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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一早张玉珍又让刘顺和郑满敦去府里各处挂灯笼,贴门神对联就连窗子上也贴上了好看的窗花,一时府里四处张灯结彩的还是显出喜庆的味道。柳芸儿却在房里一心一意的帮刘康乐穿戴打扮着,她给刘康乐穿上新做的皮裘袍子,又细致的帮他梳理一番。刘康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任由柳芸儿摆布着,柳芸儿帮他打扮完又帮他戴上一顶皮帽,只见他面白如玉眉清目秀的样子,面上自然而然的带着一丝书卷之气,他看柳芸儿时眼波含情,嘴角微翘满脸温柔,除了气色差点外柳芸儿真是越看越爱她面上润满笑意,眼中满是爱意嘴里惊叹道:“康郎真好看,只怕此刻出门将会引发街市拥堵呢。”
刘康乐奇道:“为何?”
柳芸儿笑道:“满城的女子都要争睹康郎的美貌啊!”
刘康乐手臂在椅子上撑着,柳芸儿忙搀着他站起来,两人深情的对视着相互亲吻了一下,刘康乐紧搂着柳芸儿说:“任谁都比不过我的芸儿漂亮,我刘康乐此生有你就够了。”
张玉珍端了些果脯和零食进来,见他二人抱在一处也不惊讶想是见惯不怪了,她放下手里的物事抬眼看着刘康乐眼中满是惊艳之色说:“相公真是越发生得好看了。”
刘康乐向她伸出一只手臂来,张玉珍很自然的投进他怀中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满怀依恋把头靠在他肩上说:“相公,你要快点好起来。”
刘康乐在张玉珍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是啊!我也不能总这样病怏怏的过日子,我要快些好起来。”
吃年饭时张玉珍和柳芸儿搀着刘康乐往前厅走去,沈燕娘考虑到儿子身体虚弱本打算在他住的院子吃年饭的,刘康乐闲自己这院子空间太小了,说自己整天躺在床上不好,年饭还是摆在前厅,也可借机会多走走活动活动。后院到前厅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可刘康乐却在回廊里歇了三次,一路上柳芸儿和张玉珍看见他虚弱的样子就想叫刘顺或者郑满敦来把他背过去,可刘康乐却坚持自己走。好不容易才走到前厅来了,刘顺和郑满敦正忙着上菜,刘远风亲自在厨下忙着,桌子上摆着的一道道菜都是酒楼里刘康乐改进的新菜式,刘远风是想让府里的人尝一下刘康乐的手艺,虽然菜是刘远风炒的但却是刘康乐教的。
桌边准备了一张藤椅,藤椅上垫着厚厚的褥子,张玉珍和柳芸儿把刘康乐扶到藤椅上坐下,让他舒舒服服的窝在藤椅上,刘康乐脸上淌着虚汗人也显得格外虚弱的样子,柳芸儿帮他擦着汗,张玉珍从手臂上取下斗篷给刘康乐盖在身上。菜上齐了,神案上早摆好了祭品,因为刘康乐身子不好所以一切事宜都由张玉珍代替,祭了神拜过祖先,刘顺去门外点了鞭,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了,因为家里的下人只有刘顺和小眉了,刘康乐就让他们都围着桌子坐了一起吃年饭,刘顺是从小就跟在刘康乐身边的他倒没觉得怎样,小眉却显得有些拘束,不过家里的主子们都很随和,在她面前也不端架子,吃了几个菜后就不那么显得拘束了。
柳芸儿自己边吃边把菜一点一点的夹到刘康乐碗里,刘远风介绍桌上的菜式说:“这些是集南北各地的菜肴,口味各不相同,味道很好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式,这些都是康儿教我做的,大家平时难得吃到,今天我特意在家里做出来大家尝尝的。”
沈燕娘面上带着喜色,边吃边点着头嘴里直夸:“真的是很好吃,平常总吃本地口味的菜式,早有些腻了现在换过别的地方的菜式还真的觉得很新鲜的,味道也不错,真不知康儿是怎么知道做这些菜的。”
刘康乐笑说:“儿子不记得在哪吃过这些菜,前些日子在店里时偶然想起就加在店里的菜谱上了,大概儿子在做菜上有些天分吧!”
郑满敦吃得满嘴的油他高兴的说:“我最佩服哥哥了,他做的吃食比风伯做的还好吃呢!”
看着他贪吃的样子在座的人都笑了,刘顺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郑满敦说:“我从来就是这样吃东西的,你叫我怎么慢点吃啊?”
沈燕娘笑道:“顺子,由着他吧!”
