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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玛莉莲回首嗔了她一眼,“这回来帝都,我可是有正事做的,那可关系到咱们家的未来前程,哪里能因为这屈屈一万金让大人分了心?再说了,位子越高了,自然收益越高,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夫人英明,”女侍连忙恭维,“不过,您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收下定金,却不给他们些交待,恐怕有些人会不会不甘心,闹些什么事出来?”
“怕什么,”玛莉莲嗤笑一声,手中反复把玩着一枚金币道,“你没听人家说的,这是他们支援北疆建设的,可不是送给大人的——要不,那岂不是成了贿赂?”
“既然是支援建设嘛,自然是有!去!无!回!”玛莉莲笑得意味深长,“至于闹事——我还巴不得他们不闹腾呢!”
台案上满满地散了一桌的各种资料,泰瑞莎看得漫不经心,一边看,一边哀怨道:“早和你说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把这位加德斯夫人捉来催个眠,兴许还能找出些线索,总胜过现在这样像个蒙了眼的瞎子,尽被她拉得到处转溜,竟是一个准信也没摸到。”
兰伯特闻声,却是眼也没抬。手也没颤,尽自在已经布置好的沙盘上描绘出这一日,玛莉莲加德斯的行程,以及她所见过的诸多人士。
泰瑞莎见他没理会自己,略略抬了抬眼皮,继续道:“你是担心催眠被发现吗?那不是正好打草惊蛇,让他们露出些行迹来,总好过我们现在这样没头绪啊。”
兰伯特依旧不言不语。
泰瑞莎自觉无趣地捉过一叠已经过时的情报,开始极无聊地玩起了撕纸游戏。细细碎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越发显得响亮,两只蜷在泰瑞莎身上眯眼休息的小妖狐闻声当即立起双耳,睁开双眼,好奇地循声望去。眼见着泰瑞莎手中一丝一缕的碎纸条,两个小家伙的眼神猛然瞪圆,一股兴奋之情浮现出来,还不待泰瑞莎有所反应呢,两个小家伙就扑了起来,四只前爪齐齐动作——
“嘶嘶”、“唰唰”……不过几下便将一小叠纸抓成了无数碎屑。
破坏之后,两个小家伙显然还没过瘾,动作一致地舔了舔爪子,然后一齐看向泰瑞莎。一双双泛着红光的眼中透着浓浓的渴望之色——它们还没玩够呢。
泰瑞莎见状,也觉有趣,自然又拎过一叠作废的情报纸立在两狐面前,然后便看着它们四只小爪齐刷刷运动,不过几过,又是一堆碎屑……
如是几番。待得兰伯特做完手中的沙盘加注之后,才注意到,泰瑞莎身周已是满地纸屑飘飘,而两只小妖狐还在不断努力增加着纸屑的数量——
“咳。”兰伯特眼见这一人两狐破坏得正开始,自然是不免出声提醒。
泰瑞莎倒是真地注意到他的警示。不过,她却压根没放心上,反倒笑得灿烂道:“兰伯特。你来看,小妖和小狐实在是称职的‘碎纸工’啊,被它们这么一加工,任是再勇士的修复师也没办法将这些文件修复成原样哦。”
兰伯特看得满地几乎成了粉末状的纸屑,只觉哭笑不得——真正机密的文件自然有不知多少种彻底毁灭的方法,哪里用得到撕纸?
不过,泰瑞莎既然玩得开心,那就任由她玩吧……
看着那灿烂的笑容,兰伯特心下一暖,自然而然便纵着她,只在一旁靠了,静静望着,等着她尽兴。
直到两只小妖狐玩得烦了、腻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玩够了?”兰伯特笑问。
“不过是闲得无聊罢了,”泰瑞莎吐了吐舌,这才问起正事道,“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
“也算有,也算没有,”兰伯特的神态有些懒洋洋的。
泰瑞莎不解地眨眨眼,无声追问。
“玛莉莲还是整天闲来无事就到各种聚会上露面,倒也没见她特意与什么人交往,或者是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不过,那些奉承她的人里,有一个人,想来你可能会感兴趣……”
话至于此,兰伯特卖起了关子。
泰瑞莎微一挑眉,抿唇一笑,顺着他的心意,问道:“除了我那位被财富冲疯了头脑的舅母外,还能有什么我感兴趣的人?”
