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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敞篷马车,贝蒂带着泰瑞莎开始熟悉这个别具一格的城市,由于奥布里翁家的小庄园位于城东,两人首先熟悉的是城东的一片区域,由于是早上,街道上车马不多,敞篷马车以着旅游观光的速度慢悠悠地转着,贝蒂揽着泰瑞莎,朗声为她解说着这一带的一些公共设施,由于城东主要是贵族的聚居区,所以,马车所经之处多是成片成片的大小庄园——就如同奥布里翁家的“枫园”一般。偶尔才可见一座半开放式的私人图书馆,一座精致的中小型歌剧院以及其它一些少量的“公共设施”。
绕出这一片片大小庄园,没多久,马车便来到塞凡提斯城有名的东市,这里是闻名全国的花卉市场,在这里几乎可以找到任何一种已经被命名的花卉!可是,出乎泰瑞莎意料之外的,从东市中一路穿过,根本没看到任何花卉在被公开贩卖!
贝蒂看着她眼中的疑惑颇有几分得意地笑了起来,解释道东市的生意大多是批发给各地的花卉经销商,数量极大,可能会将实物堆放在这里?再说了,花卉是大多娇贵,一不就会伤了品相,哪个商家舍得把它们这么随意地摆出来?一般来说啊,都是在东市里谈好了,再由自家的负责人引领了去花田看货的——你还不吧,塞凡提斯城外可是有一个很有名的花卉基地的哦,等时候预约好日子,我们再去那里好好度个假,好不好?”
泰瑞莎闻言不由得眼泛惊喜地转头望向贝蒂,满眼似乎都在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一双翡翠色的眼眸就像最顶级的祖母绿一样绽放着迷人的光彩,看得贝蒂心暖暖地,痒痒地,既欣喜又有几分酸涩。
马车一路小跑,逛过了小半个城市之后,已经接近了午餐时分,两人不得不回程,抄近路绕回了“枫园”,一早上的相处,已经让泰瑞莎适应了贝蒂的热情与疼爱,所以下了马车,她也任由贝蒂轻轻拥着向主楼正厅走去,进了正厅,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晚餐的安排时,突然一阵旋风卷来,一下子将泰瑞莎从贝蒂怀中卷走——
双腋之下多了一股支撑的力量,稳定有力,牢牢地固定着她,带着她快速地转着圈圈,一边转着,耳边还响着一阵畅快的欢呼声正在一个劲儿地叫着“泰丝、妹妹,妹妹、泰丝”……
泰瑞莎在转了两圈之后,好容易才看清抱着她的是一名略显稚气的少年,初步目测身高估计接近170公分,一张麦色的娃娃脸上带着让她感觉十分眼熟的灿烂笑容,还未及她想清楚这抹笑容如何让她感觉熟悉呢,泰瑞莎便觉得身子一轻,一下被贝蒂接了,轻手轻脚地放稳在地上。
一边安置泰瑞斯,贝蒂一边还不忘伸出手来猛敲少年的头部,语带警告地斥责道轻点,你个傻小子,转晕了泰丝,你父亲给你加罚!”
少年可没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嘻嘻笑着绕过泰瑞莎,躲过贝蒂的又一轮“袭击”,一边跑着一边还不忘向泰瑞莎招呼道泰丝,泰丝,你还记不记得我哟,我是你阿奇尔哥哥咧……哎呀,老妈,你轻点轻点,把你的宝贝我给敲傻了。”
“敲傻就敲傻,反正我还有培迪亚,不担心没人养老,再说了,现在还有泰丝,敲傻你个臭小子也没大不了。”贝蒂穿着曳地长裙,压根追不上活泼似野猴一样的阿奇尔,没跑几下,只得原地站住了,一手插着小蛮腰,一手指着阿奇尔的方向笑骂着。
母子间的此番互动让泰瑞莎一下意识到之前对阿奇尔的熟悉感由何而来——这对母子的长相、性情分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嘛,一样的热情,一样的开朗,一样的率真……
阿奇尔见母亲停下了脚,自觉危机已过,便扬着笑脸凑上前来,轻轻环着贝蒂嘿嘿笑道大哥那么无趣,哪里有我宝贝?老妈你才舍不得敲傻我咧。”
“哼,你哪里宝贝了,皮得跟个野猴一样,真是的,当年就生出你这么个臭小子呢!还是泰丝最好。”贝蒂狠掐了他一计,拉过泰瑞莎,宝贝一般地拥着。
阿奇尔被掐得呲了呲牙,依旧笑得露出满口白牙道嗯嗯,咱家当然是泰丝最好——泰丝啊,这两天我放假,我带去你西郊玩,秋天正好是狩猎的好时候,你看中了,哥哥我都给你打。”
泰瑞莎眨巴眨巴眼,应道我不会打猎。”
“没事,有我呢,”阿奇尔拍拍胸,一副我很能干的模样道,“你喜欢,尽管说,哥哥我都给你弄来!”