年饭吃完,刘顺和小眉收拾着桌子,郑满敦也帮着收拾着。张玉珍拉着柳芸儿的手到沈燕娘身前跪下磕了个头说:“玉珍(芸儿)给娘亲拜年了,祝娘亲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沈燕娘高兴的从怀里摸出两个红包来说:“好,娘给你们一人一个红包,希望来年你们能为我刘家添两个大胖孙子。”
张玉珍和柳芸儿不好意思的接过红包说:“谢谢娘。”说完两人互看一眼害羞的回到刘康乐身边坐了。
刘康乐想站起来去跟沈燕娘拜年,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沈燕娘走了过来说:“康儿身子不好就不用多礼了,娘给你个红包,但愿我儿身子快些好起来,以后平平安安的。”说着眼圈就有些红了。
刘康乐接过红包,说:“娘放心吧!儿子会好起来的。儿子祝娘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沈燕娘眼眶湿润了,她点着头说:“好,好,康儿好好的,娘就好好的,康儿开心,娘就开心。”
刘康乐撑直身子一把抱住沈燕娘的腰身把脸埋在她的怀里哭了,嘴里叫着:“娘!儿子会好好的,儿子总让娘为儿子担心了。”
屋里的人都抹着眼泪,沈燕娘擦了眼泪用手轻拍着刘康乐的背说:“大过年的,我们都不哭,都要高兴才对。”说着扶起刘康乐的头帮他抹去眼泪说:“娘为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感到高兴,我儿越来越听话懂事了,而且刚学着打理生意就把酒楼打理得这么好,只是老天不睁眼,让我儿平白招受这样的痛苦,娘看着我儿这样子,娘心里难过,娘心疼啊!”
刘康乐说:“老天爷也许是睁着眼的,他是在磨练儿子的意志呢!不是有句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
沈燕娘摸着刘康乐的脸说:“娘不要你成为人上人,只要我儿好好的就行了,我们做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就行了。”
刘府上下每个人沈燕娘都给了红包,府里人人脸上都是喜色,为了增加热闹气氛刘顺拿来了烟花炮竹在院中和郑满敦放得噼啪作响,屋里的人都到廊下看着,刘康乐蜷缩在藤椅里看着刘顺和郑满敦在院中跑跳面上挂着微笑,小眉毕竟是个孩子也随在他们身后玩耍躲闪着,张玉珍和柳芸儿紧挨着刘康乐站着,每当炮竹炸响时便胆怯的捂着耳朵缩着身子,看她们的样子还有几分想跟着去耍耍的心思。
刘康乐拉着张玉珍的手说:“玉珍也去玩吧!”
张玉珍看着刘康乐又望着院中想想兴奋的点着头也去院中跟着放起了烟花,刘康乐看着柳芸儿也示意她去玩,柳芸儿温柔的摇着头站到刘康乐身后双手环在他身前说:“芸儿看看就好了,芸儿陪着康郎看他们玩吧!”刘康乐把头靠在她怀里看着院中的几人孩子般的笑容,心里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笑意还在脸上眼神却显得有些黯然了。
除夕时每家每户都有守岁的习惯,今年却与往年不同,刘康乐身体虚弱随便坐了一会儿就感觉累了,他强撑着看着屋子里的人都有说有笑的,却不知不觉打起了盹来。沈燕娘看着儿子疲倦的样子心下不忍就让柳芸儿陪他回后院去休息了,却把张玉珍留下了几人在屋里坐着聊着天。
正月初二张玉珍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让刘顺赶着车自己回了趟娘家,张惠山看见闺女一人回来心里有些不高兴,说:“姑爷为何没陪你一起来呢?”
张玉珍听了反把脸一板说:“相公本就身子不好,上次回来又被您关在门外受了风寒,现在身子还虚着不能下床走动,他原本要来的是我不让他来,他还让我带了这么些礼物过来就怕爹爹不高兴。”
玉珍娘王秀说:“你爹还不是为你好,就怕你在刘家受欺负,那天见姑爷带着小妾来就心里不高兴,后来去见他他还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你爹如何不气就把他关在门外了。要不是你回来我们还不开这个门呢!”
张玉珍道:“娘啊!您不知道相公对玉珍有多好,相公是个好人。”
张惠山说:“好人?他要是好人就不会刚娶了你又再纳妾,看他那个小妾狐媚的样子,只怕他眼里只有小妾早就没有你这个原配了。”
张玉珍最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相公的坏话,她有些生气的撩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玉石手链说:“你们看这玉石手链好看吗?”
