已,虽说这马车比别的大些,别致些,倒是构不成什么威胁。
稍放下心来,却也不敢掉以轻心,马车上的东西可是贵重着呢!
“来着何人?”
一高亢的声音远远传来,朱武听着,便知这人会些武艺。
“我们京城来的,回乡省亲!”
“有几人?”那头再是问道。
“四人!”
说话间,双方已渐渐靠近。
朱武远远的就已经观望到情况,看这些人的打扮应是镖师,路上车轮印子很深,估计马车上是装了贵重的东西。
加之他们人多势众,又这般谨慎,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既是镖师运货,那就好说。
朱武收起一身的气慨,和气道:“诸位兄台可否行个方便,我们想连夜赶至镇子上,好找个歇脚的地儿。这天儿可真够冷的,里头主子吃不消。”
见着来人和气,对方也不再是剑拔弩张,毕竟是自己理亏,“倒是对不住了!不知那个挨千刀的,在这儿挖了个大坑,许是捕猎。夜里黑,车子又行得急,便陷了进去。这会儿正想法子把车子弄出来呢!”
朱武跳下马车,走了两步,却也不敢太往前,眺望两下却是这么个情况。
倒是巧了,车上东西这么重,半个车轱辘都陷进去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
忙回头,去到轿子处,对着里边儿说着什么。
立马回道:“我家主子说,无碍,你们只管修就是,我们也好歇息会儿。”
那些人密切注意着来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战。
心中又满是担忧,这拨人不是强盗,难保等会就没有。
却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车上东西贵重,若是被抢了去,这一世英名算是毁了,还得背上一辈子的债!
这边,朱武与那车夫已经升起了火,二人舒舒服服的坐在一旁,烤火驱寒。拿出了青芽姑娘给的酒壶,里头还剩了些,放置火上温了温,舒坦的喝起来。
温热后的酒香十分浓郁,这是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