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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陡然一震,我如梦初醒一般,回眸望向凌景澈,心里好似撕开一道口子般的疼,“对不起……”
凌景澈眼眸一颤,原本清朗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嘴角依然噙着云淡风轻的笑,“问卿,我可以等你。”
我不忍再看那双满是失落与寂寥的眼睛,转头跑向世祈。
满室繁花轻舞飞扬,落下一地清辉寂寥。
作者有话说: 周末了,嘿嘿,二更啦,希望亲们喜欢支持~!
第四十八章 婉妃
第四十八章 婉妃
静谧的空气里,熏香缭绕,我端着药碗,举起勺子在世祈面前。
世祈直直地望着我,嘴巴紧闭。
我轻叹口气,低声道“祈儿,我不走……”
世祈俊眉紧皱,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一头俯下,顿时,肩上一阵尖利的疼痛。
我皱眉忍下,默不作声,肩上的力量却慢慢减轻,许久,世祈抬眸复杂地望着我,“你怎么不躲?”
我扬起微笑,“解气了吗?解气了就该喝药了吧?”
世祈冷哼一声,撇过脸。
我挑眉,“不喝是吧?那我走了。”说着故作要起身。
世祈立即转过身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手上紧疼一片,药碗拿不稳,滚烫的药哗啦啦全撒在了手上。
“夫人!”井儿听到声响从外间跑进来,惊呼道。
我急急检查世祈的手,“有没有被烫到?”
世祈深深望着我,缓缓摇摇头。
“世子你真是太顽皮了!夫人的手本来就受了伤,现在再被药泼了,以后留疤了怎么办!”井儿急急地冲过来,怒道。
“井儿,是我自己不小心泼翻的,你下去吧。”我抽回手,淡淡道。
“夫人……”井儿不放心地皱眉道。
“下去吧,再熬一碗药过来,”我淡笑道,见井儿还是愤愤的模样,只得补充,“顺便帮我带点烫伤药过来。”
井儿这才点头,瞪了世祈一眼才离去。
世祈紧皱着眉头望着我的手,沉声道,“是谁欺负了你?”
我笑着摇摇头,“哪有啊,井儿这个丫头总是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世祈眼眸一冷,“苏问卿,你别把我当傻子。”
我淡淡一笑,“难道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去咬回来吗?”
世祈一怔,嘴角挽起一抹与年龄不符的嗜血笑意,“那就去咬放狗的人。”
我轻皱起眉头,“祈儿,你还小,不要想这种事。”
世祈不在意地撇一撇嘴,“反正也用不着我动手,父王才不会让这种疯狗继续留在府里。”
我无奈地笑笑,是啊,元妃这次做的真的太明显了。即使我肯放过她,凌景渊也不会放过她。
由于我手伤的缘故,世祈不再要我喂药,常常一仰头就把药给喝下去,然后在我“哎呀祈儿真是个好孩子”的夸奖中强烈地鄙视我。
宫里的药的确灵验,没几天的功夫,世祈已经痊愈了,整天嚷嚷着要回府。而我手上的伤也好了大半,现在可以灵活地写字画画了,有时候世祈心情好,便会缠着我教他作一些画。背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只余下一条淡淡的疤,搞得清锁每次为我更衣的时候总要阴郁一阵子。凌景渊偶尔会来看世祈,常常坐了一会儿就马上走了,倒是向天尧将军每天都会报到,把我和世祈的伤势情况回复给凌景渊。
当我问起我那些在府里的丫头,向天尧的脸上涌起一片诡异的红色,“宛央姑娘、鹿儿姑娘、紫黛姑娘都很好,她们都在花颜阁等夫人回去。”
我又喜又疑惑,喜的是看来这个铁面木头终于开窍了,疑惑的是不知道是哪个丫头让他开窍的呢。
临回府的那天,井儿和清锁都在收拾我的和世祈的衣物,我和世祈闲着无聊,就在修心殿下棋。
世祈年纪小小的,棋艺却是十分精湛,常常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输了,输多了我就不乐意了,神秘地向世祈提议玩飞行棋,果然世祈睁大了好奇的眼睛一直问我,我假装推磨一阵,就喊宫人取了纸笔和骰子,一边在白纸上画下飞行棋的棋盘,一边和世祈说游戏规则,正愁找不到棋子时,世祈从口袋里摸出几颗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珠子,一看那色泽就知道价值连城,“这个可以吗?”
我嘴角微微抽搐,点点头,“要是你的棋子被吃掉了可不要怪我……”
世祈点点头,冷笑一声,在棋盘前坐下,“有本事你就来。”
我卷起衣袖,霸气地坐到软垫上,“哼,到时候可别哭着问我要!”
