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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零上的气温怎么会下雪呢?我忘记了,吉首,是一座不会下雪的城市。
苏苏,此时的北京,应该是银装素裹了吧。你现在会像当初带着我那样,牵着别的女子,一起快乐地堆雪人么?
我们前脚刚到“韵尚”礼服定制会所,老三和伊凉就来了。
我们催促着他们赶紧去试衣间换上礼服,等他们走出来,那般登对,真是一对璧人。
老三宽肩窄腰,正是一个极好的衣服架子。人也是英俊潇洒,纯手工打造的白色礼服着身,真像那童话之中打马而来的王子。伊凉本就高挑优雅,那席地的抹胸婚纱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颗颗碎钻点缀其上,华光璀璨。
伊凉微微含笑,问道,云逸,我这个样子,还可以吧?
老三只顾痴痴地点头,眼睛都看直了。
我连忙打趣道,哎呀呀,老三你盯着哪儿看呢?
伊凉看见老三那副痴样以及瞄向她胸口的灼灼目光,立刻用玉手遮住,小巧的瓜子脸红透,嗔怪道,姜云逸!你流氓!
小顾子嘿嘿地笑道,弟妹,你们不是都老夫老妻了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老三和伊凉向小顾子投去利剑一般凌厉的目光,小顾子立刻噤声。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一直站在我们身边不知所云的小惜和小慕齐声问道,凉阿姨,什么是流氓啊?
这时,老大款步走进来,笑声爽朗道,你们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我们都迎了上去,老三轻捶了下沈忆川的肩头,笑着问道,大哥,你不是说你是婚礼主持人,不想抢我这个新郎的风头,就不专门定做礼服了么?今天怎么又得空来了啊?
老大依旧笑,嘿,话虽如此,但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能给兄弟丢面子啊!这不,想着先来看看你们的礼服样式,好挑一款和你们比较搭配的司仪服啊!
众人点头道,嗯,还是老大思虑周全!
谁知老大却长叹一声,唉,你们可别拍我马屁啊!就是把我夸到天上去,也排解不了我心中的苦闷啊!
我没憋住,扑哧笑出来,老大,你那哪是苦闷啊,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嘛!别不是看老三先结婚了,你眼热吧!
老大拍拍我的肩,赞许道,小同志,你很有潜质嘛,都会抢答了!
小顾子也叹息道,唉,老三,不光大哥看着眼热,你二哥我到现在不也没名没分没结婚嘛!
我不乐意了,照着小顾子的后腰就狠狠拧了一把,奈何隔着冬衣,没有拧到他的皮肉。
小顾子不知是真疼还是会演戏,哎呦了一声,忙对我做小伏低状,老佛爷,奴才知错了,既便是没名没分我也死心塌地地侍奉您和格格贝勒。
大家笑作一团,伊凉忙含笑说道,行了行了,闹也闹够了,咱们啊还是先办正事吧。大哥,你先让云逸带你去挑礼服。二哥和二嫂分别带着小慕和小惜去2号和3号试衣间换礼服。我呢,去把这身婚纱换下来。好了,各自行动吧!
我拉着小惜走进3号试衣间,里面恰好挂着我们母女的礼服。
小惜看见礼服那叫一个欢欣雀跃,立刻踮起小脚尖就想把自己的小纱裙摘下来。可是任她费了吃奶的劲也够不着,只得奶声奶气地求助我,麻麻,帮我!
我环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个忽闪着湖蓝色大眼睛冲我撒娇的乖女儿,内心一片柔软,忍不住逗她,小惜啊,要麻麻帮忙也可以啊,不过,你得说些麻麻爱听的话才行哦!
小惜有片刻的为难,随即小眼珠一转,咧开小嘴儿说,麻麻是全天下最美丽最温柔最可爱的麻麻,小惜灰常爱麻麻。还有,麻麻做的菜一点也不比巴巴做的差哦!
