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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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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愣,他没想到又是这个小宫女。不经意扫了眼地上,道:“这是什么?”
夏莞手一抖,拿在手中的小瓷不瓶掉落,滚到了他的脚下。
皇帝低头一看,“夏虫草”三个字袭上眼帘,瞳孔蓦地紧缩,表情前所未有的震怒。
“陛下,怎么了?”由于门是半敞着的,皇帝刚好站在门口,挡住了所有的视线。贤妃本以为夏莞早以把东西藏好,但听到皇帝的问话,惊慌地问出口。
皇帝倏然转身,目光凛冽如刀,移向贤妃:“你能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他冷笑着,薄唇勾起无情的弧度,重重吐出:“爱、妃!”听起来充满柔情蜜爱的“爱妃”两字此刻由皇帝忿然吐出,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射向贤妃,她重重一震,透骨的寒意从心底扩散而来,她力持镇定:“陛下看到了什么?”
皇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闪身亮出那扇门之后的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一石二鸟

看着洒落一地的小瓷瓶,贤妃只觉得心彻底凉透,但贤妃毕竟是贤妃,这样一个千娇百媚,手段歹毒,又城府极深的女人怎会心甘情愿束手就缚。凉透了的心已经没有丝毫感觉。
当她看见写有夏虫草三字的白玉小瓶时,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美丽的眼睛,猛地扑到地上,双手颤抖地捧起它。“不可能……怎么会……”她喃喃自语着,神情崩溃。
兰昭仪窃笑着,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这不是荣国密制夏虫草吗?臣妾本以为只有韩昭容有,没想到姐姐私下也藏着呢。”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皇帝既惊又怒,居高临下地俯视贤妃:“你如何解释?”贤妃猛然回神,不停地摇头,手中的夏虫草从她指间滑下,咚的一声砸在地上,滚到了角落里。
“这东西不是我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陛下莫要信了奸人离间之计。”
皇帝扯动嘴角,嘲讽地笑了:“哦?是谁陷害你?”
“是……”贤妃语塞。
“是谁啊?你倒是说来听听”皇帝厉声责问,神情满是伤痛和懊悔,眸子似燃了火,淬了毒,“你们就这么容不下她,一个个处心机虑地想置她于死地下毒的人是你还是韩昭容,抑或是你们合谋的?”
贤妃被他的神情骇住,吓得六神无主,不住地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是她,一定是她……”贤妃突然指着自他们进来后一直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夏莞。
夏莞一呆,刚张口想说什么,贤妃一下子扑了上来,狠狠揪住她的衣领,用力拉扯着,容颜变得狰狞阴狠。“一定是你趁我和陛下没进来时把药放进去的,枉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快说你受谁指使的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她每说一句就用力晃一下,夏莞被她又摇又晃,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想说话也张不了口,情急之下哪还顾得了恁多,用力推了贤妃一把。
贤妃措手不及,被推倒在地,摔得十分狼狈。
夏莞呆了一呆,看到平常总是光鲜亮丽的她如此,心中有丝不忍,爬了过去,扶起她,“娘娘,您没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贤妃甩开她:“不用你假好心。”接着把脸转向皇帝,一手指着夏莞:“陛下,只要把她抓起来审问,就知道臣妾是清白的。”她犹在垂死挣扎,将所有罪责推到夏莞身上。
“若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的枕头里为何暗藏玄机?再说她一个小宫女就算受人指使,荣国密药又岂是轻易能得到的。”
皇帝说着,唤来内侍,吩咐道:“将贤妃带出去,交由宗正审理。”贤妃木木地笑着,被人押了出去。
皇帝对依旧坐在原地的夏莞道:“你把这些药整理好送到芜元宫。”
说完,大步离去。
兰昭仪露出胜利的笑容,随即去追皇帝。
贤妃一案在宫廷引起轩然大波,在楚珩的授意下夏莞指证贤妃曾派人刺杀韩昭容,意在杀人灭口。楚珩留下的活口也招认乃是奉贤妃之命。又有夏虫草为证,人证物证俱在,贤妃百口莫辨,起初还抵死不认,后来不知道怎么想通了便认罪了。
贤妃毒害朝廷命妇,谋杀皇子,其心可诛。皇帝特赐贤妃鸩酒一杯,夷其三族。
韩昭容晋为德妃,入主昭阳殿。兰昭仪晋为贤妃,赐住紫霞宫。
昭阳殿宫人秋叶等一干从犯处死,夏莞因指证有功,除为尚仪局掌赞,余悉数发配于浣衣局。
事情终于圆满落幕,楚珩得偿所愿,是该到了兑现诺言的时候。她本该松口气的,但想到皇帝召她去芜元宫问话,楚长歌也在场,他始终以旁观者的姿态出现。当时她跟楚珩一搭一唱却又不露声色地将所有矛头指向贤妃,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她强迫自己不要在意。
夏莞想得头昏脑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的结论是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她对楚长歌知之甚少,对宫中的恩怨纠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了解,所以无从猜测。
诏令初下,楚长歌匆匆进宫面圣。
皇帝听内侍报楚长歌殿外求见,忙唤他入内。
“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疏,一手撑在案上,背脊微微佝偻,面容疲惫,眉宇间笼罩着一股忧愁,灰白的双鬓更显老态。
楚长歌动容:“何事令陛下如此烦忧?”
