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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兰伯特便感觉到她几乎在瞬间陷入了沉睡之中——
不是晕迷,而是沉睡,安稳的、甜蜜的、深沉的深度睡眠——这是身体在强烈消耗之后的自我保护反应。
兰伯特见状,宠溺地微微一笑,伸手捏住泰瑞莎的鼻尖,轻轻地拧了拧,然后才将她转移到特制的睡袋中,让她静静休养,以恢复损失的精力……
自然国度的雨季雨水充足,国度境内每一条河流都被雨水充实得饱满而丰盈,当这样的河流在奔腾途中突然遇到一道落坡的时候,那么漂亮的飞瀑便会在世间形成——
强大的水流从高处落下,冲入低处的水潭中,强烈的冲击力使得水分子在落地的瞬间被分裂成最原始的分子,飘逸在空中,使得瀑布周围的空气总是那么地清新纯净——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股冰凉从鼻腔而入,顺气管而下,不仅深入肺中,甚至渗透进血液之中,然后弥漫全身……
梵妮深深地呼吸着这种美好的气息,感受身体内充盈而活跃的水元素,舒适地只想叹息——这里果然是最适合修行水系魔法的地方,每一次来此,都能有新的感悟,新的突破,如果她能就此在这里定居,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可惜……只可惜,这世界上还有一些东西比这种魔法上的突破更加吸引她……(未完待续)
、281 寄寄望
叹息着,梵妮退出了冥想状态,望着眼前的朦胧水汽,略有些不甘地咬了咬红唇——每次都是在同样的地方止步不前,这种不断累加的挫败感当真容易让人抓狂。
深呼吸,静心……她提醒自己,魔法修行可不是凭着一股子蛮劲就可以解决的,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涉到她的心境问题——她有些躁动了,连带着被她召唤的魔法元素也带着一股子躁动的气息,难以驾驭。
深呼吸再深呼吸,还不待梵妮再次静心,一声轻幽的金鸣之声传来,打断了她继续修行的心思……
梵妮破水而出,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滑下,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为了更方便于亲近水元素,她全身只裹了一层薄纱,被水浸湿后更是呈现半透明的状态,衬着她身后的氤氲水汽,乍一看,便宛如水中妖精一般的诱人。
一步、两步、三步……不过两三步间,梵妮周身的水汽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蒸发了,薄纱轻扬,遮住了私密的部位——少了几分诱惑,却多了几分圣洁。
距离水瀑不远处有一座纯木制的平屋,竹为瓦,木为梁,玲珑精致。梵妮足不沾尘地漫步向前,未及小屋,便已经看见候立门前,低眉敛目的年轻女子——那是她的女侍。
“小姐,格林默先生来访。”女侍将搭在臂上的长纱披上梵妮的肩背。一边手脚利落地为她整齐衣饰,一边说道。
意外的访客令梵妮略一抬目。不过,也没有其它更多的惊讶表情。她抬手示意女侍退下,挽起衣襟便慢悠悠地走进门去——
平屋的建造原本就只是为了让来此静修的人有个简单的落脚处,所以,虽外型上看似精致,但内里却实则简陋,一进门。一眼便可望尽屋宇,完全没有任何功能性的遮拦。
梵妮自然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访客,格林默,精灵族的长老。他悠闲地坐在平屋左侧的平廊下,双脚悬空,身侧摆着一副茶具,茶烟袅袅,甚是闲适——如此看来,倒显得梵妮更像是访客一般。
“默长老,日安,”梵妮身姿轻盈地靠近,笑语问候,“也不知是什么大事。居然能劳动您亲自过来?”
“我也不过一个闲人,谈不上什么劳动不劳动的。”格林默脸上一派温吞笑意,“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罢了——听说你要递交‘金星战将’的申请书?”
梵妮闻言当即了然,微一噘嘴,半似撒娇,半似抱怨般道:“父亲总是这样……我难道就这么差劲了,怎么总让他不放心?”
