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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春色宫墙柳-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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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笼在圈中,戏谑道:“朕想吃你。。。”说罢,俯身咬住她的粉嫩唇瓣,如汲取玉露琼浆似的,恋恋不舍。
青橙气息微喘,道:“外头有人。。。”江面寂静,可闻见侍卫划桨之声,青橙生怕有人抬头一看,就望见两人暧昧姿态,又道:“到屏风后头去。。。”皇帝指尖划入她衣衫深处,揉捏抓压,嘴角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不怕,咱们在暗处。”
她整理完行李后,才换了寝衣。寝衣薄滑,宽大舒适,除了胸前有三颗纽扣,就只腰间系了一根绸带,轻轻一扯,裙袍就顺着肩膀滑下。她刚刚泡了澡,里头什么也没穿,皇帝停了动作,上下凝望片刻,喉结滑动,道:“你有预谋是不是?怕太后让娴妃侍寝,怕朕念念不忘,就想了法子。。。你什么时候和她们学坏了?”
她们,是指争宠的妃嫔们,总是想着各式各样的法子留住皇帝。而皇帝,心里明明清楚,但从不点破,有时候,看着她们争来争去,只要不害人害命,也是种乐趣,
青橙一听,臊红了脸道:“没有,刚才穿胸衣时,不小心掉进沐盆里沾了水,所以。。。”她这样急着解释,皇帝越觉有意思,一口咬住她胸前茱萸,害得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连话也说不全了。皇帝在她耳边呼气,饶有意味道:“朕又没说不喜欢,你解释什么?”青橙双手顺着他脖颈一路往下,至腰间,忽的动手不轻不重的一拧,逗得皇帝浑身一哆嗦,蓦地往她紧紧压在玻璃上,道:“还敢作弄朕了?好大的胆子。。。”
他的身子滚热似火,玻璃冰凉光滑,青橙夹在中间,如置身冰与火。槅门还大敞着,隐约可闻见奴才们细碎的脚步声,青橙光溜溜的,羞得浑身发抖,道:“不行啊。。。”
作者说:卡得这样好,我不是故意了,哈哈哈哈哈哈。【话说,写肉会不会被抓啊,我好害怕呀。。。呜呜呜呜呜呜。

☆、第二一九章:皇后娘娘。。。薨了

外厅有侍立的宫人,听闻声响,皆是心知肚明。她们蹑手蹑脚将门带上,守在最外头的宫廊边,若有人来传什么话,也通通推却。站着行事实在不便,青橙畏手畏脚的,皇帝倒觉别有生趣,将青橙的低吟声含在吻里,一面动作,一面还不忘看着江边灯影,喘息道:“就像有人在瞧似的。。。”青橙愈发羞赧,埋在他怀里,腰都直不起了。
温存过,两人重新换了衣衫,才命海安宣晚点。
夜空晴朗,银河迢迢暗渡,密密麻麻的星子如随手洒下的珍珠,布满天际。皇帝牵着青橙在甲板上散步,船驶得很平缓,江风拂面,吹起两人的衣带袍角,簌簌作响。仪仗隔在百步开外,青橙依着皇帝臂膀,慢慢踱步。
倘若可以,真想一辈子就这样走下去。
有太监气喘吁吁的爬上御船,追在仪仗后头,低唤道:“吴爷爷。。。”
吴书来回头一望,见是皇后宫里的掌事,忙折身问:“什么事?”掌事太监一张脸皱成一团,眼里含着浊泪,道:“吴爷爷,你可要好好帮奴才通传,皇后主子。。。皇后主子失了魂啦!”吴书来看他惊悸不安,心里早悬了颗大石,如今果真听在耳里,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他问:“你说详细点。”
掌事太监不敢隐瞒,仔仔细细道:“皇后主子昨儿精神就不太好,睡到半夜还闹醒一回,说有人要。。。要谋害她。好歹劝着哄着睡着了,早上起床时精神也不错,欢欢喜喜去给太后请了安。中午用了晚膳,还请太医请了脉,开了两付镇定安神的汤饮,本以为会没事了,岂料。。。岂料刚才又说看见了。。。看见了鬼魅,差点就往江里跳了,亏得奴才们死死按住,才不至出事。”事关重大,吴书来不敢迟疑,小跑着追上皇帝,唤道:“万岁爷。”
扰了兴致,皇帝霎时没了笑意,严厉斥道:“什么事?”
