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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但话说回来,这男人,长得可真妖孽!要单从外貌上说,绝对配得上她们同样倾国倾城的皇太后!但他是个傻子!亦吉立即上前,跪地行礼:“娘娘,该用膳了。”
武润嗯了一声,也没抬头,对于胸前多了个人,她也完全没在意。孩子而已,还是个傻乎乎的孩子,不必如此计较。
默默的目光就没移开过,亦吉的声音他也好像没听到,一阵倦意袭来,他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下手,脑袋在武润怀里蹭了蹭,伸手环住武润的腰身,闭上了眸子。
亦吉咬了咬牙,恨不得就化作一阵风把他吹出去。可太后明显没当回事,但这个样子实在——有伤风化,如果被人看了去,太后的清誉可就:“娘娘,默默好像睡了。”
武润这才垂眸看了一眼,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丝浅笑:“让来福带他下去。”
亦吉看得呆了呆,太后很少笑,可说真的,太后笑起来的时候,真正的国色天香!可能,也只有默默有这个本事,既然如此,他呆在太后身边,也未尝不可:“奴婢遵旨。”
商子清不止是不甘,更多的是痛心和愤怒!一直以来,在众多皇子里面,他是最勤奋的,甚至可以说是最优秀的,但凭什么坐上皇位的不是他!如果说他母妃的娘家势力不够强大,他上位之后没有外戚辅佐,那么商子郢又有什么!武家的地位甚至不如他外公!最让他气愤的是,商子郢即位时才六岁!这个年龄一度让他差点崩溃!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如何会输给一个六岁的孩子!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顺理成章。朝堂之上,他有自己的势力,对于曾经是皇弟的天子,言语之间自然不会有多么的恭敬和温顺。终于有一天,他爆发了!出言不逊地对上了年龄比他还小的所谓的“母后”!他清楚地知道,其实,他只是要一个藉口,一个被赶出朝堂的藉口。他自身的优势是什么,他又该如何地利用天下人对他的好感和期望,他明白民心所向的重要性,所以,他在赌。
他被赶出了都城。
但他成功地塑造了三皇子落魄离京,当今天子气量狭小的不真实的真实!
现在,他需要的,同样是一个契机。
他知道,不止是他,雄心勃勃却有勇无谋的五皇弟同样对皇位虎视眈眈,但他没想到,曾经态度模糊的玉家会突然转投太后,成为当今天子在位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本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他,在听到五皇弟锒铛入狱的消息时,第一次,反省自己是否忽略了那年仅十六岁的女子的心机和谋略。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他要动的时候。五皇弟的事,并没有这样结束,至少,明远就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他倒要看看,那年龄甚至未及笄的女子,如何和那个老奸巨猾的明远斗!
斗明远,的确是武润的目标之一。但这事她深知不能操之过急,明远的威信以及在朝堂之内的亲信党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败的,这事,她会慢慢来。
御花园内,百花争艳,本就是春暖花开的好天气,再有花匠悉心培养,放眼过去,一片争奇斗艳尽收眼底。上万个品种的鲜花,无需刻意打扮的骄傲绽放,在自然的空间,悠然地舒展着各自的美丽。
花娇,人更俏。
武润慢慢踱步在碎石铺就的田园小径上,鼻间嗅到的是沁人心脾的清香。女人都爱花,她也不例外,更何况这个季节本就让人心旷神怡,身心陶醉。
默默戴了易容白玉膜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扯一下她的衣袖。
亦吉在一旁伺候着:“太后,您往这一站,百花都失色了。”
这不是恭维,亦吉确实觉得所有的花都没有她的太后美。
武润扯过袖子继续往前走:“花开花谢,留下的是希望的种子。人老色衰的时候,谁还记得女子十六岁的容颜?皮囊生的好而已,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默默不死心地又去扯,不让他靠着也就算了,凭什么不让他抓袖子?
亦吉小心地搀着太后绕过有水渍的地方:“奴婢记得啊!再说,太后老佛爷,怎么会老呢?”
