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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说道:“但是我们可以事先想些防护措施呀。”
“你有想到办法么?”
温婉点点头。自打苏政雅当了皇帝之后,她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设想过很多方案,得出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但终还是无法确定会不会引起朝臣们的反弹。“我在想,可不可以把选妃和选秀区分开来,当成两件事情来办。”
“分开?”苏政雅有些不解。自开朝以后,皇帝册妃一般就是两种形式,一是直接拟旨册妃,二是全国采选秀女进宫,由皇上与后妃一同挑选。一般而言,选秀即是选妃,所以他不太明白这分开是何意义。
温婉解释说道:“就是选妃为甄选皇帝的后妃,而选秀则为挑选宫女。换句话说就是,选妃是挑选皇帝的老婆,选秀是挑选皇帝家的女仆。”
“噢。”苏政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选妃只选五人,即皇后和贵、德、淑、贤四妃。参选者仅限制于正五品以上京官家中、年龄在十六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小姐。这样,参选的人数少了,但是成功的比例却高了。而且一旦成功,立马可以晋升高位。不成功也可以马上回家另谋亲事,我想着倒是个双赢的法子,只是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
苏政雅琢磨一会,说道:“我觉得可以。这无非就是个博弈,只是博得比以往大了些。这样说来,我就只要选出五个就可以了。”
温婉瞧了他一眼,提醒道:“最多五人。其实大可以找着法子空缺,比如皇后之位,完全可以找理由先空缺。”
温婉这么一说,苏政雅便明白了,高兴地点头称是。原来她心底还是担心他会多选,担心他们之间会多出几个人来,分去他对她的一片心意。
“至于选秀,便是全国采选。进宫是从宫女做起的,每日当差,俸禄按月发放,但不排除将来为后为妃的可能。选秀三年一次,每次采选前,宫中的宫女均有一次自主选择的机会,选择离宫回家,或是继续留在宫中当差,任何人不得干涉。”
这样一来,就等于将皇妃与宫女的界线严格地区分了开来。皇妃是权贵千金,宫女是小吏或平民之女,在无形之中在人的心里面筑起了一道藩篱,促使人恪守自己的本份,不要逾越。虽说一开始或许会有人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进得宫来,但只要皇帝守得住界,三年下来,就会发现,所谓的宫女其实就是皇家的女仆,成为主子的机会微乎其乎。那每三年一换班,要求出宫的人应该也会不少,也便不会耽误太多人的青春。
苏政雅回宫后,将温婉的法子与司马嘉一合计,司马嘉也觉得可行,但苏政雅却自己留了个心,硬是将选妃之事拖过了年。年底,工部尚书告老还乡,苏政雅准了奏,嘉其功绩,更是赐了重重的封赏,使他在年关之前衣锦还乡。开年便以治水有功社稷的名头,将温向东提为正三品工部尚书。此后,三月中,下旨选妃,施行的便是温婉所说的新制,选妃的同时全国采选秀女,不过选妃的范围却被他从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改成了三品官以上。这样一来,参选的范围又缩小了一大半。再加上年龄的条件一限,最后参加殿选的,包括温婉在内,就只有十人。
十人中选五人为后妃,两人中取一人的机率,前所未有的高比例,而且一旦选不济也是个贤妃。有女儿入选的官员都分外激动,期待值很高。不在参选范围内的官员虽然或多或少有些言论,但本来娘家势力不如人,就算进了宫,日子也不会太好过,还不如安安份份嫁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子弟。因此此项选妃新制度的推行,勉强还算顺利。
【第一百八十八章 选妃】
温婉自然在殿选名单之内。
殿选当日,一大清晨地起来,温婉本穿了件平素里时常穿的衣衫,只稍微多戴了些首饰,便想出门。却被柳氏拖了住,硬是换上了身锦绣衣裳,还重新梳了发髻。将两鬓的青丝在耳后结成丝缕,柔顺地披泄下来,并且别上了一排精致的镂金发卡,华贵中又不少女的秀丽和柔媚。
这是前些天柳氏随同陈氏夫人到相国寺上香时,从来往的小姐中间瞧来的发形。当时就忖着自家女儿梳的话,或许还要更漂亮些,今日一试,果然不错,但温婉却有些不自在。她平日里要看书写字,为方便起见,两鬓的头发都是梳上去的,有些像是改良版的男子发式,极少作这等完全的女儿装容。她忖着换回去,柳氏却道:“这样重要的时刻,自然是打扮得越漂亮越好。而且如今正值青春年华,这个时候不打扮漂亮,莫非还要等到老了去?”
