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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明夜-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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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指着他,手指发抖:“你……你……白崇光?” 

这人简直像是从地底突然冒出来的。 

白崇光哈哈一笑,大力抱住灵素,一下把她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来。 

“简直认不出来了!长高了,更漂亮了!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白老大的性格一如既往地爽朗。 

顾元卓奇道:“你们认识?” 

“老朋友了。”白崇光笑道,“怎么,她是你员工?” 

“小沈可是我的得力干将一名。” 

白崇光有种家长式的自豪:“我们灵素一直就很能干。” 

灵素被他搂在怀里,就像被老鹰抓住的小鸡,浑身不自在,却又挺喜欢这份热情。 

白崇光揽着她就往外走,“来,白大哥请你吃饭,今天可要好好喝几杯。” 

顾元卓忙道:“我呢?” 

白崇光摆手:“改日。改日一定。” 

顾元卓笑骂:“见色忘义!” 

灵素没有发言权,她被直接带到了一家最近很红火的川菜馆。 

白崇光这时候又不说话了,品着酒,一个劲瞅着灵素,把她盯得浑身发毛。 

灵素清了清喉咙,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才下飞机。我休假,顺道过来看一下老顾,他是我大学时的学长。没想到,居然遇见了你。”白崇光笑,“这些年,我无时不挂念你。” 

灵素回他一个笑:“我过得很好。你呢?” 

“我做起了摄影。” 

灵素瞪大眼睛。 

白崇光温柔地看着她:“真是怀念你这种天真可爱的神态。” 

灵素脸红了,“别打岔。你现在是摄影师?” 

白崇光掏出钥匙串,指着上面一样东西说:“在这里混。” 

钥匙坠上有一个并不陌生的标记。 

“国家地理杂志?”灵素拍手,“你果真出息了!” 

白崇光作势要弹她脑门。 

灵素笑着闪躲开,问:“你的公司呢?你不会混到连原有的小公司都搞跨了吧?” 

白崇光说:“没跨,是我不想做了。蝇头小利,淄侏必究,颇没意思。我是个不成器的二世主,吃基金利息亦可以丰衣足食,于是做起了浪荡子。” 

灵素笑:“抱怨什么?这种生活多少人求之不得。” 

白崇光问:“你呢?” 

“我?读书,毕业,工作。没什么好说的。” 

白崇光目光深邃:“你变了很多。” 

“我已经老了六岁。” 

“不。开朗了,更有气质,更自信。浑身都在闪光。” 

灵素直笑:“不不不。你没看到我灰头土脸在工地测量时的模样。” 

白崇光说:“大嫂去世时,给你留了一份遗产。” 

灵素点头:“我很吃惊。” 

白崇光点起一支烟,“大嫂一日突然清醒了过来,挨个叫出大家的名字,这些年的事她似乎也清清楚楚。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她立了遗嘱的当晚就中风故去。” 

餐桌上的气氛陷入低谷。 

好久,灵素才说:“原来她居然记得我。” 

白崇光眼神闪烁一下,“谁能忘得了你?” 

灵素不自在地轻咳,“他们……他们出事了,你知道吧?” 

白崇光不解:“什么他们?什么事?” 

灵素抬起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唉!”灵素摇头,“你回来得可真不是时候。白坤元夫妇俩的两个孩子被绑架了。” 

白崇光立刻坐直,“你是说浩勤和浩勉?” 

灵素这才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名字。她点头。 

白崇光脸上没了血色,“怎么会这样?” 

灵素说:“我一直友情协助朋友分析一些疑难案件,这次他们找了我。我一去,看到是他们两位,呵呵,有点吓得魂不附体。” 

白崇光怜爱地注视着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白坤元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白太太倒是真的指着我破口大骂。” 

灵素话语里的确有几分气恼,但还是叹息道:“我一直以为她是冷血无情的人物,可到底还是一个母亲。她歇斯底里,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崇光问:“那孩子找到了吗?” 

灵素摇头,“一直没有。我感觉不大好。白大哥,我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就了解。我觉得,那两个孩子,凶多吉少。” 

白崇光沉吟着。 

灵素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说:“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他们怀疑我?” 

