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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胤禛铁了心要去找殿兰,“儿子知道皇阿玛派的人一定是好的,但是儿子心里实在挂心不已,用膳就寝时时担忧殿兰是否安稳。”
“如此儿女情长,如何办差?朕赐给你们兄弟几个爵位,就是为了让你多些银钱去挂心女人吗?”
“皇阿玛,殿兰也不是其他女人。那是儿子打算相扶相持一生的妻子。儿子不想让殿兰继续误会下去。况且皇阿玛交与儿子的差事,儿子已经全部安排妥当。皇阿玛,殿兰实乃儿子心头至宝,求皇阿玛让儿子先行离京,保护殿兰。”
“既是你心头至宝,”康熙冷硬地说,“你当初如何会伤了殿兰的心,既是如此,你如何让妾室先有了长子、长女,这就叫做不可割舍?这就是你的用心?”
“皇阿玛,”虽说是臭棋,但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若是不能有所回报,胤禛实在不甘心。但他不可能告诉皇阿玛李氏有孕是假的,为的是抓住德妃把柄,如今只能继续瞒着,“儿子已年过二十,那日李氏又百般诱惑,儿子也是一时情不自禁。”
“罢了,”康熙不耐烦听儿子侍妾的勾引手段,“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以为殿兰朕就一定会指给你。这次朕就让你先行,也别暴露身份,若是殿兰依然不原谅你,你也死了心吧。”
到底是放在心头最重要的儿子之一,仅次于太子,不然当初朕也不会想把殿兰留给四阿哥。也罢,朕到底有很多不能顺心之处,看看天意到底让不让朕得到那位佳人了。
胤禛回到阿哥所,不到一个时辰,只带着苏培盛一人,苏培盛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裹,两人骑马上路,直奔五台山。
、5、钮祜禄庆书
庆书和李德全率领着19骑沿着去往山西的官道上飞驰。李德全看着越升越高的太阳;禁不住对身边的侍卫头子说道:“我说庆书;我们追赶了能有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撵上?按说这费扬古全家出行;应该速度不快才是啊。”
庆书瞅了李德全一眼,“我只相信事实;现在的事实是他们速度很快。所以;你何必做无用的推断。”
李德全被噎着了,一丝不苟神马的,简直太讨厌了,连说话都这么一点儿弯儿都不拐;太伤人了吧。
“李兄,”迎面过来慢悠悠的两匹马;其中一匹马上的人对着另一人说道,“刚刚那队车马速度太快,愚弟有些没看清,可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公子?实在太美,愚弟以为是幻觉。”
“张兄,”另一匹马上的人回话,“弟也怀疑是遇到了狐仙,以为是错觉。没想到张兄也见到了。看来竟是真人了。汉人女孩儿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如此恣情纵马,应该是旗人家的格格。”
“哎,”姓张的男子叹了口气,“见了这般绝色,弟以后该如何自处?此次来京,父母让我到了京城里,多看看,也长长见识。如今见识长了,可想起定了亲的刘家小姐,弟竟是一丝喜悦也无了。”
李德全和庆书对视一眼,都听出迎面骑马过来的两人谈论的就是他们一行要护卫的人了。李德全自是见过那拉格格,选秀时还帮了不大不小的忙,那绝对称得上一句天姿国色。但是庆书只是听闻那拉格格相貌标志,从来未曾得见,他对于没有亲眼见到的事物绝对不会擅自推断或者评论,只是太多次听到别人对于那拉格格容貌的赞誉,庆书内心也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亲眼见见。
庆书挥了一马鞭,率先加快了速度,剩余众人立刻纷纷挥鞭、加快速度随行。
李姓男子和张姓男子眼睁睁看着二十多骑良驹个个驮着英武不凡的年轻男子飞快驰过,对视一眼,都暗自纳罕,京城果然不凡,如今还在郊外,就遇到如此多俊才人物,果然不虚此行。
远远的,庆书就看到了前面18骑伴着六辆马车而行,而最醒目的是两批黑马,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千里良驹,更兼一白衣女子身姿窈窕地独自骑着其中一匹黑马,竟显得英姿勃发。如此矛盾,却如此引人注目,庆书知道,这就是那拉格格了。
庆书带着众人再次加速,距离车队不到百米时,才收紧了缰绳,慢慢减速。此时,车队听闻后面马蹄践踏尘土之声直奔己方而来,也停下了步伐,费扬古领着一儿一女转身迎向来人。
庆书跃下马背,抱拳问道:“可是费扬古大人?我是御前二等带刀侍卫庆书,奉皇上之名,率领一个小队保护大人一行。”
费扬古也不托大,下了马,首先验看了庆书的腰牌,确认无误之后,一抬头,看到了李德全,“好啊,李公公,见到我也不吱一声,若是早知道你也在,我看他们的腰牌做什么?怎么着,你是跟随我们一起走,还是这就回去?”
