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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笑道:“就都别傻愣着了,上桌开吃啊”
“是”管事、长随、奉御们都笑着落座,倒酒、吃喝起来。
陈烨瞧着大坪上热闹的景象,笑着转身,瞧见厅内的众人依旧还都站着:“看样子你们是都不饿,要不咱们再等等?”
王三笑道:“东家,要是再等,俺就晕过去了。求您了,您不坐下,我们哪敢坐啊。”
陈烨笑道:“这么说是本王的过错喽,小三大掌柜,慢待了。”厅内众人闻言都笑了。
陈烨来到主位坐下,小翠三女坐在了陈烨右侧,胡宗宪、刘全宝等人坐在了陈烨左侧。
听事宫女们急忙过来倒酒,陈烨瞧着桌上的细瓷酒杯以及盛放山珍海味的盘碟汤盆都换成了青花粉彩绘制着福寿图案,满意的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今儿是家宴,不弄那些用不着的虚礼,该吃喝,该说笑,都随意。干”小翠等女和胡宗宪、刘全宝等人都急忙笑着端起杯一饮而尽。
陈烨顺着倒酒的手抬头瞧去,笑道:“你忙活什么,不饿啊,还不找地方坐下吃饭。”
李准陪笑道:“奴才怎么敢和主子,”
陈烨微笑道:“要是饿,就坐下吃,不饿,那就到殿外凉快凉快去吧。”
“奴才马上坐下。”李准急忙将三色粉彩福寿细腰酒壶放在桌上。
刘全宝笑道:“王三你和廖仆挪挪,让李总管坐我的位置。”
李准拱手笑道:“咱家谢兄弟们了。”紧挨着胡宗宪坐下了。
陈烨笑道:“汝贞,都是自己兄弟,你们互相亲热亲热吧。”
“是。”胡宗宪忙笑着冲刘全宝等人拱手施礼,刘全宝等人急忙笑着还礼,互相寒暄倒酒,边吃边聊了起来。
陈烨端着酒杯,瞧着吃喝聊得开心的胡宗宪、刘全宝等人,笑了一下,一只如凝脂美玉般的小手拿着象牙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陈烨面前的碟内,奇'﹕'书'﹕'网轻声道:“知晓你酒量好,可也不能光吃酒,不吃菜呀。”
陈烨温柔的目光瞧向香腮粉红,泛着酒色的小翠。小翠含羞低笑道:“我是不是有了酒意,脸很红?”陈烨没有回答,依旧静静的瞧着小翠。
小翠一愣,美目疑惑地瞧着陈烨,轻声问道:“怎么了?”
陈烨轻轻拉过小翠的小手,小翠惊羞得轻轻挣扎了一下,但陈烨手微用力阻止小翠挣脱,小翠细如蚊蚋道:“让他们瞧见。”
陈烨目光瞧了一眼俏脸羞红,故意装作吃菜的香巧和丽娘,轻声道:“今儿进府的事,我都知道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羞红俏脸的小翠闻言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微笑道:“你别多心,我们没受委屈,她原本就是王妃娘娘,我们姐妹是应该向她行跪拜礼的。”香巧和丽娘偷偷互瞧了一眼,美眸虽有哀怨,但都稍显即逝。
陈烨深深的瞧着小翠,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突然沉声道:“吃了半天的酒了,本王才发现,还少一位贵客没到。”胡宗宪等人的说笑声立时停住了,都惊愕的瞧向陈烨。
“李准。”
“奴才在。”
“去将余王妃请来。”
李准一愣,惊愕的瞧着陈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陈烨淡淡道:“没听清?”
“奴才听清了,奴才这就去请”李准急忙站起身,快步向殿外飞奔而去。正厅内一片静谧,鸦雀无声。
陈烨嘴角绽起一抹笑意:“我原本不想扫大伙儿的兴致。可是本王的家事若是再不赶紧清理一下,本王的王妃恐怕将来很难为本王管好这个家,你们都是自家人,本王也就不在意当着你们的面处理家事了。”
小翠的脸色瞬间白了,美眸溢动起泪光,有些羞愧委屈的低垂下头。
香巧和丽娘也都吃惊的瞧着陈烨,丽娘美眸内飞快的闪过一丝异样之色,心沉了一下,将今儿进府后隐隐升起的其他念头飞快的掐灭了。
陈烨站起身,迈步走向殿门,小翠急忙抬起头,美目惊恐的瞧着陈烨的背影,也急忙站起身来,迈动莲步跟了过去。香巧和丽娘也赶忙站起身,紧随其后。
陈烨负手站在殿外,瞧着大坪上推杯换盏说笑的热闹场面,一名管事笑着正要仰脖喝下杯中酒,抬眼瞧到站在殿外汉白玉台阶上的陈烨,惊得急忙放下酒杯,翻身跪倒。
同桌吃酒的几名管事咧嘴喷着酒气呵呵笑着,以为他醉倒了,正要嘲讽他几句,可随即惊讶的发觉管事并没醉倒在地,而是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的正要开口问询。
那名管事低声道:“是王爷,快跪下”几名管事身子一颤,扭头瞧去,全都惊得急忙翻身跪倒。
片刻,数十桌原本吃喝说笑的管事、长随、奉御们全都跪伏在大坪上,大坪上也随之变得一片静寂。
陈烨目光闪烁了一下,扭头瞧着站在身旁楚楚可怜的小翠。小翠那双纯净没有丝毫杂质的美目内全是惊恐之色,低声哽咽道:“我、我只是不想刚进王府,就弄得家宅不安,哥,你生我气了?”
