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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一身玫红,乖巧坐在梁振鹤身边,为其添酒加菜,时不时抬眼看看众人,“我看那还得奖励咱们大少爷。老爷你不在这段时间,铺子里的事都是由大少爷一人扛起。连带着雪儿的婚事也由他操心。”
众人也都点头赞成,宝儿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今晚都没有讲过话,神色淡淡。
“那是自然,我梁振鹤的儿子自然不会屈居于人,只是该奖些什么呢?”梁振鹤两杯下肚,面上已微微泛红,他看着优秀的儿子,满意说道,“轩儿是梁家大少爷,又是‘合盛’的主儿,我这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赏什么!”
李氏放下筷子,执帕轻拭嘴角,出声道:“以大少爷今时今日的地位,自然是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样。”
“噢?”众人纷纷侧目看着李氏,粱振鹤也转头,露出询问的目光。
李氏瞟了众人一眼,一阵得意,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娘家有一个外甥女,芳龄十五,模样生得周正。若是能嫁进来做个大少奶奶,倒不失为自己的贤内助,日后也不用看张氏那个狐狸精的脸色,还能把握住梁家的钱财,再加上雪儿在司徒家的身份,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便是如日中天,借机再向老爷提提抬做大夫人的事,怕是没那么难!
“大少爷年少有成,自然是缺一个贤内助。”
众人焕然大悟,看看粱煜轩,又看看粱振鹤,倒是不敢接话。这事当属梁家私事,拿到桌面上来讲,却是有欠考虑,到不知道李氏这算是作何考虑。
梁老爷子没发话,众人自是不敢妄加断论,否则一不小心拍到马屁股上,那可就麻烦了。
“哈哈!”粱振鹤突然放声大笑,没有恼怒,“轩儿,你作何打算?”
粱振鹤此番话出,众人收起笑脸,李氏则笑笑,偷偷瞄了瞄梁煜轩,她不是没有预料到此番话说出来不合乎场合。但她了解粱振鹤,粱振鹤多疑,若是自己私下提出,便会疑心自己有何目的。而此时却是在为他解围,找个完美的台阶。至于成不成,结果不言而喻,梁煜轩虽有不愿,却也不敢违抗。二人间必有矛盾激化,到时候自己再做一个和事佬,适时将外甥女提出来,那便是两全其美。
梁煜轩显然是没有料到李氏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本来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倒用不上了,一时呆愣着不知道说什么。
宝儿见他傻愣愣的表情,用手肘暗暗碰了一下,想提醒他。
梁煜轩转过头看看宝儿,眼神恢复清明,这一幕落入了粱振鹤的眼中,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想要牢牢绑住这个厉害的大掌柜,唯有此计。
“如今‘合盛’刚刚兴旺,又入商会,事情确实太多。轩儿想先将手头的事忙好,再谈儿女私情。”
“我儿真是好样!待日后,爹为你找一个能在商场上与你共同并肩之人。”说着有深意的看了眼宝儿。虽说,这女娃出身低了些,纳为妾倒还是不错,再在京城找一个官家小姐为正室,那也算是光耀门楣。
宝儿收到粱振鹤的目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那双眼睛就像是豺狼般透露着吃人的阴谋,自己预想的结果是对的,只是没想到他用的是这样的方式。
“叮铃!”一声响,众人看向那处,见李氏面色苍白的,手中的筷子落地,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样子,扰了各位的雅兴。”李氏立马露出歉意的笑容,转向粱振鹤说道:“老爷,我先退下了,换身衣裳。”
“去吧!”粱振鹤仍是满脸的喜庆,在李氏手上拍拍。
李氏朝众人拂身,转身离开,面上一闪而过的狠色。
就在李氏走后,宴会也没持续多久,粱振鹤高兴多喝了几杯,便醉得不省人事。一直沉默的张氏使人将其抬回房,众人便纷纷散场。
虽然只喝了几杯,酒劲儿也上来了,宝儿走路两脚有些窜,觉着路也跟着晃悠。一不小心,一个趔趄,台阶踩空,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
没有预期的疼痛,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宝儿舒服的蹭了蹭,呢喃道:“福气,你长高了不少啊!想我初见你时,你一脸惊恐,战战兢兢在铺子里受那破落掌柜的骂!如今都长成大人了!。。。”
“你喝醉的时候会想起我吗?”那人声音温润,自头顶传来。很熟悉,偏偏听不真切。
身旁那人忍俊不禁,这丫头喝醉的样子怎么这么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蛋让人想伸手触摸,温香玉软,竟舍不得放手。
“福气,我没醉,只是有点晃,我自己能走!”说着挣开怀抱,往前酿跄走了几步,无奈两脚相绊,险些摔倒,幸得那人上前扶住。
“还说没醉,看你走路都走不稳了!想摔倒是不是!”那人声音故作些怒气。
“福气,你居然凶我!当心我扣你工钱,不对,我现在不是你主子了,也管不了你了。你走吧!不要管我!”宝儿抬头努力看清身边的人,甩甩头,晃晃脑袋,怎么都是个模糊的影子。
那人叹息一声,这丫头表面上装得大方,放任福气自己选择,甚至帮他铺好路,其实自己也很舍不得吧!