武润又把袖子扯回来,私底下怎么宠都行,公众场合,她是皇太后,不能失了身份:“本宫看皇上这几日脸色有些疲惫,吩咐太医院小心伺候,还有御膳房,菜色不宜油腻丰盛,春日干燥,多做些清淡祛火的饭菜。”
“奴婢记下了。”
默默猛地停了脚步。
武润根本就没察觉:“前面坐坐。”
趋于平凡的一张脸,却有一双慑人心魄的纯净双眸,目光闪亮,瞳仁黑白分明,微翘卷长的睫毛却是怎么也无法易容的。默默瘪了唇,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武润的背影。
亦吉笑了笑——真是个孩子。这是在外面,太后怎么可能和你如此靠近?
武润坐下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回眸看去,却见默默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她抬手:“过来。”
默默高大的身躯站立在那里,眸子里有委屈也有倔强。
武润了然,这是生气了,不就是没让他拉袖子么,至于吗?她开口:“亦吉,带他过来。”
一天到晚睡觉的时间几乎超过了八个时辰,带他出来走走,对他身体应该有好处。武润移了目光,不得不承认,面对如此妖娆的御花园,她强势大气的心在这一刻也有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柔和缠绵。
默默根本就不让亦吉碰他,连连后退。
亦吉瞪了他一眼:“别闹了!太后百忙之中带你出来不是看你生气的!”
默默抿着唇,倔强地看向亭子里一身光华的女子。
武润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来。
默默脚下一滑。
武润直觉想起身。
亦吉连忙伸手。
默默挥着手倒了下去。
亦吉一愣——他情愿摔倒都不让她碰。
武润的无奈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她起身,绣着凤凰涅槃的紫色宫装磅礴大气地随之摆动。
亦吉连忙上前扶住她:“太后,他……”
武润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起来。”
默默突然伸出一只手。
亦吉想都没想地去拉。
武润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个孩子。”
说完,武润伸出手去。
亦吉刚想说不妥,就见默默的手一下握住了太后的。
她连忙抬头,看四周有没有仁心殿以外的人。
“啊”一声惊呼。
亦吉回头,便看见太后倒在了默默身上!
太后没读过三从四德
其实是武润的错,她没想到默默这么重,伸手去拉的时候,根本没用多少力,再说她以为默默自己也会用点力就起来了,谁知,他根本就指望她把他拉起来的,半点力没用不说,拉着她的手还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使劲往下拉!
武润不倒才怪!
先别说她没用力,她就是用上吃奶的劲,也拉不起来默默那样的一个男子!
亦吉的惊呼声比武润还高,一瞬间的功夫,四周护卫的宫女太监侍卫全都围了上来!
亦吉瞬间掂量出了事情的轻重缓急:“都退下!太后赏花,谁敢打扰!”
还未靠近的人群又迅速疏散,亦吉这才蹲下身子:“太后!您没伤着吧?要不要传御医?”
武润没摔着,但吓了一跳,她趴在默默胸口上慢慢平复惊吓的心:“没事。”
玉擎远顿时觉得整个御花园的刺仿佛都扎到了他的眸子里,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负手而立,不想行礼,亦不甘心就这样走开。
来福睁只眼闭只眼地当没看见,太后有旨,玉擎远来了无需通报。但来福心里真是想杀了玉擎远的,太后那意思,明显是受了他的威胁!他明白太后的苦心,对于玉擎远的纵容,不过是忌惮玉家罢了。
其实武润真正的想法还是觉得有愧于玉擎远,否则以她的性格,就算对上玉家她也不想就此妥协。但那事明明是她不对,怎么说她都没理,是她把人家压在床上,还压了不是一次,只要想起玉擎远是她的臣子,相当于她的学生,她就头大!
默默伸手环住武润的腰身,心满意足地抱着她。
武润渐渐平顺了呼吸,看一眼近在咫尺的脸:“你没事吧?”
默默只是用他纯净无辜的目光盯着武润,顺便抱着她不想放手。
亦吉连忙扶着太后起身:“太后小心。”
武润也没打算怪罪默默,小孩子心性而已:“还不快起来?”
亦吉连忙检查太后身上有没有受伤,顺便帮她扶正头上的装饰:“太后,咱们回吧,这衣服——玉侍郎?”