吴书来未添一丝油醋,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禀告了。皇帝关切,喊了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上前问话,道:“可宣了御医守着?”太监恭谨道:“已经宣了王大人、陈大人。”皇帝点了点头,面露忧色,朝青橙道:“朕去瞧瞧。”
青橙顺势道:“我跟你一起去。”
皇帝看了她一眼,道:“不必了,夜里风大,吹久了头疼。朕要是回得晚,你就早些歇息,不必苦等。”说罢,便命吴书来召来小船舫,移驾皇后的青雀舫。皇帝走后,整架御船空了大半,青橙闲着无事,就与海安在窗下绣荷包绣鞋袜。
她乐意守着一点一滴的时光,等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回来。青橙睡得不安稳,他一进屋,就惊醒了。皇帝脱了外袍往她被窝里钻,道:“还没睡着呢?”青橙看他面露疲倦,猜想定是皇后不好了,也未多问,只搂住他的腰,静静偎依。
皇帝睡不着,仰面而躺,望着瓜果连绵的帐顶,忽然道:“朕希望你,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朕要你记着,凡事都有朕安排,就算你被欺负了、被太后训斥了、再或是被她们陷害了,你都什么也不要做。你要相信,朕会护你平安。即便要处罚谁,也让朕来动手。”
他突如其来的说了一番话,青橙似懂非懂,不禁问:“到底怎么了?”
皇帝侧身抱住她,紧紧的,似要将她镶入身体里。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郑重其事道:“你记着就是了。”停了停,极为累乏道:“睡吧。”
住在船上,不比在宫里,事事都能像风一样被吹散,弄得人人知晓。船与船之间隔得远,且并不是谁都可以随意召小船舫四处乱窜。故而皇后生病之事,知道的人竟极少。皇帝不说那晚发生了什么事,青橙也没有再问。过了几日,到了曲阜,众人弃舟住入行宫,青橙才知皇后那晚说撞见了鬼,是指撞见了死去的高皇贵妃。
她心思灵巧,虑及皇帝那晚诉的衷肠,便明白了大概。
皇后下了船就一病不起,连在孔庙的释奠大典也无法参加,幸而有太后主持大局,使得后妃参拜、致祭诸事等并未出什么岔子。青橙随皇帝登了东岳泰山,又至济南游览了趵突泉、历下亭等,短短不过七八日,便御驾回鸾,踏上回京路程。
在山东行宫的最后一夜,青橙睡得正香甜,夜空遽然划过一声尖叫,其恐怖森冷,叫阖宫不能入眠。青橙习惯性的往皇帝怀里挤,直挪到了床榻边,才惊觉身侧根本无人。
她翻身坐起,喊:“来人,掌灯。”
壁橱外守夜的宫人拿了蜡扦点燃两盏红纱灯,绯色光亮映在帷幕上,让屋里显得温暖安逸。青橙问:“皇上呢?”宫人回道:“上半夜皇后屋里的冬菱过来请驾,说皇后大不好了,万岁爷二话没说,连袍子也没穿,就起驾去了。”又颤抖着道:“主子,你刚才是不是被尖叫声吵醒的?已经叫了一刻钟了,奴婢听着,是从皇后屋里传来的。。。”
青橙正色道:“不许胡言。”
宫人惧怕青橙,忙道:“奴婢失言,请主子恕罪。”青橙摸了摸身侧空荡荡的位置,他要操心的人太多太多了,岂会时时留在自己身边?深夜想着想着,平添了忧伤。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起身披了件衣裳,站在屋外阶梯下,望着月色来回闲步,
皇帝天亮时分才回青橙屋子,见她在廊下转来转去,没来由的生了气,道:“怎么出来了,衣服也不穿好,着了凉非得大病一场。”又觉自己说得实在不吉利,好像要咒她似的,越发生了闷气。青橙什么也不敢问,随皇帝进屋,伺候他洗完脸漱了口,喝了两口莲子茶,天便已大亮了。青橙道:“要不,你再歇一会?”他虽然对她动了怒,但此等紧要时候,青橙不与他计较。皇帝喝完茶,心平静了许多,温和道:“不歇了,得赶紧回宫。”
午时便起了驾,坐了三日马车,至德州,便弃马登船,沿运河回鸾。
从宫里出来,青橙就再没见过皇后。每次想去探望,都会被皇帝拦住,说怕皇后将病症过给她。更何况,她还在哺育,要是再过给皎儿,可真就麻烦了。
此次回京,青橙并未上皇帝御船,而是与最初预备的那样,和永璋、永瑢还有皎儿同舫。几个孩子倒很高兴,终于可以和自己的额娘住在一起,想玩就玩,想闹就闹,不必像在太后船上那般拘谨无趣。青橙完全不知皇后情形,心里隐隐觉得忧虑,但在孩子们跟前却一点不露,陪着他们吃膳玩耍,不亦乐乎。
夜里皇帝不来,她就带着三个孩子睡,起码不觉寂寥。
有时候夜里辗转,青橙会暗暗想,幸而自己生得多,大的小的,相亲相爱,就算某一天自己真的失宠了,有他们陪着,总不至于孤苦无依。连着三日,青橙都未见着皇帝,甚至连皇帝一言半语的传话也没有。她只知道船在不停的往京城驶,且越开越快。而她,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除了自己船上的事,除了三个孩子的吃喝拉撒,旁的一概不知。
气氛越来越不好,虽然没有人告诉青橙什么,但青橙从远处船舫的装饰上,就知道大事不好。一日早上,青橙立在甲板上一望,发现所有船只上的华灯全部被拆掉了,通通换上了白纱灯,而远远朝皇后的船舫望去,竟是人头攒动,依稀还能闻见恸哭之声。
不着片刻,就有内务府的太监来传话,道:“启禀纯主子,皇后娘娘。。。薨了。”
作者说:又欠了小伙伴们五百字,以后一定会还上。太晚了,姐就不更了。【黄金票票记得投哦。。。嘿嘿。。。

☆、第二二零章:纯妃的水煮白菜

日光刺烈烈的灼目,眼到之处,猝然变成一片白色,晃得人头脑昏花。青橙惊骇,身子晃了晃,定住神色方问:“皇上在哪里?”太监回道:“万岁爷连着两晚没睡,太后下了懿旨,命娴主子伺候回御船歇息了。”
青橙恍恍惚惚嗯了一声,道:“皇上他…他可还好?”
