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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从菲斯家回去的时候就差不多了吧。”
“噢。”
奥西里斯睁着万分期待的眼睛,在汉克家里一直盯着我。
我无视之,抱着菲斯生下来的小黑熊,戳过来戳过去,啊,自从和奥西里斯结为伴侣后,为了防止他对自己兽身的在意,我已经很久没有抱过青丘了,当然,那只狐狸越长越大,我现在也抱不动了。
熊崽发出“呼呼”的叫声,伸出小肥肢推我的手,黑小的眼睛萌萌地睁着,只把我看得心肝儿颤。忍不住就抱起来狂拥了一把,惹得熊崽的声音高起来。
菲斯黑着脸把熊崽抱过去,安抚着“呼呼”尖叫着的熊崽说,“它生气了。小熊崽这样叫都表示生气。”
我讪讪地笑了两声,好像没抱到有毛的东西了,太激动了!
奥西里斯被汉克拉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时耳朵尖红红的,只是看到我抱小熊崽时脸上表情又变了几下。
好吧,我嘀咕着抱住他的胳膊,乐呵呵地跟汉克菲斯告了别。
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地回味着抱到怀里时毛绒绒的触感,也没再太在意他的表情。
“着火了!”奥西里斯突然喊,化出半蛇尾来,一把抱我向前冲。
我抬头一看,拍着使劲往前爬的奥西里斯,“不是,放我下来。”
他转过头我才看见他脸上的惊慌恐惧愤怒,“不是着火,奥西里斯,放我下来听我说,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
奥西里斯皱着眉头,我拉着他慢慢往新屋走。
“等到家里你就知道了。”
进了院子,打开房门,一股暖气迎面而来,我把奥西里斯拽进来。
“怎么样?舒服不?”
说着朝手上哈了几口气,尽管有厚厚的兽皮包裹,作为蛇类的奥西里斯体温还是跟外面的空气一样冰冷。
我把兽袍脱下来,一看奥西里斯还傻站在那,不禁笑,“你站在哪干吗?还不赶紧脱下来。”
奥西里斯以一种茫然的目光看着屋子四周,“火塘在哪?”
哈哈,“没有火塘。”我走过去,帮他把外面罩的衣服脱下来,“暖和不?”
笑眯眯地看着他银白色的衣服露了出来,缓慢的转头动作也变得迅速,脸上露出惊喜,感觉到世界好像全开了花一样,“怎么样?奥西里斯,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样,冬天的时候,在家里,你就不用担心自己行动会变迟缓什么的,不用去睡地下室,在这里保护我噢。”捏捏他的鼻尖,这样愣住的表情美丽极了。
“来,坐这里。”
奥西里斯坐在床上那刻,惊讶的表情,让我有种瞬间很满足的感觉。
“怎么样?”
他活动了□体,伸出双臂将我抱到身边,“真好。”
“这么说你对我这件礼物很满意喽。”
“嗯,”他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是夏克神给我最好的礼物。”
什么嘛,怎么会讲这么油嘴滑舌的话?
我看着他那双明亮的蓝色的眼睛,低下头,/吻/住。
我很喜欢。
晚上睡觉时,我纳闷地看着用兽皮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奥西里斯。
“你怎么了?还是很冷?”不会吧,我都已经有点微微出汗了,而且下午的时候我专门把火烧得旺了一些啊。
“如果你那么喜欢毛绒动物的话,我也可以这样让你抱着。”
什么什么?
我连眨了几下眼睛,看着那个把自己裹在毛茸茸兽皮里面的露出一张俊脸的兽人,月华的长发,长长挑起来的眼睛,虽然满脸通红,可还是认真地注视着我。
“这样不行么?”奥西里斯沮丧地垂下头,从兽皮里露出白白的肌/肤来。
什么不行,我“嗷呜”一声挂着鼻血和满腔感动扑了过去。
这啊,是诱惑!赤/裸/裸的诱惑!!!
“热,奥西里斯,我好热。”
带着喘/息的声音湿/漉/漉地响着,“可是我想让你更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
写肉无能,脑补大帝救救我啊!
