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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云樱终于在他怀里摸出止血药和创伤药,愤愤的瞪他一眼,然后拧着眉小心翼翼的为他擦药,“就怕你力不从心!”
半晌后,君御染突兀的来了一句,“如果我力从心呢?”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惊愕了好一会,如果力从心会怎样呢?他也茫然了。。。
不离不弃
“咳…”他的话让云樱有些尴尬的清咳一声。而君御染妖魅的狐狸眼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正在这时,楚五和另外两个前锋侍卫参领提刀跑了过来。楚五瞥一眼受伤的君御染,微微拧眉,本来他对郡主捡回来的这个小白脸没什么好印象的,但刚才他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为郡主以身挡刀,让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敬佩,此时再看他时也顺眼了许多。眼睛再次看云樱,楚五急声道:“郡主,那帮龟孙子又来了支援的人马,我们快抵挡不住了,前面岩石堆旁有条出去的小路,我让铁蛋带前锋队的一百人掩护你们出去!”
前方杀伐的声音愈发浓烈,也使得树林更加充满血腥和凄冷。云樱看着艰难抵挡奋血浴战的楚家军儿郎们,心口像针扎般顿痛,她眉宇间凝聚着坚然与不舍,幽然的开口道:“我说过了我是楚家军,楚家军里没有逃兵!要生便一起生,若死也不离不弃!”
“郡主!”虽然她的话让人身心振奋无限感动,但楚五还是急得火烧眉毛般叫着,“郡主,你们快走吧!不然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到时我如何向将军交代啊!”
见云樱如此固执,君御染虚弱的站起身道:“樱樱,还是听楚五的吧,此时敌众我寡,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有你安全的出去了,他们方能安心应战。”
另外一个参领也焦急的附和道:“是啊,让铁蛋护送郡主先行离开!等兄弟们灭了敌人再与郡主汇合!”
云樱心疼的看向前方拼杀的楚家军,心底燃起无限的感激,那一个一个鲜活而年轻的生命还会活着离开这里吗?他们是抱着必死之心吧,这是在用这么多人的命来保护她的命啊!“好!但只要四人护送即可!”只要有四个人搀扶受伤的君御染就够了,她带走的人越多,留下的人突出重围而生还的希望就越小,那么,就一起奋战吧!
“这怎么行?!”楚五担忧的开口。
云樱一挥手,毅然的拦下了他后面的话,“四个人就足够了,这里更需要人!”
这时,方脸的大胡子和敌军的人已经渐渐逼近他们这边了。事不宜迟,君御染伸手拉过云樱的手,转身向前面的岩石堆奔去,因为动作过猛,他还在向外渗血的伤口开始钻心的疼着,但他此刻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要让云樱活着!
身后的铁蛋和另外三个武功较好的士兵在他们身后掩护。
“别让那个丫头跑了!给我追!”大胡子的一声厉喝后,敌人便如马蜂般蜂拥而至,楚五和余下的楚家军迎身而上,为云樱他们的离开艰难抵挡着,并带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到达岩石堆后,云樱不忍的回头看向战场,高声喊道:“楚家军的儿郎们都要给我活着杀出来!”
树叶翻飞,草屑四起,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楚五等见云樱他们已安然逃离,心底松一口气,现在他们哪怕与敌人同归于尽也无所顾及了!
可毕竟敌军多了一倍的人,只剩下三百多人的楚家军渐渐被逼迫到树林的一角,形势极为严峻…
而当楚家军苦苦支撑了半个时辰后,视死如归的时候,远处的树林外突然冒起了浓重的烟雾,那烟雾带着刺鼻的焦灼味弥散在树林中,让人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紧接着,骑着骏马而来的云樱,便像从云端降落的一般,带着胜利在望的浅淡微笑,从外面款款而来。冰寒的美眸波光流转,握在缰绳上的手赫然运力,几枚钢针借着混淆视线的烟雾急速飞射而出,随即,她快如闪电般的身体也追着钢针的方向而去…
而目不能远视的众人只听得几声沉重的闷哼声,均是不明所以。片刻后,在烟雾逐渐消失时,众人才恍然发现,刚刚还嚣张的大胡子已然像只软脚虾一般晕死在云樱的脚下。
与之同时,树林外响起了由远及近的'哒哒'声,云樱从容不迫的喊道:“将士们!敌军的统领已死,又中了烟毒,我们的援兵也将至,都打起精神来,给我杀!”
