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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娟摇了摇头,“田田的妈妈说警方一直没拿出证据,陆家的人还一直联络他们家,要求跟他们家谈一谈,田田的爸妈挺坚决的,可是她舅舅和她叔叔一直说要钱,不能让田田白死,我怕……”
“唉……她爸妈向来耳根子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他们现在住哪儿啊?我想去看看他们。”
“他们现在住在学校附近的如家,不过听说要搬走。”
“哦,我知道了。”
守夜活动确实是消息集散地,汪思甜又跟别人套话,果然跟罗娟说的相差不大,区别只是细节,像是邓兰就想起来裙子是快递送到校园的快递接收点的,接收点的人打电话取的,另一个人记起来刘志在何田田死的那天出现过一次,之后再没出现在校园里,余下的很多人都提起了刘志,甚至有些人以为他和何田田现在还是男女朋友关系,不过大部分人都说他们俩个分手了,刘志有一度寻死觅活的,后来又恢复了平静,好像是找了个校外的女友,可是一直到餐会的最后一项,在校园内烛光守夜,都没有人看见这个传说中的刘志出现。
事务所除了快递和送外卖的人会按响之外,无人会按的门铃忽然响起,正坐在客厅的电脑前一起听汪思甜隔半个小时回传一次的谈话录音的林嘉木和郑铎抬起头,互视了一眼,现在已经是夜里九点钟了,有谁会来?郑铎把页面切换到门口的监控,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穿着普通的军大衣,头发却烫得很精致,看起来极不搭调。
林嘉木穿上鞋子,披了件薄毛外套,佯装刚刚起床,隔着门问道,“谁?”
“我是陆天放的妈妈,他给了我这个地址。”
林嘉木开了门,门外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陆天放的妈妈应该是四十几岁的人了,不过有钱人保养得好也正常,可这位保养得很好的女人,在进入到室内之后,却在灯光下显出了憔悴,常年被粉饰的脸上满是疲色,双眼眼眶下一片黑青,眼袋明显极了,脱下了军大衣之后,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套裙,“你放心,我是开保姆的车出来的,没人跟踪我。”
“嗯。”林嘉木答应了一声之后,反锁了防盗门。
“你是郑铎吧?”陆天放的妈妈认出了郑铎,“天放一直提起你。”
“我是。”
陆天放的妈妈立刻哭了起来,“郑先生,郑大恩人,您救过天放一命,求求您,再救他一次吧!”她一边哭一边跪,郑铎赶紧扶起她。
“陆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当初您第一次救天放,我们本来想当面慰问送感谢金,可他们说你们部队是保密的,不让外人见,可这恩情我们一直记得的,天放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您当初不是救了他一个人,您是救了我们母子俩个人啊,这次我见天放的时候,天放什么都不敢说,借着跟我告别的时候往我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告诉了我你的地址,让我来找你救命,我跟人打听过你,知道你跟林律师是厉害人物,您二位千万要救救他,钱不是问题,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救他,天放是无辜的啊!他虽然他作,他闹,他爱玩,可他不是个坏孩子!他不是啊!”
