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董老汉正在村里转悠,忽然瞧见李管事,满面堆笑地凑了过去:“李管事,我们家月娘也是挺好的,要不要替春明考虑一下月娘?”
李管事轻蔑地看了董老汉一眼:“你当我们李家是什么?结不结亲随你意?!”
董老汉还是不死心,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陪笑道:“李管事,是我不对,都怪我糊涂,见钱眼开。我们家的月娘性子也是柔顺能吃苦的,你要不考虑一下?礼金可以慢慢商量。”
李管事不耐烦道:“像你这种亲家,我们李家还真高攀不上!快走开,不要挡了我的道!”说完,就气呼呼地把董老汉推开,大步走回家去。
真没见过像董老汉这种不要脸的人!李管事越想越气,当即回到家中,把儿子叫了过来。看着儿子神思恍惚的样子,李管事心情更加烦躁,当下板着脸训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以后不准你再去见云娘,否则爹就要把你逐出家门,在宗祠上除名!”
春明一听,神色更加黯然,低下头来,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
李管事看着儿子可怜,口气软了不少:“等爹忙完手上的事情,就给你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做媳妇,有了媳妇,你就不会再老想着云娘了。”
春明有点愕然,但还是应了一声:“嗯。”
李管事看到儿子听话,气消了不少:“好了,我还有事要去处理,这几天你没事就呆家里,不要到处跑。”
春明又机械地“嗯”了一声。
李管事又看了儿子一眼,叹了一口气,大步朝门外走去。
等李管事走远了,娇杏才跑进来,对着哥哥说道:“哥,我已经跟云娘约好了,明早鸡鸣之后在她家家院子前的竹林里见面。”
春明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好,我也想见她一面,把话说清楚。”
云娘两人回到家里,那容氏果然不是一般的闹。她一点也不相信云娘的话,说云娘一定是换钱了,让她把钱交出来。月娘被打了一把掌,吓得簌簌发抖,讲话也不利索,但也一口咬定没有换钱。容氏转而拿着大棒恶狠狠地逼云娘交钱。
云娘看到容氏地架势,阴森森地笑道:“娘不信我是吧?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吊死在咱家的横梁上,一来可以证明清白,二来也让乡亲们看看,看谁还敢把女儿嫁到咱家来!”
一听到云娘以死相逼,容氏底气全无。云娘可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如今活着也没了盼头,倒不一定是唬人。她倒不是怕云娘死了无法向老头子交待,她怕的是自己逼死继女的恶名传开了,累及儿子女儿的婚事。当下,容氏硬吞了一口恶气,冷冷地说道:“好吧,姑且信你一次。你们先去做饭吧。”
事件的结果是容氏把云娘的布鞋夺了去,明天开始,云娘只能穿草鞋。云娘有些后悔没把布鞋一齐卖掉。
吃完晚饭,天色黑了下来。没有灯,大家开始睡觉。躺在大厅的草堆上,云娘和月娘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鸡鸣声一响,云娘和月娘立马蹦了起来,拎起小木桶,往竹林走去。春明与娇杏早已挑着灯,立在竹林中等着。云娘走到了他们对面。这个男人,五官还算端正,长得十分朴实,应该是适合过日子的吧。
春明呆呆地看着云娘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云娘,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哥,你在说什么?”娇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的嘴竟蹦出这样的话来。娇杏实在不能理解,自己的哥哥一向把云娘看得比命还重要,今天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云娘稍稍失望了一下,却也能理解。爱情对于男人,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在他们内心深处,还有很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所以通常男人的爱情,不如女人的来得纯粹。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再纠缠不清。看着眼前男人眼中的愧疚与迷惘,云娘淡淡地说道:“嗯,我知道了。没别的事,你们就先走吧。”
春明有点愕然,看着云娘的脸上明灭不定的光影,不禁心潮涌动,五味杂陈。没想到云娘的反应竟是这样漠然,没有眼泪,没有挽留,甚至没有一丝的不舍和不快,一切都云淡风清,仿佛他们两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春明拼命地想从云娘脸上找出一丝伤感,却怎么也找不到,毅然转身就走,心底涌起一丝丝的不甘和苦涩,眼泪随之飘落下来。