“近来边境各郡奏疏不断……”皇帝沉重地开口,“荣国屡屡侵扰边境,滋事扰民,掠财夺物,实在可恨!”
楚长歌沉默,荣国多高山险谷,林木丛生,每次侵扰边境皆是突然袭击,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抢掠一番后,便隐在深山林木之中,郡县每派人追击,皆是徒劳。
所以才采取了和亲之法,荣国只安分了几年,又渐渐骚动起来。这件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
“臣以为,荣国为患已久,灭了荣国方可一劳永逸!”
“我朝十几年不曾有战事,不可贸然出兵,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皇帝自有他的顾虑。
殿内陷入沉默,皇帝忽地转移话题:“长歌有何事?”
楚长歌神色一敛:“臣看上了一个宫女,想请陛下赐予臣下。” 
皇帝有些哭笑不得,眉宇间的忧愁冲散了些许,微顿了顿,举眸看向楚长歌。
他紫袍玉带,身若挺拔之翠竹,质如温润之白玉,唇角挂着一抹极浅的笑容。
皇帝有些欣慰,又有些感伤:“朕听闻你府上侍妾歌姬争风吃醋,甚至拳脚相向,被你一怒之下驱逐出府。正寻思着再给你挑几个,你自己到进宫索要来了。”顿了下,“是哪个宫的?”
“昭阳殿的令兰。”
“是她?”皇帝目光一闪,顿有所悟,“你若喜欢,朕派安钦随你去尚仪局宣旨。”
“谢陛下。”
楚长歌随内侍监安钦出了芜元宫,行至玉阶,与楚珩不期而遇。
楚珩皱眉,看他笑容满面,心中无端觉得不安。
楚长歌微微颔首,步下玉阶,悠然走开。
楚珩沉了脸,加快脚步朝芜元宫走去。
“你也看上了拿个宫女?”皇帝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这声“也”突突刺进心底,楚珩眉角一跳。
皇帝静默半晌,忽地唤来内侍,在耳边叮嘱一番,只见内侍瞥了眼楚珩,转个身跑了出去。
“父皇……”楚珩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皇帝摆手打断他,沉沉开口:“你就断了这份心思!”
楚珩脸色变了几变,幼年时,父皇一心放在培养太子上,及至长大又因母妃之过而冷落他,动辄得就,现在就连他看上个女人也
不允许吗?他低了脸,掩住眸内戾色,哑声道:“儿臣只是看上一个女人,父皇都不愿……”
皇帝重重打断他,眼底神色莫辨,“一个死了的女人你也要!”
“什么?”楚珩失口惊呼。
“蛊惑皇室,朕已着人将她绞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福兮祸兮

楚长歌随安钦行至尚仪局,还未进门,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呼喊。
楚长歌回头望去,那人他认得,是皇帝身边的近身内侍。
内侍急切地跑来,连礼节也望了,凑近安钦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
内侍抬手时,衮以蓝边的袖口露出一角白色,甚是刺目。
楚长歌微眯了眼,未及细想,却听安钦道:“请云清王在此稍等,老奴这就去宣旨。”
“好。”楚长歌不动声色地应下。
夏莞初来尚仪局报到,对这里一切都很陌生,尚仪局司赞带着她熟悉局内宫官礼仪等。
司赞古板而守旧,不停地对夏莞耳提面命,教导诸多繁琐的事仪。
夏莞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却在思索楚珩到底何时要带她出宫?
“要端正神色,认真聆听!”司赞板起脸来教训。
夏莞拉回思绪,忙不迭点头。
司赞仍是脸色难看,忽有人叫道:“安公公前来宣旨。”
话落,安钦领着内侍进来,不动声色地打发走其他人,内侍细心地掩了门。
室内流动着不寻常的气氛,夏莞见两人一脸严肃,心底无端不安起来,悄悄后退了几步,干笑道,“安大人,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安钦朝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从袖口拽出一截白色的柔软丝帛,丝滑柔软,如雪透亮。
夏莞骇了一跳: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尺白绫?