格林默闻言,却是但笑不语,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今年全年,四族之中,有资格申请‘金星战将’考核的不过百人,梵妮这样的抱怨,实在是有些太过“谦虚”了。
梵妮一边抱怨着,一边却是在细心观察着格林默的反应,眼见如此,她立马端正了心思,认真求教起有关“金星战将”考核的事宜。
一番交流完毕,收获良多的梵妮大礼相谢,格林默见状,轻轻让开身子,扶住她的手,笑道:“我今日不过只是稍加指点罢了,最终结果如何,还是得看你自己的努力——波多诺家近百年来已经少有你这么年轻的申请人,你要加油啊。”
梵妮闻言,重重颌首。自她幼时起,便已经有无数个声音如此在她耳边叮咛,她自然明白自己的使命——波多诺家已经有七十多年没再出现过一位新的“紫星战将”了,后力不足对于一个家族而言,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所以,自从她幼时表现出出色的天赋后,各种希望、各种使命便压在她的肩上……
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优先、各种便利、各种特权……
格林默望着梵妮坚定不移的目光,不知为何,竟轻轻叹息一声,拍拍她的肩道:“虽然任务艰巨,不过,你也别太勉强自己,你隐伤才愈,总得先调理好身子再行动。”
梵妮恭顺地听从着格林默的指导,直到将他送出平屋后,她才激动且兴奋地在平屋的竹质地面上快速地来回走动几轮——按格林默的说法,她的考核起码有八成的把握!未及三十岁便已经晋身“金星战将”的魔法师就算在四族历史上也是少见的!只要她当真过了考核,绝对会在四族中造成一股震动!
如是激动了一会,不知怎地,格林默最后的叮嘱悄然浮上她的心头——隐伤才愈,调理身子……无意识间,她的手已经不自觉抚上了左肋部,在那柔软丰乳以下一寸处的肋下,似乎依旧可以感受到曾经的隐隐作痛……
抚着已经完整而健康的肋骨,已经被她压抑到心底深处的那份曾经的爱恋再次翻涌而出,在她心间不断发酵再发酵,微酸的感受似是从灵魂深处而来,弥漫全身——曾经,他们彼此相依;曾经,他们海誓山海;曾经……就算在他们最后分手的时候,他依旧对她有所承诺……
只不过,她根本没想到,他的承诺最终会由另一个女孩来实现……
踌躇间,梵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唤了女侍进来候立,她犹豫着,挣扎着,最后还是耐不住出口问道:“兰伯特……他最近怎么样?”
女侍垂目,恭敬回应道:“撒帝亚大人三个月前进入山神殿试炼,目前尚未结束试炼。”
山神殿……梵妮当即了然,不自觉间露出一抹自己也没能察觉的苦笑道:“他是陪着泰瑞莎安伽去的吧……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倒是难得学会了什么叫体贴……”
只不过,可惜,她再也没资格享受这份体贴……
正感叹间,女侍突然出声道:“小姐,没有哪个家族能拒绝得了‘金星战将’的联姻邀请,撒帝亚大人是聪明人,他必然知道取舍之道。”
“这是父亲让你转告给我的吧?”梵妮目光犀利地扫过去一眼,女侍当即伏身跪地,梵妮收回目光,幽幽一叹道:“他如果能够如此轻易受人摆布就不是如今的兰伯特撒帝亚了……既然已经错过,自然无可挽回,除非……”
除非二字之后的呢喃淹没在隆隆的水声之中——暴雨突至,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竹制屋瓦,发出震耳声响……
……
体贴的兰伯特此时正专注地看护着依旧昏睡的泰瑞莎,难得地出现几分犹豫与拿不定主意的状态——泰瑞莎已经睡了三天了,虽然状态平稳,但却始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兰伯特不敢确定她这样的情况究竟正常与否。不过,他也已经决定了,如果今天,泰瑞莎的情况再没有任何好转,他就要释放求助信号了。
山神殿是个神奇的世界,这里位面万千,每一个位面都有其特性,兰伯特陪伴泰瑞莎的这三个月来,已经进入了四个不同的位面,其中第一个是无边无际的草原,永远的血色残阳,永远的静谧草原,似乎时间完全停滞一般;第二个位面则是繁茂雨林,雨林中始终维持着高达四十度的高度,没有动物,没有魔兽,完全是植物天堂,每行一步几乎都能碰上凶猛异常的食肉性植物,危险异常;第三个位面则是一片冰封雪原,从他们进入位面直到离开位面,天上就没停过落雪……