你们啊,都是贪婪的孩子,这个河蟹的年代,我怎么好胆量呢……
其实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写那种火辣辣场景啊……
、不安的冬日
当第一场雪在大地上消逝后,部落里所有的兽人雌兽们都行动起来,在田地里种着普拉块和乌禾。
从迪美那里领取乌禾种子的时候,我了解到,普拉一年两种,冬种在第一场雪之后进行,第二年成熟,大概在我穿过来的时候开始收割;雨季种的,深秋时份就成熟了。而乌禾一年只能种一次,次年雨季来临之前收割。
别小看这两种植物,当冬季快过去,而春天才刚刚到来时,兽人们储备的食物大部分已经接近耗竭,部落靠着它们,才能安然度过青黄不接的那些饥饿的日子。
而且,对兽人们来说,冬日的种植有着更深的意义。
因为这次种植后,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冬天,长达五个维纳尔(也就是三个月)的雪覆期。在这个时期内,大地将被白色覆盖,直到来年解冻。
漫长的冬天,带来的不止严寒,更多的是种/族/意义上的繁/衍。所以兽人们对这个活动很是重视。所有住在结伴区的兽人们一大早便高声招呼着伴侣前往田地那里进行翻耕播种。
奥西里斯也早早起来,迅速翻身将我裹到主卧旁边的浴池里。
自从房子里点起火墙来之后,我懊恼地发现,温度的提升不仅使空气变得温暖,而且几乎是夜夜炙/热。我有时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下子睡个三天三夜,可是挺失望地发现雌兽的身体素质真地很强悍很强悍。马达发动机啥子哟不是问题。
果然,生活都是‘幸’福的么。
满头黑线地看着奥西里斯欢快地将我从水里捞出来,嘴角愉悦,忍不住想揍他几下。可是冬天漫长的夜里,兽人世界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啥子活动能让我们消遣的。
尝试过什么五子棋、象棋、双扣,可是对连文字都没有的兽人们来说,这简直是天书。无奈,只好玩抓胡。就是五个石子,然后从一开始抓,再起的那种,结果发现兽人的手掌太大了,玩起来太没成就感……
各种无力,放弃。
奥西里斯要抱我出门,我坚决予以反对,到了门外,看着不少雌兽或坦然或脸红被兽人抱着从我们身边。看到我们俩各自走路时,兽人们以暖昧的眼光打量完我后再打量几眼奥西里斯,“嘿嘿”不明几声,雄纠纠地跨着步子抱着他们的伴侣往田地走去。
然后我瞬间被奥西里斯捂到怀里,在拼命反抗努力说明我能行走时,奥西里斯表示这样让他很没面子。
兽人们怀疑他晚上不努力。
那刻我只觉得天雷轰轰,一股蒸汽水朝我头上浇下。
有了奥西里斯的帮忙,地里的普拉种得很快,但是相比其他兽人而言,奥西里斯的速度还是慢了很多,毕竟寒冷的空气对他来说很影响速度和力量。
于是回去的路上,我便笑眯眯拉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走。
“哇,又下雪啦。”
鼻尖一凉,我抬头看着天空不禁叫道。
“嗯,”奥西里斯伸手指了指部落后面的山,然后将我头上掉下的兜帽拉起来盖好,“很快就会白起来。”
象牙般的指尖触到我脸上,冰凉凉的感觉。即便昨夜将兽衣放在床上一直捂着,早上出门时才穿上,奥西里斯的身体总是呆不了多久就会变得跟周围的温度一样。温暖的兽皮散发完热度后,他也跟着它们温度降低。
他的指尖慢慢收了回去。
速度又变得慢了,眨起眼睛也是像慢镜头一样一下一下。
我把他的手贴在脸上,捂了捂。
他慢慢扯开嘴角,摇摇头,“阿尔,冷。”
我笑笑,拉着他的手,并肩和他走在一起,“我们回吧,慢点走。”
第二场雪落下来,地表温度明显下降了很多。大地上很快就有了浅而薄的雪茸。
两行弯弯曲曲脚印拐在我们身后,一大一小挨在一起。
路上只剩下几个兽人们带着他们的伴侣往自己的家里赶去,天已经有了将夕的灰光。
我停下来。
“阿尔?”奥西里斯转过头来,天蓝色的眼睛旁,雪花一朵一朵地飘落。
我伸手把他和我的兜帽拉下来,然后制止住他抬起的手,牵住往家里走去,“你知道吗,我们这样手拉着手在雪地里走,雪花落满头时,看起来就像我们白头偕老一样。”
“偕老?”
“嗯,就是我们一直到死都会在一起一样。”
“嗯,在一起。”
我们慢慢地走着。
雪花在四周安静飞舞。
冬日的安祥很快被打破。
部落里有了压抑的气氛。
兽人们接头交耳,议论纷纷。
陪奥西里斯窝在房子里的我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直到斯莱尼和文特踏上门来。
斯莱尼进了房子,转动着他那双金绿边的眼睛,拉着奥西里斯把居住区全部转了一遍,然后对文特说:“来找他们不错吧。”
文特迟疑地看向我,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对正在倒茶给他们喝的我和奥西里斯说,“你们知不知道外面最近出了什么事?”