“杀啊!!”楚家军在云樱的一声娇喝之下,军心大振,拼劲大起。
而形势的瞬间逆转,却让群龙无首的敌军有些措手不及,在恍惚了刹那后,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快逃啊!”
力挽狂澜
鲜血染红地面的树林里,溃不成军的敌人霎时间如过街老鼠般逃散而去。
这厢,来了劲头的楚五还来不及弄清楚状况,便对身后的楚家军厉声道:“追!”
前方的云樱素手而立,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但仍无法掩盖那绝世倾城的容颜,“楚五,莫要追了!”
楚五握着长剑,不解的问道:“为何不追?反正我们的援兵来了,借此机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不是更快意!”
云樱淡笑不语,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只是那么平静的注视着敌人逃跑的方向。
她身后的铁蛋终是忍不住了,朗声道:“哈哈,五副将,哪里有什么援兵啊?我们与大军相隔这般远,他们怎会这么快就赶来支援?”见楚五更是困惑的指着树林外,铁蛋继续道:“外面的声音只不过是郡主用的瞒天过海之计罢了…我们出去的路上刚好遇到了一支赶路的戏班子,郡主执意要回来营救各位兄弟,便计由心生的向他们高价买来了鼓,此刻小勺子他们正在树林外可劲的敲呢,哈哈!!妙哉!”
楚五如梦初醒,拧眉看了看自己和身后不像是中毒的将士们,继续问道:“那毒烟呢?”
“哈哈!那只不过是君公子给的一种遇到空气就会变幻成为烟雾的药粉…无毒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玩意罢了…”铁蛋一边兴奋的解说着,一边开怀大笑着,“老子中了那帮龟孙子的诡计被困在这里,甚是憋屈!如今也体会到以牙还牙的快意了!哈哈!爽快!”
楚五崇拜的看着浅笑的云樱,心情激动的撩起铠甲下摆率先跪下,他身后的三百将士也随之纷纷跪倒,“多谢郡主救命之恩!”三百人浑厚的高喊声瞬间充斥着血腥味依旧的树林,那样的激荡,那样的震撼人心!
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是女子又如何?她说的对,战场上没有男人女人之分!眼前的女子不就凭着强者般的睿智和骁勇,而力挽狂澜的挽救了他们三百人的命吗?所以,战场上只有强弱的差别而已!
云樱明媚动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后高声道:“各位快快请起!我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楚云樱受不起的!”
收起笑容的铁蛋也'嗵'的一声跪倒在云樱身前,“郡主,我铁蛋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我此刻说的都是真心话,郡主放弃了自己安全离开的机会,毅然回来搭救各位兄弟,光是此番豪情侠义也乃是有些男子所不及的。郡主不仅有勇有谋,更是有情有义,我铁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一句话,自此肝胆涂地!所以,今日这跪,郡主受得起!”此时,他对云樱可是打心眼里崇拜着。
其余的三百将士也齐声道:“受得起!受得起!”
云樱欣慰一笑,娇美的脸也变得更加光彩照人。发酸的眼睑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吸吸鼻子,帅气的一挥手,也不再矫情的高声说道:“好!今日我受了,他日我们同心协力消灭敌人,救出楚将军!”
楚五、铁蛋和三百将士站起身,高声道:“救出将军!”
云樱走到楚五跟前,伸出手道:“楚五,立即整队!君御染和另外三个士兵还在树林外等着呢,此地不宜久留。将这些创伤药先给受伤的将士们拿去应应急,待与大军汇合后,再让军医妥善医治!”
楚五心情复杂的接过她手里的创伤药,他没想到以前只会调皮捣蛋的郡主,如今不仅能够在凶险的战场上从容不迫,还是这样的拥有男子般的气概!她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是!郡主!”楚五捧着药笑弯了嘴角。
伤口感染
树林脱险后,云樱一行人便向大军驻扎的鬼见愁山谷而去。因怕再次被敌人伏击,所以他们走的是一条很少有人知道的崎岖小路,这条路同时也是通往鬼见愁山谷最近的一条路。
一路上都是荒凉的山路,又未曾碰到过住人家,因为云樱把药都分给了受伤的楚家军将士,所以,未能及时更换药物的君御染出现了伤口感染的情况,一直在狭窄的马车里睡睡醒醒的。
赶了三天两夜的路,他一直在发烧,云樱心急如焚,真怕这样下去会把他烧成了傻子。
好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一直昏睡的君御染终于醒了,云樱如水的美眸中蕴满欣喜,“小君君,你可舍得醒过来了,你若就这么over了,我非得自责死…”
因为发烧的原因,君御染妖娆的俊脸带着可爱的绯红,他半眯着无神的狐狸眼,轻扯唇角,淡淡的问道:“只是自责吗?我若是真的死了,你会不会难过和舍不得?”
