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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早就留意着这两个男人,也多少猜出他们身份。张忠德纵马一生,南争北战,娶了好几门老婆,儿子女儿数下来,也有十来个。不过都命不好,生在战乱时期,死的死,折的折,独有三子一女。
三儿子张伟南不用说,资质中庸,无经纬之才,只够造福一市一县,四十出头,能坐上深海市书记,也是借着张家大势平步青云。
二儿子张明捕,有点火候,虽然出身红二代,却是一位实打实的好汉,一步步从基层爬起的一方诸候。为人低调,少了些倨傲,面容安静,并无锋芒,偏向于书香,但其人,在政治上,有着非凡的悟姓与能量,也算是政界一把奇葩,最受张忠德看重。
大儿子张吉林,走的是军界,跋扈得不行,年轻时也是一畜生,刺头中的刺头。而且,此人长样,确实没继承张忠德那儒雅之气,浓眉大耳,四肢发达,现如今也是高官中的高官,掌权国家安全局。
算起来,张吉林这匹夫,也是古乐顶头大上司。此时站在一旁,早就虎视眈眈,不带半点善意。而能将这气氛扭转乾坤的,自然是张明捕这政界老狐狸了,而且,神色纵容,气态中平,不见一丝怒火。
这种表里不一之人,说句实话,古神仙很是不感冒,但也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
客气了两句,古乐不卑不亢,张家也再无更多画蛇添足之举。
进了四合院,院子是四进格局,很是讲究,足以见得如今张家在政坛里的能量。毕竟这个年头,京城里的四合院,该拆的早就拆了,收回的收回,剩下的都是重点保护文物,没点手腕通天,还真拿不下来。况且,这四合院足够大,光是院子有四个,前院,中院,正院,还有一个后院……每一个院子,都保持了四合院那独具一格的风格,有井,有树,有花,占地也够宽大,瞧这派头,这院子放在大清朝那年头,很可能是位亲王的产物。
很快!
张家几位引着古乐穿过了前院和中院,走进了正院。
张明捕久经世故之人,加之古乐与张家,多少有些恩怨,不敢把他当一般晚辈看待。一进正院客厅,先是请古乐坐下,送上茶水,然后告了声罪,直奔主题道:“小乐,大家是自己人,你张爷爷的病很古怪。请了很多名医国手看过,都瞧不出端倪。这一会,正有一位名医给你张爷爷诊治,你先坐一会,等那位传家出来,你再进去。”
古乐没理会,却是默认了。
看病治人这一道,一医一病人,讲究的是先与后,既有医生给人诊治,其他医者,那怕你辈份大,名望高,也不可冒冒失失的插手进去。只有前面的医生看过了,后面的医生才可接手。当然,也有一种,几位医生组成一个传家组,共同讨论病情与救治方案。
这其中的门道,古乐一清二楚。
所以心安理得很淡定啄了口茶,一点不急不忙。
而作为一名医者,在没看到病人,以及病人的病历,一般是不会给人下定论。再者,张忠德这样身份的大佬病了,哪一天没有医生进进出出,名医专家一大堆,古乐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早在来的路上,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也不急这点时间,如老僧入定,一口一啄,品着这价值不斐的茶叶。
张家这次请古乐来,是下了好一番功夫,上的茶水,不是凡品。
当然,以古乐这种牛嚼牡丹的粗人,自然品不出这茶的不凡在哪里?只是装摸作样,好似从茶中品出了人生味道。
张家几位小心翼翼正襟危坐,古乐不开口,他们也不敢打破这沉默。
古乐继续优雅品茶,张伟南呆了一会后,实在坐不住,这位刚刚被古乐打了脸的书记,只觉坐在这里每一秒中,都是个耻辱,丝毫没张明捕那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告罪一声,转身进了内屋。
张明捕呵呵一笑,打破沉默道:“我这三弟啊,就是个急姓子,这么一会都等不了。”
古乐茶杯轻轻一搁,笑道:“武人粗豪,妇人柔懦,市井贪鄙,而官史嘛,呵呵,就是两个口。”
“哈哈,贤侄到是好口才。”张明捕赞了一句,心里已经气得不行,这小子太他妈的王八蛋了,句句带讽,字字如针啊,要不是有求于他,那怕这小子是古家的种,张明捕也没功夫跟他耗,早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了。
“喂,小子。我父亲的病,你有没有把握。”一直沉默的张吉林生硬开口,早就看这小混蛋不顺眼了。
古乐也不动气,轻轻道:“这还没看到病人呢,有没有把握,我也不知道,或者张叔就当我没把握吧。”
“你,放肆!”张吉林气得不轻,指着古乐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也是,想他堂堂国家安全局一把手,呼风唤风之辈,面对的,不仅是他晚辈,还是他手下一个兵,竟敢如此顶撞不给他面子,换作是别人,早就拍桌子动拳头了。
“放肆!”古乐冷笑了,没一点面对顶头大上司的觉悟,道:“我放肆什么了?没看病历,没见病人,我知道你老子生的是什么病,得的是什么症?所以这把握又从何而来?你要是觉得我没本事,一句话,老子拍拍屁股走人。”
古乐冷笑,他对张家一门,意见大了!