安钦尖细的嗓音如催命魔鬼,“宫女令兰蛊惑皇室,陛下赐死,动手。”
夏莞脑袋嗡的一响,赐死?为什么?眼见内侍两手持着白绫逼近,夏莞蓦然大吼:“我不要!”转身朝门口跑去,偏偏手颤抖得不听使唤,怎么也打不开门。 
须臾间,内侍已追了上来,夏莞吓得冷汗涔涔,飞快地跑离房门。 
“大胆!”安钦冷喝。 
内侍步步紧逼,夏莞惊恐地倒退,呼吸急促,脑中一片空白,心底传来不甘的叫嚣:她不要死在这里,绝不! 
低头看着满是汗水的掌心,夏莞随手抓起一件物什奋力朝内侍掷去,内侍慌忙闪开,咬着牙逼近她。
夏莞且退且砸,安钦终于脸色大变,疾步上前,两人合力制住夏莞。
夏莞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被两人压制在墙壁上,一口气还未缓过来,一股丝凉袭上颈项。她倒抽口气,竭力挣扎,对两人又抓又咬。
安钦不耐烦地扣住她的双手,白绫缠绕颈项,逐渐缩紧。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夏莞再也无力挣扎,濒临死亡,她反倒释然。罢了,与其胆颤心惊地在尔虞我诈地在宫廷挣扎求得一夕生存,不如死了干净。
夏莞慢慢垂下手臂,死了吧,死了吧……
窒息中,她似乎听到房门訇然一声巨响,眼前一花,颈间一松,她软软地倒下,却被一个宽大的怀抱揽在怀里,浓烈的男子气息盈满鼻间,夹杂着皂角的清香。
夏莞攀着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鞍随我去见陛下。”
“我不去!”夏莞反射性地抽回手,眼泪簌簌落下,“他要杀我!”
楚长歌挑眉,“你以为逃避能解决问题?”
“但是你答应过我要帮我出宫的不是吗?贤妃已死,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夏莞抹去泪水,抬眸定定望他,“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楚长歌勾起唇角,缓缓道:“如果我说会呢?”
“你……”夏莞见他神色认真,不像开玩笑的声样子,心中一寒:楚珩言而无信,连他也背信毁约,她越想越气,悲愤地骂道:“宣国皇室都是卑鄙……”
未竟的话语被他用手堵回口中。
楚长歌一手嵌制她的身体,一手堵着她的嘴,瞪眼道:“辱骂皇室,你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夏莞挣扎不开,反瞪回去。
楚长歌啼笑皆非,突地神色一敛,正色道:“随我去见陛下,我保你小命无虞。”
芜元宫外。
夏莞焦急地来回踱步,频频向殿里张望。
楚长歌都进去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未出来?
夏莞心跳得厉害,生怕等来的仍是赐死的圣旨。至今她仍对楚长歌抱着怀疑的态度,他为何要违抗圣意来救她?真的只是为了遵守诺言?抑或是她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想到此,背脊泛起阵阵凉意,果真是人心险恶,宫廷尤甚!
兀自思索间,眼角瞥见楚长歌自殿内缓步踱出,峨冠博带,衣袂飞扬。
夏莞飞奔上前,扯着他的衣袖,急问:“怎么样?”
“这……”楚长歌欲言又止,神情凝重。
夏莞只觉万念俱灰,又哭又骂道:“你信誓旦旦地保证管个屁用!还是比不上皇帝的金口玉言!”这里是皇权至上的时代,一个宫女的生命怕是卑微如蝼蚁。
颓然放开他的衣袖,夏莞望着脚下重叠起伏的汉白玉台阶,雄浑壮丽,如仙阙琼宇。她喃喃道,“这么高,跳下去一定会死吧?”自从来到这,她似乎时时刻刻都面临死亡,但每次都化险为夷,说不定这次也无事呢!
夏莞往前走了几步,凭风而立,罗裙飘飘欲飞,仿佛要羽化而去。
楚长歌见状,心头一紧,有点气急败坏地拉回她:“你干什么!”
“就算要死,那么死的方式也只能由我自己来决定!”夏莞红着眼眶,眼底满是倔强与傲然。
“如果我说你这次不用死了呢?”
夏莞愕然抬头,“你说什么?”
楚长歌好笑地扬眉:“我说,你不用死了!”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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