世祈俊眉轻蔑地挑起,我瞪他一眼,本该是恬淡闲适的飞行棋被我们下得充满了杀气。
“这是什么棋?本宫怎么的没见过?”一个温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出现,我不由大惊一声,吓得直起身。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美丽温婉的少妇,柔美的五官粉雕玉琢,没有施以多少胭脂水粉,却无端显得别致的端庄美丽,我正怔着,世祈跑来一把投进少妇的怀里,乐道,“皇祖母!”
第四十九章 婉妃(二)
第四十九章 婉妃(二)
少妇温柔地搂住世祈,脸上满意着宠溺之情。
我怔住,皇祖母?难道她是凌景渊的母妃——婉妃吗?我赶紧下跪,“参见婉妃娘娘。”
婉妃笑着扶起我,秋水般的眼眸温柔地望着我,让人如浴春风,“你就是渊儿所封的红姬夫人吗?真是个聪慧伶俐的丫头。”
我不由心虚,只得屈身道,“娘娘谬赞,问卿不过是个不懂事理的傻丫头,是王爷宅心仁厚,肯收留问卿。”
婉妃笑着,温婉的脸上满是慈爱欣慰的光芒,可见她对凌景渊这个儿子是相当满意自豪的,“你也不用谦虚了,渊儿入宫时常常会告诉本宫一些你的趣事,本宫对你可是好奇的紧,今日见到了,方知你是个多么讨人怜爱的孩子。”说着垂眸对世祈柔声道,“祈儿,你下去和井儿玩会儿,祖母有话对红姬夫人说。”
世祈撇撇嘴,乖乖下去了。
婉妃牵着我的手到软榻边坐下,见我踌躇不安的模样,笑着嗔道,“本宫又不是猛兽,你怎么这么害怕?渊儿说你性格爽快,不拘小节,难不成是哄本宫的?”
我只得在婉妃身边坐下,“婉妃娘娘……”
婉妃嗔我一眼,“怎的还叫我娘娘呢?”
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母妃……”
“恩,乖。”婉妃笑着抚上我的手,“渊儿性子冷,平日里也许对你颇为淡漠,你可别怪他。”
婉妃眼底流露出的浓浓的母爱仿若一股暖流,缓缓消散了我的紧张和不安,我摇摇头,感激道,“我本是没有根、没有家的人,王爷愿意收留我,已经是大恩,又怎么会去怪王爷呢?”
婉妃温柔一笑,眼中闪着欣喜的光芒,笑道,“无求一向看人精准,他能选择你,我对你也是十分信任的,问卿,今天就当我们娘俩话话家常,好不好?”
我温顺地点点头,“母妃认得南无求师父?”
婉妃一怔,眼中闪过怀念的幸福光芒,笑道,“那年我十岁,父亲兴冲冲地告诉我他收了一个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的门客,可谓是难得的人才,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高兴,便也对这个门客充满了兴趣。后来,无求来拜访父亲,我心下好奇,为见他一面,便扮作侍女为他侍茶,那个呆子见了我如见到仙女一般,竟看痴了,呵呵,”婉妃笑着望向我,白皙粉嫩的脸上尽是孩子般的得意和快乐,“后来他得知我是父亲的女儿,便天天上门来拜访,我亦得了机会与他相谈,他风趣幽默,懂的很多,我们可以说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啊。”
我静静地听着,看到婉妃眉眼间散发的光芒,心底却突兀地觉得悲伤,婉妃是凌帝的女人,而师父亦娶了他人,两个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相忘江湖吧。
婉妃注意到我的神情,淡笑道,“傻孩子,你不必为我和无求感到遗憾,我们之间有很美好的回忆。就如你看到的,后来我被选为秀女入宫,深宫似海,无求怕我小命难保,曾想带我私逃,但我不愿家里的人受到牵连,无求无奈,只得交与我追星,承诺只要我在宫里有难,命人取追星给他,他便会来救我。后来我有了渊儿,生怕别的妃子对渊儿不利,便把追星给他,愿无求能够保护他。渊儿七岁的时候被封楚渊王,赐宅住在圣宫之外,无求便收他为徒,把身生绝学都授予给了渊儿。”
