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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抬手拂了一下有些刺鼻的火药烟气:“让他们消停会,都停了。”
李准急忙大声喊道:“停停,都停了。”在王府内手持笙箫琴乐的一众宫娥们急忙停住了奏乐。
陈烨皱着眉,笑道:“本王回家,这又是放鞭炮又是奏乐,弄得乌烟瘴气的,知晓的是本王回来了,不知晓的还以为景王府在请瘟神呢,李准,这准是你出的馊主意。”
李准嘿嘿低笑道:“主子慎言,这可是李娘娘的主意,奴才只是遵旨行事。就到”
陈烨脸上瞬间露出开心的笑意,点头道:“好,真好,瞧着就喜兴热闹”
跪伏在陈烨面前的小翠等女都扑哧笑出了声。小翠抬起头,妩媚的白了陈烨一眼,转而开心的笑了。
陈烨嘿嘿笑着弯腰搀扶起小翠:“爱妃快快请起。”
小翠俏脸艳如桃花,羞臊的低声道:“当这么多人,口没遮拦。”
陈烨愕然:“本王很知礼的,夫妻间的亲热话,本王可是一句都没说。”
小翠越羞臊的无地自容了,恨得抬起粉嫩的玉手刚想掐拧陈烨的手臂,猛然惊觉不对,尴尬的停住,美眸瞧到陈烨一脸坏笑的瞧着自己,微一跺小脚,急忙低垂下头,羊脂美玉般晶莹的粉颈也浸润起了淡淡的粉红。
陈烨得意的一笑,又弯腰将香巧搀扶起来,顺手轻捏了捏柔荑无骨的小手,香巧娇躯一颤,精致绝色的小脸也如芙蓉花开一般,羞臊的瞟了一眼坏笑的陈烨,也急忙低垂下头不敢看陈烨。
陈烨笑眯眯的看向丽娘,丽娘玉腮泛红,丝袖内一双凝脂小手悄悄向身后挪去。
陈烨弯下腰,轻声道:“你该不是想本王就这么一直等着吧。”
“不”丽娘惊羞得细如蚊蚋道,颤抖犹豫着将小手收了回来。
陈烨得意的伸手过去紧握住一双滑腻绵软的玉手,将丽娘搀扶起来。目光瞧着都低垂着头的三女,低声微笑道:“本王刚才所为,只是有限的回敬了一下你等这一路上对本王礼遇。若是觉得心有不甘,本王还可以继续。”
“不”小翠三女惊羞得同时低呼道。【﹕。。 。。】
陈烨低笑道:“你们都听好了,到家了,这规矩也该改一改了,最好抓紧选出今晚谁侍寝,要是还敢推诿磨蹭,本王绝不容情,一体通杀”
小翠三女闻言真是羞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慌乱的砰砰乱跳。
陈烨嘴角绽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沉声道:“都起来吧。”
“谢王爷东家。”
陈烨迈步正要走向台阶,余光瞧到站起的人群似乎还有一人在跪着,扭头瞧了过去,果然有一人依旧跪着。
陈烨目光闪烁了一下,脸上浮起淡淡的玩味笑意,示意,小翠等女跪在后面的刘全宝等人急忙分开,陈烨迈步走了过去,瞧着跪伏在管事、奉御、长随队伍里的这位头戴纯阳巾,身穿青标布道氅的人。就到
跪伏之人身子微颤了一下,眼神的余光瞧到站在面前的流云纹长衫下摆以及从下摆内露出的绣着祥云金龙的薄底软靴,头急忙伏在地上,颤抖着说道:“罪臣,不不,草民胡宗宪叩见景王殿下。”
陈烨淡淡道:“起来吧。”
“草民谢景王殿下。”胡宗宪忙站起身来,微垂双目,身子微躬,一脸的恭谨。
陈烨打量了一下胡宗宪清瘦但气色不错的脸,满意的点头道:“身子大好了?”
胡宗宪闻言,慌忙又要跪倒,陈烨一把拽住胡宗宪的左肩:“今后和本王说话,不必跪了。”
胡宗宪身子一颤,慢慢抬起头,感激涕零的看着陈烨:“王爷的救命之恩,草民粉身碎骨难以报答。”
陈烨摇头笑道:“救你命的不是我,本王只是帮了点小忙而已。”
“是,草民对何太医也是感激涕零,但若非王爷为草民求情,皇上是不会,”
陈烨打断胡宗宪的话,沉声道:“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你也曾位及封疆,不用本王说也应该明白,生杀予夺决于君上,皇上若不想饶你,本王就是再求情,又有何用。”
胡宗宪愣住了,惊愕的看着陈烨,景王救我,可又不承我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这、这是为什么?
