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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你、你没事吧?”郑三刀兴奋的拽着金虎冲上了台阶。
李宝才颤抖着将卷宗揣进怀里,百感交集的望了一眼正厅,伏地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摇晃着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了。
“主人,您叫俺?有啥差事要交给俺,俺绝对不辜负主人的信任”郑三刀眉开眼笑的刚冲进正厅,就急忙献媚道。
陈烨阴郁的抬眼瞧了一眼郑三刀:“坐吧。”
郑三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兴奋的心瞬间跌入谷底,猛地扭头恶狠狠的瞪向金虎,娘的,俺就知道有好事也轮不上俺,可你也太混账咋也不提前说一声?
“主人,俺就站着听您训示吧。”郑三刀耷拉着脑袋,郁闷凄苦的说道。
陈烨瞧着郑三刀,笑了:“三刀,是到咱们该分开的时候了。”
郑三刀惊得身子一震,气急败坏的吼道:“俺他娘的到底做了啥,让你这么看俺不顺眼,一而再的赶俺?”
“郑三刀,你放肆”李准惊得一个箭步冲进正厅,厉声喝道。
“俺就放肆了你他娘的宰了俺得了”郑三刀发疯般的吼道,眼泪像雨水一般滑落下来,猛地蹲在地上,放声大哭道:“为啥要赶俺走?俺舍不得离开你你就不能不赶俺吗?俺啥都不要了还不中吗?”
陈烨站起身,走过去,要扶起郑三刀,郑三刀猛地一扯肩膀,哭嚷道:“俺不用你扶,你还是拿刀宰了俺吧”
陈烨苦涩地笑道:“三刀,其实我又何尝想让你走,可是我要是再将你和金虎留在我身边,就真的将你们毁了。”
郑三刀嗤之以鼻,哭道:“少来假惺惺的这一套,俺太了解你了,先说好听的将俺弄晕,然后又想一脚把俺踹出去今儿,俺告诉你,要不你就宰了俺,要不你就乖乖的让俺留下,哼想赶俺走,没门”
陈烨沉声喝道:“反了你了,郑三刀,你马上给老子滚起来”郑三刀身子一颤,泪眼心虚的瞧了一眼陈烨,慢慢站起身来。
陈烨抬腿给了郑三刀一脚,怒喝道:“老子是想给你个光宗耀祖的机会,你他娘的竟这么不领情还有我让你和金虎离开我身边,可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
郑三刀给踢愣了,泪眼直勾勾瞧着陈烨,半晌,突然一摆手:“等等,俺先琢磨琢磨你这话。你说还要俺,可你还让俺和金虎离开你,你这不是还是不要俺们吗?”
金虎沉声道:“刀哥,先别急,听东家把话说完。”
陈烨气的又给了郑三刀一脚:“我就纳闷了,就你这猪脑子,金虎他们怎么会服你当大哥。”
李准过来搀扶陈烨坐下,气哼哼道:“主子,你可别气坏了身子。郑三刀忤逆犯上,奴才以为应先杖他四十板子,然后再提溜他过来,听主子训斥。”
郑三刀惊得差点蹦起来:“你讹了俺六百两银子,你还想让主人打俺,你的心是他娘的黑炭做的?”
陈烨瞪了一眼郑三刀,又叹了口气:“好吧,我把心思对你们说了,去不去在你们。我想让你们去投军。”
“投军?”金虎和郑三刀都是一愣,惊愕的问道。
陈烨点点头:“福建参政谭论上奏朝廷,倭寇又有在福建广东沿海集结的迹象,这些残兵败将的畜生们是在打福建广东沿海州县的主意。剿灭倭寇的大战我估摸着一两个月内就能打响。”
“这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畜生们,老子劈了他们。”郑三刀眼珠子都红了,暴怒的吼道。
陈烨冷笑道:“用嘴说吗?”
郑三刀一愣,瞧向陈烨:“俺去投军杀倭寇,不过俺杀完倭寇,你不能不要俺。”
陈烨气乐了:“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这脑子才能多长根弦?”
郑三刀不满的嘟囔道:“俺本来就不傻”
陈烨摆手道:“你给我滚一边去,金虎,你怎么说。”
金虎翻身跪倒:“俺听东家的,东家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陈烨过去搀扶起金虎,使劲拍了拍金虎的肩膀,笑道:“好,这才是本王的好兄弟。不过你不要去东南。”
金虎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杀气:“东家是想让金虎打蒙古鞑子?”