陈烨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小翠冰凉的小手:“我没生你的气,可是哥要很严肃的告诉你,你一厢情愿的做法,会让人以为你很软弱,因而轻视你,存了觊觎抢夺之心。”
丽娘的脸色微变,心慌乱的轻跳了起来。陈烨扭头瞧了一眼身后的香巧和丽娘,缓缓的收回眼神,沉声道:“我之所以扫大家的兴,一是绝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继续恶化。二也是想善意的劝诫。”
丽娘的娇躯轻微颤动了一下,微垂粉颈,美眸内闪动着惊恐和庆幸交织之色。
两行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小翠羞愧的哽咽道:“对不起,哥,妹妹让你失望了。”
陈烨笑了,抬手擦去小翠脸颊上的泪水,温柔的说道:“傻丫头,你从来就没让哥失望过。哥这么做,是想保护你,哥绝不能容忍你受到任何伤害。”小翠流泪的美眸涌动着弄到极致的爱意,使劲点着头。
“王爷,李公公,”香巧胆怯的轻声道。
陈烨扭脸冲香巧笑着眨了一下眼睛,脸色随即阴沉下来,慢慢转身瞧着从克己殿左侧青石板道转出的李准,在李准身后跟随着由五六名宫女簇拥服侍的余王妃。
余王妃听闻李准来报,王爷有请,惊喜的呆住了,直到李准又重复了一遍,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当真是那个没情意冷心冷面的夫君请自己过去,心里可说是心花怒放,对景王的种种怨怒瞬间消散的荡然无存。急忙手忙脚乱的吩咐寝宫的宫女梳头上装,忙乱了好一阵子,才从寝宫出来。
陈烨瞧着宫女簇拥下沿着大坪与克己殿平行的青石板道走来的余王妃,两抹厉色划过眼眸,嘴角绽起阴冷的笑意。
乌黑秀发高挽盘起,插着精致的逮蝴蝶金钗,外套白底青花对襟无袖比甲,内衬纹绣白底喜鹊梅花图案的杭丝长裙,高贵中又尽显婀娜心动娇躯的余王妃,那张绝美如仙似妖魅惑天下的娇颜全是开心的喜色。
“奴婢们(奴才们)叩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金安。”跪伏的管事、长随、奉御们齐声叩拜道。
余王妃美目流转,抬眼瞧到站在殿外的陈烨,惊喜的心一个劲的狂跳,哀家不是在做梦吧,他、他竟然出殿相迎?苍天垂怜,他、他终于回心转意了。
余王妃兴奋狂喜的险些笑出了声,突然美目瞧到站在陈烨身旁的李小翠,笑容僵住了,美目内瞬间闪出浓浓的妒恨轻蔑之色,转而如水的美目一闪,露出恍然之色。
哀家明白了,王爷这是终于明白一个下溅的乡下丫头岂能和哀家相比,无论是气质还是姿色,这乡下丫头给哀家提鞋都不配哼
余王妃僵住的笑意又如清晨的花骨朵绽放开来,笑的是那样的动人心魄,那样的得意傲然。
“主子,王妃娘娘,奴才请来了。”李准强笑着躬身说道。
陈烨轻摆了一下大袖,李准如蒙大赦,急忙快步上了台阶,冲李小翠三女谄媚讨好的笑笑,三步并作两步挤进了站在殿门内的胡宗宪等人中,边擦着额头上也不知是走出来的汗还是惊吓出来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低声道:“兄弟们,可都瞪大了眼睛,这可是这辈子都难得瞧见过的精彩好戏。”
刘全宝等人都微微瞟了下嘴,鄙夷的瞟向全神贯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紧盯着殿外的李准。
胡宗宪目光闪烁,猛地醒过神,心里暗骂道,胡宗宪你坐牢做傻了吗?王爷家事,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还昏了头般站着看热闹?急忙低声道:“东家家事,我等还是回避为好。”
刘全宝等人闻言,也反应过来,脸色都是一红,急忙向后退去。
“别走啊,这可是这辈子都难得瞧上一回的,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我说你们怎么还真走啊,你们都走了,留咱家一人站着这算怎么回事?”