传话太监不过是内务府的掌事太监,主子们“好不好”,他可不敢胡说。青橙一开口,便知是白问了,也不等那太监答话,吩咐道:“宣小船舫来,送我去御船。”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压根不容人反驳,亦无人敢反驳。青橙回屋换了素净衣裳,扶着海安上了小船舫,不时就到了御船。她熟门熟路,正要往屋中走,却有小太监飞奔至跟前跪下,道:“纯主子,万岁爷已经歇下了,请您呆会子再来罢。”
青橙瞧他面生,问:“以前怎没见过你?”
小太监埋头在甲板上,道:“奴才是景仁宫的传话太监。”青橙怔了怔,还未开口,海安先斥道:“糊涂东西,竟敢拦纯主子!”小太监心里本就没底,唬得战战兢兢,道:“是娴主子的意思,奴才。。。”青橙难得动气,道:“胆敢在御前指手画脚,等着受罚吧!”又随手招来旁侧侍立的太监,道:“吴书来呢?”
侍立太监回道:“吴公公在里头侍驾。。。”又偷睨了一眼娴妃带来的传话太监,恭谨道:“纯主子稍候,奴才进屋通传一声。”
青橙点头,道:“快去。”
不过片刻功夫,却是娴妃亲自迎出来,远远就道:“我的奴才不懂规矩,还请纯主子宽恕。”传话太监见自己主子帮着说话,连忙跪走到青橙面前,磕头道:“奴才该死,请纯主子恕罪。”娴妃又道:“是我不好,随口说了一句,让任何人都不要打搅皇上。皇上数日没有好好休息,我也是担心,你不要怪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青橙要再追究,倒显得胸襟小。娴妃是什么意思,青橙心里明白,如今皇后病薨,等于是后宫无主,剩余四位妃子,以她娴妃乌拉那拉氏地位最尊贵,再加上有太后支持,说不定会是下一任继皇后。
而纯妃宠冠六宫,娴妃是着意给她个下马威。
宫中局势大变,青橙亦有感知,若不然,凭他景仁宫的传话太监,哪有胆子在御船上说三道四。青橙通通透透的,只是不点破。她顾念皇帝,道:“算了。”又与娴妃行了平礼,径自往屋中走。皇帝坐在龙椅上,几条长案上摆满了膳食,他却默默坐着,面无神色。
青橙凝视他一会,方轻轻唤道:“皇上。”
皇帝恍若失了魂魄,半响才抬头看了看青橙,张了张嘴,想要说句什么,竟不知从何说起。吴书来手中捧着一只牙黄莲花纹瓷碗,哀求道:“万岁爷,您就喝两口稀饭罢,您两天都没吃东西了,龙体可怎么经受得住啊。”皇帝依旧坐着,就像平素与大臣训话一般,挺直了腰杆,纹丝不动。
娴妃是太后下旨来伺候皇帝的,在青橙面前,她越发想要显现显现自己的地位。她揭开食盒,取了半碗参汤,端与皇帝道:“这是太后让臣妾带给皇上喝的,您好歹尝一尝。”皇帝僵硬的转过脸,接过汤碗一饮而尽,又回到原来的模样,半句不吭。
青橙实在担心皇帝,她接过吴书来手中的瓷碗,递到皇帝眼前,道:“你好歹吃两口,还有很多事儿等你处置,若是病了伤了,可怎么好?”
皇帝伸手一拂,愠怒道:“朕吃不下,撤了吧。”
娴妃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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