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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肖,做咱们这一行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啊。”郑铎拍了拍他的脸,“你要是坏了咱们这一行的名声……”他轻轻弹了一下老肖的耳朵,老肖却觉得头像炸开来一样的疼,他呵呵一笑,像是来时一样风一样的消失了。
萧雨看见了老肖的回复之后,暗笑自己神经过于敏感了,A城虽大,上层的圈子却不大,“林芳”会跟自己在高档会所遇见,也是正常的,就在她想要攀谈的时候,“林芳”接了个电话,“喂?”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林芳”好像被激怒了,坐了起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做什么?行了,你不必解释了,明天就去财务部领钱,你可以回家了。”
“林芳”似乎是说完才觉察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不好意思地对萧雨笑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下面的人工作不利?”萧雨庆幸自己不用亲自去管公司赚钱了。
“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家的生意不大,就是普通的来料加工生意罢了,我爸偏偏弄了一群亲戚在家里搅和,现在市场又萎缩了不少,我从美国回来就接了这么一大摊子的事,光是把那些亲戚辞了就费了老鼻子劲了,刚才我辞的就是我表哥……唉……真不想回家啊……”
肯定是生意不大,做大生意的话萧雨也不会不认识她,不过林芳的话倒是提醒她了,时必成做了这么久的总经理,王家的生意大半在他手里,他整天只知玩乐,花钱如流水……王家的,就是王东君的,如果被姓时的给败光了,算是怎么回事?
看来她有必要提醒一下王有财了,就算是生病,也不能对家里的生意不闻不问,还有王安妮,就算是时必成答应了杀她,她总在澳门他也杀不掉……
萧雨躺回泥浆里,思量着自己的计划,连“林芳”半路起来了,跟她道别了都没有认真对待,不过是个路人甲罢了。
郑铎接到林嘉木的时候,她脸上并没有化妆,可因为刚做过了全套的美容,整个人容光焕发的,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懒洋洋的像是一只饱足的猫,“老肖果然是起了别的心思。”郑铎咳了咳,把话题转到了公事上。
“他就是这样,短视又贪心不足。”林嘉木道,倒不是说老肖敲诈萧雨对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损害,但局面已经够乱的了,再加上一个敲诈勒索的老肖,只会让事情更难办,谁知道老肖会不会一物两卖甚至三卖?
“你要做的事做成了吗?”
“我只不过是提醒了一下萧雨罢了,让她加快点进度,就算是很赚钱,这桩生意耽误的时间也太长了。”
“嗯。”郑铎点了点头,“要不要去喝下午茶?”
“凤凰茶馆就行了。”
如果说好不容易到手的把柄被人抢走,母亲重病入院对时必成的打击还不够的话,回到公司却发现公司里的人表情诡异,自己的助理告诉自己在家养病的岳父在“岳母”的陪同下一起来了公司,正在他的办公室等他,足够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早知道萧雨是不会放过他的,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甚至一点喘息的余地都给自己。
王有财文化程度并不高,在教室里念书的时间满打满算八年,初二的时候就绰学了,在学校里学的知识,除了比平常人快得多的心算之外也没剩下什么了。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偏偏对金钱有极敏锐的嗅觉,更是本能的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经营好公司,这些年在学中干干中学,把自己的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不说,还知人善任,初中肄业的学历,将一群人材聚拢在自己周围,建立了相对健康的管理体系,就算是他中风了,整个企业也没有乱,相反的,时必成管理起来事半功倍……如果他没有私心的话。
时必成当然是有私心的,他想把整个企业改成姓时的,他看那些王有财虽有效但“过时”的管理体系极不顺眼,他年轻,他受过专业训练,他想要更好的企业,他甚至想到了要做上市公司。
他这样的冒进思维,当然受到了不小的阻力,时必成虽然不敢开除那些阻止他的人,但是把那些人晾起来他还是做得到的。
更不用说他开支巨大,“工资”对他来讲是九牛一毛,岳父在时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他取用钱财的时候多少有些顾及,岳父病了之后,他取用钱财毫无顾及可言……
而他刚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岳父在萧雨和财务总监的陪伴下,正在看帐。
他看了财务总监一眼,财务总监穆山是他一手提拨起来的,是他的同学也是他的心腹,他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岳父虽然精明,但是现代的专业会计帐,他想要看懂也是需要时间的。
可是穆山略显紧张的眼神,让时必成没有那么自信了。
萧雨轻咳了一声,“有财,必成来了。”
王有财摘下老花镜,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婿,他对自己给女儿找了这样一个女婿总体来讲还是很满意的,长相英俊,说话也体面懂道理,带出去交际又是颇能加分的,他在公司坐镇的时候,时必成管理企业也是颇有一套的。
可是现在他不那么看了,“必成啊……听说你妈妈被打劫了?”