“费扬古大人,”李德全以及余下众人也早已下了马背,“我可是奉了皇命,就跟着费扬古大人好吃好喝的,一直等到皇上东巡,我再回去伺候着。我可是托了老大人的福,出来松散几日。”
此时大家都下了马彼此认识一下,而殿兰正定定地和庆书对视着,“庆书?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皇上身边的人?”
“那拉格格,”回答的是李德全,他可不想让庆书得罪了这个将来可能是后宫最大的主子,虽说庆书说话总惹自己生气,但其实挺不错的,“庆书是遏必隆的嫡孙,额亦都的嫡系后人。那可是继承了遏必隆腰刀的人物,万岁爷亲自赏赐的呢。”
“哦?那真是失敬了。”殿兰明白过来,怪不得这么眼善呢,原来是钮祜禄氏,额亦都的后人,话说,未来弘历的额娘不也是钮祜禄氏,也是额亦都的后人呢。怪不得都是狭长的眉眼,但是长在庆书的脸上可好看多了,若是钮祜禄格格也有这等美貌,胤禛那样好色的男人如何会不多宠爱着些。
“那拉格格客气了,”庆书也暗自吃惊于眼前女子的容貌气度,容貌自不必说,比起后宫正受宠的良妃还要仙姿窈窕;气度更是不亢不卑,目光端正,举止大气,令人心生好感,“庆书一路上就跟随着格格了。”
殿兰点点头,亲自扶着马车里的觉罗氏下来,其实坐马车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殿兰既然真心认同阿玛额娘,就会时刻惦记他们是否舒适安稳,“额娘一路上可劳累,要不要我一会儿陪你在马车上说说话?李德全公公还有一众侍卫,奉皇上之名来保护我们一行。”
“奴才给多罗格格请安,”李德全打了个千之后起身,口称,“皇上口谕,那拉氏费扬古嫡妻觉罗氏,原系太祖后人,与朕本为一家,如今封觉罗氏为多罗格格,享和硕格格俸禄。封那拉氏殿兰为固山格格,享多罗格格俸禄。”
“哎哟,”觉罗氏欢喜不已,但又即时说道,“李公公,你也好歹等我们摆了香案接旨啊。怎么一口气就念完了。”
“郡主大人、郡君大人,”李德全嬉皮笑脸地说,“皇上早就说了,在路上,哪里还能现准备香案,只要奴才宣了旨就行了。况且郡君是个不耐烦下跪接旨的,皇上早就记在心里了。”
这句话说得各人都有了心思,觉罗氏和费扬古对视一眼,觉得皇上有意让殿兰入宫;五格是庶出,但是早早养在觉罗氏名下,算是殿兰的嫡亲弟弟,觉罗氏也是真心相待,自然希望姐姐有个好出身;庆书以外的御前侍卫却暗自咋舌,这郡君还没入宫承宠呢,就如此大的颜面,以后万万得罪不得。
庆书想的却不同,他注视着眼前新出炉的郡君,虽有如花的容貌,眼中却没有丝毫受宠若惊,甚至看不出喜悦之情。这样清冷的女人入住后宫没什么不好,但是想起她刚刚还自由地在马上驰骋,今后却要如关入笼中的小鸟,庆书竟觉得不舍,着实可惜了。
“等到七月,”费扬古佯装不平地道,“爷见了皇上一定要问问,凭什么妻女都受了封赏,就爷还没有封赏?”
“费扬古大人,”李德全也插科打诨、佯装惊讶地道,“您可领着一等公的俸禄呢,再升官,再封赏,可就得比照亲王了。”
“去去去,”费扬古踢了李德全一脚,“这等机密,如何闹得人尽皆知,爷背着夫人攒点儿私房钱容易吗?你一说,夫人不久知道爷这里有私房银子了?”
殿兰看着费扬古和觉罗氏开怀,遂自己也开心起来。
歇了一会儿,众人继续上路,直奔五台山而去。
而此时的胤禛,也来到了殿兰一家曾经歇脚的郊外茶摊。胤禛和苏培盛下马喝茶,暗自打量这对老夫妇,虽说举止粗俗,但是不难看出细微处的不同,比如每次迈步都是同样的尺寸;比如从来不在客人嘴里有食物的时候说话;比如老太太总是维持着双膝弯曲,这是伺候过宫里贵人的贴身奴才的做派。
胤禛虽然知道这对老夫妇不凡,但是以后恐怕还有要仰仗佟家之处,若是此刻爷将这对被佟府除名之人接回京城,实为不妥,只能示意苏培盛派人过来暗中保护这两人。罢了,既然殿兰比较亲近这个老太太,而且觉罗氏也承诺达成心愿就送给两人一座茶楼,爷就先替你们张罗着吧。爷只是想要跟殿兰好好过日子才会略微体贴她一二,爷绝对不承认对殿兰情根深种。
此时茶摊又来了两个旅人,还兀自谈论着,“李兄,弟只要闭上眼睛,脑中就回想着那位姑娘马上的英姿,哎,可是要害了相思病不成?”