武润看也不看,也丝毫没有什么讶异的表情,只是对着来福说了句:“把默默送回去。”
默默不知想了什么,裂开唇笑,任来福拉了起来,牵着朝仁心殿的方向前行。
亦吉搀着太后不自觉地想他来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太后摔倒:“大胆!见了太后为何不跪!”
玉擎远眸子里掠过万般情愫,他跪倒:“太后千岁!”
武润没什么表情地开口也没让他起来:“有事?”
玉擎远只觉得心里郁闷难抑,有些话本不想说的可无法抑制地开口了:“太后的毒还未解吗?如果是,下官很怀疑太后打着解毒的幌子做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太后在御花园,在大庭广众之下,倒在男人身上,请问,皇家威仪何在!还是说太后根本没读过三从四德,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亦吉立即怒了:“放肆!在太后面前竟敢……”
武润抬手制止了亦吉接下来的话,她之前没想到,现在听他这么说,让玉擎远误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小子,孤傲不逊,倒是满腹才华,她不能误了他的一生。何况,她的身份,是他不能肖想的,与其让他有着一丝幻想,不如让他彻底绝望:“本宫的所作所为,好像并不需要兵部侍郎来评定鉴赏,你看到的什么,本宫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玉擎远大拳紧握,缓缓抬头,满眸的不可置信:“你——这是承认了?”
武润活了几十年,毒舌的功夫还是有点的:“什么承不承认的,本宫还年轻,你不能指望本宫在这冰冷寂寞的后宫里为已经不在的人守身如玉。玉侍郎,上次的事,哀家的确有过分之处,可话说回来,你也没吃亏不是吗?还有,在本宫面前,记得用尊称。这次本宫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可下一次,玉侍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她微微皱了皱眉,风华绝代的脸瞬间有了摇曳生姿的美,黯淡了满园的花红柳绿:“亦吉,也不知那傻小子摔痛了没有,走,随哀家去看看。”
玉擎远看着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只觉心底一股无名之火腾地就窜了上来!他没有听错!那个高高在上一脸圣洁的她,真的说出了如此不知廉耻的话——什么叫不能指望她守身如玉!什么叫他也没吃亏!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不对!这和身份没什么关系!即使是低贱的商女也断不会说这样的话!可她说了!该死的她还说得非常流畅!原来他看错了她!原来她骨子里是如此放浪形骸的女人!既然如此,他傻乎乎地来这里干什么!他为什么要一心牵挂着这样的女人!她没了他,转身去找别的男人,甚至青天白日就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行为!那么他到底算什么!解药?屁话!他当时肯定是疯了才会相信她的说辞!很好!之前就当他瞎了眼!从这一刻起,他该擦亮双目,认认真真地看清这个无耻的女人!
“太后,您明明不是……”亦吉话未说完,已大概了解武润的想法:“可太后,即使这样,也不必如此诋毁您的清誉,玉侍郎万一说出去……”
武润不甚在意:“他不会说。像他那样又臭又硬的石头,即使有什么苦闷,也只会烂在心里。”
亦吉依然不放心:“娘娘,您那样说自己,奴婢听了心里都难受。娘娘,下次可千万别说那些了。”
武润拍拍她的手,对着比自己大的侍女心态有点像疼孙女的奶奶:“哀家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清誉能当饭吃?要是如此的话,江浙赈灾的时候就不用带着大批粮食上路了,直接把哀家这张老脸带过去不就行了?”
亦吉扑哧笑了:“太后您就爱说笑!您要是说老,咱大商的女子还不得都羞愧的跳河自尽?”
武润回了仁心殿,默默已经睡下了,来福侯在一旁,低眉顺眼地不敢提小宫女的事:“娘娘,南边来信了。”
难缠的文武百官
朝堂之上,商子郢身板挺直,眉目之间隐隐有武润的威严冷酷,帝王之风越来越足。
武润扫一眼满朝文武,大气宫装裹身消弭了所有的柔情美丽:“本宫强调过,无论是科举还是比武,要不拘一格地招收人才,不论身份,不管地位,只要有真才实学,都可以参加考试。玉卿家,哀家记得皇榜里有这一条吧?”
玉天成出列,暗骂自己的孙子没事找事:“回太后娘娘,当初皇榜的确是这样写的。但……”
玉擎远突然出列:“自古天地君亲师,仕文农商,地位分明,百姓和睦,太