“我送你回去吧!”说着拉过她的手,转身将宝儿背在了背上,往街角小院儿走去。
第二日一大早,宝儿醒过来,头痛欲裂,起床穿戴好,打开窗,温暖的阳光直直照射进来,将窗户的影子打在地上。
糟糕,要迟了!
宝儿夺门而出,身后芍药端着一碗醒酒汤,高呼“公子!公子!”
宝儿刚到门口,见福气拿着账本往屋内走,便笑着招呼道:“这么早啊!我都睡过头了,昨晚谢谢你!”
“我现在头还疼得厉害,娘给我做了醒酒汤,倒也精神些了。昨晚还多亏大少爷使人将我送回来,否则就倒大街了!”福气咧嘴笑笑,扶额揉揉。
“昨晚你醉了?那你还咋能将我送回去!”宝儿不解的看着他。
“没有啊?娘说我早早就被送回去了!”福气摇摇头,凑近些与宝儿低声说道。“姑娘,你没出啥事儿吧?”
“我能就什么事?那会是谁将我送回去呢?”宝儿白了他一眼,仔细思索起来。
“那也许就是大少爷派的人呗!”
“大少爷。。。”梁煜轩?宝儿一阵恶寒,自己应该没讲什么不该讲的吧!
☆、第七十三章 三年后
宴会后没过多久,梁振鹤又去了京城,庆幸的是梁煜轩的婚事没有再提起,最初那几日让宝儿胆战心惊。
至于梁煜轩,那晚酒醉的事二人一致装不知道的,如平日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合盛’渐渐扩大,面向瑾元发展,成为了一股强劲的新兴势力,冲击着整个商行圈。
而‘福宝园’的重建工作也慢慢收尾,已经有慢慢崛起的势头。
随着春夏秋冬不停变换,土里的嫩芽渐渐长大,成为一棵大树。
繁荣的小镇还是原来的面貌,不同的是人的面孔有些改变,老人胡子更加花白了,年轻小姑娘已经嫁做人妇,垂髫小儿梳起了发髻。
宽广华丽的‘合盛’大门口,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有镇上的熟客,有慕名而来的外乡人。
“你们说这鱼能保存半年以上,可我买回家七天不到,表面上便发霉了,这作何解释!”门外走来一个身着蓝色绸缎的中年男子,手拎一袋‘玲珑鱼’,气冲冲的往里走,还一边大声嚷嚷。
“你们瞧瞧,这哪里能吃!”说着拿出鱼摆在众人面前。
鱼身果真上长出了一层白色的绒霉,众人唏嘘不已。
”不会吧!‘合盛’货物一向挺好,今儿怎么碰上这等事!”
“这要是不知道的,煮来吃了,怕是会中毒吧!”
“哎呦!那可真是危险!”
“可别这么说,咱们在‘合盛’买过多少东西了,没见出什么事儿,大家都是手拿贵宾卡的人,人家给了你优惠,怎么也得回点信任吧!”
“说得也是!”
“咱们还是听听人家怎么说吧!”
。。。
众人七嘴八舌,有帮着说话的。有持怀疑态度的,还有见风使舵的。
这时一个伙计跑过来了解情况后,安抚道:“真是对不住您。这就帮您换一份,您看可以吗?”
那人似没料到对方态度竟这般好。有些愣住,然而对他说的却不甚满意,嚷嚷着不肯罢休。
伙计也不着急,仍是细心安抚,示意旁边的伙计去内堂传信儿。那人几次欲发火,对方都笑脸赔罪,这火愣是硬生生憋在胸口。
“董员外!”