“莉莉安,莉莉安拉克利森。”兰伯特说着,见她猛一瞪眼,如同炸毛的猫咪一样跃起身来,不由露出一抹兴味之笑——
“莉莉安!她这又是搞什么名堂!”泰瑞莎这回可算是惊大了,蹦跶得过猛,几乎扑到兰伯特怀中一般,只捉得他的衣襟吼道,“你没看错?她怎么会去找玛莉莲加德斯,她不恨死加德斯家人的才是怪事咧,怎么可能会去找她!?”
由于惊怒,泰瑞莎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几乎整个人贴在了兰伯特怀中,兀自吼吼得正起劲,直到发现兰伯特的脸逐渐在自己眼前放大了,她才猛然一惊,一下跳起,就要跳出去,却没料想,才一动,腰上便多了一道钳制,竟将她一带一压,令她重新撞回了兰伯特怀中……(未完待续)
、253 只要你愿,便入我心
浓浓的男性气息冲入鼻中,一时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腰上被紧紧扣着,体温透过衣物渗了进来,贴着肌肤,那比自己的体温要高上些许的温度竟如同两块烙铁一样紧紧贴住她的身体,并且,这种温度似乎还在不断地攀升再攀升,甚至扩大到令她整个人都感觉到灼热与晕眩!
恍惚茫然之间,五官的感觉也不知为何突然变得迟钝起来,与之相反,肤觉变得异常的敏锐,温感、触感、指压感……所有的所有凭空被放大了无数倍,以致于这一刹那起,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整个世界中一片混沌,越发清晰的,唯有那不断升高的体温、不断收紧的臂挽,以及不断靠近的灼热气息……
温热的肌肤贴着她的面颊而下,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肩颈处,在肩窝处形成小小的气流回旋,竟是如同会烫人一般,令她的脉搏也在不自觉间不断加快再加快,连带着,心跳也随之跃动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迅疾的跳动声有如击鼓一般,沉闷却响亮……
“兰,兰伯特……”泰瑞莎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勉力开腔,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竟然小得几乎只与蚊蚋相近,低低的,细细切切的,甚至还有几分含羞带怯!!!???
“嗯,”兰伯特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憋在她的颈间,低闷之中难掩几分暧昧。
灼热的呼吸抵在她的颈侧,炽热的高温烘烤着她的理智,泰瑞莎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极勉强,极勉强地将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双手攥拳压在两人之间,紧紧抵着兰伯特的脑前,奋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当然,就她这么一点力道,自然是推不开兰伯特。但却也到底在两人之间制造了些微的距离,使得那股子热浪不会再继续不断发酵再发酵……
“兰伯特!”这一回,泰瑞莎的叫声虽然还带着些微颤,但却也显然有力多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呵呵……”兰伯特的笑声几乎就贴在她的耳边,低沉而有力,令她不自主地只想缩脖子,避开这分暧昧。
“你觉得我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兰伯特低低问着,磁性之中带着几分暗哑。越发显得诱惑性十足。
不过,泰瑞莎已经渐渐捉回了自己的理智,所以,她猛力一推。很努力地将兰伯特略略推开了些距离,然后有些气急败坏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又怎么知道!”
兰伯特见状,却是笑了,略俯低身,贴近她的面前,说道:“自然是你希望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话听得似是调戏又似是**,泰瑞莎只觉一股恼气涌上心头。跳将起来,叫道:“我叫你做什么,我能叫你做什么,我敢叫你做什么!你兰伯特-撒帝亚前途远大,我一个小女子又不是你什么人,哪里敢叫你做什么!”
这话说得是有些重了。却不料兰伯特听了非但不生气,反倒低低笑了起来,叹息般地说道:“泰丝啊泰丝,你要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至于将整个‘魔鬼海沟’战场都放下。就为了过来帮你吗?”
这话一出,泰瑞莎当即涨红了脸——不只脸上红了,她感觉自己全身几乎都烧了起来。甚至于似乎连脑袋都给“烧”得有些糊涂了。以至于她脱口而出便说道:“那我是你什么人?”