那豪气的模样着实让人心头暖洋洋地,贝蒂见状倒是当先赞赏地轻拍了他一计道这主意不,泰丝的冬装我还没来得及准备,你正好打些漂亮的毛料子来,不好、不漂亮的话,就罚你父亲给你加课一周哈。”
“啊,老妈,你太残忍了,你可以这样虐待你的宝贝,555,泰丝,你可得为哥哥作主啊,老妈欺负我。”阿奇尔惨叫一声,躲到泰瑞莎背后假哭去了,时不时地控诉两声贝蒂的“虐儿行为”。
母子俩就这样隔着泰瑞莎互相嬉闹起来,不时地拉着她当裁判,让她判定谁更合理,谁更无理取闹,一闹得满室都是笑语连连。
时分,有了阿奇尔的加入,游览塞凡提斯城的行程中多是笑声不断,惊喜不绝,贝蒂和阿奇尔母子俩不时耍宝般的嬉闹让泰瑞莎越发地感觉轻松惬意。
、004 迪玛卡惊变
就在泰瑞莎专心适应塞凡提斯的生活时,因交通不便而鲜有外人出入的迪玛卡小镇突然来了两名年轻的骑士,一人金发紫眸,俊朗异常,一人棕发绿眸,温文如水。初进小镇,俊朗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盘状的,左右晃了晃,颌首道就是这附近了,走吧,进去打听打听?”
策马入镇,正是农忙时分,小镇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只要身体还行的,基本上都下田干活去了,两人骑马漫行了大半个小镇,才在一颗大树下找到一名就着暖阳打盹的老人。
“大爷,和您打听个人。”气质温文的年轻人上前客气地问着。
老人耳背,听着年轻人又重复了两回才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大着嗓门子应道找谁呢,说说,我老头子耳朵不好使,记性可是好的咧。”
“蕾妮,蕾妮-布伦托。”年轻人也尽量放大音量重复了两三回了,老人才算听清这个名字。
“哎,找她哟,你们来晚了,人早去了,都下葬了。”老人摇头叹息着,似乎是由此想到了的未来,原本就不好的精神越发低落下去。
这样的答案对于两名年轻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打击,俊朗男子一下蹦了起来,大叫道可能?监测仪上还是有生命体征的表现,可能就死了?”间,他掏出圆盘状事物,左翻右翻地检查着它是否正常工作。
温文男子没理会俊朗男子的咋呼,继续向老人打听了下葬的地点,老人闻言指了指小镇北侧说道呶,就是那边,花田边上,小白屋子里头,哎,你说吧,贵族就是贵族,死了死了葬得还这么讲究,搞冰棺哪,又费地又费力地,图得不就是一个派头哟?人都死了,要这些虚的有啥用,还不如多留点给孩子们……”
老人依旧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可惜俩年轻人哪里有心思听他啰嗦,一得知具体的下葬地点,立马翻身上马,一下跑了个没影,只留下念叨上瘾的老人依旧叨念着……这人死了倒也就罢了,只可惜留下了个女娃娃,也不以后该咋活哟……”
不过,可惜,心有挂念的两年轻人早已经跑得老远,连个话尾也没听成,白白过了一个天大的大消息……
小山坡上的小白屋还是很显眼的,一出小镇便遥遥可见,纵马快骑,一路惊飞无数雀鸟,没几下便奔到了地头,马儿还未停稳,俊朗男子便急急下马,翻出怀中的圆盘,一翻比对后兴奋道是这儿了!”
话音未落,俊朗男子便当先一步窜上前去,按住石门猛一用劲,厚达十余公分的笨重石门咔咔两声闷响之后,不情不愿地滑出了一道入口,石门才开,寒气便迫不及待地迎面扑来,一下子冻住了某人的眉睫。
两名年轻人无视入骨的严寒闯入石屋,借着门外透入的光,快步行至冰棺前,只见冰棺之中,一名三旬少妇正仰卧在一片三色铃花垫之上,黑发如瀑散落身前,双手交握于腹前,眉目婉约如画,面色粉白,唇角微微含笑。整个人看着压根不像是死亡,而只是刚刚睡着一般。
俊朗男子掌心一翻,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卷画卷,“刷”地一下展开,将画中人与棺中人进行了几番比对,敲定道没,就是她了——诺,样,没事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就在俊朗男子比对画像的同时,温文男子已经伸手按压少妇的颈侧,指尖金光闪闪,似乎在探查着些,好一会儿,他才道没大事,假死而已。”
此话一出,俊朗男子立马垮下整张脸来,哀怨道这样说来,我们得日夜兼程赶喽?”