温婉在采青的陪同下,坐着轿子进宫,到宫门再由管事公公领着去慧元殿。辰时时分,十名候选佳丽便已然到齐。由于家世和年龄符合的都直接到殿选,所以大半都是容貌平平。温婉细细看了遍,便发现只有一人堪称绝色。
闺秀间两两有所往来的便坐在一起轻声说话,温婉平日里除了仕途官场,便只与水玲珑要好,所以与她们一人都不识得,便独自到一旁坐好。附近不远处便是那位绝色女子,留了心听她与另一名女子的谈话,才知她原是大司马的外甥女,常德将军的小女儿,聂敏柔。
在温婉留意她的时候,聂敏柔也注意到了温婉。瞧了两眼,便大大方方地款步过来,说道:“这位想来便是工部温尚书家的婉儿姐姐吧?”
温婉连忙起身回礼。
聂敏柔眨着眼睛,笑得分外俏丽:“姐姐可知我是怎么认出来的?”
温婉笑着说道:“可是曾在国学院中见过?”
聂敏柔笑着说道:“敏柔确实是在国学院中读书,不过,敏柔进国学时,婉儿姐姐已经科考去了,所以并未曾见过。我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姐姐,完全是因为……”她上前一步,附到温婉耳侧,压低声音说道。“这一屋子的人呀,除了我之外,就数姐姐最出众。”说罢,她站直回身,冲着温婉笑得天真烂漫。“你说是不是呀,婉儿姐姐?”
她的话,有些出乎温婉的意料之外。同为皇妃的候选人,这番话颇有些挑衅的味道。温婉只是淡然一笑,说道:“事事难料,妹妹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辰时三刻,太妃娘娘到了。先是训示了众佳丽几句,无非是为妃之道及宫中规矩之类,随后便让随行嬷嬷们将待选佳丽逐一带进内堂检查身体。若非完璧之身,立刻逐出宫去。
温婉一听,顿时脸色白了一半。苏政雅前些天与她说了选妃的程序,她还特地问了有无身体检查这一项。苏政雅明明说没有安排的,说是怕查出有问题的,大臣们脸上过不去。为什么突然又有了,莫非是太妃娘娘临时加的?!
心慌意乱中,第一位被带进去的佳丽红着脸出来了。这个时代的检查方法,温婉早年便在书上看到过。无非是脱光衣物,让经验丰富的嬷嬷们看,甚至是摸。一想到要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脱衣物,还要任凭动手动脚,温婉便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转头间,仿佛在殿门外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趁着嬷嬷们进出之间,悄悄地退到门口,奔出去,像抓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司马嘉说道:“苏政雅呢,他人呢?”
司马嘉说道:“皇上与太上皇都在太极殿候着。等这边完毕,便会有人带你们过去了。温小姐找皇上有事?”
“我……”温婉红着脸,尴尬地说道。“你去找他过来,我、我不要这个身体检查。”
正说完,便听得殿里有人高唤“温婉”的名字。“小姐!”陪着温婉一道进宫的采青急急忙忙地寻出来,说道。“小姐,到你了。”
“我……”温婉又羞又急,只能拽着司马嘉的衣角,说道。“我不要被检查身体!就是不要!”
司马嘉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婉羞急的模样,在殿内的再三催促和温婉使劲拽他衣角的双重攻势下,终于收起了看好戏的心情,慢吞吞地说道:“我明白了。”
他进得殿去,在太妃娘娘身侧低语了一句,太妃娘娘蹙了蹙眉,便示意嬷嬷跳过温婉,带下一个进去。在司马嘉带着温婉率先前往太极殿的路上,温婉忍不住问道:“你与太妃娘娘说了什么?”