张忠德不用说了,白眼狼一头;张伟南呢,大滑头一个,从他下车起,就想一笔带过,一笑泯恩仇,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当场就啪啪啪的煽了他几耳光子,这才忍不住那份羞辱,躲到屋里舔伤口去了。
而张吉林呢,一开口,架子一端,领导派头,古乐一见他这德姓,自然不留面子。
这头牲口可不是好鸟,身手不但了得,嘴皮功夫也是炉火纯青,对这种求人还摆普的家伙,下起手是那是从来不客气。而且,这神仙见识多广,知道对付这种人就要强硬,你要是弱一点,准就是得寸进尺,长辈架子,就跟对付袁风流那畜生一样,要狠,要打就得打得他满地打滚,哭个撕心裂肺,不然绝对是眼睛朝天上看。
再说了,什么国家安全局一把手,什么手底下的兵?关他屁事?
所以古乐说起话来,那是理直气壮。
气得张吉林眼睛睁得比铜钱还大。
“别瞪眼了,你瞪上十天半月,没用!老子照样生龙活虎!用眼神杀人?你以为你是谁啊?”古乐小小的打了个趣,忍不住笑了一笑,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轻轻点然,吞云吐雾,看得一旁的张向真那是佩服加崇拜,险些没有哭着喊着求这虎人收下他做徒弟。
他太清楚这位大伯了,绝对是狠人中的狠人,素来都是欺负别人,何是被人给欺负了?
一侧的张明捕也忍不住“噗”的一笑。
“草,妈的!等你治好了老头子的病,老子再收拾你。”张吉林紧握头。
古乐抽着烟,嘴里也不含糊:“孬种!”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装B的薜神医
“什么?你小子说什么?”张吉林又目一瞪,似要放火,登!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要吃人。
“怎么,要动手。”古乐放下茶杯,眼睛一眯。
“老子不和你小子一般见识。”张吉林拳头一松,坐了回去。
古乐叹了一声,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啊,这火来得快,去得快,要是张吉林真要动手,自然,他也不介意给张家一点颜色看。
……
……
自始自终,张明捕没插一句话,如一个过客,饶有兴趣的看着。
只有张向真,紧张的得全身都出了一阵冷汗,手一颤,轻轻的碰了一下茶杯!
这一幕,被张明捕尽收眼底,再瞥了一眼神情淡然的古乐,张明捕忍不住叹了一声,这就是差距啊!
同样是豪门世家,同样是红三代,但两者的心智与气质,完完全全不一样啊!
经过了这一出,张明捕真不敢小瞧古乐,对于这位古家太子,也有新的看法。
谁说古家太子只知道打打杀杀?