林嘉木注意到陆太太一直说得是她如何如何,并没有提陆天放的父亲,想来那位亿万富豪,有些别的打算跟想法吧。
“陆太太,您先别激动,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作者有话要说:出了点突发事故,加班加到崩溃,我只是个重回职场的“老”新人好不好……望天……
☆、146妈妈
嘉木语录:妈妈也许是世界上最了解我们;又最不被我们所了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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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这个孩子是个敏感善良的孩子,小的时候他特别乖;我跟他爸刚开始创业的时候;虽然钱慢慢开始多了,可忙的时候连回家吃口饭的工夫都没有,更不用说照顾他了;就把他送到了他爷爷家,他爷爷身体不好,天放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伺候他爷爷,帮他爷爷烧洗脸水,下楼买早餐;每天回家别的孩子是背着书包往家里跑等着吃饭;他要自己去饭店把祖孙俩个的饭买好,后来家里有了保姆,保姆都说这么孝顺的孩子少见,可自从他爷爷去世,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了之后,这孩子就离我们夫妻俩个越来越远了,除了要钱几乎不跟我们说话,后来他爸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送他出国,回来之后就更……平常除了要钱的时候能见到他的人影,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跟他一起玩的不是那些跟他一样的纨绔子弟就是些想要占他便宜的酒肉朋友,女朋友更是左一个右一个的换,我都懒得记那些姑娘的名字跟长相,总之来来去去的,没有一个是能跟他踏实过日子的,这次的事一出来,他倒是安静了两天,跟我说他真没想到那姑娘有那么大的气性,本来他以为那姑娘只是来聚会里钓金龟的,也就随便跟她玩了玩,谁知道她事后哭了,说什么爱他啊,把最珍贵的给了他啊,说他如果不娶她她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啊……天放说他当时就怒了,觉得自己被人骗了,把那姑娘给赶了出去,没想到那姑娘会自杀,他也很后悔,早知道那姑娘的精神状态不正常,不如哄哄她。”
陆天放显然在第一次遇见何田田之后,就忘了她,根本没有和她一起在网上聊过天,“陆太太,你知道天放的电脑在哪里吗?”
“他手机换得很快,电脑的话最近在用ipad和那个什么带键盘的什么东西,他跟我讲过我听不懂,总之很潮,他平时住在市区银湖公寓,除了他的手机和ipad之外的那些东西应该在那里,钟点工有钥匙,你们什么时候想去,我让她开了门等着你们,警察抄走了他留在我家的电脑什么的,银湖公寓他们不知道,也没去。”
“您让钟点工把钥匙留在信箱里,我们去取钥匙。”
“这样也好。”陆太太点了点头,虽然那个钟点工跟随了他们家多年,她现在也没办法确定她是不是真得百分之百忠心,她现在信郑铎和林嘉木完全也是因为走投无路,这才听了儿子的指令,“你们还需要什么?”
“嗯……”林嘉木想了想,“你现在请的律师姓彭对吗?”
“是的,是我先生请的,他说彭律师是名律师,在官面上很熟……”
“我知道他,您要是信我,最好多花些钱把他请走,他这个人如果是一般的案子找他可以,这个案子闹这么大,他的那些人脉不止起不到作用,反而有害,更不用说他向来爱出风头,有过为了自己出名置当事人的利益于不顾的先例,但这种小人不能得罪,您刚说舍得钱,在他身上一定要舍得,另一位则是需要诚心了,您用钱不一定请得动他。”
“谁?”
林嘉木找出一张名片,“这位蓝律师是我在法学院时的教授,是国内有名的法学权威,最近发表过数篇学术论文讨论舆论干扰司法,引起过不小的反响,您这桩案子找他事半功倍,但请他光有钱是不够的,必须得有诚心。”
陆太太连连点头,“为了救我儿子,我百分之百的诚心。”她其实听人说过这位蓝律师,但说的人都说他已经多年不接案子了,专做理论研究,“只是……这位蓝律师……好像已经多年不接案子了。”
“这样吧,我跟他联系一下,如果他有兴趣的话,我约个时间让你们俩个见面,我觉得天放的案子很典型,他接案子的可能性很大。”
“谢谢,谢谢。”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陆太太脸上慢慢有了些神采,她最近实在是被网上的言论折腾得够呛,甚至有一些人在陆家的公司贴大字报,砸停在停车场里的豪车,更不用说丈夫似乎已经信了案子是陆天放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陆天放活命,可是她一直认为儿子是无辜的,能找到一个真心相信自己的支持者,对她来讲实在太重要了。