“张兄,这等旗人格格,实在不是你我可以觊觎的,如今得见,已是三生有幸,张兄还是不要陷入其中才好。”
“哎,这等姑娘,将来要嫁给何人?怕是皇帝老爷才消受得起。”
长吁短叹的两人默默地用了茶点,继续赶路。
依然坐在茶摊上的胤禛却恨得牙痒痒,好你个殿兰,才出了京城就招蜂引蝶,连两个过路的书生都不放过。你是想当狐精害人不成?如今爷、太子,就连皇阿玛都对你念念不忘,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爷都不嫌弃你不是完璧之身,你还要爷多屈辱才甘心?
脑中却不自主地猜测着,殿兰若是骑马驰骋,该是何等的风采,奈何爷从来不曾得见,倒是便宜了这两个小子先睹为快了。
、6、淘宝曝光
“爷;”苏培盛看着主子冷硬的脸;试探地说,“我们出来的也太匆忙了;只带了这么点儿行李,路上可要采买一二?”
“不必;”胤禛信任苏培盛;自己的不凡虽说不会对一个奴才解释,但是让他看见却无妨,“你也知道爷有些个不同寻常,你别多嘴就行;爷这里什么都不缺。”
“爷请放心,”苏培盛道;“奴才绝无二心。”
胤禛点头,虽说他性喜多疑,但是对苏培盛不需要多加试探。
胤禛与苏培盛主仆歇好了,打马疾驰,打算尽快追上殿兰。
这边儿,殿兰不希望总是骑马磨伤了大腿处娇嫩的肌肤,重新坐上了马车陪觉罗氏聊天,但是马车的窗帘都被殿兰打开,这次觉罗氏也不拦着她。
殿兰的黑马就在殿兰马车旁跟着,踢踢踏踏地慢跑,时不时还侧头看看殿兰,似乎在确认殿兰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样才安心地继续小跑,然后一会儿再回头看看殿兰。
庆书也是个爱马的,看到黑马如此做派,也凑到殿兰马车旁边问道:“格格,这黑马是何名字?奴才看它着实不凡,说是千里良驹也不过分,竟然如此亲近格格,实在令人惊叹。”
“你叫我殿兰吧,也别自称奴才,”殿兰对于这个钮祜禄颇有好感,面对眼神清澈之人,殿兰总是会多份耐心,“这马叫墨丹,打一出生就跟着我,自是跟我跟外亲近。墨丹和阿玛的黑马乌丹是亲兄弟,它们的母亲叫黑丹。虽然黑丹已经死了,但是它曾经跟我阿玛征战四方,是最棒的马。墨丹和乌丹作为黑丹的儿子,虽然还没上过战场,也是最优秀的马儿。”
“那殿兰也叫我庆书如何,”庆书极喜欢这个大气的格格,“墨丹与你亲近,也自是因为你待它好。马是最通人性的,忠诚于主子是自然,但是与主子亲密无间又是两回事儿。可见殿兰也是爱马之人。”
“听庆书所言,”殿兰自在地跟庆书隔着车窗聊天,“也是个懂马、爱马之人。我阿玛在我小时候教我骑马时就说,马是最好的伙伴,特别是战马,那是战士的半身,若是不懂得爱马,就不配骑马。”
庆书控制着缰绳,气息却丝毫不乱,“你阿玛所言甚是,不愧是沙场老将。可惜他致仕太早,不然前两年追击噶尔丹,我也有机会跟他并肩作战。”
“庆书去年也随同皇上出征了吗?”殿兰稍感兴趣,没有战斗的日子好生无聊,“听说抚远大将军运筹帷幄,直让噶尔丹饮恨自绝,庆书想必也英姿不凡。”
“我是御前侍卫,自然不离皇上左右,”庆书提起沙场也多了份肃穆与兴奋,“去年和前年,都有亲眼见过皇上赫赫英姿,实在是八旗表率。”
“好啦好啦,”觉罗氏看着自家女儿与庆书详谈甚欢,也觉欣慰,“别总提战争什么的,殿兰一个小姑娘家,如何就对这些感兴趣。庆书,今年多大?可有娶妻?”
“回多罗格格,”庆书在马上拱手抱拳,“庆书今年二十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