娇杏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云娘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真诚地说道:“娇杏,真的很感谢你这么关心我。我和你哥,这样的结局对大家都好。既然我们都能看得开,希望你也能看开一点,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
娇杏看了云娘一眼,不置可否,把手缩走追哥哥去了。
云娘叹了一口气,和月娘动身去沼泽采野菜做早饭。
吃过早饭后,月娘正在编禾杆绳,一个头侧插着红花的中年胖女人大屁股一摇一摆地走了进院子里,对着屋内的容氏和董老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容氏笑得连嘴也合不拢,董老汉更是一改惨淡的愁容,眉开眼笑起来。看着他们笑得那么开心,云娘疑心他们在聊的事情的是与自己有关,可惜又没有什么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6章 云娘婚事
月娘准备好上山砍柴的家当后,趁董家二老没注意,云娘拎起小木桶,与月娘出发了。云娘带着月娘悄悄地朝小河上游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月娘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被娘发现了。
走得差不多了,云娘让月娘去河边砍了几根细竹子回来,挑出一根比较合适的去掉尾部细软的部分,再拿出鱼钩和钓鱼绳做成简易钓杆,绑上一个小石头当铅球,浮漂则用已经一段干枯腐朽的竹根来改造。然后,云娘再挑出两根竹子用柴刀削尖了,递了一支给月娘,让她一起挖蚯蚓,挖到后放进一块大野芋头叶子折的个漏斗里,再放进泥土养着。等挖得差不多了,云娘找了个水流和缓的小潭子,开始垂钓。
等云娘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月娘就自己一个人上山去砍柴了,她说她会砍够两个人的份量,让云娘差不多就上山帮忙挑柴。她还是害怕客栈那边无法交待,总有一天会捅到容氏那头。
云娘开始用最小的钓钩来钓,开始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云娘慢慢调整浮漂的位置,接着,浮漂就开始上下有节奏地动了。云娘汲了半桶水,把鱼取下来扔进桶来,再摘来一片大芋头叶放在水面漂着,好让小鱼叶子底安下心来藏身,不用上窜下跳的白白消耗水中的氧气。不过,小钩钓起来的都是些两指宽的小鱼,不知道古代的鱼太笨,还是因为从来没有被人钓过,云娘几乎一甩下去,就有鱼来咬钩,一提上来就是一条。
很快地,云娘开始不满足于现有的成绩,决定把钓鱼杆好好改造一下,以便钓到更多的鱼。云娘又掏出一小一中的鱼钩,用柴刀砍了两段渔线,卡好不同位置,搞成爆炸钩,三个钩都穿好蚯蚓,就甩到水里,浮漂一沉,猛的地拉,哈,一下子三条。钓鱼可是云娘的拿手好活。云娘的家也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山城,爸爸经常在周末带着她去河里钓鱼。妈妈一直念叨着钓鱼是不务正业,好好念书才是正事。没想到穿越到古代后,钓鱼竟然成了养家糊口的技术活了。
钓了不是很久,小木桶里都是挨挨挤挤的小鱼。云娘想挑战一下高难度的,将鱼钩卸了下来,换成了大钩,又重新调好了浮漂,目标定为钓大鱼。大鱼就没有那么贪吃,过了好久才咬钩,半个多钟的样子才钓起两尾四指宽的鱼,估摸着每条有个斤把重吧。看着桶里氧气不够,鱼开始翻白,等到下午才拿到镇上卖,肯定全部死翘翘了。云娘决定把鱼先拿到镇上市场去卖。云娘拆了线和钩装在口袋里,提着小木桶快步往镇上赶去。
凭着记忆,云娘很快就来到镇上卖鱼的地方,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小摊,有卖鱼虾的,有卖田螺的,有卖螃蟹的,就是没有位子。云娘转了一圈,正在踌躇怎么办的时候,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大娘笑吟吟叫住了她:“云娘,过来过来,我给点位置给你。”
云娘提着桶子走了过去,那大娘给把摆开的鱼往左挪了挪,给她挪了一点位子,刚好可以摆下一桶鱼。云娘又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这个大娘正是李大牛的娘,于是微笑道:“谢谢大娘。”
李大娘看了一眼云娘的桶:“啧啧,鱼挺鲜的嘛,还是活的呢。去哪里抓的?”
云娘陪笑道:“是从河边的小水潭抓的,可能是下雨的时候跑进去的,水退之后回不了河里,被我碰巧看到就全部抓起来了。”
李大娘点了点头:“你运气可真好。”
摊里的鱼虾大部分都是摆在地方卖的,加上快要到中午了,云娘小木桶的鱼就显得十分新鲜。云娘又笑了笑,向李大娘请教道:“李大娘,我这鱼卖多少钱好呢?”