陈烨抬头瞧了一眼已快到天的烈日,淡淡一笑:“这倒是不错,回家就吃饭,李准,告诉膳房,让他们把看家的拿手菜都炒出来,咱们大伙好好乐上一乐。还有,难为他们顶着这么毒的日头,跪候本王回府。赏他们每人一份冰冻瓜果,解解暑气。”
“奴才叩谢王爷恩赏。”管事、长随、奉御们兴奋的跪倒,齐声说道。
陈烨瞧向胡宗宪:“你随本王来。”胡宗宪脸色微变,惊疑的瞧着陈烨的背影,急忙快步跟上,亦步亦趋的跟在陈烨身后。
李准微眯着眼,瞧着胡宗宪毕恭毕敬的背影,有些感慨的轻吧嗒了一下嘴,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但稍显即逝,忙快步来到李小翠三女面前,躬身陪笑道:“王妃娘娘,两位娘娘,主子进去了,奴才是引您和两位娘娘一同过去,还是服侍娘娘们回胭脂阁歇着?”
李小翠微笑道:“王爷说正事,我们过去凑什么热闹,李总管,府内的事就够你忙的了,不必服侍我们,我们自去就是了。”
“这怎么成,奴才,”李准还要再说,瞧到李小翠俏脸上浮动的淡淡的笑意,心里一颤,忙躬身道:“奴才遵旨。”
李准扭头招了一下手,三名奉御快步过来。“小心服侍王妃娘娘和两位娘娘回胭脂阁歇着。”
三名奉御忙躬身双手托着小翠三女的手臂,满脸恭谨之色的引着三女迈步上了台阶,进入王府内。
廖仆嘿嘿笑道:“李总管,我和两位大掌柜先去李护卫那坐坐,吃饭的时候,你可想着叫我们。”
李准瞧了一眼廖仆和刘全宝、王三,苦笑道:“你们倒是躲清闲了,可苦了咱家了,咱家还不晓得告诉主子,主子会怎样落我呢。”
刘全宝同情的说道:“李总管,东家心里明白,怪不到你的,不过你也要早些告诉东家,免得东家冲你火。”
李准苦笑叹了口气:“火恐怕都是轻的,弄不好今儿咱家就得吃主子一顿笋炒肉,唉我这个命,苦啊”
李准冲刘全宝等人拱拱手,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迈步上了台阶,进入府内。瞧见李准进府,规矩站着的各殿阁管事、长随、奉御们急忙有序的跟随着进入府内。
李元清惊疑的悄悄问道:“李总管这是?”
廖仆叹了口气:“是两位王妃娘娘,要不我们也不能躲到你那去。”
李元清脸色微变,不敢再问,忙点点头:“我先将车驾,”话还没说完,廖仆已和刘全宝、王三迈步上了台阶:“我们在你房里等你,你可快点。”李元清笑着摇摇头,应了一声,快步奔向车驾。。。。。。
克己殿殿门前躬身肃立的两名听事,瞧到陈烨走了过来,忙跪倒叩了下头:“奴才叩见王爷。”又急忙站起身来,轻轻推开厚重的楠木殿门。
陈烨上了汉白玉台阶,进入殿内,瞧着殿内未变的格局和摆设,脸上露出一抹温馨的笑意,感觉这里越来越有家的味道了。
跟在陈烨身后的胡宗宪没敢进入殿内,躬身站在殿外,偷眼惊疑的悄悄打量着陈烨,心里不住的敲鼓,一路上不住的反复寻思,也没猜透景王将自己带到克己殿,是要对自己说什么。
陈烨并没走向正厅主位那张扶手雕龙的楠木圈椅,而是迈步走向东偏阁,沉声道:“在殿外站着干什么,进来。”
“是。”胡宗宪身子一颤,急忙迈步进入殿内,跟在陈烨身后进入东偏阁内。
“坐吧。”
“谢、谢王爷赐座。”
陈烨瞧着偏阁靠楠木雕花大窗旁的卧榻,笑了一下,走过去坐了坐,又仰身躺下,头靠着和田美玉雕琢的栩栩如生不着一缕的美人玉枕上,丝丝凉意沁入后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
偏阁内一片静谧,胡宗宪半个屁股坐在绣龙墩上,僵直着身子,双目怪异心惊的瞧着躺在卧榻上似乎睡着了的陈烨。
半晌,陈烨缓缓睁开双眼,沉声道:“胡汝贞。”
胡宗宪身子又是一颤,慌乱地要跪下,耳旁猛然回想起陈烨平静绝不容丝毫拒绝的声音,今后和本王说话,不必跪了。急忙拱手道:“草民不敢,王爷您还是直呼草民的名字吧。”
陈烨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坐起,从卧榻上下来,背负着手,平静的看着神情慌乱的胡宗宪:“今后有何打算?”