陈烨点头道:“辽东、蓟镇、宣府、大同,你自己选。你去了,从小旗做起。”
金虎躬身道:“是。”
陈烨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大明如今是两线作战,杀敌立功的机会很多,我希望能看到你频传的捷报,希望有一日能看到捷报上写着总兵官金虎。”
金虎翻身跪倒,激动的说道:“东家放心,金虎就是血溅沙场,也绝不会让东家失望。”
第三百八十一章 刮地皮
陈烨再次扶起他,摇头道:“我虽然对军事是个外行,但我知道,打仗不只靠勇猛,还要靠脑子。要多用智谋,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要活着。让我看到你做到总兵官。”
金虎脸上的肉轻微颤抖着,沉声道:“是。”
“主人,还有俺,俺也要做总兵官”郑三刀激动地嚷道。
陈烨瞪着他:“脑子开窍了?”郑三刀嘿嘿笑着,挠着后脑勺。
陈烨脸色阴沉下来:“你们去投军,咱们之间的一切只能藏在心里,对谁都不要说。特别是你,郑三刀。”
郑三刀嘿嘿笑道:“主人放心吧。俺要不混出个样来,俺没脸说的。你就等着吧,最多三五年,俺就给你拿回个总兵官,让您瞧瞧。”
“有志气”陈烨笑了一下,沉声道:“原本我打算等京师武备学堂成立后,你们两个到里面好好学个一年半载,再让你们去投军。可是形势不等人,只能强赶鸭子上架了。”
“主人东家俺可不是鸭子”郑三刀和金虎齐声道。
陈烨微笑道:“咱们丑话说到前边,你们谁要是不守军纪,被砍了脑袋,别说我不会救你,就是尸首我都不会打发人去收的。”
“放心吧主人,俺当过兵,俺知道当兵的规矩。”郑三刀得意的笑道。
陈烨笑道:“心里有数就好。”
郑三刀和金虎翻身跪倒:“主人东家俺明日一大早就走了,走时就不过来给主人东家问安道别了。这一走不知啥时候才能再见到您,请受俺三个头吧。”郑三刀和金虎伏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陈烨眼中泛起一抹溢动的光芒,但稍显即逝,沉声道:“凭真本事杀敌立功,我会随时关注你们的消息,有功我就会请皇上提升你们。听好我一句话,你们都要尽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升上去,也许将来有一天,我的身家性命要靠你们。”
金虎和郑三刀身子都是剧烈一震,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着陈烨。站在一旁的李准眼神微眯,两抹寒光迸出,快步走向门口。
陈烨淡然一笑,将两人扶起,伸出手:“保重。”
“主人东家也保重”郑三刀和金虎激动地伸出手,三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半晌,手松开,郑三刀和金虎泪流满面,躬身施了一礼,迈步出了厅门,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陈烨迈步来到厅门,背负着手,瞧着两人的背影,突然问道:“李准,你怕了?”
李准笑了一下,瞧着陈烨的侧脸:“主子这话要是在奴才刚瞧见你那段日子问奴才,奴才会说怕,而且非常怕,怕得要死。现在,奴才已不知晓什么是怕了。”
陈烨笑了笑,脚刚动,李准已一个箭步蹦出正厅,直接从台阶跳下,头也不回的急速飞奔,尖叫道:“奴才这就去追三刀,告诉他,银子,奴才不要了。”
陈烨绽颜一笑,瞧着依旧在门外右侧台阶上,两眼发直,脸上全是傻笑的王三,一愣,这小子不会是和范进得了一个毛病吧?走过去,拍了一下王三。
王三笑着扭头,瞧见是陈烨,急忙躬身:“见过东家。”
“药董会都开完半天了,你不走,站在这傻乐,没乐傻了吧?”陈烨笑着拍了王三一下。
王三嘿嘿笑道:“不瞒东家,俺就是忍不住想笑。”
陈烨斜睨着王三:“你是因为当了北总分号大掌柜乐呢,还是因为能娶思思乐成这样?”
王三突然一拍脑门:“对了,我答应要给思思买定情信物。”话音刚落,王三如离弦的箭飞奔下台阶,边跑边喊:“刀哥,银子”陈烨微笑着摇摇头。。。。。。
广济寺山门前落满了绿呢蓝呢官轿,官洲知府钱玉衡从轿内走出,眨巴着眼睛吃惊的瞧着早已等候在广济寺山门前的一众官员。
“枬枫兄。”一名头戴乌纱,身穿大红官府,胸前云雁补子,长得矮矮胖胖,留着两撇鼠须的官员,满脸堆笑走了过来。
钱玉衡闻声瞧去,急忙堆笑,拱手道:“广安兄,不在真定府衙纳福,怎么跑到小弟我的地盘上游历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广安兄,你可是有些不给小弟面子哟。”
真定知府陆扬嘿嘿一笑,扭身招呼道:“振辅兄,修仁兄,纯屽兄,来来来,咱们的官洲父母官枬枫兄来了。”
三名或瘦或胖或高或矮同样穿着大红官府,胸前云雁补子的官员,嘻嘻哈哈抱拳拱手走了过来。
钱玉衡望去,是保定府知府吴亮,河间府知府卢朝安,顺德府知府曹华。
钱玉衡脸色微变,笑着刚要拱手,广济寺那片松林方向的土路上又传来清脆的马蹄声,扭头瞧去,二十余名捕快骑着快马护卫着一乘八人抬绿呢官轿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还没等捕快们护卫着八人抬绿呢官轿沿着土路来到广济寺山门前的空地,松林又传来清脆嘈杂的马蹄声,又有二十余名捕快护卫着一乘八人抬绿呢官轿急匆匆奔出了松林。
两乘官轿一前一后落下,轿帘掀起,钱玉衡眯眼瞧去,脸上露出苦笑,怎么连彰德知府和广平知府也来了?