“不过陆太太,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以这桩案子的火热程度,没有铁一样的证据,天放很难全身而退。”这就是天朝司法的另一面了,对于某些大人物而言,陆天放不过是个麻烦,所谓的钱和势力在他们的乌纱和“稳定大局”面前一文不值,杀一个陆天放能换来耳根子“清静”和“政绩”,他们下手时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陆太太刚刚有些温热的心又瞬间凉了下了,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的她太了解所谓官字两张口了,“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儿子从没有做错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冤枉。”她说完拿出一张卡,“这张卡是我的副卡,密码是我儿子的生日,930507,您二位不必替我省钱,只要能救出我儿子,我宁愿倾家荡产。”
林嘉木和郑铎互视了一眼,接过了银行卡,但并没有拿出委托合同让她签字。
张雅兰随着年龄渐长,慢慢的觉越来越少,在家的时候可以早起锻练或者跟老伴一起聊聊天,绊绊嘴,也算是生活情趣,可在a市她人生地不熟,一时间没办法融入到附近跳广场舞的团队,每天早晨起床做完早餐只能用电脑玩斗地主或者是跟老伴远程聊天,等到七点半左右再带早餐下楼,给来上班的女儿“女婿”吃,林嘉木现在差不多一周有五天不在家里住,住在郑铎家,张雅兰虽然对他俩感情越来越好乐见其成,私下里还是很在乎女儿不肯结婚的事,可老伴说得对,嘉木的脾气倔,硬逼她反而引她逆反,郑铎现在看着挺靠谱的,她还是扮演大度体贴的好丈母娘,多做感情投资吧。
这一天早晨她跟丈夫聊天的时候,丈夫发给她一个链接,“你看这个新闻,你听说过这件事吗?”
张雅兰点开链接一看,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看完之后拍案而起,“这些纨绔子弟实在太过份了,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糟践了,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审判?有什么证据不足的?这证据多明显啊!”
因为看了这么一条新闻,把早餐端到楼下的时候,身上都带着几分的火气,帮着摆碗筷的汪思甜随口问了一句,“阿姨,您怎么这么生气?谁惹您了?”
这一句话点燃了张雅兰的整个情绪,“谁也没惹我,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世道怎么变成了这样,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欺压良善……”后面紧跟着大约五千多字的议论,从陆天放的案子本身,讲到过去,又讲到未来,再讲到价值取向……“多好的姑娘啊,我看她同学发的那些纪念的帖子都想要掉眼泪,你说这个陆天放有多坑人,人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姑娘就这么被他毁了,他还找人泼污水,说那姑娘是三陪,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汪思甜咳嗽了一声没说话,林嘉木互视一眼之后,郑铎关了电脑,把该收起来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妈,您别总看那些网络新闻,那些东西真一半假一半,都是些不负责任的人乱编的,事情的真相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呢,您得相信现在的司法是公正的,不会放过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当你妈真傻啊?现在是什么世道?黑不一定是黑,白不一定是白,你妈我啊,见得多了……”接下来又是五千多字的议论,总之张雅兰女士很激动,讲到最后话锋了转,“对了,郑铎你不是认识一个警察叫刘警的吗?他对这案子怎么说?”
“他……他最近很忙,而且他从来不跟我讲正在调查中的案子,阿姨,您放心,这案子如果是他办的,肯定会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让您满意。”
“让我满意有什么用,得让人姑娘的家人满意,我看网上有人曝料,陆家的人一直缠着姑娘的家里人,好像是想要用钱摆平,我就不信了,人家花一样的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竟然能用钱摆平?”
林嘉木看了郑铎一眼,郑铎瞧着张雅兰憨厚地一笑,“阿姨,您别为别人的事生气了,来坐下吃饭,这豆沙包是您蒸的?蒸得真好啊。”
“当然是我蒸得了,这豆沙是我从农贸市场买回来的,正经的红小豆,我昨个熬了好几个小时……你尝尝甜不甜……”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勉强凑够三千字,先这样吧,周末的时候再更得肥一点。
☆、147真真假假
嘉木语录:说谎者的特征之一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总会增加一些无用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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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钟点工经常来打扫的原因;陆天放的公寓比想象中要干净整洁得多;整体的装修风格一看就是出自设计师的手笔,个人的风格很少;全部都是所谓的美式现代家居风,家具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