胡宗宪目光闪烁了一下,躬身道:“草民的命是王爷救得,草民此生愿为王爷为奴为仆,报答王爷。”
陈烨淡淡道:“本王刚说了,救你的不是本王,本王无须你的报答。你也不必心有畏惧,把事情想复杂了。你如今灾消难满,来去自由。要是想回徽州绩溪老家,您今儿就可以离去。”
“王爷。”胡宗宪抬头,惊愕的望向陈烨。
陈烨微笑道:“信不过本王的话?”
“草民不敢。”胡宗宪忙躬身道。
“还有,你不必担心,路费盘缠本王会送你。”
“王爷,草民斗胆请问王爷,王爷这么做是为什么?”胡宗宪咬咬牙,躬身问道。
陈烨微微一笑:“我知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觉得你的那些门生故吏还有昔日党附你和严嵩的那些人还能作为你的资本吗?”
胡宗宪脸色一变,微垂下头,目光闪烁片刻,脸上慢慢露出苦笑:“王爷既这么说了,草民也不敢欺瞒王爷,草民被革职抄家,举家身陷囹圄,家产早已充公,除了还有一些昔日的故交门生,已是身无一物,没有丝毫可用之处。因此草民实在想不出,王爷您为何要救我?”
陈烨静静地瞧着胡宗宪,脸上的微笑已露出嘲讽:“你身陷囹圄时,你的那些所谓故交门生可有一人来看你,又可有一人为你鸣冤?”
第四百一十四章 密报
胡宗宪脸色羞红,尴尬的躲开陈烨嘲弄讽刺的眼神。
陈烨冷笑道:“你的那些所谓门生故交,是些什么人,你如今应该比本王更清楚。本王问你,你觉得本王会为了收拢这些势利小人墙头草费这么大周折吗?没有你,他们还要找能遮阴避雨的大树,这等有奶便是娘的势利小人,本王要来何用,真是可笑,愚蠢”胡宗宪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羞臊的不敢抬头看陈烨。
陈烨沉声道:“当然你昔日的同僚下属中也不乏有真本事立身还算持正的人才,他们对你陷入如今这般境地,心里也会有所同情,但他们却并不觉得应该为你鸣冤,你想过为什么吗?”
“草民知晓,是因为伪造圣旨的大逆之罪,但草民可对天发誓,草民是冤枉的。”
陈烨冷冷的看着胡宗宪:“关于在你写给罗龙文那封昏聩不知形势,依旧将全部希望寄托严氏父子的信中,发现的那道你亲笔手书的假冒圣旨的这项罪,真也罢,假也罢,咱们可不提。但南京给事中陆凤仪弹劾你的十大罪状,总不是假冒的吧。”
“他、他是受徐阁老暗中指使,草民只是成了首辅之争的牺牲品而已。”胡宗宪低垂着头,颤抖说道。
陈烨微微一笑:“本王不否认你所言,可徐阶并没有无端捏造,就是下手狠了一些罢了。但是,”
陈烨的脸色阴沉下来:“胡汝贞,说实话,你这个人贪财好色,谄媚阿谀,总督浙直军务时,既侵吞军饷,又在浙江民间加征提编等苛捐杂税,横征暴敛,截留浙江盐银,中饱私囊。总督银山的称号可谓当之无愧。你所得脏银除了大肆挥霍,一部分建庭院豪宅,蓄养大量美妾歌ji,供你花天酒地外,另一部分都拿去孝敬了严氏父子,以图保你官位。你与严氏父子勾结这些年,狼狈为奸,甘当他们的鹰犬,为严氏父子排除异己,坏事可是没少做。更让本王不齿的是,你竟然谄媚无耻到拿白鹿之类的凡物撒弥天大谎,称它是神鹿临凡,向皇上献所谓的天降祥瑞,以求加官进爵,步步高升。胡汝贞,本王没说错你吧。”
胡宗宪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身子轻微颤抖着,如坐针毡一般坐在绣龙墩上,声音有些嘶哑道:“既然在王爷眼中,草民如此不齿,为何、为何王爷还要出手相救草民?”
陈烨淡淡一笑:“你的人品说实话委实不怎么样,虽然算不得小人,可也是下作了一些。但是疵不掩暇,胡汝贞,你是有真才大才之人,这些年抗击倭寇,守土有功,本王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胡汝贞是有大功于天下苍生的,千秋史册也不会委屈了你这位大英雄。冲这一点,你所做的那些龌龊事,都可不值一提。”
胡宗宪身子剧烈一震,猛地抬起头,看着陈烨,脸上的肉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扑通跪倒,大声喊道:“王爷”双手拄地,眼泪夺眶而出,溅打在猩红的地毯上。
“主子。”李准怯懦的声音传进偏阁内,随之,李准手托着托盘犹豫着走了进来,托盘内摆放着几盘切好的冒着寒气的刚从冰窖内拿出的西瓜、葡萄等时鲜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