王秀赶紧凑了过来说:“哎呀,真的很好看,好像在市面上没见过这种样子的手链。”
张惠山细看了一下说:“不就是一只手链吗?只要有银子到哪都可以买到。”
张丰儿挨着张玉珍站着,一手抓住张玉珍的手腕凑到自己的眼前细看嘴里发出啧啧声。
张玉珍说:“这可是相公亲手做的。”
张惠山说:“只怕是哄你开心的吧!”
刘顺站在张玉珍身后实在忍不住插言道:“小的可以证明,我家少爷用了十日在首饰店里做学徒,每日从早做到晚回家时路都不能走还是我背着回去的。”
张玉珍惊讶的看着刘顺说:“有这事?你为何没告诉我们呢?”
刘顺说:“少爷不让说,每次背他回家一到门口就让小的搀着他进门。”
张玉珍眼中含泪嘴里喃喃的叫了声:“相公!”
王秀看了张惠山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张惠山心里还是不服气的说:“那他也不该这么快就纳妾。”
张玉珍道:“其实柳姐姐和相公认识在我之前,只是因为娘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做主娶了玉珍进门,相公心里是喜欢柳姐姐多一些,但他从来都对玉珍很好,柳姐姐其实是很好的一个人。”
张丰儿说:“那天那个姐姐真的很好看,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声音很好听,姐夫真有福气娶了两个漂亮的女人,要是我以后也像姐夫那样娶一个像那天那个姐姐那样漂亮的媳妇就好了。”
张惠山用指头在他脑门上轻戳了一下说:“小孩子胡说什么呢!”
张玉珍气恨的说:“玉珍不和爹爹说了,玉珍先回去了。”
王秀说:“难得回来一次这么快就走了,玉珍啊!今天就留在家里吧!”
张丰儿拉着张玉珍的衣袖说:“是啊!姐姐,今天就留下吧!”
张玉珍心里倒有几分想留下来,但又舍不得刘康乐,刚才听了刘顺说的话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她真的想马上见到刘康乐然后扑进他怀里哭一场。刚成亲时刘康乐被雷差一点劈死,因为对他没有感情所以就感觉不到心痛,这次刘康乐又险些丢了性命她才感觉到心痛和不安,每天都想待在他身边害怕离开他时间久了就会失去他似的。张玉珍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好长时间都没看见他了好像长高了,心里又有几分不舍最后权衡一下一咬牙还是想回家,她说:“玉珍舍不得相公,心里总担心他,玉珍还是先回去了,等相公身子好一点玉珍再和相公一起回家吧!”
张惠山见留不住她只好让张丰儿去拿些豆腐让张玉珍带回去,张玉珍说:“不用了,这些豆腐如何吃得了,再说家里什么都有。”张惠山却坚持着让刘顺带回去。
天气很好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刘康乐一早醒来感觉精神很好,柳芸儿帮他穿戴整齐,想扶他去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着柳芸儿每天不厌其烦的照顾着自己,刘康乐心里很感激问:“芸儿每天这样对着我一个病人会不会觉得厌烦呢?”
柳芸儿嗔道:“康郎说什么呢?康郎是芸儿的相公,照顾康郎是芸儿的本份,芸儿怎么会厌烦呢?”
刘康乐见她有些着恼的样子赔笑道:“是相公不对,娘子别生气,相公亲亲。”
柳芸儿见他这样又觉好笑,见他把脸伸了过来笑着避开伸手在他脸上轻推了一把,却感觉他脸上有些扎手忙回头看,原来是昨儿个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忘了帮他刮胡子,今天一早没注意这些,他唇边的胡茬已生出很多了。刘康乐见她不躲了便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胡茬扎得柳芸儿脸上麻麻痒痒的,柳芸儿笑着把脸躲到一边说:“芸儿倒忘了一件事,康郎先坐着,芸儿一会儿就来。”
刘康乐问:“芸儿去哪?”
柳芸儿笑道:“康郎等着就是。”
很快柳芸儿就拿着剃刀进来,刘康乐才会过意来伸手在自己的颌下摸了摸胡茬已生得硬硬的扎在手上像刷子似的,他叹息道:“为什么要长胡子呢?真是麻烦。”
柳芸儿笑道:“康郎又说傻话了,男人不生胡子还是男人吗?”
刘康乐说:“是啊!不生胡子就是女人了,我要是女人就好,就不用每天刮胡子了。”
柳芸儿白了他一眼说:“康郎若是女人,芸儿该怎么办?芸儿喜欢每天帮康郎刮胡子,芸儿只想做康郎心爱的小妾,不想跟康郎做姐妹。”
刘康乐把她腰身搂着让她紧靠在自己怀里说:“这一世我就做定了男人,给多少银子也不换,而且我要在这一世多挣一点银子死后就用银子去收买小鬼,来世还做男人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