婉妃望着我,温婉的笑容中透着丝丝难以掩盖的苦涩,“因着我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在宫里头没有靠山,一直受着欺压和排挤,连带着渊儿也受到别的皇子的欺负。渊儿自小心高气傲,他每天拼命地学习、练武,只为了博得皇上的一点关心和爱护,可是皇上他……后来渊儿住到圣宫外,娶了那温柔贤淑的柳家姐妹,祈儿自小聪明伶俐,深受皇上的喜爱,我以为渊儿终于可以这样开心快乐下去,可谁知道呢,红颜薄命,那芷儿竟然……这些年来,皇上因着祈儿的缘故,也越发器重渊儿,交与他很多事情做,可是渊儿却再没有那般的快活过,他压抑着性子,有时候连我都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说到这,婉妃紧紧抓住我的手,明媚的眼眸闪着泪光,“卿儿,当渊儿告诉我无求把逐月交与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渊儿注定躲不过皇子争位的局面,我只求你好好照顾渊儿,不要离弃渊儿……”
我怔怔,不要离弃凌景渊……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和太子……
婉妃紧紧抓着我的手,修长的指甲几乎要嵌到我的肉里去,“卿儿,你答应母妃……”
我深深地望着满脸期许和担忧的婉妃,苦涩的味道自心底里泛起来,许久,我缓缓点头,“我答应你,母妃,我一定……一定守在王爷的身边……”
婉妃这才松了一口气,松开我的手,有些愧疚道,“卿儿,母妃没有背后的势力,无法保全渊儿,这是一场恶战,渊儿只有靠自己去打,有你在他身边陪着,我会放心许多,你……你别怪母妃……”
我缓缓摇着头,笑着,“王爷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会留在王爷的身边,母妃不要担忧了……”
婉妃欣慰地点头,抚上我的脸颊,眼中尽是感激之色,“好孩子,母妃相信你,母妃相信你……”
第五十章 怀疑
第五十章 怀疑
回到王府后,世祈去见凌景渊了,清锁陪着我回到花颜阁,刚走到门口,宛央和鹿儿、紫黛就迎了出来,看见我安然的模样,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我哭笑不得,“怎么几日不见,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小兔子了?”
鹿儿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就“扑哧”笑出声,“夫人就会取笑我们。”
宛央拭去眼泪,笑道,“鹿儿这丫头每天数着指头盼夫人回来,现在夫人回来了,我耳朵终于也清净了。”
我心下感动,轻轻握住丫头的手,“你们的伤势怎么样了?”
紫黛笑道,“我们这样的身份居然劳驾御医诊治,哪敢耗着呢,自然好得快了。”
我笑着瞥向鹿儿,“唔,这还是六王爷一句话的功劳呢。”
鹿儿小脸一红,扭过脸去,“夫人就知道取笑鹿儿。”
丫头们欢笑成一片,心底的压抑缓缓地沉淀,我笑着,轻轻地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不要再去希求什么了。
“夫人,我们已备下了热水,夫人赶紧去沐浴更衣吧,可不要让王爷等久了。”宛央笑道。
我疑惑不解,“王爷等我做什么?”
宛央笑道,“王爷只说要我们服侍好夫人,晚点要带夫人出去呢。”
带我出去?我还想再问,就被紫黛和鹿儿推着进屋去。
温热的水中飘洒着片片娇嫩的花瓣,热气袅袅,渲染着一片温华旋旎。
宫里的生活固然奢华,却远不及在府里来得舒服自在,我全身松软,懒懒地躺在浴桶里,享受这最舒适温柔的自由。
“夫人,衣服我取来了,您闻闻,可喜欢这个味道?”宛央轻着脚步过来,手中托着一件红色精致的纱袍。
我探出脑袋伸向红衫,果然闻得红衫上有一阵淡淡的芳香,不解道,“好端端地在衣服上熏香做什么?”
宛央柔声道,眉目间隐隐现着担忧,“夫人的身子大不如前,这香薰是南无求师傅临走时交与我的,说这香薰可为夫人安神,减缓毒性的发作。”
我点点头,感慨道,“师父想的真周到啊。”
宛央掩嘴笑道,“南无求师傅想得真的周到,这可是王爷最喜爱的味道。”
我嘴角抽搐,正想开口,忽然脑中灵光一现,顿时僵滞住。
“你眼睛是画上去的吗!”当凌景渊第n次帮我挡下即将撞到的人和柱子,凌景渊终于不耐地低吼道。
“呃,什么?”我怔怔地抬眸,望向凌景渊。
凌景渊面色一沉,“本来想你在宫里憋久了,带你出来透透气,和我一起让你这么难受吗?”
我一怔,摇头道,“怎么会呢?”
凌景渊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低叹一声,轻手点燃荷花灯的蜡烛,小心地放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