李准低声嚷着,心虚不舍无限留恋的瞧了一眼,这才万般不情愿的也退到殿内,气急败坏的瞧着重新坐回座位上的胡宗宪等人:“你们也太不仗义了”
刘全宝笑道:“李总管你要是不怕东家事后追究,咱们不拦着您去瞧。”
李准脸色一变,暗暗打了个冷战,苦着脸坐下了,可一双眼依旧痛苦难舍的瞧着殿门。
“臣妾见过王爷。”余王妃笑靥如花,绽放着惊心动魄的诱惑,站在台阶下,蹲身施礼道。
簇拥服侍的宫女们早已翻身跪伏在地:“奴婢们叩见王爷。”
陈烨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淡淡道:“今儿,本王听闻你可是威风得紧啊。”
余王妃脸色微变,猛地抬头惊愕的瞧着陈烨,美目眨动了几下,目光慢慢瞧向泪迹未干的李小翠,眼角立时轻颤了几下,美眸深处闪过暴怒的寒光,贱人,你竟敢告哀家的刁状,哀家非将你挫骨扬灰不可
余王妃慢慢直起身子,脸上重新绽放如花笑靥:“王爷误会了,臣妾听闻王爷回京的喜讯,今儿一大早,连早膳都没用,就到府外迎候王爷。可等了好几个时辰,王爷您没回来,内府总管李准那奴才倒带着三个女人先回来了。臣妾深感奇怪,臣妾身为王妃,掌管着王府后宫家事,王爷不在,更要小心谨慎,决不能让一些不干不净身份不明的人偷闯进王府来,万一有什么不轨之举,臣妾可是担不起这天大的干系。因此臣妾就叫住李准,仔细盘问,才搞清楚,原来她们就是王爷在官洲府鹿野镇的红颜知己们。臣妾身居后宫,平日里王爷有许多大事要办,也不能时刻陪在臣妾身边,臣妾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寂寞的,这冷不丁从天而降三位姐妹,臣妾是从心眼里高兴,这下可有伴,能说说话了。臣妾瞧她们毕竟是从小地方来到京城,就好心提醒她们,这京城不比鹿野镇,景王府更不比巨鹿药行,若是没个规矩,会让人笑话的。她们当时可都是很感谢臣妾的。这位是李小翠妹妹吧,你对王爷说,是不是这样。”
陈烨淡淡道:“跪下。”
第四百一十八章 惩戒
余王妃脸色大变,吃惊地喊道:“王爷?”
陈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本王的话没听到吗?跪下”
“王爷,臣妾是王爷正室王妃,没有过错,你怎能当着全府奴才们羞辱臣妾。”余王妃羞怒的大声嚷道。
陈烨冷冷的看着余王妃:“余氏,本王在离京回鹿野前,就因你利令智昏曾严令你不得离开寝宫半步。今儿回府,你的病不仅没有丝毫的起色,反倒变本加厉,已到昏了头的地步了。看来寝宫太大了,让你整天胡思乱想,后宫浣衣房旁有一间还算清净的房子,你去那里养几天病吧。”
余王妃脸色大变,发疯般的喊道:“臣妾有什么罪,王爷竟然全不念夫妻之情,如此狠毒要将臣妾关起来。臣妾是父皇册封的儿媳,是景王府名正言顺的王妃,你不能如此对臣妾王爷倒行逆施,残害发妻,你就不怕父皇震怒怪罪,天下臣民愤慨吗?”
陈烨微微一笑:“余氏,你不必叫的那么亲切,父皇这两个字,本王相信你叫不了几日了。好好呆在那里,清心养脑几日,也将养一下身子,不然出去,没个好身子,日子会不好过的。”
余王妃惊怒交加的瞪着陈烨,突然声嘶力竭的尖叫道:“父皇决不会允许你倒行逆施的,臣妾就是死也绝不离开王府”
陈烨悠然一笑:“由得了你吗?”脸色一沉,沉声喝道:“李准”
“奴、奴才在”李准一溜烟的从殿内飞奔而出,一张新剥蛋壳白净的脸泛着酒色,真是白里透红。
李准眉眼间透着兴奋,陪笑道:“奴才恭听主子吩咐。”
陈烨沉声道:“送余氏去养病,打发两个奴才日夜盯着,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听清了吗?”
“奴才遵旨。”李准底气十足的躬身说道,微挑眉梢,兴奋的瞟了陈烨一眼,快步下了台阶,阴笑刚从嘴角绽起,跪伏在地的六名服侍余王妃的宫娥齐声哀求道:“奴婢恳求王爷饶过王妃娘娘吧。”李准脸色一变,厉色刚从眼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