话一出口,她当即只觉脑中“轰”得炸开,臊得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给填进去,可是,话都已经出口了,她又不愿意就此认输,只能强忍着几乎要拔脚而逃的羞意,瞪圆了眼,只等着兰伯特的答复。
由于羞意,也由于紧张,她自己也没察觉自己的上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唇瓣,用力得都已经将下唇咬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连唇色也变得发白——
兰伯特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目光深幽,未及开口,长指已经点上她的唇,轻轻摩挲着,视线沿着唇向上移,慢慢看入她的眼底,对上那双犹带着几分水光的通透绿眸,他的唇畔不自觉划开一抹笑意,突然倾身,他的唇隔着他的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亦如轻风拂面,轻得不可思义,轻得几不可察,轻得泰瑞莎在瞬间化为了木雕……只因为他在轻吻的同时,低低笑语——
“只要你愿,便入我心。”
珍妮弗最近很烦躁,她一烦躁,遭殃的便是她身周伺候的人,不过一天时间,被她斥责的人便已经多达七人,其中两人被打,一人被逐,剩余的四人都是或多或少被骂得狗血淋头。
“砰”得一声,又是一个木雕被她扫落于地,纵然是摔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但由于用力过猛,还是摔出了一声闷声,不过,幸运的是,地毯着实够厚,木雕虽落地狠,却并没有摔坏,可见珍妮弗烦躁归烦躁,却到底没有失去理智,无论摔打,都是挑那些并不伤及根本的东西,不至于给自家带来多少损失。
贴身女侍见状,轻轻招来一名小佣,让她将木雕带下去收拾清楚,自个儿小心将茶杯端到珍妮弗面前,小心放下,一边说道:“夫人,大人刚刚来信,纳伦斯坦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货物已经在逐渐外运,让您不用担心。”
这样的消息在平时而言,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例行汇报,但在珍妮弗心情其差无比的现在,却是个极好的安抚,她端起茶,啜饮一口,甜美的茶香润滑爽口,从口腔一路下滑,不仅带来满口清香,而且还有一种清凉滋润之感顺着食道而下,一时间好似五脏六腑都被安抚了一般,倒是一下子令她满心的窝火与烦躁消去了几分——
“大人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再开口,珍妮弗已经略略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贴身女侍见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越发恭敬地说道:“大人说尚有一笔大生意还需要坐镇纳伦斯坦,短时间内没有回帝都的计划。”
“这也好,”珍妮弗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冬季正是交易的高峰期,他既然忙就让他忙吧,提醒侍候的人多做些滋补的东西,别让他累着。”
贴身女侍恭敬应是。
珍妮弗又喝了几口茶,这才突然想起一般问道:“今天有人送信来吗?”
女侍闻言,微不可察地一僵,应道:“门房那边没有消息,夫人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信函,我现在就去问问?”
珍妮弗忙忙摆手道:“去问问,快去问问。”
女侍恭身一礼,便退出房去,只剩下珍妮弗一人在屋里不断烦躁再烦躁,焦虑再焦虑……(未完待续)
、254 八卦的安托尼尔
夜晚的中央大道依旧不得安歇,不时有马车或纵马骑士由南至北,从城市的西南区向东北方向而行,这条主干道在白日里承担着帝都近1/10的车马流量,就算到了夜晚,也依旧是全城最繁忙的交通线路——因为贵族们习以为常的夜游习性。
午夜而歇,过午方起,这是帝都社交圈的流行。
夜半时分,莉莉安坐在自家的马车车厢中,满脸昏昏欲眠,帝都平坦无碍的道路加上自家车夫稳健的车技,真心让人有一种置身于摇篮之中的感觉——今晚,她是喝得有些多了,虽然这使得她在今日的晚宴上成为深受关注的女宾,但在宴会热闹过后的现在,却正好是酒意醺然,催人入眠。
摇摇晃晃……
“砰!”突然间一声低闷的碰撞起响起,马车一下急停,惯性作用之下,莉莉安整个人向前一跌,几欲扑到车厢中间的案几上,幸而她快速伸手一摁,压在了案几上,这才撑住了身体,不过,她的手倒因为震得有些发麻——
“出了什么事!”莉莉安火大地撩开窗帘,低声喝问。
“小姐,追尾了。”马车车夫的声音比平日要多了几分低闷,所幸还算有力,应是没受什么重伤。
“情况严重吗?”莉莉安压下怒火问道。
“有些损坏,需要稍做维修。”车夫应道。
莉莉安正欲开声问所需时间,却没想到马车外倒是先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车里可是拉克利森家的莉莉安小姐?我是安塞纳塔家的罗文,冒昧打扰。希望今夜的意外没有影响您的健康与心情。”
声音略带磁性,温雅斯文,听入人耳,别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