“你知道,他们夫妻两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那也可以顺便用来对付生意上的敌手。我同他们已经没了利益关系。” 

灵素也说不清为什么有点担心。 

饭后,白崇光送她回到楼下。 

灵素独自上楼。楼道里没有灯,她摸黑找钥匙开门。 

黑暗中有一缕陌生的气息浮动,灵素一惊,喝道:“什么人?” 

“是我。” 

打火机点燃,萧枫的脸半明半暗。 

灵素松了一口气,“萧大侠?贵人踏贱地,请问有何指教?” 

萧枫熄了打火机,楼道回归黑暗。可是两人都觉得这个环境似乎倒更适合交谈。 

萧枫说:“你是终究不肯原谅我没有一开始就开诚布公了?” 

灵素继续摸钥匙,“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你可以静下心来听我说几句吗?” 

灵素没好气,“我又没有设结界,你发出的所有声波都可以无阻碍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萧枫说:“前天伯父一度休克。” 

灵素的动作停了下来。 

“中途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今天早上才救回来。”萧枫声音沉重,“灵素,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时间不多了。” 

灵素没有出声。 

过去二十四年里的每一天,那人都有机会来找她们。可是他却一直等到自己快咽气了才想起来。这么自私的人。 

灵素说:“你是为这事才找上我的?” 

“不,最初见到你,我并不知道你就是沈灵素。” 

灵素感觉好了点。 

萧枫说:“我现在只得你这一个堂妹,如果从小就认识,那该多好。” 

“你倒会拣好听的话说。” 

“呵呵,伯父说你恬静温顺,我看你倒刚强犀利得很。” 

“过奖,过奖。” 

“灵素,我们和解吧。” 

灵素没出声。 

萧枫递给她一张名片,“你若改变了主意,就请找我。” 

灵素忽然出声:“你同他感情深厚?” 

萧枫说:“我自幼父母离异,他们各有新欢,是大伯将我带大。大伯终身未婚,也没有……也再没有其他子女,便视我如己出。” 

灵素冷笑:“好个视你如己出。” 

她进了房,狠狠关上门。 

萧伯平这种人,亲生女儿且遗弃在外二十四年,却巴巴地把兄长的孩子养在身边。他做样子给谁看? 

就是这个人,现在快死了。 

死亡对灵素来说,并不意味着终结。萧枫是同行,想必他也不太难过。如果想念故人,只要尚未投胎,都可以招来一见。 

当然不同与刘彻见李夫人那样装神弄鬼。那时候故人宛如活着…… 

灵素分外思念母亲。 

她抓抓头发,又觉得自己刚才未免表现得太过气量狭小。萧枫固然不至腹诽,她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做人真真难。 

洗漱完毕,躺到床上,盖着被子,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并不是因为惦念了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萧老先生,而是又听到了孩子的哭泣声。 

灵素终于有点恼火了。 

孩子又不是她生的,她干吗那么敏感? 

回荡在耳边的哭声让她有种通体发冷、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听到其中一个孩子喊到:“不要!不要杀小勤!” 

灵素挺身坐起来,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流。 

哭声突然间变得格外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一个孩子的声音嘎然而止,另一个孩子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灵素跳下床,翻出手机,拨通了李国强的电话。 

“救救孩子!小李!救救孩子!” 

“小沈,你冷静点!出什么事了?” 

“出事了,一个孩子出事了。他们伤害了他!” 

李国强倒吸一口气,问:“在哪里?” 

灵素急得团团转:“我不知道!我听到尖叫,然后一个孩子不哭了,他没声音了!小李,他一定出事了!” 

“你仔细想想啊!” 

灵素头都要想爆了,电光火石间,她叫起来:“墓地!小李,我看到一排排墓碑。都修得很宏伟的那种。” 

李国强在那头发寒:“我立刻找张队,你先别急。” 

灵素挂断电话,一身冷汗。刚才孩子凄厉的啼哭声似乎还环绕在耳边。她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门上突然响了三声,灵素想也没想,冲过去打开。 

萧枫站在门外:“你还好吧?” 