简直是天大笑话了。
一个打打杀杀的匹夫,能让张伟南这样一位浮浮沉沉的官场老狐狸躲到屋里不敢出来见人么?能让张吉林这种跋扈红二代,敢怒不敢发飚么?难怪古茂松四面楚歌,还那么云淡风轻。
有子怀珠,这就是最大的底气。
而经历了这小小的插曲,张家的人终于安停了下来。
不一会,脚步声响起,内屋里是否有人在说话。
“薜医生,让你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辛苦了!”一个温和女人声。
“职责所在,医者本职,就算再多跑几趟,也不苦。”一个声音叹惜一声:“只是张老这病,有些麻烦……这病,主要体现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人易乏,气血不足,而排便嘛,多为血色,甚至有些时候,只有血水。但是从表面看来,张老并没有什么大病,实则内体空虚,生机衰弱到了极至。要知道,人一但上了年纪,身体机会自然逐渐衰退,新陈代谢减缓,身体难免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这些毛病,都不是大问题。最大的问题,则是张老吃不下饭,胃气几近死。中医者常道,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便在于,人体的任何能力,都来源于食物,如胃气衰退,再好的药,也根本起不了作用。特别是,张老如此高龄……”
剩下的话,没说尽,但从这几句话,足可看出,这姓薜的,有些门道。而这姓薜的还有几句话没说。一般高龄者,倘若不能进食,这就是大限将至的症状。其实很多病入膏肓的老人,不是病死,亦非大限来临,而是活活被饿死。
所以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是中医界一大铁律。很多名医专家,面对这样的病人,不是不能治,而是治也治不好,过度的治疗,只会耗损老人不多的身体元气。
姓薜的之所以说麻烦,就麻烦在这里。而这样的话,张家几位,早就听了几十数。来看的名医和专家,几乎千篇一律,说的都一样的话,然后留下一个温和药方,或者开几样补充人体机能的药物,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古乐从这一番话里,基本判断出,这家伙及是再有本事,也根本拿不出一剂好的药方出来,最多是画蛇添足,留下一张不温不火的药方。
中庸之才!
古乐给这人下了定论!
一妇一男,很快从内屋走了出来,女的不用多猜,正是张忠德爱女张慧,陪同她走进来,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平头,中山服,手里提着一个行医箱,长相偏儒雅,中山服外兜上,还插着一管钢笔,完全一副知识份子派头。
“薜医生,快请坐。”张明捕八面玲珑,这人一进来立刻让坐,虽然心里明知道这家伙拿不出什么高明的治疗方案,面子功夫却做得十足。
张吉林也同时起身:“薜医生请坐。”
“张局长坐,张书记坐。”姓薜的呵呵笑道,连续谦让,但最终还是被张明捕让到了椅子里。
张慧笑着给薜医生泡了杯茶,张吉林顺手将一包没商标的烟放在他面前,笑道:“这么冷的天,还要麻烦薜医生跑这么远,实在是罪过啊!”
“那里那里!救死扶伤,本就是我天职,张局长说笑,说笑了!”姓薜的哈哈一笑,一摆手,就要去摸那盒烟,一抬头,见屋里多了个古乐,讶异道:“这位是新来的医生吧?”
“不错!我就是大夫。”古乐回答一句,继续优雅喝茶,股屁都没移一下。
有点大牌!
要知道国内医术界,最是排资论辈,年轻的大夫见到老学派们,总得规规矩矩上前来那么两句客气话,哪有像古乐这样,正眼都没看一下薜前辈,简直就是无视他存在,直接将他晾在了哪里。薜医生眼中掠过一道异彩,有点纳么了,这么年轻的医生,恐怕刚从学校毕竟吧?也不动气,抽出一支香烟,轻轻点上,却没把古乐放在眼里。
张明捕久经世故,哈哈一笑,道:“薜医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一侄子,古乐,医术不错,这次特意来为家父诊治。小乐,这位是国内享有盛名的薜逸,薜神医。”
古乐没理会,吞云吐雾。
不是一般的大牌。
薜逸也不会自失身份与古乐谈资论辈,心中却冷笑,对待这种傲气的小辈,薜逸自有不失风度的方法让他们大失面子。而且,他从古乐一句话中,已经得出,这小子是个中医,如果是西医,通常称自己是医生,而不是所为的“大夫”。心中有了计较,轻轻一点头,道:“呵呵,没看出来,张书记这侄子,竟和我是同道中人。”
“薜医生,我这侄子的医术确实不错,我看,你们好好交谈一下。”张明捕呵呵笑道。
薜逸摆了摆手,道:“医术错不错我不知道,不过薜某常听人说,国内的某些‘大夫’,打着中医的名头,到处行骗,败坏中医名声。小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