“只是误会,她下出租车的时候脚下滑了一下。”
“哦,是这样啊,她年龄也不小了,要注意身体啊,本来呢,我也应该去看看她,可我这身体状况也不好,让她看见了也不过是闹心罢了。”
“嗯,她也惦记着您的身体。”
王有财的手在帐薄上点了点,“最近的接待开销有点大啊……”
“现在风声紧,有几个跟咱们关系很好的官员……折进去了,要重新打通关节……”
“可是我听说最近就算是原来很熟的肯收钱的,已经不敢收了,生怕出事,各家的接待费用反倒少了,就是咱们家……”
“这种事都是秘密的,谁也不会说实话。”
“哦。”王有财点了点头,他看了一辈子的帐,更看了一辈子的人,帐目有问题他不用看帐,看财务总监就知道了,穆山还年轻,修练的不够,时必成更是……太明显了,帐目明显有问题,他本来不太在意这些的,反正时必成是他的姑爷,他拿点钱出去花用也正常,反正是肉烂在锅里。
可是萧雨说得话也是有道理的,安妮跟他结婚这么久也没个孩子,她现在又不在本地,男人有钱就学坏,万一时必成有了花花心思怎么办?他自己能找小三能抛原配,可是一想到时必成敢背叛自己的女儿,伤自己女儿的心,他就忍不住要暴怒,总归是儿子太小了,不能保护姐姐,这才让外人有机可乘。
“必成啊,你妈身体不好,你最近这两天不用急着来上班了,我虽然有病,但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暂时管几天公司还是可以的,再说还有你岳母在。”
时必成被王有财的一句话说懵了,“我……我……我还年轻,累点没关系,爸您累坏了就……”
“你放心,医生说我一天工作半天还是可以的。”王有财分明是在暗指时必成一天顶多有半天的时间在公司,余下的时间不知在忙些什么,“还有啊,安妮去澳门几天了?自己婆婆受伤了还不快点回国,她妈妈也是,既然病了,为什么不好好留在本地养伤?非要到处乱跑,你赶紧打电话让她回来,让她妈也回来。”
时必成只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抬头看向萧雨,却见萧雨一脸关切地替王有财倒了杯热水,“有财,你多喝水,医生说多喝水有好处。”
“嗯。”王有财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萧雨对自己没几分真心,但她年轻貌美又替自己生了个儿子,能陪着自己到老就行了,感情嘛,就是那么回事,他就算是觉得萧雨不可靠,可是萧雨温柔地对他一笑,爱娇地靠在他怀里,他就着了魔似地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看了一眼在屋里让他倍感压力的时必成和穆山,拥有萧雨这样的美人,怎能不让他把一切年轻英俊的男人视为敌人,“你们俩个下去吧!”