四个位面中,唯独目前他们所处的这个位面让兰伯特有一种亲切感,因为这个位面的天气像极了瓦利恩达的天气,并且,目前也正处于雨季与旱季的转换期,不时地便会有暴雨突至——
这不,天上才刚刚飘来一层黑云,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里,瓢泼的大雨便从天而至,将整个树林浇得个通透,早已蓄水饱和的土壤不能再吸引过多的水分,地面上很快便积起了一个个小水滩,随着积水增多,这些小水滩又变成了一条条临时的小河,沿着地势哗哗而下……
早在天色突然暗沉下来的时候,野外生存经验十足的兰伯特就已经挑好了一个藏身的树洞,他从容地做着一切准备,直到暴雨突然至的时候,他早已带着泰瑞莎,置身于温暖而舒适的树洞之中——
兰伯特将干燥的草垫细细地铺好,这才将背上的泰瑞莎平放下来,整理了一下盖被,借着魔法晶石的微光,审视了一下她那因熟睡而显得红扑扑、胖嘟嘟的面庞,他不禁有些心理不平衡地伸手掐了掐那柔软的颊肉,喃喃道:“你是舒服了,倒是让旁人劳心劳力……”
梦中的泰瑞莎似是感受到兰伯特的抱怨,突然咋巴咋巴嘴,侧转身,将他的手压在了自个儿脸下,甚至还轻轻磨蹭了几下,然后便再次陷入沉睡。
兰伯特见状,也不知怎么地,突然有一种明悟,明白泰瑞莎这是在抗议他的抱怨,为此,他抽回手,笑着俯身,一口咬在她的颊侧,齿下厮磨几下,然后松口,双唇沿着面颊鼓起的弧度游移,细碎的轻吻相随而下,直到他再次咬中她的耳垂——
“呐,你欠我的,这次只不过是利息哦。”
唇齿厮摩间,他轻轻低喃,松口起身后,他保持着双手俯撑在她两侧,近似圈禁一般的姿势,满意地看到泰瑞莎脸上的红晕一路漫延,不只双颊,甚至连耳朵、颈下……直到那边嫣红最终没入衣领之中……
还算宽敞的树洞之中,回荡起兰伯特低沉而餍足的笑声……(未完待续)
、282 姑姑姑
突来的暴雨持续下了一天一夜却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树林中的积水已经漫延了有一米多高,虽然对高居树洞的兰伯特、泰瑞莎影响不大,但,对树林里的一些魔兽却已经是致命的打击——水面上不时飘来一些魔兽尸体,这倒方便了兰伯特的进食——
也不知是午餐时间还是晚餐时间,兰伯特在树洞中用石块堆砌起一个小火堆,将采摘的湿木放在火堆边烘烤,然后将一只已经剥皮去血的野鸡状魔兽串到树枝上,慢火小烤起来,洒上早已准备好的香料及盐末,浓郁的肉香飘出,由于洞外暴雨造成的风压,肉香只在树洞之中不断环绕着,可谓香气逼人。
兰伯特小心控制着火候,适时加料,不多时,一只外酥里嫩的“烤鸡”便已经料理完毕,用树叶包手,撕来一片腿肉,乘着热气咬上一口,辛香满口,诱得人不自觉越吃越多……
不一会儿,兰伯特便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半只“烤鸡”,当他捉着第二片烤翅正打算往嘴里送的时候,一道寒意突然从尾椎窜袭而来,不及思考,兰伯特手下一挑,火堆中烧得火红的木炭与火花带着劲势飞出,就算洞外雨瀑连连,也浇不息这排炭火攻势——
“嗨,小兰撒,你就是这样迎接长辈的吗?”一道英气十足的质问穿过雨瀑而来,话语中带着些许不满,些许调侃。
虽然听到熟悉的人声。但兰伯特却丝毫没敢放松下来,依旧警惕地望着洞口。只见漆黑一片的雨幕中缓缓走来一人,纵然树洞离地百米。纵然雨势极大,纵然天气漆黑,那人却依旧闲庭信步而来,悬空踏步,全身上下竟是无一丝一毫水汽!
“臭小子,别摆出这么一副戒备样。我可不是幻觉,”来人白了兰伯特一眼,在火堆边坐下,拔下一只鸡腿来。慢条斯理地咬了两口,点头道,“嗯,手艺不错。”
兰伯特也嬉笑着在她对面坐下,咬着翅膀道:“戴安娜姑姑喜欢就好,还有一壶热可可,您要不要也来一杯?”
戴安娜闻言,先是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出手,口手中鸡骨头化作飞镖飞了过去——兰伯特侧过头。才避过“骨头飞镖”,却在下一秒感觉到一股无力感从头而下漫延全身……
他苦笑,讨饶道:“戴安娜姑姑,都是小子的不是,不该这么几次三番的试探,您就看在泰丝的份上,饶了我吧。”
“你和我们家泰丝是什么关系,我这个当姑姑的都不知道,怎么饶你?”戴安娜凉凉地白了他一眼。“明知道我最不喜欢那些甜得腻死人的东西,你还拿出来招待我,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