茶其实并不是茶,只是一种树的叶子,放在太阳下阴干了,用凉水一泡,有甜丝丝的味道,配上这几天的冬雪,味道尤佳。
我对上奥西里斯的眼睛,摇摇头。
文特皱了半天眉,才说道,“我代替奥西里斯去守南边的林子,这些日子来发现不少奇怪的鸟类,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说完,将手里拎着的一个皮袋打开,里面是几只鸟的尸体。
我顺着奥西里斯的视线瞧去,只觉得鸟羽色彩极其艳丽,很是漂亮。
“我也没见过。”奥西里斯认真看完后,摇摇头。
我对着斯莱尼的视线,无奈地用很诚恳的语气说,“我也没见过。”
不过,羽毛这么鲜艳多色的话,应该是热带的动物吧,可能是迁徙。有的鸟一年迁徙一次,有的几年迁徙一次,兽人们大概都没见过所以比较惊讶吧。也有可能是误飞,被风或雪迷了视线之类的。
“那就奇怪,部落里没有兽人能认识这种鸟。”斯莱尼紧盯着我的眼不放开,语气淡淡地说。
我很认真地再给他到了一杯茶,“是呀,族长哪里怎么说?”
从来未出现过的生物出现的话,一定是会引起部落不安,族长费舍尔那里肯定有相应的措施。
斯莱尼顿了一下,“族长在处理波科曼部落的事。”
“那个部落又来打仗了?”我惊讶地问。
“不是,波科曼的族长邀请我们的族长过去,说是有事商量。”
“什么事?”
“不知道。这几只鸟真不认识?”
奥西里斯和我再次摇摇头。
斯莱尼说,“我只是觉得你们知道得应该多一些。”
送走斯莱尼和文特后,我回到房子,奥西里斯皱着眉坐在椅子,盯着斯莱尼他们拿来的鸟正在沉思。
“怎么了?奥西里斯。”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动物。”
“总有些东西是我们不知道却存在的啊,它们可能是在其他地方生活,迷了路吧。”
迁徙的鸟儿总有会因为风暴、气流的改变而改变自己的飞翔路线,这并不是多么大的事情。
族长费舍尔从波科曼部落带来一个令所有族人恐慌不安的消息,波科曼部落的地盘上出现了大量的不明生物,各种长相奇特的野兽不断地涌向他们四周的林子,吞食动物植物,甚至开始袭击兽人。
刚开始波科曼部落以为是费舍尔搞的鬼,但是野兽涌来的方向是南方,放弃这一猜想后,波科曼兽人发现凭自己部落的力量已经无法清除那些越来越多的野兽,于是便向费舍尔伸出了橄榄枝,希望能借助部落联合起来的力量先度过这一难关。
费舍尔在广场上高声宣布了这一消息,并诚恳地向所有族人征询意见。因为波科曼长久来的侵占行为,兽人们对是否帮助波科曼度过此次难关产生了很大分歧,大多数族人并不同意伸出援手,少部分兽人则选择保持沉默,尤其是进入冬季后轮流守护林子的兽人,他们的眼神动摇不定。
费舍尔在高台上迈着明显看起来焦躁的步子,在未知的敌人和仇敌的求救之间,摇摆不定。
奥西里斯的表情沉重了许多。
“奥西里斯笑一下。”
我捏着他的腮帮子,兽人向我露出一个眉头微皱的笑。
“怎么了?这么担心。”
奥西里斯牵起我的手,慢慢往家里挪,“嗯。”
他已经养成这样牵着我散步的习惯,感觉很好。
“我在这个部落长大,大家教会了我很多。如果部落有什么事,”他站住,望着天空飘下来的雪花,“我一定与部落相存亡。”
“阿尔,对不起。”
“说什么呢?我还没给你生孩子呢。”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赶快回家吧,天都黑了。”
“呃,噢。”
默默握紧奥西里斯的手。
共存亡么?
从未见过的生物,大批从南方涌来。
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呢?
我望向南边的林子,心里升起奇怪的感觉。
也许,我应该到波科曼部落的地盘上走一趟。
、梦兆
黑暗,无边的黑暗。
我手脚并用,拼命地往上爬。
那是哪里?我要去哪里?
啊,是了,这是我刚开来这个世界时的悬崖,我记得在上面我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