“是。”
时必成像是踩在棉花山上一样的出了门,穆山走在他的身侧,“我已经接受了北京一家公司的聘书,明天就递辞职报告。”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管我在哪里都是打工,我可不想把自己陷进去。”穆山的前途远大着呢,北京那家公司是上市公司,给他的待遇是年薪百万分红若干,他才不要在这里陪着时必成冒险呢。
“滚!你快滚!我不想看见你!”时必成大吼道,吓得周围的员工心惊胆颤,穆山却双手插在裤兜里,吹着口哨走了。
52各自报应
嘉木语录:钱、情、仇——所有的谋杀都摆脱不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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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呼喊,笑声;哭声;有人来了,有人走了,有人在她的头顶上摆弄着什么;有人嘭地一声关上了门,是谁这么吵?不知道她在睡觉吗?时国芬几乎是挣扎着醒了;却瞧见一个干瘦的老头坐在她的床边。
“丁寿……”
“嘘……”丁寿做了个手势;站起身拿椅子堵住了门;“你让我查的事,我查清楚了。”
“说。”
“是老肖做的,他手里的货今晚八点会出。”
“然后?”
“要解决这件事;我一个人不行。”
“你要钱的话可以去找我儿子。”时国芬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想问问你,你想我做到什么地步。”
“什么意思?”
“老肖是跟萧雨接头一手钱一手货,您想我做到什么地步。”丁寿盯着时国芬,没人知道这两人是老相识了,在时国芬的丈夫最风光的时候,丁寿是他的司机。
“……”时国芬沉默了。
“刚才我在外面看见必成了,他被‘放假’了。”
“你说什么?”
“萧雨鼓动王有财,让他对必成起了疑心,放了必成的假。”
“那个贱人!”
“她这些年一直在找我。”当时打得萧雨流产的人就是丁寿,下令的人是时国芬。
“你让必成进来。”
丁寿点了点头,拿开了倚着门的椅子,对着坐在外面发呆的时必成招了招手,“时主任醒了。”时国芬当年是‘主任’的位置上下来的,只有丁寿还一直叫她时主任。
“嗯。”时必成开了门,他一直知道母亲信任丁寿,许多他不知道的事,丁寿都知道,他却对丁寿没有太好的观感,如果不是萧雨拿了他的把柄,他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去找丁寿,幸亏丁寿真像他自己说的一样讲规矩,他委托的案子,丁寿也一样不会对母亲说。
时国芬伤得不轻,胳膊打了钢板固定,半边脸都是擦伤,身上的细小伤痕无数,时必成看见母亲这个样子,转过了脸不敢看。
“必成,你过来。”时国芬让儿子到她跟前,“王安妮还是萧雨?”当年萧雨告诉时必成她怀孕了,时国芬也是这么问他的。
“妈……您的意思是……”
“萧雨摆明了是想要借你的手杀王安妮,她坐享渔利,杀王安妮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相反,如果萧雨死了……”王东君还小呢,王有财却是已经中风过一次的人了,黄翠花得过一次癌症,还能活几年?时必成是王安妮的合法丈夫,只要暂且再忍十年,王家的所有都是他的。
“时主任,您是知道我的,杀人的生意我是不做的。”丁寿并不傻,他无论是跟从时必成的父亲还是现在跟时国芬一直在打交道,图的一直只是钱,手上沾了人命就不一样了,丁寿可不想为任何人做到这一步。
“盯住萧雨,我要知道时间地点。”时国芬直接下了令,丁寿却没有动,时国芬看了他一眼,摘下脖子上一直戴着的玻璃种翡翠佛牌,“这是给你的抵押,事成之后我用五十万旧钞跟你换。”她现在不能动,手里的现金没办法拿出来,先拿东西抵了。
丁寿是识货的,时国芬的这个佛牌是古物,现在想淘都淘不到的好物件,价值连城……他接过佛牌,装到自己的兜里,这才转身走了。
时国芬看见他关上了门,骂了一声,“唯利是图的小人。”小人归小人,这些年他也确实是做事可靠的,“必成,你是咱们家的男人……”
时必成点了点头,却没有太多的办法……
“上次她给你的东西,你还留着呢吗?”时国芬看着儿子。
时必成点了点头,上次萧雨给他的蓖麻毒蛋白,他还留着呢。
“还记得小时候妈妈给你读过的间谍小说吗?”
时必成看了一眼妈妈,“妈,我知道了。”
“做的干净点。”
萧雨把一袋子钱扔到了老肖的对面,老肖把装在电脑包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U盘交给了她。
“你没有再拷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