李大娘低头想了一想,建议道:“两尾大的六个铜板,小的能一次性全要的,十个铜板差不多了。论斤卖就三个钢板差不多。”
云娘还没来得及回话,两尾大的鱼陆续被人买走了。又过了一会,木桶里的小鱼以十个铜板的价格被一家客栈的伙计全部买走了。
云娘连连向李大娘道谢,随后去了包子店买了三个肉包,一个送给李大娘当酬谢,一个自己充饥,还有一个就带回去给月娘。还剩下十八个铜板。云娘挺满意的,提着小木桶急急忙忙赶回小河边再钓一场。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把鱼钩和线拆下来放好,提着一桶鱼去接月娘。
走到山脚,云娘把桶藏在一丛茂密的荆棘里,然后再往山上爬去,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云娘见到了月娘。原来月娘等不及了,已经一个人将四捆柴滚到山腰了。云娘把带着体温的肉包递给月娘:“还温呢,先吃。”
月娘有点惊讶:“哪来的包子?”
云娘甜蜜地笑道:“我上午钓得差不多就拿到镇上卖了,现在还剩下十八个铜板。”
等月娘吃完包子后,两人一齐把柴弄到山脚,云娘再取出小木桶,捎着去镇上卖。像昨天一样,云娘把柴放在客栈后门然后就躲到一边去了。等月娘将木柴换成钱后,两人又来到卖鱼的地方。
到了下午,许多人都是用桶来装着卖了,有的还用上了大缸。云娘感慨,模仿能力这么强,竞争激烈啊。这次,又是碰到上午给云娘挪位置的大娘,就把摊摆她旁边了。
月娘恭敬地问好:“李大娘好。”
李大娘点了点头,笑得眼睛眯眯的:“嗯,月娘也跟着来了。”
三人边聊边卖,卖完了收摊一起回家。这次,云娘赚到了二十六个铜板。云娘又买了三个肉包子,一人一个,三个人一边聊,一边走回家。李大娘住在竹林的另一边,到了竹林,就和云娘月娘分手了。
云娘又将身上的三十八个铜板加进了竹林里埋着的那个钱袋里。现在,里面一共有六十一个铜板了。
回到家,月娘上缴了那卖柴得来的十个铜板,然后和云娘去厨房煮野菜汤去了。一夜无话。
李大娘回到家,李老汉已经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了,一家三口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李大娘说起今天遇到云娘卖鱼的事,当即赞不绝口:“云娘那孩子,懂事又能干,真是上天不长眼,竟然投到董家去了。”
李老汉一听,也叹了一口气:“云娘这孩子真是命苦啊,今天在小饭馆喝酒的时候,听那张熊瞎子讲,云娘的爹爹同意把云娘许配给他,选定日子就来接人。儿女是身上的肉,怎么就舍得往火坑里推呢?送进观里清静一辈子,也比嫁给张熊瞎子强啊!”
李大娘也感叹了一下:“莫不是见那张熊瞎子是杀猪卖肉的,想着云娘嫁过去了,多少能占点光,不时有肉吃。但是云娘克夫,张熊瞎子也敢娶么?”
李老汉叹咂了一口酒:“嗨,人家张熊瞎子说了,人家说他克妻,而云娘克夫,正好相配,也只有他这种天天见血杀生命硬的人,才能镇得住云娘。”
李大娘“呸”了一声:“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忽然,李大娘想起自己的儿子,当即说道:“哎,老头子,咱家大牛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了下来,都大难不死,不也是命硬得很么?配云娘正好。要不我找那董家的说一说,让他们把云娘嫁给咱大牛?”
李老汉夹了一口菜,顿了顿:“强扭的瓜不甜。这要咱家大牛愿意才行。”
李大娘方才问大牛:“大牛,云娘这孩子挺实诚的,你愿不愿意娶她呀?”
大牛闷声扒了两口粥,连头也没抬,便朗声答道:“娘说好,便是好。我都听娘的。”
李大娘高兴地连连点头:“嗯,明天我探探云娘口风,如果她愿意,这事就成了。”
睡觉的时候,李老汉和李大娘说着悄悄话:“你怎么就打起云娘的主意呢?那多得罪张熊瞎子。”
李大娘把肚子里的话悄声倒了出来:“虽然大牛说要奉养我们终老,你看他终日闷声不吭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到底不是亲生的,况且,亲生的都信不过,何况是他呢!我是在想,给他娶个媳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