内堂大门传来一个婉转悠扬。似水如歌的声音,四下安静下来,循声望去。见一身材纤细高挑的男子走出来。细看弯弯的柳叶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般清澈的眼睛,白皙的肉皮儿烘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英挺的鼻梁。
听那声音有些阴柔,若配上这么一副俊美的外表,便是一番翩翩公子,玉树临风的俏模样。
想来刚刚闹事那人便是董员外。见他面露惊色,像是没有料到来人竟能叫出自己名字。要知道跨进‘合盛’大门的人每日成百上千。传言‘合盛’大掌柜王玉乃翩翩少年,俊逸出尘,且德才兼备,卓尔不群。看着样子。怕就是面前这位吧!嚣张的神情有所收敛,方才那些话竟无法说口来。
“董员外,我是合盛的大掌柜王玉,鱼的事儿我郑重向您说声抱歉。”宝儿微微低头表示歉意,但那股不同寻常的气质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谦卑。
“发霉鱼一事,伙计已经向我说明,‘玲珑鱼’的包装袋子上注明了储存方法、所使用的材料、产出日期以及保质日期等等。特别标注不能放置潮湿环境下,不知道董员外家中的鱼是否是因为这些原因。当然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既然鱼出了问题,就是我们的错,‘合盛’从来都是以保质保量为宗旨,断不会让我们贵宾有不舒适的购货经历,重新给您换一份,您看可以吗?”
宝儿面带微笑,没有一丝架子。先道明此事错不再‘合盛’,后又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给董员外找台阶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嚷嚷,也太不识抬举了。
董员外细想一番,自己屋子好像是比较潮,而且买鱼那日像是比较繁忙,提回家便放在一旁。也没如包装上说的晾晒在干燥阴凉处,这发霉莫非真是自己的错。既然能帮忙换一份,那是顶好,若是再追究下去,结果只会是自己错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甚好,这鱼能做成这个味儿,‘合盛’真是独一份!家里婆娘就爱吃这一口,有劳大掌柜了。”董员外眉头展开,一脸笑意,态度前后转了个弯儿!
董员外笑眯眯的跟着伙计去换鱼,众人见没事也散开,各看各的货去了。纷纷道:‘合盛’仁义、诚信,事情圆满解决。
“大掌柜,您的信!”伙计小跑着从大门外进来,将信呈递给宝儿,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
“辛苦你了,快喝口凉茶去,后院儿给准备了许多。这天气真热,待在屋子里都汗流浃背。”宝儿随手接过信,在脸颊处扇扇,看向大门外。
“哎!谢谢大掌柜。”大掌柜体恤咱们这些伙计,天热怕大家伙儿中暑,早早备了凉茶解暑,也不限量,想喝就自个儿打去。伙计笑眯了眼,道谢后,快步跑向内堂去了。
上街的行人都撑着伞,手拿团扇不住扇动。毒辣的太阳直直的照射地面,白得刺眼。整个小镇像是被蒸在锅里,直冒热气。
宝儿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转身往后堂去了,前堂人多,更显燥热。
宝儿坐在案前,把信往桌上一扔,端起茶杯,大口大口灌下几口凉茶,那股燥热立马去了半。
“京城又来信了?”大掌柜抱了一大摞账本进屋子,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立地的柜子,将账本放进、摆好,关上门,锁好。转头看看宝儿,见她靠在椅背上,头望着梁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是来催我上京的!”宝儿粉唇一张一合,说话语调与平时比较慢些,贾掌柜知道她又不耐烦了。
“想来京城缺人缺得厉害。”贾掌柜不知道如何缓和,一边是主家,一边是主子,说话只好尽量保持中立。
宝儿无奈叹口气,坐直身子,伸手拿过那封信,看了起来。
这个梁振鹤真狠啊!竟然撤了自己的职,交由贾掌柜代理,这次恐怕不去是不行了。
“你看看!”宝儿伸手将信递给贾掌柜,又倒上一杯凉茶,喝上两口。
“这。。。”贾掌柜惊讶的看看宝儿,有些惭愧,“老爷这是急了些,若不然,您与大少爷去说说?”
“这次怕是不同前几次那般好推脱了。”宝儿说完转身走向门外去了。
宝儿离开‘合盛’后,去到街心一个茶铺,茶铺简陋,却人满为患。原因是茶铺中有一位说书的老者,每日这个时辰,便会来此说书。说的内容大都是一些野史、怪谈,描述生动、感情充沛,人人直呼不过瘾。
宝儿捡了自己经常坐的那个位置坐下,要了一壶小茶,认真听起来。
“上一回说到:丁老太爷的姨太太十月怀胎生了一只猫,丁老爷惊吓不小,命家丁将这姨太太与猫活活烧死!。。。”
老者在台上讲得眉飞色舞,坐下看客目瞪口呆。宝儿抿着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