我听后那叫一个得意洋洋,虽然第二句赞美有些言过其实,但是第一句赞美还是很中肯的嘛。
我俯下身拍了拍小惜的小脑袋,摘下小纱裙替她换上。
小惜果然是遗传了我的美人基因,换上粉色纱裙的她真像一个遗落凡间的小精灵。
她嚷嚷着要先去给巴巴和弟弟看,我就哄她等我换完衣服一起出去。
苏苏,我曾多次幻想过自己为你穿上婚纱的样子,不成想,终是没有了机会。
看见镜中的自己,即便是穿着伴娘服,也是那般纯然美好。
原来,不论是什么样的女子,只要是穿上婚纱的那一刻,都会成为这世间最好看的女子。
当初,你为我亲手设计的那袭“星空”晚礼服,我还一直留着,连同“猫吃鱼”一起,成为我最为珍贵的财富。
你知道么,苏苏,在我眼里,再华美的婚纱,怕也比不上“星空”之万一,再璀璨的项链,怕也抵不过“猫吃鱼”的寓意。
你希望我一辈子都能幸福,可是,没有了你,我的幸福,谁来成全?
我正失神之际,小惜拽了拽我的裙摆,催促我道,麻麻,你在想什么啊?巴巴催我们了!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努力保持着明媚的笑,拉着小惜走出试衣间。
彼时,大哥挑好了司仪服,小顾子和小慕也换好了礼服,只等着我出来。
我拉着小惜,小顾子拉着小慕,我们并肩而立。
小顾子在镜中久久凝视我,喃喃道,妞,没想到,你穿个伴娘服,都能这么好看。
老三轻轻拉起伊凉的手,对我们说,二哥、二嫂,你瞧你们这一家四口,多和美多幸福。我们的婚礼让你们来做伴郎伴娘,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次成全吧。
我偏过头看了小顾子一眼,他也恰好偏过头看我,我们相视一笑。
婚宴设在菇凉馆,婚礼当天,菇凉馆张灯结彩,自然是热闹非凡。
清一色复古朱红宫灯高悬,嵌了金丝的红地毯从大门外的人行道一直铺进礼堂。以往缠绵清幽的丝竹管弦之声换成了喜庆热烈的喇叭唢呐。
婚礼属于中西合璧式,姜爸爸是主婚人,顾老爷子是证婚人,大哥是主持人,小顾子和我是伴郎伴娘,小惜和小慕是花童,一切安排妥当。
这场婚宴办的极尽风光,满堂宾客惊异于主婚人也就是新郎的父亲竟是原某军区军长,证婚人竟是现任吉首市的市委书记,主持人竟是混迹于黑白两道的商界精英。
婚礼进行曲响起,小惜和小慕在前面撒花开道,引起宾客一阵惊呼,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可爱伶俐?
伊凉挽着陆爸爸的手臂穿过重重花门,朝着手拿花束、俊朗无双的姜云逸走去。
在陆爸爸将伊凉的手交予老三并嘱咐他要好好对待伊凉的刹那,我的眼泪奔涌而下。
小顾子忙掏出手绢替我擦泪,安慰道,哎呀,妞不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你别激动啊!
他一定不会知道,我在想,倘若有一天我结婚了,我又可以挽着谁走过花门,又有谁会亲自将视若珍宝的我交付给新郎,并嘱咐他真心待我?
没有人可以做到,因为,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
礼成之后,老三换上了红色长衫,伊凉换上了红色旗袍,开始挨桌敬酒。伴郎伴娘需要紧跟着新郎新娘,端酒斟酒,必要时还要为其挡酒。
本就不喜欢穿高跟鞋的我,现在却要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满大厅跑,真是苦不堪言。
借着伊凉去补妆的空当,我不顾形象地坐在楼梯口的大理石台阶上,慢慢揉着我酸疼的脚踝和脚掌。
小顾子在楼梯口找到了我,见我这个样子,便大步走过来,蹲下身为我按摩脚掌。
我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下意识想挣脱开,却被他牢牢攥住了脚踝。
小顾子抬起眼,温柔笑开,妞,我就知道你是到这里来偷懒了。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是不是好多了?
我轻轻点头,嗯,好多了,谢谢你。
小顾子立刻松开我的脚作惊慌状,哎呀,你是程梓颜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动人知礼数了?
我穿好高跟鞋,站起身,用我的小细跟结结实实在小顾子光亮的皮鞋上碾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
他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才得到了结论,刚才的人,确实是我,程梓颜。
慕小邪:哈哈,我慕小邪又回来了啦~撒花撒花~因为此章节是在已有章节的基础上删了原内容重新写的,所以可能系统不认定为是更新吧~我也不知道,唔,这么做只是为了不掉点击。。。【泥垢!你好阴险!