灵素终于不管不顾,伸手紧抓住他的衣襟,头靠在他胸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萧枫搂住她,扶她坐在沙发上。 

他端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递到灵素手里,柔声说:“喝吧。” 

杯子里竟然盛着温热的牛奶。 

灵素乖乖喝完,苦笑一下:“你没走?” 

“我就在楼下。感觉到不对,上来看看。” 

灵素一腔感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个人是否真的关心里,是看得见的。 

她轻声抱怨:“迟早要被这些鬼哭狼嚎折磨得精神分裂。” 

萧枫接过空杯,怜惜地抚摸这她的头发,轻声说:“干着急没用,休息一下吧。睡吧。” 

灵素确实觉得腰酸头晕,萧枫拢着她的怀抱又是那么温暖。那一刻恩怨消散,困意浮现,她靠在他胸膛上,闭上眼睛。 

似乎只睡了五分钟,张开眼,窗外天已大亮。 

萧枫已经走了,灵素躺在床上,窗外有鸟儿在鸣唱,窗头时钟显示早上七点一刻。 

又是繁忙的一天,灵素爬起来洗脸刷牙。 

工作,工作,直到息劳归主。 

到了公司,顾元卓将她叫到办公室去,说:“万鑫代表今天下午到,小陈去接,你我晚上都要陪酒。明天上午签合同,下午上山游寺参禅,晚上八点飞机送他们上路。” 

灵素哈哈笑:“还以为做了这行不用三陪了。” 

顾老板说:“做哪行不是卖?卖肉的,卖时间的。只要不卖良心就行。” 

中午到楼下快餐店吃饭。那家卤汁盖浇饭相当美味,免费送一碗紫菜汤。 

灵素刚咽下一口汤,忽然听到店里的电视上播出一条新闻:“……白家绑架案今天又有新进展。据林城警方汇报,他们在城西永安公墓一座墓地前寻找到一件带血的儿童衣。据证实,这件衣服属于白家失踪的儿子之一白浩勤。如今案件还在继续侦察中……” 

屏幕里,警察三三两两站在一处墓地上。那些豪华宏伟的墓碑被茂密的灌木簇拥着。 

她没了胃口。 

打电话给李国强,他的声音似乎很疲惫:“天师,被你说中了。” 

可这并不值得额手欢庆。 

灵素问:“还有什么线索?” 

“衣服上都是孩子的血,我们分析,不死也应该伤得不轻。白太太哭得昏了过去,媒体又知道了,马蜂一样围上来,连我都不得安宁。” 

他给了灵素另外一个号码,以后找他拨新号。 

随后,又说:“白坤元想见你。” 

灵素忙拒绝:“不!不!不!” 

“他不过是想问问孩子的事。” 

“我又不是办案人员,我所说的一切都没有科学和法律依据,他找我没用。” 

“也许想从你嘴里寻一点慰寂。” 

笑死人,她凭什么还得安慰他? 

他根本不用指望她沈灵素还对他有一丝温情。她当年被他们欺负得那么惨,如今他们遭难,她即使不幸灾乐祸、火上浇油,也有权利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帮你找孩子,那是对无辜幼孩的同情。至于大人。你没生过我,我也没生过你,我们什么关系? 

李国强忽然说:“白家小叔白崇光,你可认识?” 

“认识。怎么了?” 

“你觉得他同白坤元关系如何?” 

灵素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水火不容。” 

李国强假装咳了一下,“听说你同白崇光的关系也不错?” 

灵素听出不对:“这是警察问话吗?” 

李国强忙说:“别多心,我随便问问。” 

灵素冷冷说:“不妨告诉你,我同白家兄弟自六年前就有了感情纠葛。如今他们事业有成,妻贤子孝,惟独我孤苦伶仃。这宗绑架案我该是第一嫌疑犯。” 

李国强知道自己终于冒犯了这个女子,忙不迭道歉。 

他想到一点,问:“那你可认识关琳琅?” 

“琳琅?”灵素叫,“她不是白坤元的姻亲妹妹?” 

“那件带血的衣服就是在她的墓前找到的。” 

灵素站了起来。 

终于来了? 

冥冥之中,有一双大手操纵这一切。这首旋律已经进入最高潮,结局昭然若揭。 

琳琅究竟是怎么死的? 

灵素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精神,顾元卓看在眼里,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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