司马嘉淡淡地说道:“没说什么。”语气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这么慌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温婉也知道自己方才那一刻必定很失态,而司马嘉一直等到里头再三催促才肯帮她进肯定也是憋足劲在看她的笑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侧过身独自坐,不再理会他。
司马嘉笑了笑,说道:“太妃娘娘的意思,温小姐只需让太上皇过下眼就行,才艺诗情什么的,能免的都可免了。”
温婉立刻警觉到司马嘉必定是在太妃娘娘面前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随即便听得司马嘉慢条斯理地说道:“以免伤了腹中的小皇子。”
“你?!”温婉就知道他没说什么好话,没想到居然说到了这份上。若是太妃娘娘真较起真来,她可上哪去弄个小皇子来交差。
太上皇也是知道温婉与苏政雅之间的那段过去的,加上温婉在容貌与仪态上也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所以也没有多加为难,由着苏政雅封了个贤妃。
剩下九人显眼无非是聂敏柔。而正是聂敏柔的出色,相形之下,其余八人便显得格外地平平无奇。本来难得苏政雅肯松口选妃,太上皇是很想趁此机会多册立几个妃子,但是聂敏柔往那一站,就实在挑不出与她相形能不逊色的。于是,到最后除聂敏柔之外,另外只勉强地留了一人。
安排在群芳殿暂住,等候册了封号之后再搬往各自寝宫,不想当晚,聂敏柔与另一名佳丽共同用饭之后,便起了天花。在这个时代,天花还堪称绝症,御医慌了手脚,将二人紧急遣送出宫,隔离到城外西园。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便再谈册妃之事。于是,一场劳师动众的选妃下来,实际册封的便只有温婉一人而已。
这二人,苏政雅并没有当场册封,便安排在群芳殿暂住,等候册了封号之后再搬往各自寝宫。不想当晚,聂敏柔与另一名佳丽在共同用饭之后,便起了天花。在这个时代,天花还堪称绝症,而且还是传染病。御医慌了手脚,将二人紧急遣送出宫,隔离到城外西园。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便再谈册妃之事。于是,一场劳师动众的选妃下来,实际册封的便只有温婉一人而已。
【终章 检查身体与打酱油】
由于天花之事,弄不好就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慎重起见,苏政雅也跟着忙了一夜。等事情处理完毕,赶到温婉寝殿的时候,东方已经起了鱼肚白,很快又到了上朝的时候了。
温婉服侍苏政雅换了衣服,让他躺去床上小睡一会,养养神。等到了上朝时分,她会唤他起身。苏政雅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床畔,说道:“今天惠元殿的事,司马与我说了,是我疏忽了。本来是取消了的,但是太妃坚持礼制不可废,父皇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临时又给加上了,我忘记与你说了。”
温婉不悦道:“你一句‘忘记’倒是说得轻巧,害我差点出丑!”
苏政雅翻身坐起,搂过她的腰,柔声哄道:“我不是派了司马过去么,防的就是这不时之需。”
“他……”提起司马嘉,温婉便无比地郁闷,告状道。“你可知道他与太妃娘娘说了什么?他居然说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这种话怎么可以胡说的?让太妃娘娘觉得我行为不检,举止轻浮还是小事,若她算着日子,追着我要小宝宝,那时候怎么说得清?”
苏政雅连忙抚慰道:“没事啦,这个我会向太妃娘娘解释的,不要胡思乱想。这所谓的‘身体检查’,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家娘子的身体,自然只有我可以检查,哪有给她们检查的道理,回头我就罚她们去!”
温婉在他臂上拍了一下,嗔道:“就你乱来。”随即将他按回床上,说道。“快睡吧,马上就要上朝了,别到时没精神。”
苏政雅听话地闭起眼睛假寐,不出片刻,又睁开了眼睛,感慨地说道:“今后我们真的可以每天都在一起了么,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
温婉抿着嘴说道:“才刚叫我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却先乱想上了。”
“我这不是担心么,怕一觉醒来,你就不在身边了,而这一切,都只是我在做梦而已,战战兢兢地不敢睡觉。”苏政雅唉声叹着气,抬眼瞅瞅温婉,轻轻地说道。“或许只有切切实实地抱着娘子才能安心入睡。”
温婉虽然知道这家伙是趁势撒娇邀宠,却也顺着他的意思和衣上床。刚一躺下,他那暖烘烘的身子便像八爪鱼一样地盘了上来。温婉拍了他一下,嘀咕着让他乖乖睡觉,不要乱来,不想这家伙却一翻身便压到了她身上,还振振有辞地说道:“太妃说,娘子进宫的时候跳过了验身那一关,于礼不周,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