我总感觉自己许久不写,都生疏了,貌似文风都有些变了呢~最近在重温甄嬛传,想必是受了嬛儿的荼毒了~【注意,嬛字念xuan一声,全民都读错了呢~不过,既然大家都读错了,那么错的,也就成为对的了】
十分感谢各位看官一路追随,耐着性子等我回来。在此对你们三鞠躬~
对鸟,由于家里的无线网不太稳定,所以不能保证日日更新~但我会日日码字,早日出结局,哈哈~爱你们~
☆、B面 22 天堂嫁衣
早上刚要背着画夹出门,蒲丝年就打来电话,问我四年前是不是委托Clement设计过一身名为“天堂嫁衣”的婚纱。
我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轻轻问她,蒲小姐,你怎么知道?
蒲丝年在电话那头笑起来,苏先生,你有没有脑子啊?当然是他和我提起过,要不我怎么会知道呢?其实我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你既然请他设计了婚纱,为什么时隔四年,一直没有将婚纱制作出来呢?
我的脑子突然又乱了起来,是啊,为什么没有制作出来?我可以跟她说是因为我失忆了,不记得新娘是谁了么?
天啊,多么荒唐!我明明已经结过婚了,只是不肯为莫墨动用那身婚纱。我只想留给你啊,我的女孩,可是你又在哪里呢?你是否还愿意接受这身婚纱呢?
我这头许久沉默,蒲丝年不安道,喂,苏先生,你在听么?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不知怎的,很想找一个局外人来倾诉内心的苦楚。
我的嗓音有些沙哑,说,蒲小姐,你现在有空么?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蒲丝年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那我们就在塞纳河畔的左岸咖啡厅见面吧。
塞纳的左岸咖啡厅享誉世界各地,它代表了一种优雅的韵味,一种浪漫情调,一种享受生活的写意。醇香的咖啡,和着甜美浪漫、旋律诱人的法国香颂,偷得浮生半日闲,重拾遗失的浪漫情怀。不得不说,这里,是一个适合回忆的地方。
蒲丝年和我在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那里的服务生对她似乎很熟悉,都十分热情地和她问好。
我们一人点了一杯拿铁,隔着咖啡的袅袅香气和她对望,恍若梦中人就在眼前。
蒲丝年见我有些沉默,便主动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画稿,递给我,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定睛细看,惊讶道,这不是“天堂嫁衣”么?
蒲丝年的嘴角浮起笑意,眼力不错,四年了,你居然还认的它。
我脑海中仿佛闪现了几个模糊的画面,随即缓缓说道,这是我当初跑到法国去,和Clement一起探讨设计的,他当时还夸我有服装设计的天赋呢。后来。。。。。。
后来他还是觉得不够完美,就说让他一位重量级的设计师朋友为这设计图再做些修改,让你先回国,别着急,是不是?蒲丝年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我惊呼,难道,你就是那位重量级的设计师朋友?对呀,我早该想到了!
蒲丝年轻呷一口咖啡,笑意更浓道,这世界真小,看来,我们真是缘分不浅呐!
我受到了她的感染,也跟着笑起来,说,蒲小姐,真的谢谢你!当时我们俩总是觉得这婚纱少了点灵气,但经你那么一修改,还取了那么好听的名字,果然就不同凡响了!
蒲丝年拥了拥披肩,笑道,行了,你快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起初也没想起来,昨天Clement开车送我回家的时候,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婚纱上去了。他也奇怪为什么你不让他制作出来,但是他觉得那毕竟是你的私事,身为朋友也不应该过问太多。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只要是经我设计或者是修改的画稿我都会留底稿,昨晚我回去一找,那幅“天堂嫁衣”赫然就在我最得意的画稿之中。苏先生,你知道么,我真想看看,这件婚纱制作出来穿在身上,会是怎样的完美无双。
我的内心泛起了些许波澜,开始向她讲述我的故事。
蒲丝年认真地聆听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待我讲完,她似是没听够,琥珀色的瞳孔流转着光彩,问我,没了?
我说得口渴,咖啡已凉,便要了一杯苏打水,边喝边说,嗯,没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她了?蒲丝年瞪大眼睛问我。
嗯,大概就是车祸后遗症。我淡淡地说道。
你很想记起她来,但又不知从何下手,也害怕她其实早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