“嗯,”温文男子一边淡淡应着,一边翻出一卷软毯将冰棺中的人裹了个严实,然后又取出数卷魔法卷轴来一、一贴满软毯,看那手势显然十分纯熟,想是常干这类事情的能手。
办完这些事之后,温文男子直起身来,一指团成长卷的软毯,对着俊朗男子道背上。”
俊朗男子闻言垮着脸,作出一副被虐状,抗议的言语还未出口便被温文男子的话给堵了——
“我们该庆幸假死之时,只是冰葬,而不是土葬或火葬,否则,我们就等着请死罪吧!”
此话一出,俊朗男子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原本将出口的话立马又吞回了肚子里头,两相权衡之下,他只得伸手一探,将卷成一团的软毯扛上肩,一下闪出石室。
两名年轻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背起滚成长条状的软毯,马儿疾驰,没几分钟便从小镇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慢了一步收到消息的镇长只得望马后尘而兴叹,望洞开的石门而哀叹。
圣爱尔柏塔学院,帝国有名的淑女学院,与位于帝都的皇家学院女子部,及位于南方行省奥德莉女子学院并称三大女子学院,其中,圣爱尔柏塔更是以毕业生的多才多艺而闻名,作为一所闻名全国的学院,招生规矩自然苛刻,无推荐人不收,无才艺者不收,无品德形貌者不收,不通过考试者不收……一大堆的条条框框在令这所古老院校声闻远扬的同时,也保证了它的学生质量。
不过,泰瑞莎还未能经历如此苛刻的入学考验,因为圣爱尔柏塔的秋季招生在秋夕节之后,而今距离秋夕节还有大半月的日子。虽未入学,她的日子依旧充实有趣,不是贝蒂婶婶带着她出门逛街,就是阿奇尔哥哥带她外出玩闹,每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得,以至于她到达塞凡提斯后,不到十天的里便已经熟悉了大半个城区——都是逛出来的结果。
逛完城内逛城外,秋季是丰收的季节,秋季也是最适合郊游的季节,满山遍野的果子野兽最是适合外出郊游或打猎的人大显身手。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贵族子弟,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乐趣。
塞凡提斯城外有好几处适合秋狩的地点,每值秋狩时分,便不时可见策马纵犬的猎手在山林间穿梭,每当碰到猎物,猎犬们便会疯狂咆哮着、追逐着、厮咬着,热闹得紧。
泰瑞莎骑着一匹温顺的小母马,漫步于稀疏的树林中,头顶不时有破碎的光斑洒下,照在身上暖洋洋地,眯着眼,感受着也许是今秋最后的一个温暖期,整个人懒懒地,此时的泰瑞莎就像一只眯着眼“困觉”的小猫咪。
、005 秋狩
“困了?”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低哑男音响在耳畔,泰瑞莎眨巴眨巴眼转过头去,只见身侧绕过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马上的骑士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银发灰眸,就算是站在阳光之中也依旧带着一股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冷。
这是培迪亚-奥布里翁,亚摩斯与贝蒂的长子,阿奇尔的哥哥,现年15岁,就如同阿奇尔性子随了贝蒂一般,培迪亚的性格也与亚摩斯极为相近,一样沉稳,一样冷静,一样严肃,一样生人勿近……不过,泰瑞莎是奥布里翁家认定的孩子,是培迪亚认定的妹妹,自然不属于被冷淡对待的人群,所以,虽才相处几天,泰瑞莎便感受到了培迪亚隐藏于冰冷之下的温柔关怀。
泰瑞莎一手揉揉眼,甜甜笑道说不上困,只是太阳照得太舒服,‘甜菜’走得太有节奏感,所以,嘿嘿……”
甜菜是泰瑞莎跨下的小母马,训练有素,听到主人赞扬,它昂起头来,越发精神,越发骄傲起来。
培迪亚冷冷淡淡地扫过一眼被夸奖的小母马,点点头道再往前一阵,有一处猎人小屋,常年有人打理,一会就在那边休息休息。”
“哎,不用了啦,才出来没多久就休息,我没那么娇气啦。”泰瑞莎闻言忙摆手拒绝,此番出行并不只有奥布里翁一家,还有几位是阿奇尔和培迪亚的同学,为了迁就而让这么多人扫兴,这种任性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出的。
“无关娇气,”培迪亚解释道,“阿奇尔他们的猎物也要进行简单处理,到小屋的话,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