闻言,云樱的眼底浮起一抹惊讶,继而她迅速敛起心神,抿着嘴佯怒道:“胡说什么呢你?老娘是圣母,哪能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
君御染见她顾左右而言他,妖魅的凤眸中透射出一层失落,但只是转瞬即逝而已,随即又语气轻松的说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掉的…不过,你到底何时才能忘掉那什么劳什仔圣母,圣女有这么难记住吗?”说完,还学着云樱的样子对她翻一个鄙视的白眼。然后自作主张的将头顺势枕在她的双腿上。
对于他亲昵的举动,本就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观念的云樱只是蹙蹙眉,便也就由着他了。而后谄笑道:“嘿嘿…哎呀,我不是总将圣母和圣女弄混淆吗?其实意思差不多啦!”一边说还一边悻悻的摸摸鼻子。
这时,车外正在赶车的楚五突然朗声道:“郡主!前面就是鬼见愁山谷了…”
“嗯!亮出旗号,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自己人…”车内的云樱回应着楚五。
而车外的楚五等人刚要对眼前一身银灰色锦袍的人施礼,那人便已提前伸出手,及时的制止了他们施礼动作和参拜的声音。
空气静谧了须臾后,马车内的云樱没得到楚五的回复,有些奇怪的刚要钻出马车,但下一瞬间,一个金灿灿的影子,便像一道光一般飞射进马车内云樱的怀里。
惊愕了片刻的云樱感觉到了怀里温热的小身子,恍然回神的惊呼道:“小金!?”然后一把抱住它毛茸茸的身子,狠狠的在它脑袋上啵了两口,“呵呵…小金…”
处于兴奋状态的小金也亲昵的用脑袋蹭着她的脖子,典型一副谄媚的狐狸眉眼相。
而无端被推到一旁的君御染则用力瞪一眼这个突然窜进来的不速之客,妖魅的凤眸中散发着警告和凌厉。
小金像是感觉到了他不善的眸光似的,有些肝颤的偷偷瞄一眼黑着脸的君御染,战战兢兢的垂头躲在云樱柔软的怀里。
欢喜中的云樱当然没有感觉到这一人一狐之间的互动,只是笑得眉眼弯弯的捧着小金问道:“呵呵…小金,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呢?”
君御染妖冶的魅眼微微流转,似有若无的瞟着马车门,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唇角勾起一个浅笑的痕迹,他双手艰难的撑起身体,“樱樱,我的伤口好疼,你帮我看看…”
终于被她的话拉回心的云樱拧着眉,转头关切的问道:“伤口很疼吗?一会进了军营后,马上就让楚五给你找军医!”
“那你先帮我看看是否流脓了…”君御染收回落在马车门上的目光,殷切的看着云樱道。
不明所以的云樱放下怀里的小狐狸,扭过身便开始撩起君御染肩头的衣衫查看,还担忧的说道:“定然是流脓了,是不是粘在外衫上很不舒服?”
“嗯!那你换一块干净的布,重新给我包扎一下吧。”君御染语气虚弱的说道。
云樱有些困惑,不是马上就入军营了吗?到了军营就有药和军医了呀?此时还有再重新包扎的必要吗?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按照君御染说的做了,谁让人家是替自己挡刀而受伤的呢。
这里就只有她的亵衣是干净的布,而她亵衣的袖口早已撕掉给他包扎了,那只能从亵衣的前襟下手了。
利落的扯下一块亵衣的前襟下摆,然后小心翼翼的敷在他的伤口上。
低声下气
云樱侧对着马车门为君御染重新包扎伤口,君御染则将头覆在她的双膝处,而云樱因低头而垂下的如瀑发丝遮掩了两人的脸。从侧面看来,那姿势暧昧而亲昵,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南方的春天已是比较热的了,可云樱忽然感觉自己的背脊,莫名的开始呼呼的冒凉风,还伴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利落的给君御染包扎好,她直起腰身重新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
蓦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