彰德知府和广平知府下轿,互相瞧了一眼,心有默契的相视一笑,迈步走向钱玉衡等人,边走边拱手笑道:“枬枫兄,别来无恙。”
钱玉衡苦笑道:“诸位大人不请自到小弟地头,想必都是为了求见景王殿下吧?”六府知府闻言相互瞧了瞧,都嘻嘻哈哈点点头。
“几位大人不约而同停在广济寺,该不会就是在等着小弟吧?“钱玉衡突然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身后五州二十六县的属官以及一众随从们,惊疑的问道。
保定知府吴亮笑道:“枬枫兄这话说得差了,我等又不是神通广大的镇抚司,哪有这个本事知晓枬枫兄的行程,纯属巧合,巧合而已。”
钱玉衡怀疑的瞧着吴亮和其他府的知府:“当真?”
吴亮笑道:“枬枫兄也忒多疑了吧。枬枫兄又不是不知,景王殿下回鹿野,是要先经过我保定府的,小弟我是一路跟随而来,枬枫兄要怀疑,也怀疑不到小弟的头上。”
“就是,就是,我河间紧随其后,小弟也是一路跟随殿下而来。绝没有私下窥探枬枫兄之举,枬枫兄可千万不要误会。”河间知府卢朝安也笑道。
“没错,这只是凑巧而已。”其他府也忙笑着说道。
钱玉衡哼了一声,郁闷的说道:“真是凑巧的很啊,既然如此,本官就不耽误诸位仁兄谈笑等人,告辞了。”
“枬枫兄这话说得就太没有交情了吧。咱们都是临近相依的府,平日里我等也没少帮枬枫兄的忙。怎么今日到了枬枫兄的地头,枬枫兄竟如此的不给面子。”吴亮冷笑道。
钱玉衡脸色一变,眼珠一转,笑道:“诸位仁兄的意思,小弟心知肚明,可是鹿野镇毕竟在我官洲地界,诸位仁兄这样,也是无礼在前吧。”
几位知府一愣,茫然的互相瞧着,片刻,还是保定知府吴亮脑子转得快,恍然的笑道:“枬枫兄放心,景王殿下他老人家回鹿野总号,鹿野镇在你枬枫兄的地头,你是父母官,我等决不会抢你的风头。你为龙首,我等甘为骥尾就是。”
其他府官也明白过来,忙都笑着拱手:“我等与吴大人同心,枬枫兄,这回总该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钱玉衡嘴角绽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抬头,眯眼瞧了一眼快上中杆的日头,脸色一变,说道:“诸位仁兄,咱们可要抓紧,要赶在景王殿下他老人家用午膳之前,赶到鹿野王府别宫,将咱们的孝心送上。”
“是是是,抓紧,抓紧”广济寺山门空地上一片慌乱。片刻,钱玉衡的八人抬绿呢官轿走在了最前面,衙差仪仗都留在了山门前。
官洲属官们以及其他府官和跟随而来的州县属官们也都有样学样将衙役捕快都留下,络绎不绝依品阶跟随在钱玉衡的官轿后。。。。。。
花府正厅,陈烨倚靠在紫檀躺椅上,手指轻敲着扶手,惬意的听着李准字正腔圆的唱着西厢记。
突然厅门外传来一名花府仆人畏惧的低声:“启禀王爷,府外来了近百名官员要求见王爷。”
李准惟妙惟肖的娘娘腔噶然止住,怨怒的瞪向厅门外的仆人。
陈烨闭着眼,轻轻敲打着扶手,脸上浮动着微笑,依旧在回味着李准清脆婉转的水磨腔,淡淡的问道:“他们鼻子倒是很长啊,本王刚回来三日,他们就闻风赶来了。”
李准陪笑道:“近百名官员,想必是官洲前后毗邻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